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帶娃在我家長住,女婿從不給生活費,我每月3000退休金不夠花

2025年05月13日05:22:04 情感 1339

"媽,我和小宇住您這兒,生活費我會給的,您別操心。"女兒小雯輕聲說著,眼神卻躲閃。

我放下碗筷,嘆了口氣,心裡明白這是句客氣話。看着女兒瘦削的臉龐,我什麼都懂了。

1992年初春,我剛從紡織廠退休那年,女兒帶着三歲的外孫小宇住進了我家。那個年代,下崗潮剛剛興起,不少人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她說是女婿工作調動,想順便照顧我。可我心裡清楚,日子過得緊,才是真相。窗外飄着毛毛春雨,我看着她從大件行李里取出的那台老舊錄音機,心裡泛起一陣酸楚。

我家住在縣城東邊的老職工宿舍,兩室一廳六十平,紅磚外牆,格子窗戶,樓道狹窄昏暗。我和老伴陳明住了二十多年,牆皮脫落處被我們貼了報紙,窗台上擺着幾盆常年不開花的吊蘭

在紡織廠幹了三十多年,每月退休金三千出頭。老伴在自行車廠下崗後,靠着在小區做保安,月收入一千多。兩份工資湊在一起,剛夠我們倆過清苦日子。

昨晚下雨,樓道里漏水,地上一灘水跡。女兒抱着孩子上樓時,差點摔倒。我急忙接過孩子,發現小宇的外套已經洗得發白,袖口磨出了毛邊。

"媽,您這兒真好,空氣新鮮。"女兒勉強笑着,目光卻落在牆角發黃的水漬上。那一刻,我讀懂了她眼裡的失落與無奈。

女兒大學畢業分到廣播電台,女婿在建築公司當工程師,看着是體面工作。可我知道,他家境不好,婚後又欠了一屁股債。聽鄰居家的兒媳婦私下說起,這幾年,女婿常常借口公司發不出工資,從沒給過女兒生活費。

"小雯啊,你手腕上那個表呢?"我假裝不經意地問。那是她大學畢業時我和老伴咬牙買的小金錶,喜歡得不得了。

"噢,壞了,送修了。"她隨口應道,臉色一變,匆忙進了廚房。我站在原地,只覺得心口發緊。

那晚,等小宇睡着後,我從柜子最底層取出一個鐵盒子,裡面放着全家的戶口本和一些存摺。計算了半天,發現積蓄不過五千多,夠應付半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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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老伴正用熱水泡着前幾天買的陳年小黃魚。"老陳,閨女回家了,日子怕是更緊了。"我輕聲說。

"沒事,咱們省着點用。又不是沒過過苦日子。"老伴推了推鼻樑上用透明膠帶綁着的老花鏡,聲音低沉。

"女婿那邊..."

"別提他!"老伴打斷我,手上力道加重,魚肉被戳得支離破碎。

日子就這樣開始了。清早,我搖響家裡那個老式鬧鐘,起床燒水做飯。灶台上炊煙裊裊,窗外是鄰居家收音機里的清晨廣播。做好早飯,叫醒小雯,再把小宇收拾利索。

"媽,我找到兼職了,晚上錄一些廣播稿。"一周後,小雯高興地告訴我,眼裡閃着期待,"每月能多賺六七百呢。"

"那挺好。"我應和着,手裡擇着從市場上撿回來的菜幫子,想着怎麼做成可口的飯菜,"小宇交給我,你安心工作。"

小宇是個懂事的孩子,從不吵鬧。早晨,我領着他去樓下的小花園,教他認識樹葉花草;中午,我用紙牌教他認字;傍晚,小宇最喜歡坐在陽台上,看着歸家的人群,手裡緊緊攥着我給他做的布老虎

"外婆,媽媽為什麼總是很晚回來?"有一天,小宇仰着臉問我。

"因為媽媽要上班賺錢,給小宇買好吃的。"我摸着他的小腦袋,心裡卻在想,這孩子何時能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

