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來的詩詞情懷,陳毅曾戲言周恩來“寫的根本不是詩”

2022年10月08日03:56:56 熱門 1678

周恩來的詩詞情懷,陳毅曾戲言周恩來“寫的根本不是詩” - 天天要聞

文/劉火雄

“櫻花紅陌上,柳葉綠池邊。燕子聲聲里,相思又一年。”(《春日偶成》,周恩來)

1976年1月8日上午9時57分,周恩來病逝於中國人民解放軍三〇五醫院,享年78歲。“十里長街送總理”,正是人民群眾對這位共和國總理沉痛地悼念和深切地緬懷。周恩來作為卓越政治家、外交家、軍事家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某種程度上可以說,他也是一位有情懷的“詩人”。周恩來為劉志丹陵題詞:“上下五千年,英雄萬萬千。人民的英雄,要數劉志丹。”挽宋哲元將軍聯,周恩來寫得古意濃深:“失地未收回,虎威照乘盧溝月。綿陽驚不起,鵑聲啼破錦江春。”皖南事變發生後,周恩來又沉痛地為江南死國難者誌哀:“千古奇冤,江南一葉。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煙霾布正濃”感時憂世

中國素有“詩教”的傳統。周恩來從小就受到中華經典詩詞的熏陶。他不滿半歲時,過繼給叔父周貽淦。不久,嗣父去世,由嗣母陳氏悉心撫育。陳氏會書畫、好詩文,經常教周恩來認字、背誦唐詩,串講歷史神話故事,進行啟蒙教育,周恩來為此“輒繞膝不去,終日聽之不倦”。年歲稍長,周恩來入家塾,讀過《三字經》《千字文》《神童詩》《詩經》《西遊記》《三國演義》《紅樓夢》《鏡花緣》等作品,奠定了文學“童子功”。

其後,周恩來輾轉瀋陽東關模範學校、天津南開學校求學,在“作文”方面逐漸嶄露頭角。如《東關模範學校第二周年紀念日感言》一文被評為“甲等”,曾在“奉天省教育品展覽會”上展出,並被收入《中學生國文成績精華》(上海大東書局出版)等書。周恩來在該文中提出學生應“受完全教育,成偉大人物,克負乎國家將來艱巨之責任”等。少年時期,周恩來便樹立“為了中華之崛起”而讀書的人生理想。廣泛涉獵《民約論》《天演論》《大公報》《民權報》等書報之餘,他發起組建了“敬業樂群會”,創辦會刊《敬業》。在1914年10月出版的《敬業》創刊號上,周恩來發表多篇詩文作品,其中五言詩《春日偶成·其一》寫道:“極目青郊外,煙霾布正濃。中原方逐鹿,博浪踵相蹤”,顯露感時憂世之情和澄清玉宇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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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其鳴矣,求其友聲。”周恩來青少年時期創作的詩歌,不乏與師友題贈、唱和之作。如“敬業樂群會”會長張蓬仙是周恩來在南開學校的同窗,他因為要準備留學日本而返回吉林故鄉。1916年,周恩來在《敬業》第四期上發表《送蓬仙兄返里有感》三首(署名“飛飛”),其中既有“險夷不變應嘗膽,道義爭擔敢息肩”的共勉擔當,又有“轉眼人千里,消魂夢一柯”的惜別惆悵。周恩來還贈給張蓬仙一方祖傳的細瓷硯台留作紀念。“敬業樂群會”設有詩團,南開學校國文教師張皞如應周恩來等人邀請加盟詩團。1916年,張皞如讀報後有感於張勳等軍閥紛爭的情形,作《傷時事》一首刊於《敬業》第五期,詩云:“太平希望付煙雲,誤國人才何足雲。孤客天涯空涕淚,傷心最怕讀新聞。”同期刊登的還有周恩來等人的和詩,他的《次皞如夫子〈傷時事〉原韻》(署名“飛飛”)寫道:“茫茫大陸起風雲,舉國昏沉豈足雲。最是傷心秋又到,蟲聲唧唧不堪聞。”不難看出,張皞如和周恩來都在詩中表達了對神州陸沉時局的憂戚。

