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問我怎麼會那麼容易相信人,是呀,我或許是太渴望家的溫暖,或許是老眼昏花分不清真情假意,原來孤獨真的會讓人變傻”54歲林秀芳阿姨傷心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54歲林秀芳
我叫林秀芳,今年54歲,退休前是單位的會計。退休金2900元,在城裡不算多,但省着點也夠用。
三年前,經人介紹認識了61歲的張建國,他退休前是機械廠的技術員,每月退休金4000元。
"秀芳,你看咱們都這把年紀了,要不就搭夥過日子吧?"第一次見面,張建國就直截了當地說,"我每月給你2600,剩下的我自己留着,水電煤氣平攤。"
我猶豫了。前夫去世十年,兒子在外地工作,家裡確實冷清。但我也聽說過不少搭夥過日子的糟心事——有人被騙錢,有人被當免費保姆。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像是看穿我的心思,張建國從兜里掏出身份證和退休證,"這是我全部家當,你可以拍照留底。"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搭夥生活。起初我處處提防,把存摺藏得嚴嚴實實,連買菜都要記賬。但張建國出奇地配合,甚至主動提出一起去菜市場。
"秀芳,今天排骨新鮮,買點給你燉湯補補。"他總是這樣,在菜市場里轉來轉去,挑最新鮮的食材。回家後還會繫上圍裙幫我打下手,這讓我漸漸放下了戒心。
慢慢地,我們形成了固定的生活模式。早晨他打太極拳,我做早餐;上午他去公園下棋,我去老年大學學書法;下午一起買菜做飯;晚上看電視聊天。他記性特別好,總會在我忘記關煤氣時及時提醒,也會在我腰疼時主動燒熱水給我熱敷。
"老張,把陽台那盆茉莉搬進來,要下雨了。"去年夏天的一個傍晚,我一邊炒菜一邊朝客廳喊。
"早搬進來啦!"他得意地晃了晃手裡的噴壺,"還給你澆了水。"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眼眶發熱。前夫在世時從不做家務,兒子又常年不在身邊,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真好。
然而變故來得猝不及防。那是搭夥一年半後的一個周末,張建國說去老同事家喝酒,他兒子張磊突然登門。
"林阿姨,我爸不在啊?"張磊站在門口,西裝革履,手裡還提着果籃。
我有些驚訝。雖然知道張建國有個兒子,但這還是第一次見面。"你爸去老周家了,要不進來坐坐?"
張磊顯得很着急:"阿姨,其實我是來找您的。公司資金周轉出了點問題,急需2萬塊錢,就一個月,利息按銀行的給。"
我立刻警惕起來:"這事你爸知道嗎?"
"我爸說他在外面一時半會回不來,讓我找你"張磊掏出手機,"您看,這是我們的聊天記錄。"
他兒子見我猶豫,突然紅了眼眶:"媽,我要是這關過不去,公司就完了。我爸總說您心腸好..."
他這一句媽,我最終破防,去銀行取了錢。那是我攢着給孫子上學用的錢,想着一個月就還給我了,也就沒在意。
"媽,您放心,一個月後連本帶利還您。"他走時深深鞠了一躬。
張建國晚上回來時,身上帶着酒氣。"秀芳,今天小磊是不是來了?那小子沒惹你生氣吧?"
我正想提借錢的事,卻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絲絨盒子和一條絲巾:"老周閨女結婚,給的喜糖盒挺精緻,我特意給你留了一個。這個絲巾是真絲的,你帶好看"
盒子里是塊酒心巧克力,我最愛吃的。帶着絲巾,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想着明天再說也不遲,
第二天一早,張建國破天荒地做了早餐,"秀芳,你胃不好,以後早飯我來做。"他笑得格外溫和。
接下來一個月,張建國對我好得不像話。下雨天提前到老年大學門口接我,知道我膝蓋疼就每天燒艾草水給我泡腳,甚至悄悄把我兒子寄來的照片都裝進了新相框。
"老張,那錢..."有次我試探着提起。
"啊?什麼錢?"他正在澆花,水壺晃了一下,"哦!小磊跟我說了,他最近在談個大項目,成了馬上還你。"
我點點頭,沒再追問。畢竟張建國這一個月對我的好是真真切切的,2萬塊錢就當投資感情了。
轉眼到了春節,張磊帶着女朋友上門。女孩叫小雨,文文靜靜的,嘴特別甜,一進門就喊"叔叔阿姨好"。
"秀芳,按照小雨老家的規矩,未來公婆得給見面禮。"晚飯後,張建國把我拉到廚房,"最少2萬,少了人家會覺得咱們不重視。"
我手裡的碗差點掉地上:"又要2萬?上次的還沒還呢!你自己的錢呢?"
