一位華人女子的母親擔保一位中國大媽到澳洲旅遊,後者竟然捲款出逃,人間蒸發,僅留下一句“對不起”。

據《今日澳洲》報導,這位華人女子Amy(化名)講述這段“狗血”經歷時,仍不由得悲鳴,“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最大的擔心是,母親來澳的簽證可能會因此無辜受牽連。
“待她不薄,錯在太信任她”
Amy的母親在大陸經營公司,規模不大,員工近10人。三年前,遠方親戚介紹一位“俞阿姨”進入公司做後勤,負責日常保潔,周末偶爾幫忙做點家務。
據Amy介紹,俞阿姨從小是棄嬰,由養母帶大,但是悉心照料養母至養老送終。得知其身世坎坷後,Amy一家也對她照顧有加,時不時還給她買些生活用品。
“當時聘她,就是看中她為人老實,話不多,做事仔細,覺得她是個懂得感恩的人。”Amy無奈地說,“我們待她不薄,錯就錯在太信任她了。”
帶薪陪游 房產存款幫做資產擔保
2018年12月底,Amy計劃帶着孩子回澳洲跟丈夫團聚。母親擔心她一人應付不了,想找個阿姨在路上照顧。
思前想後,俞阿姨是不二人選,知根知底多年,同時旅行也算是對她勤力工作的一個獎勵,而且假期內薪水照發。
以俞阿姨的自身條件,比較難申請澳洲旅遊簽證,所以Amy母親就以僱主關係為她擔保,並且用自家房產和近百萬存款做資產證明。另外,她還簽署聲明書,“擔保此人會按時回國”。
一切都按計劃順利進行。1月初,Amy就帶着孩子和俞阿姨踏上了為期3個月的澳洲之旅。俞阿姨在澳期間,Amy是包吃包住,帶她到處旅遊見世面。

圖為澳洲墨爾本
“平時在家,我們忙不過來的時候,她會搭把手做做家務,或者幫忙照看下孩子。每周我們還會額外給她些零花錢,從來不限制她行動。”Amy說。
捲款消失 “對不起,我身不由己”
一晃兩個月就過去了,Amy並未察覺俞阿姨有何異樣。直到3月16日下午,離回國還有不到10天,Amy跟家人傍晚辦事回家,發現屋裡空無一人。
起初Amy並沒太當回事,以為俞阿姨只是出去溜躂,便發微信詢問何時回來,豈料對方的回復卻令她措手不及。
微信中寫道,“妹妹你好!我走了,千言萬語抵不過一句對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
儘管Amy好言相勸,對方也只是簡單一句,“我不回成都了,對不起”,隨後再無回復。
次日,俞阿姨依舊不見返轉,微信上也一直保持沉默。雖然Amy提醒其行為的嚴重性,且軟硬兼施,但並不奏效。
“我知道她在看,就是一聲不吭。”Amy說。就在她連續發出兩次語音通話後,俞阿姨不僅未接,反而直接把她“拉黑”了。
更出人意料的是,當Amy準備要去銀行存錢時,發現放在卧室抽屜中的8200澳元現金,也跟着不翼而飛。

澳元示意圖
至此,Amy再也忍無可忍,“這個X人,她不光溜了,還偷我錢。”Amy說:“她打算黑在這裡淘金,別把我家給搭進去啊,有什麼困難跟我說啊,這一跑不是把我媽給害了么!”。
“她真是太狡猾,早都打算好了”
Amy現在回想起來,才意識到俞阿姨應該早有打算,只是她發現的太晚了。根據介紹,因家住Epping華人區,俞阿姨白天沒事,喜歡出去跟別人聊澳洲工作情況。
“她什麼都不懂,就覺得這邊錢特好掙。”Amy說。暫住家裡的弟弟也留意到,俞阿姨時不時的就會問他“澳洲華人生活怎麼樣”,還故意表現出對這種生活沒興趣、不喜歡、太無聊的態度。
Amy調查發現,俞阿姨疑似私自聯絡了華人保姆工作,準備在澳洲打黑工掙錢。“她真是太狡猾了,早都打算好了,我家都被她給騙了,虧我們對她這麼好。”
據Amy回憶,俞阿姨消失前,曾以兒子開餐館虧了錢為名,要求她提前支付其在國內的工資。此外,她以“在澳洲買了好多東西放不下”為由,拜託國內好友,提前將她房間的物品全部打包寄給她丈夫。
事後,Amy第一個能想到的連絡人就是俞阿姨的丈夫,誰料電話打過去,“他竟然倒咬一口找我要人,還要我賠償他損失”。
Amy稍後報警,並在大使館備案,但目前暫無進展。
“她這麼一跑,我母親怎麼辦?”
俞阿姨一去無蹤,Amy最擔心作為擔保人的母親可能因此受牽連。“聽朋友說,她這麼一跑,我媽很有可能以後一來澳洲,就會被帶小黑屋盤問,甚至簽證都申不了”。
Amy講述至此,幾度哽咽,“我媽這輩子哪受過這罪啊,作為子女,我感覺太不孝了”。Amy說:“偷的錢我都可以不要了,我只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的回國,把我母親的損失降到最低。”
對此,澳洲AHL法律的沈寒冰律師表示,“若擔保人不入境澳洲,即便簽署了聲明書,澳洲司法體系對她也‘無能為力’。”
其次,若擔保人來澳或申請永居,“在英美法體系下,針對這種法律承諾追究責任的可能性很小。”不過,他也提醒,有一些文件的簽署為基於特定法律規定,這種情況下則可能會需要負法律責任。
“如果簽署的是諸如Statutory Declaration的法律宣誓書,可能會有一點問題。但無論如何,要求獨立人擔保第三者的行為合法,在澳大利亞法庭被要求強制懲罰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