大江歌罷掉頭東”豪氣干雲

1917年6月,19歲的周恩來從南開學校畢業,獲國文最佳獎,並代表畢業同學致答辭。《南開學校第十次畢業同學錄》給予周恩來諸多好評,如“君性溫和誠實,最富於感情,摯於友誼,凡朋友及公益事,無不儘力”,“君家貧,處境最艱,學費時不濟,而獨於萬苦千難中多才多藝”……當年9月,周恩來在師友幫助下,從天津乘坐海輪赴日本求學,行前他創作了豪情滿懷的七言絕句:“大江歌罷掉頭東,邃密群科濟世窮。面壁十年圖破壁,難酬蹈海亦英雄。”

周恩來東渡,先入日本東京神田區東亞高等預備學校補習日文,以備報考東京高等師範學校和東京第一高等學校。留學期間,周恩來生活窘迫,不時被房東催債,常靠友人接濟。家事同樣令他牽掛。1918年1月8日的《旅日日記》,周恩來在“治事”條目寫道:“得家信,痛知八伯父故去,哀痛異常,不知所以”。學業方面進展似乎也不盡如意,1月29日的日記有以下內容:“我想我現在已經來了四個多月了,日文日語一點兒長進還沒有,眼見着高師考試快到了,要再不加緊用功,不要說絲毫沒有(錄)取的希望,就是下場的(希)望,恐怕也沒了。……用功呀,用功呀,時候不再給我留了。”孤獨彷徨之際,周恩來“把帶來的母親(即嗣母陳氏)親筆寫的詩本打開來念了幾遍,焚好了香,靜坐一會兒,覺得心裡非常的難受,那眼淚忍不住的要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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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是周恩來赴日前夕創作的,表達了熾熱的愛國感情。

這一時期,閱讀詩詞作品成了周恩來排遣愁緒、尋求寄託的方式。《旅日日記》“修學”條目中,他記錄了許多李白白居易等人的名句,如“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白髮衰顏非所意,壯心橫劍愧無勛”……其中夾雜着少數改寫或原創的詩句,如“風雪殘留猶未盡,一輪紅日已東升”。周恩來尤其服膺梁啟超,常以其詩句自喻:“風塵孤劍在,湖海一身單”;“天下正多事,年華殊未闌”;“前路蓬山一萬重,掉頭不顧吾其東”。在1918年1月23日的日記中,周恩來抒發了“人生三十無奇功,誓把區區七尺還天公”的抱負,“晚間我又拿起梁任公的文集來看,念到‘十年以後當思我,舉國猶狂欲語誰?世界無窮願無盡,海天寥廓立多時’幾句詩,我的眼淚快要下來。忽然又想到任公做這詩的時候,不過二十七八歲,我如今已痴長十九歲,一事無成,學還沒有求到門,竟真正是有愧前輩了”。

1919年3月,周恩來得知南開學校將創辦大學部的消息後,決定回國學習。臨行前,他手書“大江歌罷掉頭東”這首舊詩贈送給留日的中學同窗張鴻誥,“留為再別紀念,兼志吾意志不堅之過,以自督耳”。同時,周恩來將自己鍾愛的梁啟超《自勵》一詩,書贈昔日好友王朴山。後來周恩來還題錄過岳飛的《滿江紅》贈給姑父王子余。

