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此文前,誠邀您點擊一下“關注”按鈕,方便以後第一時間為您推送新的文章,同時也便於您進行討論與分享,您的支持是我堅持創作的動力~
文|徐 來
編輯|徐 來
《——【·前言·】——》
鄧惠中坐在老虎凳上,身體被死死綁住,刑訊人員連指甲蓋都掀開了,她一聲不吭。
可當有人碰到她腳底板時,她忽然抖了一下,敵人眼前一亮。
從那一刻開始,審訊方式變了。
槍杆子出身的女黨員
1904年,四川岳池,張家生了個女娃。這個女人後來上了中統的通緝名單,他們喊她“女暴徒”,可老百姓都記得她另一句稱號,“雙槍老太婆”。
她原名叫張惠中,長到十幾歲就會放牛,會剝玉米,會上山砍柴,嫁人早,日子苦,一雙草鞋穿三年,孩子一堆,老公是教書先生。
照常理說,這樣的女人一輩子就在廚房和地裡頭了。可她沒走那條路。
1939年,她把孩子交給娘家,帶着老公翻山越嶺加入共產黨。
起初是做宣傳,貼標語、送情報,後來膽子越來越大,她去偷軍閥的槍,回村裡練兵操槍。
有個鄉紳不服,說一個女人帶一群人扛槍亂來,結果她晚上摸進人家屋子,拿刀架脖子上,跟對方說別多嘴。
第二天,那鄉紳閉了嘴,從這以後,大家都怕她三分,也服她三分。
共產黨地下交通站需要人護送武器,她一個人扛兩支槍,背一袋子子彈,從廣安走到鄰水,半夜翻山,狗叫就趴地上不動。
後來地方部隊缺人,組織讓她帶一支游擊隊到華鎣山打伏擊,她不推辭,當天收拾乾糧就走。
有一次她埋伏在通往嘉陵江的山口,一連五天沒吃飽飯,雨里睡泥地,終於等來一小隊偽軍。
她舉槍開第一槍,幹掉帶頭的,游擊隊從山腰殺下,打得那幾個掉頭就跑。
戰鬥結束後,抓到一個活口,對方哭着說:聽說華鎣山有個瘋女人拿雙槍,我們碰到了。
她從沒讀過幾天書,可記人臉特別准,特務混村她一眼就看出來。
一次走訪時看見村口,有個賣餛飩的,神情不自然,她回頭就安排人盯住,果然查出是戴笠手下安插的耳目。
1945年前後,她成了廣安地下聯絡線的中堅人物,傳情報、轉武器、接人都靠她出頭帶路。
這一年,黨正式批准她入黨,名字改成鄧惠中。
突入虎穴,換來牢獄之災
1948年,形勢越來越緊,丈夫因掩護起義軍官被捕,幾個孩子也被牽連,被押到重慶。
鄧惠中聽到消息,沒哭也沒吼,第二天換了件灰衣服,獨自坐船進了重慶城,準備救人。
她不是沒想過危險,但她說:一家人都在牢里關着,我不能在山裡躲着當幹部,到了重慶,她找關係、託人情,接近渣滓洞看守,送飯時觀察監獄結構,還托親戚托到看守所里的人。
敵人卻早有懷疑,她在一次送衣服時被當場攔下,搜出藏在縫裡的紙條。
紙條是上級交待的口令、撤離地點與聯絡人名冊。她被帶走時沒有掙扎,也沒有喊,只是回頭望了一眼監獄外那座山,說了句:記住今天的天色,是陰的。
當天傍晚,鄧惠中被押進了渣滓洞。審訊室不亮,只有頂上的燈泡吊著,特務要她交代組織,她不開口。
問了三遍,沒人應,一棍子打在她後背,整個人從椅子上摔下來,臉砸在水泥地上,嘴角流血。
竹籤一根根塞進指甲縫,每夾一下她手抖一下,沒出聲。
特務轉用電刑,電線接上耳垂和手腕,通電時像針在皮里鑽,她咬牙忍着,汗滴順臉頰往下流,一言不發。
有人說她暈了,有人說她神經出了問題,其實她心裡清楚,不能吐一句,哪怕是錯的。
她不是怕死,是怕自己一張嘴把那些沒走的、還在鄉下組織群眾的同志供出來。
關押到第五天,特務給她上了“老虎凳”。
木凳前高後低,兩腿被死死勒住,磚頭一塊一塊往膝蓋下塞。
剛開始還能咬牙忍,到第三塊磚時,她臉色白得嚇人,額頭青筋爆起,嘴唇咬破流血,仍舊沒吭聲。
突然一個人走過來,把她鞋子扯掉,有人問幹嘛,他說試試新法。
一把雞毛撣子掃在她腳底板,她腿一抖,腳縮了一下。
特務眼睛一亮,圍過來看說:這地方怕了?她終於有反應了?
