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那年，村裡兩個女孩接連喝農藥自殺，讓人驚恐萬狀

文：沙漠之舟

圖二：大俗攝影

那是1986年的夏末，在我們那個只有不到200人的小村子裡，十天的時間裡竟然有兩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喝農藥自殺了。

第一個喝“樂果”自殺的女孩叫曉雯，二十一歲，長得身材高挑，面容俊俏，只是性格有點內向。就因為娘說了她幾句，她就賭氣的喝下了農藥。由於樂果的反覆性較強，年輕貌美的曉雯經過近一周的搶救，還是香消玉損了。

第二個喝農藥身亡的是小美，小美是鄰家三嬸的女兒，中等身材微胖，她不但容顏姣好，而且說話伶牙俐齒，幹活乾淨利落。小美常年跟着表叔在縣城開飯店，早已訂下了婚事，結婚的日子就在農曆九月初八。

就在曉雯自殺不幾天，小美回家來，因為一點小事和嫂子發生了口角，兩人互不相讓，吵得難分難解。沒受過半點委屈的小美，當場喝下了農藥，還沒送到醫院就一命嗚呼了。

十天內，村裡接連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喝農藥自殺身亡，村裡人在哀嘆惋惜的同時，都感到十分蹊蹺。特別是聽了一些老年人的話更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

老人們說：村子不知沖了哪路神仙，專挑俊女孩拿了命去，家裡有女孩的都要注點意嘍！還有，死的年輕女子都是風流的勾死鬼，大家千萬要小心，別讓她們纏上了！

果真如此，沒過一個月，小美的婆家就傳來了壞消息——小美的未婚夫因為悲傷難過而失蹤多日，弔死在小河邊的蘆葦叢里。這似乎驗證了老人們的話，大家更不淡定了。

村裡人白天下地干農活都要有人作伴，天一黑，村裡的人家就都關門閉戶不敢外出，就連上廁所也要有人陪同。

有一天晚上，我在院子里走廊里晾衣服，屋裡的電棍發出耀眼的光，照出了我的影子，我嚇得聲嘶力竭地大喊：誰？！我家先生說我簡直是嚇破了膽，弄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隨着時間的推移，驚恐的氛圍似乎有些減弱。可這一年冬天發生的一件事，又讓大家倍感不安而驚恐起來。

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生產隊長張來喜，在小美家喝完酒出門時，覺得有一隻手搭在了他的左肩上。張來喜疑惑是小美家的那隻大狼狗搗亂，就扭頭呵斥了一聲。誰知就在他扭頭的一剎間，右肩又被人狠狠拍了一下。他慌忙四處搜尋，發現什麼也沒有發現。

第二天，張來喜生病了，有人說張來喜是遇到鬼了，那個鬼就是小美。果真張來喜的病日趨嚴重，求神問醫都不管用。

有人說，是小美想索要張來喜的命，纏住他不放。半年後，張來喜死了。聽他家裡的人說，張來喜患的是肝癌，怕他知道後難過，所以只告訴他是受到了驚嚇。其實那晚的遭遇，只是張來喜緊張引起的幻覺而已。到此為止，村民們懸着的心才稍稍緩平。

到了第二年春天，村裡又傳出小美鬧鬼的事來，這次更是傳得有鼻子有眼。

每年春天，小美的父親都要和王欣一起孵小雞，雞蛋上了炕，白天黑夜都要按時把雞蛋進行移位。

據說，一天夜裡，就在王欣蹲着炕上挪移雞蛋時，看到有一隻手也在另一端翻挪雞蛋，王欣嚇壞了，他一連幾天都是魂不守舍，後來就在村外的一棵歪脖子槐樹上弔死了。

王欣的死似乎更加證實了老人說的話：死去的年輕女子就是風流鬼、勾死鬼。恐怖的氣氛又重新籠罩了村莊。

村裡的幾個老人找到了小美的父母，要求他們把小美的墳塋遷到她的未婚夫那裡，與未婚夫合葬，不能再留在這裡，攪合得村裡不得安寧。

小美的父母無奈，就只好聯繫了未婚女婿的父母，把女兒和未婚女婿合葬在了一起。

至此，村裡再沒發生小美禍害人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小美的事。恐怖的陰雲逐漸消退，村民們又恢復了平靜的生活。

後來聽王欣的老婆說。王欣的死因並非村民傳言的那回事，而是當時他們的寶貝兒子查出了黃疸型肝炎。醫生說兒子的病很難治癒，兒子就是王欣的命根子，王欣頓時對生活失去了信心，痛不欲生，結果尋了短見。

村裡接連發生的蹊蹺事，令村民們着實緊張恐怖了一段時日，但歸根結底都是迷信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