日子越過越緊。老伴的眼鏡壞了,硬是拿膠帶纏着用了半年。我去菜市場,總是在收攤時去撿別人不要的菜葉子。回家路上經過百貨商店,看到櫥窗里的新衣服,站着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搖頭走開。

洗衣服時,我把洗衣粉兌成稀的,衣服洗兩遍;洗髮水兌水用,夠洗頭就行;衣服補了再補,直到布料薄得透光。每到月底,我就在煤油燈下翻看賬本,算計着下月的開銷。

"媽,女婿說下個月發獎金,會給我們寄錢來。"小雯偶爾會這樣說,神情中帶着希冀。可那錢從未出現過,只像蜻蜓點水,掠過我們的生活又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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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一天,天氣悶熱。小宇發燒了,額頭燙得嚇人。我想起鄰居王大媽說過的土方子:醋加水擦身,能退燒。可試了半天不見效,孩子燒得小臉通紅。

"必須去醫院!"我果斷地說,抱起小宇,喊老伴去叫三輪車。醫院急診室燈光刺眼,大夫說是肺炎初期,需要打針吊水。

開完葯,護士遞來賬單:"一共九十八元。"我從貼身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錢,一張張數給收費員,手微微發抖。回家那晚,我把家裡能賣的東西都列了清單:縫紉機、掛鐘、大衣...

有一次,我在柜子里收拾東西,發現女兒藏了幾封信。信紙上淚痕斑斑,是她寫給女婿的,字裡行間滿是哀求。看到"媽媽的退休金不夠我們花"這句話時,我的手抖得厲害,眼前一陣發黑。

那晚,我坐在老舊的竹椅上,聽着窗外蟬鳴陣陣,心裡翻江倒海。年輕時在紡織廠,我是織布能手,手指粗糙卻靈活。現在,這雙手能做些什麼呢?

次日清晨,我特意早起,翻出了塵封多年的繡花工具。那是我年輕時學的手藝,曾經綉過不少漂亮的手帕和枕套。經過一整夜的思考,我下定決心:靠自己的雙手增加收入!

天還蒙蒙亮,我穿上那件藏藍色的舊夾克,去了小區門口的早市。攤主老劉見我來了,笑呵呵地打招呼:"王大姐,這麼早?買菜啊?"

"不是,我想賣點東西。"我拿出前一晚趕製的繡花手帕,"這些繡花手帕,十塊一條。"

老劉接過手帕,在陽光下仔細瞧了瞧:"嚯,您這手藝真好,針腳細密,花樣漂亮。我給媳婦買兩條。"說著掏出二十塊錢。我連忙道謝,心裡湧起一絲暖意。

回家路上,我買了半斤豬肉和小宇愛吃的糖葫蘆。天氣悶熱,汗水順着額頭流下來,但我心裡有說不出的踏實。晚上,我偷偷把賣手帕的錢藏在米缸下面,這是我們的"應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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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今天飯菜怎麼這麼豐盛?"女兒看到桌上燉着肉的白菜,驚訝地問。

"不是發工資了嘛。"我笑着應付過去,沒提早市賣手帕的事。老伴欲言又止,我朝他使了個眼色,他便埋頭吃飯,只是那晚遞給我熱水時,悄悄握了握我的手。

從那以後,我每周做三次手帕,去早市賣。剛開始一天只能賣出兩三條,後來有了回頭客,有時能賣七八條。還有人專門來找我定製帶名字的手帕。我小心地把賺來的錢分成兩份:一份用於日常開銷,另一份藏起來,作為小宇的學費和將來的應急之需。

老伴知道後,也想幫忙,卻被我攔住:"你安心看家,照顧小宇,我能行。"其實是怕他年紀大了,眼睛又不好,幹不了這種細活。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燈下繡花,老伴悄悄走到我身邊:"老伴,你歇會兒吧,眼睛會壞的。"

