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死後半年,陸小曼非要為亡夫更換棺材和壽衣,張幼儀:不行

閱讀此文前,誠邀您點擊一下“關注”按鈕,方便以後第一時間為您推送新的文章,同時也便於您進行討論與分享,您的支持是我堅持創作的動力~

文|徐 來

編輯|徐 來

《——【·前言·】——》

1932年5月,徐志摩公祭。

遺孀陸小曼,突然提出換掉中式壽衣,改穿西裝,前妻張幼儀斷然拒絕。一場圍繞遺體的爭奪戰就此展開。

半年後的爆發

1932年5月,上海,距離徐志摩空難已過去半年,公祭儀式即將舉行,陸小曼提出了一個驚人要求。

她要打開棺材,給徐志摩換裝,脫掉中式壽衣,換上西裝革履,連棺材也要換成西式的,在場眾人面面相覷,

徐家族人臉色鐵青,張幼儀站在一旁,表情平靜,她早已預料到這一幕。

"志摩生前最愛穿西裝",陸小曼聲音顫抖。

她穿着黑色旗袍,面容憔悴,半年來,她一直沉浸在喪夫之痛中。

她的要求立即遭到反對,徐申如,徐志摩的父親,用拐杖重重敲擊地面,老人家鬚髮皆白,怒目圓睜。

"荒唐!"這是他對陸小曼的評價,從兒子娶她那天起,他就不待見這個兒媳。

陸小曼不甘示弱,她環視四周,目光最終落在張幼儀身上,那個為徐志摩,準備壽衣和棺材的前妻。

"他的志摩穿着前妻準備的壽衣,躺在前妻準備的棺材裡",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在空氣中。

