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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
漲了工資,麗芳和單蓉都很高興,頓時覺得干起活來更有力氣了。
收拾早餐用過的餐具時,兩個人還推讓了一番。
麗芳讓單蓉不用幫着撤餐具,去打掃衛生就行了。
單蓉說:“你去忙你的,我來收拾就行了。”
於是,仍然兩個人一起把餐具收進廚房裡,而且一起清洗。
單蓉笑着說:“沒想到你一提給我們漲工資,連小瑞的也漲了。李太還真是會做人。”
麗芳說:“是呀,小瑞帶嘉嘉也這麼久了,漲一點也說得過去。現在就只有侯姐的沒漲,千萬不要讓她知道我們都漲了工資。”
單蓉說:“我肯定不會去和她說的。不過,我覺得就算知道了,也應該想得通。她才來了沒多久。”
麗芳說:“看她自己怎麼想了。”
單蓉說:“是的。”
說著話,麗芳想起李先生住的公司附近那套房子有一陣子沒去打掃了。
便打了電話給李太,想問要不要去打掃一下。
很快,李太接了電話說可以去。門禁卡仍放在茶几抽屜里。
麗芳拿了卡,很快就去了位於公司附近某小區的16樓住宅內。
陽台上晾着李先生的一件T恤衫和兩條長褲、幾雙襪子並內褲。還有一套男式睡衣。
麗芳上前去看了看,都已經幹了,便收起來疊好,放進了主卧的衣櫃里,又把床單和被套換下來換上,才開始打掃衛生。
屋子裡每個地方的垃、圾桶都套着乾淨的垃、圾袋。裡面空空的。
冰箱里已經清空得只剩下雞蛋了。倒是冷凍室里還有些肉類和麵包類。
其他地方倒也還好,唯獨地板上有明顯的浮塵。
麗芳把高高低低的柜子桌子都擦了一遍,重點拖地板,今天拖兩次吧。
到拖第二次的時候,門開了,李先生提着一袋蔬菜水果進來了。
麗芳有些驚訝,問:“李總,您回來啦?”
李先生淡然地答道:“嗯,沒什麼事就回來了。”
他進門後,把包放在茶几上,提着菜去了廚房裡。
麗芳拖完地,瞅空看了看手機,上午十一點了。
李先生在廚房裡打電話:“我在做飯,你健完身過來。”
就說了這麼一句就掛了。
麗芳站在廚房門口敲了敲門,問:“李總,需要我做飯嗎?”
李先生系著黑色圍裙,仍戴着眼鏡,天藍色的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肘處,回頭對麗芳說:“不用了。我們倆中午就不回家了,在這裡隨便吃一點,休息一會兒。”
麗芳說:“那我先回去了。”
李先生又問:“嘉嘉現在中午都在我爸媽家吃飯嗎?”
麗芳說:“你們不在家的時候,他和小瑞一般都在那邊。有時候要到吃晚飯才回去呢。”
李先生嗯了一聲,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說:“這小子。”
麗芳正準備走,李先生又問:“我爸媽那邊的保姆來了多久了?”
麗芳說:“應該做了有快兩個月了。”
李先生又說:“她做飯挺用心的。”
麗芳說:“是的呀,每次還專門花心思給嘉嘉做一點特別的飯菜。”
李先生說:“如果穩定下來了,給她把工資也調一下吧。”
他邊說,邊用小鎚子輕輕敲打着砧板上的牛排。
旁邊的灶台上還放着切成片的法棍和一些水果胡蘿蔔、小土豆、蘆筍。
麗芳說:“知道了,我看一下。”
李先生又說道:“你和小艾商量着辦。”
麗芳應下,換了鞋下樓,準備回去。
車子才開出小區,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會兒路上車水馬龍的,麗芳也不敢邊開車邊接電話。
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來,手機早就不響了,已經黑屏了。
拿起手機看了看,顯示家政中介。
最近好像沒什麼事情找中介呀?
麗芳有些狐疑地撥了過去。
一接通,那一頭就說:“大姐,你好。"
麗芳趕着回去吃午飯,而且路邊也不敢停太久,所以直接了當地問:”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那頭似乎猶豫一下,才說:“就是去年你介紹來這裡培訓過的那個大姐。我想和你說一下。”
麗芳下意識時問:“哪一個?”
中介說:“就是你那個老鄉,叫建英的。”
麗芳吃驚地問:“她還有你們家政公司嗎?”
