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廷頓在20多年前給出預言:西方、日本、中國、俄羅斯、印度

文明與國家

隨着蘇聯的落幕,世界政治進入到一個新的時代,冷戰後的歲月是見證了人民身份和身份象徵發生巨大變化的開始,全球政治開始沿着文化路線重新配置。

冷戰後的世界最明顯的特點便是全球政治在歷史上第一次變得多極化、多文明,這在人類文明過去存在的大部分時間裡,文明之間的接觸實際上是斷斷續續的。然而,隨着現代時代的開始,從16世紀全球政治呈現出兩個維度,一直到冷戰後的世界,一個多極、多文明的世界出現了。

塞繆爾·亨廷頓在2004年世界經濟會

塞繆爾·亨廷頓作為美國知名的政治學家、顧問以及學者,在談及現代文明社會以及國家體系時有着自己獨到的見解。而他關於“文明衝突”的理論更是讓他聞名世界,他認為,未來的戰爭將不再是國家之間的,而是在文化之間進行。

早在20多年前,亨廷頓就在《文明的衝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中闡述了自己關於東西方文明以及世界政治格局的看法。粗略地來講,他認為西方與東方國家日後將會出現極大的不同,西方世界的落幕,將迎來東方世界的崛起,而日本、中國、俄羅斯、印度將會成為東方文明的新力量。

亨廷頓在上世紀60年代批判了過去十年影響美國對發展中國家政策的現代化理論。他認為隨着現代化的發展,更加複雜和無序將是社會現代化的主要特徵,而最終的結果便是暴力的產生

西方世界的現代定義取決於是否採用了文化、經濟、精神或者政治標準,並普遍接受的觀點是承認至少存在3個主要世界”,或者說文化方面。而東方世界、阿拉伯以及非洲世界沒有明確規定的界限。

而在1991年,亨廷頓在自己的書中提到了葡萄牙革命,作為第三次民主化浪潮,它描述出的一種全球趨勢,其中包括歐洲60多個國家。後來在“文明的衝突”討論中,亨廷頓將當代世界與主權國家的古典概念進行了對比,

“要了解當前和未來的衝突,必須了解文化裂痕,並且接受文化,而不是國家。”

新時代文明的力量

對於亨廷頓來講,文明的衝突代表着歷史的發展,過去的世界歷史主要是君主、國家和意識形態之間的鬥爭,就像西方文明所表現的那樣。然而在冷戰結束後,世界政治進入到了一個新階段,非西方文明不再是西方文明的被剝削接受者,而是成為與西方共同塑造和推動世界歷史進程的重要參與者。

這一點我們能夠在冷戰後的世界體系構建中便能看出,發展中國家以及其他第三世界國家開始在國際上尋找自己的一席之地。無論是經濟連接還是政治外交,眾多跡象都表明這種世界歷史的構建正在成為現實。

傳統意義上的西方,是西方文明西方基督教國家+文化(這裡面同樣也包含其他西方主要宗教以及新教),東方世界是佛教、中國、印度教和日本文明的混合體。

從經濟、軍事和政治權力這三個方面,西方向世界其他文明轉移發生了重大轉變。亨廷頓認為,東亞中華文明由於快速的經濟增長,使其在文化上宣示了自身相對於西方的價值觀。

他認為中國的目標是重新建立起自己在國際聲譽上的地位,由於儒家思想中隱含的等級結構歷史,其他地區的國家將會“跟風”與中國。整體上來看,中華文明與西方所推崇的個人主義和多元主義相對。

華夏文明對周邊國家的影響也很大

而這恰恰使得中國周邊國家變得更加支持中國,所以在亨廷頓看來,中國的崛起實則對西方世界體系構成了最大的問題,也是最強大的長期威脅之一。

僅從這方面來看,亨廷頓對中國外交合作的預言並不無道理,並且有不少已經成為現實。如今中國在國際地位上的表現舉足輕重,“一帶一路”讓我們聯繫多個周邊國家共同創建美好未來。文明的碰撞或許會激起漣漪,但這並不會導致浪花的出現。

未來文明的走向

對於俄羅斯、日本、印度來講,“搖擺文明”或許是最能形容他們的說法。文明衝突在穆斯林與非穆斯林之間的尤為普遍,最早能夠追溯到伊斯蘭教剛進入歐洲的時期。

過去導致西方與伊斯蘭衝突的因素在於伊斯蘭的復興和伊斯蘭教的人口增長方面,另外加之西方普遍主義的價值觀,這激怒了伊斯蘭原教旨

而在未來的世界政治的中軸線通常是西方與非西方文明之間的衝突,關於文明之間的衝突,亨廷頓給出了自己的解釋和看法。總體來講文明的基本差異,包括預言、歷史、傳統是根本原因,這是歷經幾個世紀的產物。

經濟現代化與社會變革,世界“越來越小”,聯繫更加緊密則成為第二衝突點。另外在西方文明意識的發展中,西方文明帶來的促進作用也使得非西方文明開始有意願以非西方的方式塑造世界。因此,就亨廷頓的預言來講,文明與政治制度直接相關,宗教之間的分歧帶來的文明衝突是根本原因。

或許西方在未來仍然是最強大的文明,但是相對於其他文明的力量,這種強大正在逐漸下降。當西方試圖維護其價值觀並保護自身利益的時候,非西方社會通常會面臨著兩個選擇:“跟風”,或是通過增強自身的力量來平衡西方。

盛極必衰,或許正是西方文明帶來的這種促進作用讓地區文明重新思考自身的存在。隨着西方意識形態在世界歷史進程中的影響變得越來越弱的同時,我們可以看到這種多元文化和多極政治格局相互交織的世界正在逐漸相互適應。

儘管從部分個體來看,文明之間的衝突仍然存在,但在整體的塑造性上,非西方文明將同樣成為世界歷史的重要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