"沒事,再綉一會兒。"我說著,又低下頭去。

"我看你白天賣手帕,晚上還綉到深夜,多辛苦啊。"老伴嘆了口氣。

"咱們這一輩子,什麼苦沒吃過?文革時期挨批鬥,八十年代開放初期下崗,九十年代攢錢給閨女讀大學...這點兒算什麼?"我笑着說,手上的針線卻沒停下。

"可那個喪良心的女婿,自己花天酒地,讓女兒孩子跟着受苦..."老伴聲音哽咽。

"別說了,孩子們會聽見的。"我制止他,"再說,小宇多懂事,小雯多努力,咱們應該高興才是。"

日子雖然緊,但我們仨大人總是儘力讓小宇過得快樂。夏天帶他去公園裡的免費噴泉玩水,秋天教他撿銀杏葉做標本,冬天用紙殼給他做小滑板在雪地里玩。

在小區里,小宇很快成了小明星。他會背古詩,會唱歌,還會用樹葉做小手工。鄰居們都誇他聰明,還時常給他帶些小零食。有次王大媽家包餃子,非要叫小宇去蹭飯,還塞給他一大包帶回家。小宇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分給我們每人一個,那認真的樣子,逗得我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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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上幼兒園後,我開始接些街坊鄰居的針線活。左鄰右舍都知道我繡花好,常拿些衣服讓我修改。長街巷尾的李嬸說:"王大姐,您這針線活,真是一針一線都透着心思。"我只是笑笑,心想:哪裡是什麼心思,不過是為了多賺些錢罷了。

女兒在電台的兼職越來越多,有時深夜才回來,眼睛紅腫。我知道她在努力,也在忍受着什麼。一次她回來很晚,衣服上全是雨水,我趕緊拿毛巾給她擦頭髮。

"媽,您別忙了,我自己來。"她接過毛巾,聲音疲憊。

"吃飯了沒?我給你熱碗面。"

"吃過了。"她低着頭,但我看到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我二話不說去廚房熱了碗面,放了兩個雞蛋

"多吃點,別餓着。"我把面端到她面前,"工作太忙,記得吃飯。"

女兒看着碗里的面,突然哭了起來:"媽,對不起...我..."

"傻孩子,有什麼對不起的。"我輕輕撫摸她的背,"吃面,涼了就不好吃了。"

那天晚上,女兒吃完面,靠在我肩上睡著了,像小時候一樣。我輕撫她的頭髮,發現已經有了幾根白髮。窗外,雨停了,月光如水般灑進來,照在她疲憊的臉上。我在心裡默默祈禱:孩子啊,苦日子總會過去的。

女婿偶爾打電話來,說工程進展順利,馬上就有大筆錢進賬。可電話那頭歡聲笑語,他似乎在酒桌上。每次通話後,女兒都會沉默不語,眼裡的希望一點點熄滅。

"雯雯,你們倆..."有次我忍不住想問女兒婚姻狀況。

"媽,我們挺好的,就是他工作忙。"女兒打斷我,眼神里有一絲慌亂,"等他忙完這個工程,就會來接我們回去。"

我沒再追問,只是那晚在賬本旁邊寫下:"人生在世,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要靠自己。"這是我父親生前常說的話,現在想來,字字珠璣。

轉眼到了初冬,小區要舉辦文藝演出,我報了個太極拳節目。其實是打聽到表演有補貼,一場一百元。腿腳不好,練起來格外吃力,但我堅持每天清晨去廣場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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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街坊王大爺借了太極拳教學錄像帶,傍晚在家對着電視機里一遍遍練習。老伴笑我:"你這把年紀還愛現。"

"活到老,學到老。"我笑着回應,手上動作不停。其實是想多掙點表演費,給小宇買件新棉襖。

表演那天,天氣格外冷。院子里架起了簡易舞台,彩旗飄揚。我穿着借來的紅綢緞太極服,手握摺扇,在台上舞動。動作並不完美,但我全神貫注,彷彿忘記了所有的辛苦和憂愁。

表演結束,掌聲雷動。我看到觀眾席上,小宇舉着小手拚命鼓掌,女兒在一旁擦眼淚。老伴站在角落,眼睛濕潤,沖我豎起大拇指。那一刻,我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回家路上,小宇興奮地問:"外婆,你為什麼跳得那麼好?"