陸小曼的意思很明顯——她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利。

張幼儀依然不為所動,她知道陸小曼在想什麼,這不是換裝那麼簡單。

這是一場關於徐志摩歸屬權的爭奪。

現場氣氛劍拔弩張,徐家人站在張幼儀一邊,他們早就看不慣陸小曼的作風,而陸小曼孤身一人,卻寸步不讓。

這場衝突醞釀已久,從徐志摩去世那天起,兩個女人之間的暗戰就沒停過。

只是今天,終於擺到了檯面上。

那個血腥的下午

1931年11月19日,濟南,這一天改變了三個人的命運。

徐志摩登上了那架"濟南號"。

為了省錢,他選擇了免費搭乘,飛機超載,天氣惡劣,起飛不久就墜毀在開山腳下。

張幼儀接到電報時正在上海,"志摩遇難"四個字,讓她愣了半晌。隨即,她開始行動。

她包下專列趕往濟南,同行的還有徐志摩的朋友們,陸小曼沒有出現,有人說她病倒了,有人說她不敢面對。

現場慘不忍睹,飛機殘骸散落一地,徐志摩的遺體嚴重損毀。

頭部有致命傷,門牙脫落,全身多處燒傷。

張幼儀親自收殮遺體,小心翼翼地將碎片拼湊起來,血水沾滿了她的雙手。

旁邊的男人都不忍直視,又為他穿上了中式壽衣,這是徐家的傳統,雖然徐志摩生前反傳統,但死後要按規矩來,張幼儀明白這一點。

棺材也是她準備的,上好的楠木,按照徐申如的要求定製,老人家堅持,兒子必須體面地走,陸小曼始終沒有出現。

有人說,張幼儀故意不讓她參與。

實際上,是張幼儀也在保護她,那具遺體的慘狀,會讓任何人崩潰。

運棺回滬的路上,張幼儀一直守着,她想起十年前,徐志摩拋棄她時的絕情,如今,她卻成了送他最後一程的人。

到達上海時,陸小曼終於露面。

撲在棺材上號啕大哭。張幼儀退到一旁,默默看着。兩個女人,一個哭,一個不哭。

權力的角逐

徐志摩的葬禮成了戰場,表面上是為死者送行,實際上是活人的較量。

陸小曼要爭的不只是衣服,她要證明自己,才是徐志摩真正的妻子,那個懂他、愛他、陪他到最後的人,但現實很殘酷。

徐家不認她,從結婚那天起,徐申如就沒給過好臉色,原因很簡單——她是個有夫之婦。

徐志摩為她離了婚,這在1920年代也是驚世駭俗。

更別說陸小曼當時還是王賡的妻子,這段三角戀轟動一時。

婚後的日子並不如意,陸小曼花錢如流水,徐志摩疲於奔命,四處講學賺錢,有人說,他坐廉價飛機就是為了省錢。

徐家人把賬算在陸小曼頭上,如果不是她揮霍,志摩何至於此?這個想法像毒藥一樣,腐蝕着家族關係。

張幼儀的處境微妙,她早已改嫁,卻依然被視為徐家人。

徐申如待她如親女兒,比對陸小曼親切百倍,葬禮的主導權,自然落在張幼儀手中。

她安排了一切。從收屍到裝殮,從運棺到下葬,陸小曼只能站在一旁看着,這讓陸小曼無法忍受。

她是現任妻子,卻像個外人,所有的事都由前妻做主,這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換裝要求就在這種背景下提出。

如果不能主導葬禮,至少要在裝束上留下印記,西裝代表着她和徐志摩的共同品味。

但她低估了阻力,不僅是張幼儀,整個徐家都站在對立面,在他們眼中,陸小曼始終是個外人。

四章 傳統的勝利

張幼儀的拒絕理由很充分,"遺體已經安放多日,不宜再動。"這是表面說辭,真正的原因她沒說。

徐志摩的遺體狀況很糟,如果打開棺材,陸小曼看到的將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這種殘酷,張幼儀不想讓她承受,

儘管兩人關係微妙,但在這件事上,張幼儀選擇了保護,死者已矣,生者還要繼續。

而且徐申如的態度很明確——中國人就要按中國規矩辦,西裝?那是洋人的東西。

老人家對陸小曼積怨已深,兒子為她拋妻棄子,為她負債纍纍,最後為她喪命,這筆賬,怎麼算都算不清。

公祭現場,徐申如拄着拐杖站了出來。

"我徐家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聲如洪鐘,不容置疑。

陸小曼的臉色蒼白。

"外人"兩個字,徹底擊碎了她的幻想。在徐家眼中,她永遠是那個破壞者。

張幼儀適時開口,"小曼,志摩已經安息了,就讓他安安靜靜地走吧。"語氣平和,卻不容拒絕。

這場爭執以陸小曼的失敗告終。

徐志摩最終穿着中式壽衣,躺在傳統棺材裡,葬在了故鄉海寧西式葬禮的夢想破滅了。

就像陸小曼和徐志摩的愛情一樣,轟轟烈烈地來,凄凄慘慘地去。

多年後,陸小曼生活困頓,徐志摩死後,她的經濟來源斷絕,靠賣字畫勉強度日,接濟她的人正是張幼儀。

張幼儀後來去了美國,臨行前,她安排人照顧陸小曼,這個曾經的情敵,成了她放不下的責任。

1965年,陸小曼去世。

無兒無女,無人認領骨灰,最後是一個遠房侄女出面安葬。

張幼儀活到了88歲,晚年時,有人問她是否還愛徐志摩,她說:"如果照顧他和他家人叫作愛的話,那我大概愛他吧。"

這場葬禮風波早已塵埃落定,但它留下的問題依然值得思考:傳統與現代,該如何取捨?愛情與責任,孰輕孰重?

徐志摩最終以中國人的方式入土。

這或許是歷史的選擇,無論他生前多麼西化,骨子裡依然是個中國人,而兩個女人的命運,也在這場風波中見了分曉。

一個堅守傳統,獲得認可;一個追求現代,終成孤魂。

時代的洪流中,個人的選擇顯得如此渺小,但正是這些選擇,構成了歷史的真實面貌。

參考資料:

《徐志摩傳》韓石山著

《張幼儀傳》丁言昭著

《徐志摩年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