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刷刷短視頻，刷到《流金歲月》里蔣南孫他爹吼出“高規格培養你為了什麼”時我停住了。侄女剛跟我念叨班裡有男生送她盜版網紅手鏈，我脫口而出：“這種摳搜男離遠點！”話一出口突然就懂了蔣爸那發紅的眼眶，有些爹味焦慮，非得自己到了爹媽年紀才懂得裡面的膽戰心驚。
二十歲聽這話：滿腦子都是賣女兒的腌臢味
記得大學時我談了個穿破洞牛仔褲的男友，我媽非說他“一看就沒家底”，我跟她吵得掀了飯桌：“你們就是想把我打包賣給有錢人！”那時候特信愛情至上，覺得穿地攤貨啃麵包才叫真感情，誰要跟我提門當戶對，我能搬出十本言情小說反駁。
就像蔣南孫偷偷把名牌包換成帆布包，我當年也把我媽買的珍珠耳釘藏起來，生怕男友覺得我物質。有次我爸看着我男友送的塑料項鏈直皺眉：“這玩意戴出去不怕人笑話？”我梗着脖子回：“這是心意！你懂什麼！”現在想想年輕時的叛逆，其實是拿純粹當擋箭牌，生怕承認父母說的現實有道理。
人到中年瞅見侄女收破手鏈：突然懂了蔣爸的高規格是防狼術
上周我侄女放學回家，兜里揣着顆包裝花哨的巧克力，說是隔壁班男生用攢了三天的零花錢買的。我盯着那皺巴巴的糖紙突然冒冷汗，這場景多像我表哥當年被個送二手手機的姑娘騙走半年工資！我趕緊翻出壓箱底的繪本《學會說不》，結果侄女翻着白眼說：“姑姑你真俗，人家就是喜歡我！”
蔣南孫他爹看似勢利的名牌論，現在瞅着全是防坑指南：給你買名牌不是讓你虛榮，是讓你知道真貨啥樣，別被男人用A貨哄騙；送你去名店做頭髮，是讓你習慣被認真對待，別被幾句甜言蜜語就哄得暈頭轉向。就像我同事大姐咬牙送女兒學芭蕾，她說：“不為當舞蹈家，就為讓她以後見了裝闊的男人，能一眼看穿他請的西餐夠不夠付舞蹈課學費。”
那些被罵功利的付出：都是怕你沒見過好的才會將就
前幾天收拾衣櫃翻出我媽塞給我的存摺，裡面是她攢了十年的錢，附了張紙條：“萬一婆家欺負你，這錢夠你買張回家的機票。”當年我嫌她俗氣，現在每次給侄女買裙子，都忍不住挑貴點的，不是非要牌子，是想讓她從小穿慣了合體的剪裁，將來遇着男人拿地攤貨當寶時，能皺着眉說“這料子扎人”。
蔣爸那句沒說出口的話，當了爹才聽懂：高規格養你是想讓你在挑對象時，眼睛裡有辨別好壞的尺子。就像我現在看見小區里有男孩拿根棒棒糖哄小姑娘，會下意識把閨女往懷裡拉，不是嫌貧愛富是怕你沒見過真正的尊重，才會把廉價的殷勤當成寶貝。
如今再看劇里蔣爸手抖着給女兒挑項鏈的鏡頭，突然明白：父母給你的公主待遇，從來不是標價碼的商品，而是一把量尺量得出真心的分量，也量得破虛情的淺薄。就像我現在還會被侄女吐槽“姑姑你真物質”，但轉身還是會往她書包里塞塊好巧克力：有些愛非得等你見過了世界的參差，才懂得那堆名牌背後，藏着爹媽怕你被“阿貓阿狗”拐跑的千萬句沒說出口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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