“櫻花詩”與中日邦交

除了舊體詩詞外,周恩來對現代詩創作有所嘗試。1919年4月清明節前後,周恩來歸國途中停留京都,他興之所至,短短几天連寫了白話詩《游日本京都圓山公園》《雨中嵐山——日本京都》《雨後嵐山》《四次游圓山公園》。日本被稱為“櫻花之國”,因花期短,民諺有“櫻花七日”之說。周恩來在詩作中多次提到“櫻花”:“滿園櫻花燦爛”;“萬綠中擁出一叢櫻,淡紅嬌嫩,惹得人心醉”;“滿山滿谷的‘落英繽紛’,樹上只剩得青枝與綠葉,更何處尋那‘淡紅嬌嫩’的‘櫻’”……這些詩句,現在讀來,雖略顯平實,但也刻畫出櫻花剎那芳華之美,暗合日本文化中的“幽玄、物哀”旨趣,更是作者當時心境的寫照:“想人世成敗繁枯,都是客觀的現象,何曾開芳草春花,自然的美,無礙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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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紀念周恩來,1979年3月,日本友好人士和團體將周恩來留日期間寫的《雨中嵐山——日本京都》一詩,鐫刻成紀念石碑,安放在日本京都嵐山龜山公園內。

多年以後,“櫻花”在周恩來的政治、外交生涯中留下了諸多印記。20世紀70年代,中日邦交正常化,日本首相田中角榮訪華時,向中國人民贈送1000株大山櫻和1000株日本唐松樹苗,其中800多株櫻樹留在了北京,被種植在西花廳玉淵潭、植物園、陶然亭等處,其他分贈武漢大學等地。田中角榮後來又向中方贈送了1000株櫻樹,分別種植於江蘇淮安、浙江紹興、南京梅園等曾留有周恩來足跡的地方,以期見證中日友好。周恩來晚年病重時,曾向到訪的日本友人池田大作表示:“我在櫻花盛開的季節離開了日本……”經池田大作提議,在他創辦的創價大學裡,專門種植了冠以周恩來夫婦之名的櫻花樹,已成校園一景。池田大作還寫了長詩《櫻花緣》“贈鄧穎超女士”:“春回大地,風光明媚。東京西郊,創大校園。櫻花爛漫,皆因有緣。……”而在日本嵐山櫻樹林,如今建有一座周恩來總理詩碑,其上鐫刻着《雨中嵐山——日本京都》,詩文由曾任中日友好協會會長的廖承志手書,鄧穎超曾應邀前往揭幕,“想看一看總理喜愛的日本櫻花”。

“望帶《唐詩三百首》及《白香詞譜》來”

周恩來回國不久,五四運動爆發,他與天津學生聯合會經常互動,隨即受邀主編《天津學生聯合會報》。周恩來表示,他回國就是為了參加救國鬥爭,責無旁貸,義不容辭。《天津學生聯合會報》創刊號發表了周恩來起草的社論《革心、革新》,提出要改造社會、改造思想。此前,周恩來謝絕了哈爾濱東華學校校長鄧潔民留他擔任教員的邀請,最終投身到時代的滾滾浪潮中來,隨即與鄧穎超等人籌建覺悟社。1919年12月,周恩來創作了現代詩《死人的享福》,揭批社會不平等現象,所謂“共同生活”,不過是“活人的勞動!死人的享福!”20世紀20年代初,周恩來另作有白話詩《別李愚如並示述弟》《生離死別》《赤光宣言》,或贈別,或悼亡友人被軍閥殺害,或言志,情感充沛:“夜已闌,天將曉,赤色之光,早在東方閃動了。……起,起,起,我的朋友們!”