"你這話說的,我的錢都投到股市上套着了,要不然就不求你了"張建國臉色沉下來,"小磊這不是在努力嗎?再說了,將來他們結婚,你不就是婆婆?現在不給,以後怎麼相處?"
最終,我還是取了錢,裝進紅包遞給小雨時,女孩驚喜地抱住我:"謝謝媽!"
這一聲"媽"叫得我心都化了。我兒子在深圳工作,三年沒回家了,張磊和小雨每周都來看我們,這感覺...挺好的。
今年三月,張建國突然說張磊要買房。"首付還差11萬,秀芳,你先幫忙墊上,等股市解套了,我連本帶息都還給你,現在解套我太虧了,求求你幫幫他們"
"11萬?"我驚得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哪有那麼多錢?"
"你不是有張12萬的定期下個月到期嗎?"張建國輕描淡寫地說,"先取出來,到期利息損失我補給你。"
我渾身發冷——我從沒告訴過他我有多少錢、存在哪裡。見我臉色不對,張建國立刻握住我的手:"上次你拿存單我無意中看到的。秀芳,咱們相處這麼久了,你還不信我?等小磊房子裝修好,接咱們過去住享福了"
他的手掌很暖,眼神也真誠。我想起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我發燒時他整夜守着,我兒子電話里說忙時,他安慰我,我母親去世時他忙前忙後...
"好吧,"我聽見自己說,張建國高興地親了我額頭一下,"明天就去銀行。"
第二天,張磊帶着購房合同來了,借條寫得工工整整,還按了手印。我取了11萬給他,心裡卻莫名不安。
更讓我崩潰的是,當晚張建國喝醉回來,手機忘在客廳。屏幕亮起,是張磊發來的消息:"爸,小雨家又要8萬彩禮,阿姨那兒還能拿出錢嗎?"
我如墜冰窟。顫抖着點開他們的聊天記錄,滿屏都是觸目驚心的內容:"老頭裝得像真的一樣""她真信我會還錢?""等她存款掏空就散夥"...
"秀芳?你拿我手機幹嘛?"張建國突然出現在身後。
我轉身,把手機砸在他臉上:"騙子!你們父子倆都是騙子!"
他先是慌亂,隨即冷笑:"林秀芳,你情我願的事,怎麼能叫騙?錢是你自願給的,每次都是經過你同意的!"
後來我才知道,他的錢不是套在股市上,而是早早給他兒子了,你說兩個人搭夥過日子,玩這心眼?
"滾!立刻給我滾出去!"我歇斯底里地尖叫,把張建國的行李一件件扔出門外。
他倒不慌不忙:"走可以,但這半年的水電費你得給我結清。"
我氣得渾身發抖,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砸向牆壁。玻璃碎裂的聲音我讓他兒子把借我的錢立馬還給我,否則報警。他看我動真格的,也害怕了,說半年後後還我,我讓他寫欠條,按手印。
我算了筆賬:三年間,張建國每月給我2600元,共計93600元。而我先後"借"給他們父子15萬,加上平時生活開支,實際倒貼了近10萬。
更可笑的是,整理物品時,我發現張建國連給我買的絲巾都拿走了。
兒子從深圳趕回來,又心疼又生氣:"媽,您怎麼能這麼輕易相信別人?"
是啊,我怎麼能?或許是太渴望家的溫暖,或許是老眼昏花分不清真情假意,原來孤獨真的會讓人變傻。而有些人,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搭夥一定不要被表面所迷惑,睜大眼睛,能自己過最好就自己過,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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