中介說:“前一段時間她來找工作,正好有一個半自理的女老人要找人,我就介紹她去了。”
麗芳問:“什麼時候的事情呀?”
中介說:“就是半個月前吧。”
麗芳問:“那現在有什麼事呢?”
中介說:“昨天僱主的兒子給我打電話,讓我把她換掉,要重新找人。”
麗芳問:“做不了嗎?”
中介笑一聲,說:“不是做不了,有點神神叨叨的。僱主住的地方和兒子是隔壁小區,雖說沒有住在一起,但每天早晚都有過去看的。人家說建英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
麗芳說:“很多人都會偶爾自言自語吧?這也不行嗎?”
中介說:“人家說她一說好半天呢,有時候說得生氣了,還自己在那裡罵人。僱主的兒子怕她精神出問題,所以換人。我今天上午問她了,她說她沒有罵僱主,就是有時候心裡在想事情,忍不住就說出來了。我也感覺她說話有點怪怪的。”
這可怎麼辦?
麗芳沉默着。
中介說:“要不,你聯繫她家裡人,把這情況說一下。最好把她帶回去吧。可以暫時在公司住兩天,但是時間久了我也怕出問題。”
“主要是怕她走丟了或是心裡有什麼事情想不開。”中介又補充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麗芳心裡也沒底了,說:“她也不是我的老鄉,是我一個朋友的老鄉。我問一下他。儘快給你回電話。”
中介在那頭笑着說:“這本來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只需要說她不符合上戶的條件,就可以讓她走了。但是因為和你比較熟嘛,所以和你說一聲。你儘快過來看看吧。”
麗芳說:“知道了。”
掛了電話,麗芳就打給趙師傅,和他說了這個情況。
趙師傅也有點愣住了,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聽說上次她和趙剛他們一起回去了呀。在老家找了份臨時工作。怎麼又過來了呢?”
麗芳說:“中介說了大半個月。”
趙師傅喃喃地說:“這怎麼辦?”
說完這一句,他不再吭聲。
麗芳知道上次趙剛和建英他們過來,和紅蓮鬧得很不愉快,這才過了幾天消停日子呀?
趙師傅再管建英,大概是怕又惹來自己和紅蓮小家庭的動蕩吧?
於是, 麗芳說:“是呀,怎麼辦?”
大約又過了幾十秒,趙師傅像是下決心地說:“我現在過去看看!”
麗芳問:“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趙師傅問:“最好能和我一起去。宿舍住的都是女的。”
麗芳說:“那去家政公司匯合吧。”
掛了電話,麗芳又給單蓉打電話,說李太不會回去吃飯,讓單蓉和小瑞說一下去老宅吃。自己也不回去。讓單蓉自己做飯吃。
單蓉說:“怎麼一下子都這麼忙呀?”
麗芳說:“我利用午睡時間去辦點事情。”
趕到家政公司的時候,趙師傅還沒到。
麗芳先進去。正值午飯時間,大廳和辦公室只有一個人值班。
和麗芳對接的那個中介也下班了。
麗芳聯繫了她。
中介說:“我一會兒吃完飯過去。”
又等了一會兒,趙師傅才開着自己的車來了。
趙師傅一臉的無奈,問:“你吃飯了嗎?”
麗芳搖了搖頭。
兩個人去家政公司的大廳里又等了一會兒,那個中介吃完飯來了。
見着麗芳和趙師傅,露出笑容說:“她這個時候應該在宿舍,走吧。”
三個人去了家政公司的員工宿舍。
外面的一間算是客廳,帶着一間小廚房,裡面房間里是住人的,放着兩排高低床,中間是走廊,房間外面是一個小小的陽台和洗漱間。
正值午飯時間,有幾個人在一張餐桌前吃着快餐,廚房裡還有一個人在做飯。
中介問那幾個坐在桌前吃飯的保姆:”建英呢?“
幾個人抬起頭來,一個人回答:”在裡面吧。“
另一個說:“有時候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又一個笑着說:“也許人家用藍牙耳機在講電話呢。”
剛才回答中介的那個保姆肯定地說:“她沒有戴藍牙耳機,就是一個人在說話。”
這裡麗芳和趙師傅以前也來過,熟門熟路的進去了。
只見建英坐在一張下鋪的床上,手裡端着一隻透明飯盒正在吃飯。
麗芳上前,看到是一份炒米粉,裡面有零碎的雞蛋塊和一片青菜葉。
見了麗芳,那雙細小的眼睛亮了亮,又黯淡下去,自顧的吃着。
並沒有和人打招呼的意思。
床上鋪着涼席,因為涼席有點短,所以一頭露出十幾厘米的木床板來,一床碎花涼被凌亂地放在床內側。
趙師傅問:“不是讓你在老家找點事情做嗎?”