周恩來的詩詞情懷,陳毅曾戲言周恩來“寫的根本不是詩” - 天天要聞

目前周恩來公開發表的詩作主要集中在他的青少年時期,為數不到20首。戎馬倥傯之際,周恩來的“詩情”卻未消磨。20世紀40年代,周恩來給妻子鄧穎超寫信,曾專門囑託“望帶《唐詩三百首》及《白香詞譜》來”。《白香詞譜》由清代詩人舒夢蘭(字白香)編撰,有“學詞入門第一書”之譽。在周恩來致鄧穎超的信函中,也有“晚飯以稀飯配火腿充饑。飯後讀唐詩數首,食柑子一個……”的記載。他還向鄧穎超傾訴:“……結婚十八載,至友兼愛妻。若雲夫婦范,愧我未能齊!”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周恩來的治國理政,對詩詞作品同樣有所留意。1954年1月9日,周恩來前往中山公園參觀徐悲鴻遺作展覽。看到徐悲鴻手書魯迅的詩句“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時,對徐悲鴻夫人廖靜文說,徐悲鴻就有這種精神,並叮囑後者在出版徐悲鴻畫集時應將這句詩印在扉頁上。造訪蘇州愛蓮堂”主人周瘦鵑後,周恩來題詞“一九六三年一月三十一日訪周瘦老於蘇州愛蓮堂”。周瘦鵑收到題詞,興奮難眠,賦詩一首紀念:“殷殷促膝話家常,讀畫看花興倍長。三沐三薰溫暖甚,一時春滿愛蓮堂。”

陳毅戲言周恩來“寫的根本不是詩”

袁鷹在《風雲側記:我在人民日報副刊的歲月》一書中,披露過周恩來曾“廢詩”一首。

“1958年10月下旬的一個下午,總編輯吳冷西來電話要我到他辦公室,交給我一份稿件,是周恩來總理剛剛送來的一首悼詩,悼念近日在蘇聯上空因飛機失事而罹難的文化部副部長鄭振鐸和他率領的中國文化代表團。冷西交代:爭取在明天副刊上見報。”當袁鷹正考慮如何重新製版以便付印之際,又被吳冷西告知,總理來電說先不發表了。至於原因,袁鷹也只是得到吳冷西“大概還要修改吧”的推測式回復。由於原件回收,袁鷹沒能將原詩抄錄一份,也沒能記住全部內容,“此後,這首詩再沒有發表過,至今湮沒無聞,每一想起,就追悔莫及”。當年11月17日,周恩來致信鄧穎超,其中寫道:“這一個多月中外交、鋼鐵都很忙,後來又加了志願軍回國,也參加活動了幾次。有一夜激於志願軍的感人戰績,又臨紀念鄭振鐸、蔡樹藩等遇難烈士大會前夕,思潮起伏,不能成寐,因成歪詩一首,送給陳總(即陳毅)校正,仍感不能成詩,遂以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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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11月25日,周恩來在上海為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祝賀壽辰。

周恩來的這首“告廢詩”原為:“粉身碎骨英雄氣,百鍊千錘鬥士風。走漠飛沙留俠跡,上天入地建奇功”。據美籍中共黨員李敦白回憶,1960年,他與周恩來、陳毅等人士參加了知名美籍女記者斯特朗75歲生日祝壽活動。席間,當大家談到“大躍進”時期“人人都是詩人”這句口號的話題時,“周總理就說了,這句話不對,我就不是詩人。我做了一首詩,送給陳老總批評,他在上面寫了幾個字給我退回來了:沒法批評,因為你寫的根本不是詩。敬酒的時候,他們倆相互鬧:一個說,你是老大,總理,你得敬酒;另一個說,你是元帥,我不是元帥,得你敬酒”。周恩來、陳毅交誼深厚,雙方關於“作詩”和“敬酒”的笑談,當屬相互打趣的戲言。