"因為外婆心裡有愛呀。"我捏捏他的小臉,心想,生活不就是這樣嗎?即使困難,也要像太極一樣,以柔克剛,以靜制動。

文藝匯演後,社區主任找到我:"王大姐,您的太極拳跳得不錯,我們想請您給老年活動室當輔導員,每周三次,有補貼。"

"真的嗎?我能行嗎?"我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行!大家都很喜歡您那股子勁兒。"主任拍拍我的肩膀,"一個月三百塊,不多,但能幫補家用。"

我欣然接受。第一次課結束,發了兩百塊錢。我握着錢,手心都是汗。這下小宇的冬衣有着落了,還能給女兒買件新毛衣。

日子雖緊,倒也有了些盼頭。我在社區教太極,賣手帕,接針線活;女兒在電台兼職,還找了份周末在書店當售貨員的工作;老伴負責照顧小宇,菜市場討價還價也是一把好手。我們三個人,像齒輪一樣咬合在一起,共同支撐着這個家。

可意外總在不經意間發生。那天我在廚房煮餃子,聽見電話鈴響,然後是女兒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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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急忙問,手上還沾着麵粉。

"媽,我被電台辭退了..."女兒哽咽着,"台里經費緊張,裁員..."

我愣住了,這可如何是好?女兒的工資是我們主要收入來源。但我很快鎮定下來:"沒事,會有辦法的。傻孩子,哭什麼,回來吃餃子,多放醋,開開胃。"

那晚,我在賬本上寫下:"風雨人生路,坎坷更顯真心。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接下來的日子更加艱難。女兒四處找工作,常常失望而歸。我的太極課和手帕錢成了主要收入,但遠遠不夠。老伴的腿也不好了,值夜班格外吃力。

周末,我去鎮上的廟會擺攤賣手帕,帶上小宇,讓他幫忙吆喝。小傢伙機靈得很,竟然吸引了不少客人。回家路上,小宇問我:"外婆,我們為什麼要賣手帕?"

"因為外婆喜歡繡花呀,綉好了不賣可惜啊。"我笑着回答。

"那為什麼媽媽總是哭?"他又問。

我蹲下身,平視着他的眼睛:"因為媽媽很想爸爸,但爸爸工作忙,不能回來。"

小宇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外婆,給你吃,甜甜的,就不難過了。"

我接過那顆皺巴巴的水果糖,眼淚差點掉下來。孩子啊,你知道嗎?外婆不難過,外婆只是心疼你和媽媽。

有天清晨,我正在小區門口賣手帕,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女婿!他西裝革履,正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看樣子日子過得不錯。

我趕緊收起手帕,不想被他看見。可晚了,他已經朝我走來。

"媽..."他有些尷尬地叫道。看到攤位上的手帕,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我強作鎮定:"來看小雯和小宇?"

"是啊,工程結束了,賺了些錢。"他炫耀似的說,然後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這是給您和小雯的生活費。"

我沒接:"你直接給小雯吧。"

"媽,我知道這些年..."他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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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提也罷。"我打斷他,"小雯和小宇過得好就行。"

那天女婿留下了一萬塊錢,說是這些月欠下的生活費。還帶了一大堆禮物:給小宇的遙控汽車,給女兒的金項鏈,給我和老伴的保健品。

看着女兒喜極而泣的樣子,我卻心情複雜。錢雖然解決了燃眉之急,但女兒的婚姻呢?能靠幾件禮物和一沓錢彌補這些年的傷痛嗎?

幾天後,女婿又來了,說工作已經穩定,要接女兒和小宇回去。他在城裡買了新房子,還換了更好的工作。女兒猶豫不決,小宇卻說:"我不想走,我要和外婆住。"

"孩子,聽話。"女婿蹲下身,摸摸小宇的頭,"爸爸給你買了新玩具,新房子里有你的大房間。"

小宇卻躲到我身後,緊緊抓着我的衣角。我蹲下來,輕聲對他說:"跟爸爸媽媽回去好不好?外婆和外公會常去看你的。"

"可是,外婆會不會孤單?"小宇眨着大眼睛問。

"不會的,外婆有外公作伴呢。"我強忍淚水,微笑着說。

晚上,我和女兒長談。

"媽,這些年..."女兒哽咽着,"我看到您賣手帕,看到您省吃儉用,我心裡難受..."