他們發現了“軟肋”,開始轉用細長的竹籤刷腳底板,這跟電刑不一樣,那是鈍痛,這種是癢、酸、麻、鑽心。
她第一次低頭咬牙,肩膀開始抽搐,可還是不說。
那天晚上,她被關回牢房時,連站都站不起來,獄友要扶她,她擺手拒絕,只說:人不能先倒。她知道這只是開始,敵人已經找到了“門道”。
敵人玩真的了
老虎凳之後,鄧惠中被單獨關進一間陰冷的小牢房。
地上潮濕,牆角有老鼠出沒,監視器像狼眼一樣盯着,特務不打算放她回普通牢區了,得特別“照顧”。
竹籤不再只是刷腳底板了,而是蘸上鹽水後刷,每一下都像刀片刮過皮肉,酸麻之外,多了火燒的感覺。
她咬着布條,整隻腳抖個不停,汗珠從眼角滾下來,沒人能看出她到底是痛還是麻了。
過了中午,換人上陣,新來的人不是為了審問,而是實驗。
他們帶了細鐵絲和辣椒水,鐵絲在她腳趾間來回拉,辣椒水倒進指縫,沒喊,沒哭,甚至沒張嘴,只有腳指一縮一縮地抽,那是神經的本能反應。
這一幕,被人記錄下來,說這是“抗拒程度最高”的女犯。
有人問:她這樣堅持,到底是為啥?答案沒有人給。
晚上,她被押去洗水泥地,全身綁着鐵鏈,雙腳腫得塞不進草鞋。
她蹲着擦地,每一下都挪動一點。
隔壁牢里的女犯從門縫看見了,說:那個女的,腳腫得跟饅頭一樣,還跪着擦地。
監獄內部流傳一句話:“那老太婆真硬,刷腳板都刷不出話來。”有個獄卒悄悄說:她是黨員,那是真的信的那種。
夜裡三點,叫去審訊。她一瘸一拐走過去,靠牆站了五分鐘沒人搭話。
過了會兒燈亮,有人扔來一包飯,說:“再不講,就沒得吃了。”她看都不看,一腳踢到牆角。
再一次的審問,又用上了電刑。
不同的是,這次電流加大了檔,從手腕直接通到腳踝,整個人抖得像篩糠。
她沒吼,卻昏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她趴在鐵床上,渾身像散了架一樣。
嘴角破了,牙齒咬裂了一顆,小便失禁,衣服全濕透。
第三輪過後,她被列入“死囚名單”,敵人知道,這個人不可能開口了,決定等最後一批“清理”。
11月27日,子彈封喉
1949年11月27日,凌晨,渣滓洞監獄突然響起了命令聲。所有“重點犯”統一帶走,說是轉移看押。
幾十個人排成隊,一個接一個被推上卡車。
鄧惠中就在其中,腳腫得走不動,被人拖着上車,她沒問去哪,也沒開口,只是把腰間別著的一塊布,塞到衣服里,那是兒子畫的山和家門口的樹。
車在嘉陵江邊停下,天色灰濛濛的。
前面幾個人被拖下車槍斃,她聽得清楚,一槍一個,不拖泥帶水。
排到她時,她看了一眼遠處的江水,說了句:“你們能殺我,殺不掉路。”
這句話沒喊,是咬着牙說的,只讓站在她旁邊的一個女同志聽到,沒過三秒,子彈從左側打進鎖骨,脖子一歪,倒在泥里。
清理現場的人說,那女人死時眼睛沒閉,睜着看天,還有人說,她的右腳還微微抽了一下,可能是神經反射,也可能是……不甘心。
她死的那天,重慶即將解放。
再過48小時,部隊進城,監獄被接管,渣滓洞只剩下一地的血和鞋子。
後來有人成立紀念館,展櫃里放着一張照片,那是她年輕時穿灰布軍裝,站在華鎣山下,左肩背着步槍,右手牽着孩子。
有參觀的人問導覽:她到底怎麼死的?講解員說:刑訊逼供死的,腳底板都刷爛了,沒講一句。
參考資料:
鄧葉芸(2008)《母親鄧惠中的故事》北京:中國婦女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