無意修改江青詩作

據周恩來的秘書紀東在《非常歲月:回憶周恩來總理的最後八年》一書中透露,“文革”時期,江青給周恩來寫過一封信,稱她寫了首詩,請總理修改。江青所作詩歌為:“江上有奇峰,鎖在雲霧中。尋常看不見,偶爾露崢嶸。”周恩來用“—”“∣”符號代表平仄在紙張上比劃後對紀東說:“這不符合四聲嘛。連平仄都不懂還做什麼詩!給你,你拿去看看,研究研究,改一改!”紀東後來寫道:“我理解總理,他把江青的詩交給我改,是對江青用這事來干擾他的工作表示一種不滿,並不是讓我真正去改她的詩。……過了兩天,我就把江青的信及詩放到總理辦公桌上不用批辦的文件夾里去了。不久,江青的詩發表了,並配有廬山的照片。總理卻再也沒有同我提起過這件事。”紀東還追憶了周恩來晚年常常面臨兩難處境,為此以戲文詩詞自況,有一次他見總理用鉛筆寫下——“不公與不幹(西廂記):做天難做二月天,蠶要暖和參要寒。種菜哥哥要落雨,採桑娘子要晴干”,頗有借他人酒杯、澆自己胸中塊壘之意。

在周恩來等人倡導下成立的中國東方歌舞團,曾向周恩來贈詩一首,藉以感謝總理帶他們出國演出並表決心。詩中寫道:“東方歌舞一枝花,決心學好亞非拉。一心一意聽黨話,誓把青春獻給她。”不想周恩來看後變得嚴肅起來,他將“青春”一詞改為“一生”,並說:“大家的想法還有些膚淺。舞台不僅僅限於‘青春’,舞台就是‘一生’。藝術家的青春絕不僅僅在舞台上,要通過各種各樣的形式,為黨奉獻自己的一生。”

與毛澤東的詩詞交往

毛澤東與柳亞子、郭沫若、胡喬木、臧克家等人留下諸多詩詞創作佳話,他曾致函陳毅稱:“我偶爾寫過幾首七律,沒有一首是我自己滿意的。如同你會寫自由詩一樣,我則對於長短句的詞學稍懂一點。(葉)劍英善七律,董(必武)老善五律,你要學律詩,可向他們請教”。無獨有偶,周恩來與毛澤東之間,也有過一些有關詩詞的交往。

擔任過周恩來紀念館資料科長、研究室主任等職的秦九鳳,曾向毛澤東生前身邊工作人員周福明求證,毛澤東在正式發表詞作《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前,將原作題贈給了周恩來——“書贈恩來同志,一九六三年一月九日”。原作與發表後的修訂版,部分詞句有差異,如“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一句,原作為“革命精神翻四海,工農踴躍抽長戟”。周恩來雖藏有毛澤東《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原作手跡,但一直未示於外,直到他去世後,中共中央向全社會徵集毛澤東手跡,鄧穎超才將其上交中央,歸藏中央檔案館。周恩來的低調、謹慎,由此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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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和周恩來在一起。

20世紀70年代中美建交前後,毛澤東的詩詞成了雙方溝通的重要話題。美國前總統尼克松訪華時,提到毛澤東的名句“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以此來凸顯兩國人民要“只爭朝夕”,締造新世界。周恩來與尼克松交流時,多次談到毛澤東的詩詞作品及其創作背景,如《七律·到韶山》等。在回憶錄中,尼克松稱:“我們在北京賓館舉行最後一次長時間的會談時,周說,在你樓上的餐廳里,我們掛了一首毛主席書寫的關於廬山的詩,最後一句是:‘無限風光在險峰’,你到中國來是冒了一定風險的。”“現在我們已經在頂峰了,我說。”據尼克松回憶,周恩來原本另外想在賓館張掛毛澤東的詞作《卜算子·詠梅》,但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於是交談時向尼克松讀了這首詞。與美方人士接洽時,周恩來還讀過曹操的《龜雖壽》,“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1976年元旦,生命垂危的周恩來,從廣播中聽到新發表的毛澤東詞作《水調歌頭·重上井岡山》和《念奴嬌·鳥兒問答》,於是示意工作人員買來《人民日報》和詩詞本,聽讀了這兩首詞,並要求將詩詞本放置枕邊。據工作人員回憶,當聽到“不須放屁!試看天地翻覆”時,已病入膏肓的周恩來露出過久違的微笑。

春日櫻雪今猶在,世間已無周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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