"傻孩子,你是我女兒,幫你是應該的。"我握着她的手,"但婚姻是你自己的路,要靠自己走。女婿有變化是好事,但你要想清楚。"

"我怕他又變回原來那樣...可孩子需要爸爸..."

"人會變,但你也變了。"我輕聲說,"這幾年,你學會了獨立,學會了堅強。無論選擇什麼,都不再是當初那個依賴別人的小雯了。"

"媽,您總是這樣,為我們着想..."女兒的眼淚落了下來。

"因為我愛你們。"我擦去她的淚水,"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沉默良久,女兒說:"媽,我想再給他一次機會,但我會找新工作,有自己的收入。絕不再讓自己和小宇受委屈。"

次日,女兒告訴女婿她的決定,提出了明確條件:必須有共同賬戶,家庭開支共同承擔;小宇的教育問題她有決定權;每月必須回來看望父母。女婿答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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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們離開那天,我煮了一鍋餃子,包餡時放了一小塊糖,寓意甜甜蜜蜜。臨走前,我把這幾年記的賬本給了女兒:"留個紀念。"

賬本最後寫着:"人生如棋,落子無悔。困境中看清人心,低谷處淬鍊堅強。無論貧富,自立自強,方能活出尊嚴。"

女兒接過賬本,抱住我,久久不願鬆手。

他們走後,家裡一下子空了,可心裡卻踏實了。女兒找到了新工作,每個周末都會帶小宇來看我們。更讓我欣慰的是,她眼中重新有了光彩。有次她悄悄告訴我:"媽,我開了個存摺,每月存一點,這是我的'以防萬一'。"

聽到這話,我笑了。這才是我的女兒,堅強而獨立的女兒。

女婿也變了許多,常常主動帶着小宇來看我們,還幫着修理房子的老舊電器。有一次,他看見我繡花,忽然說:"媽,您的手帕真好看,能不能教教小雯?"

"怎麼,你想讓她也去賣手帕?"老伴在一旁冷冷地問。

"不是,是想讓小雯也有門手藝。"女婿臉紅了,"像您這樣,無論環境多艱難,都能靠雙手創造價值。這...這是我最佩服您的地方。"

聽着這話,我和老伴對視一眼,心裡的芥蒂似乎消融了些。

有次小宇問我:"外婆,您為什麼那麼堅強?"

我笑着說:"因為我知道,月亮再圓也有陰晴圓缺,人生再難也有柳暗花明。困難只是暫時的,只要不放棄,就會看到希望。"

如今,我依然在社區教太極,也不再賣手帕了,但還是會綉一些送給親朋好友。退休金加上輔導費,足夠我和老伴過安穩日子。

女兒和女婿的關係融洽了許多,小宇上了小學,成績優異。每個月月底,女兒都會拿着工資來看我,和我一起記賬本。那是我們母女倆的約定,也是對過去艱難歲月的紀念。

每當夜深人靜,我會想起那段艱難歲月。輕撫着粗糙的雙手,回憶着為生活奔波的日子。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卻是我珍貴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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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依舊灑在窗前,只是賬本已經翻到了新的一頁。每一筆收入支出,都寫滿了生活的酸甜苦辣;每一行字跡,都記錄著我們一家人的堅強與愛。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困難是過不去的。哪怕是最寒冷的冬天,也擋不住春天的腳步;哪怕是最艱難的處境,也阻擋不了心中的希望。正如那本賬本上寫的:"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風雨過後見彩虹。"

站在窗前,我望着遠處的燈火,心中充滿溫暖。女兒學會了堅強,外孫健康成長,老伴陪伴左右,這就是我全部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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