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婚姻最好的樣子就是嫁給了愛情。但是卻鮮少有人去討論,如果婚姻不是最好的樣子,那是應該得過且過得過下去,還是重新再選一次呢?在民國時期,就有兩位大家耳熟能詳的名人,經歷了這樣的抉擇,愛恨糾葛過後,他們二人中,身處圍城的仍未衝出城去,孤獨無依的最後還是孑然一身,他們就是胡適和陸小曼。
二人的相識最早來源於一場舞會上的交際,彼時的陸小曼剛剛畢業不久,年輕有活力,還是大名鼎鼎的顧維鈞先生的翻譯。在舞會上,青春靚麗的陸小曼與儒雅風趣的胡適相識,二人短暫交流之後,胡適對陸小曼毫不吝惜讚美之詞,他誇讚她通音律、曉舞藝,還有一手出神的畫技。
而對於陸小曼來說,能得到當時文化圈名人胡適的誇讚,也是讓她十分欣喜的一件事。她早就聽說這名年紀輕輕的北大教授不僅才高八斗,風趣幽默,人也長得英俊瀟洒,今日一見,這才發現外界所言非虛。於是她也毫不遮掩自己對胡適的欣賞,二人之間的距離,就這樣開始被逐漸拉近。
如果這是故事的開頭,那才子佳人廝守一生,一定是故事最好的結尾。但可惜的是命運有時候只是輕輕撥動一下轉輪,兩個人今生可能就再也沒有緣分了。在舞會上相遇不久之後,胡適就遵從母親的安排與她人結婚。而已經到了適婚年齡的陸小曼,也在父母的壓力之下嫁給了王庚。
此後,二人的境遇也大抵相同,二人都苦於自己在婚姻中的煩悶。尤其是對於陸小曼來說,和王庚的婚姻就像一副枷鎖,自己天真活潑的本性被牢牢地捆綁住了。為了排解胸中的鬱悶,她開始與胡適通信,而貼心的胡適為了給陸小曼排憂解困,就給她介紹了很多志趣相投的朋友。
而就是在這些朋友中,有一個人的出現,攪亂了胡適與陸小曼的微妙關係,這個人便是徐志摩。陸小曼對瀟洒多情的徐志摩很有好感,但無奈他的情感似乎從來會全放在一個人身上,在和陸小曼交往時,他心裡還記掛着林徽因。這讓陸小曼感到既無奈又不滿,於是她在與胡適的書信來往中也開始無比曖昧。
在那段時間,隨着書信往來的頻繁,二人的關係也開始變得有些難以界定。陸小曼開始在信中用英文寫一些表達愛意的句子,而胡適則會回以情詩。直到徐志摩與陸小曼成婚,才阻斷了這段將要失控的關係。與徐志摩結婚後,陸小曼一度找回了以往的激情,但隨着時間推移,二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尖銳,且不可調和。最後徐志摩遭遇空難之後,這段婚姻也以天人永隔的結局走到盡頭,陸小曼也再度變得孤獨無依。而為了生活,她不得不向徐志摩的父親請求經濟援助,徐父本不想管,但幸得胡適從中周旋,陸小曼才有了每月三百元的生活資金。
但這點錢並不足以讓陸小曼揮霍,更糟的是當徐父聽說她與多人來往後,更是直接斷了資助。再次走投無路的她只得直接向胡適求助,胡適沒有拒絕,但也提出了三個條件。第一,要她戒掉那些上癮的藥物,第二要她停止與其他男人的來往,第三,要她搬來自己所在的南京居住。
胡適知道,身為已婚人士,自己不可能直接接濟陸小曼,所以用這三點要求讓她能離自己近一點,這樣自己還能時時見到她。但身為情場老手的陸小曼又怎會看不出這背後的用意,但或許是剛剛經歷婚姻變故,她不想再繼續這種曖昧,所以最終,她拒絕了胡適的要求。
“海枯石爛終有時,情愛糾葛未有盡”,追求浪漫自由的陸小曼,終其一生也沒能再找到自己想要的婚姻,而試圖衝出圍城的胡適在城門口踱了幾步,終究又回頭走進了城裡。這或許不僅僅是他們二人的遺憾,也是那個時代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