建英抬起頭來,沖趙師傅笑了一下,又低下頭去。
這一笑,有點像小孩沒有聽大人的話被發現的心虛,好像還有點叛逆得逞的快意。
她又抬起頭來說:“我偏要來。深圳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中介朝麗芳笑着說:“姐,你跟我出來一下。”
出來客廳里,中介說:“就是這個樣子。剛才那樣笑得挺嚇人的。我看她不適合再去別人家裡了。你們帶她回去吧。”
麗芳說:“我知道了。”
中介說完,就走了。
麗芳再次回到房間里,只聽趙師傅對建英說:“出來一下吧。”
建英又朝嘴裡挑了一口米飯,說:“我來也沒有找你。自己找工作養活自己。”
說完又挑了一口後,把筷子順勢放在了飯盒裡,起身去了客廳,把飯盒扔在了垃、圾桶里。
趙師傅和麗芳也隨着她來了客廳里,說:“走吧。”
建英沒再說什麼,出了宿舍。
一時也沒有地方去,出了家政公司,穿過停車場,三個人站在停車場外圍的人行道的樹蔭下面。
趙師傅說:“誰又讓你出來的?趙剛他們?”
建英說:“是我自己要出來的!在老家也是打工,在這邊也是打工。這邊工資還高。”
趙師傅說:“在老家干保姆工資也不低呀!你想干也可以在老家呀!是你不適合做保姆。在深圳也幹不了。”
建英有些輕蔑地笑了,又掃了麗芳一眼,才對趙師傅不慌不忙地說:“我還連保姆都幹不了?我是運氣不好,遇到的老闆都不合適。誰一開始就能遇到好老闆呢?沒得運氣!”
不等麗芳和趙師傅說話,建英又說:“我做不了高級家庭的保姆,我伺候老人還是可以的呀。這次照顧的這個老人又沒有說我什麼,是她的兒子不要我幹了。昨天我走的時候,那個老人還捨不得我呢!她就是說我有耐心,說我脾氣好,說我不怕臟。說以前請了幾個保姆去了,都是戴着口罩和手套幫他洗澡洗腳,就只有我不嫌棄!”
趙師傅平靜的聽着,黑瘦的臉上沒有表情。
等她說完才說:“人家說你經常自言自語,怕你精神有問題。你不知道嗎?”
建英有些懵地眨了一下眼睛,臉上仍帶着虛浮不知所謂的笑意,說:“我精神有什麼問題呀?整天照顧一個不能自理的老人,沒有人和我說話,我只有自己和自己說了。那個老人有時候也自言自語呀!”
不等趙師傅說話,建英又說:“人老了沒有人說話,只有自言自語。”
麗芳插嘴道:“老人是在自己家裡。你是在別人家呀。”
建英說:“她家裡平時也只有我和她兩個人。她兒子早上晚上,去一下就走了。”
麗芳說:“那人家也聽到自言自語了呀。”
建英說:“這些人也真是的!我又沒有說他們什麼,我說自己的事情。說怕我精神有問題,那他、媽媽難道也是精神有問題?”
她說完,還呵呵笑了兩聲。
她今天穿着一件寬大的大地色襯衫,下面是黑色褲子,配着一雙透明塑料涼鞋,腳上還穿着肉色的絲襪。
臉色比去年剛來深圳倒是白了一點點,但在大地色襯衫的映襯下,氣色依然萎靡。
趙師傅一籌莫展的長嘆了一口氣。說:“你都被下戶多少次了?想做保姆就不要老是講這些理由!你說話做事就要讓人家老闆覺得舒服才行!說你不適合做保姆,你還不認!”
建英說:“下戶了再找就是了。我又沒有叫你來!”
她說著,就要走。看樣子是準備回公司宿舍。
趙師傅說:“收拾行李回老家去,家政公司今天專門找了我們,說了你的情況。人家說不幫你找工作了,也不要你住在宿舍里了!”
建英問:“她怎麼沒有和我這樣說呀?”
趙師傅沒好氣地說:“怕刺激到你惹出麻煩!”
建英徹底的被激笑了,笑得牙齒都露了出來,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說:“我又沒有傷害別人。我自己跟自己說話也不行?”
麗芳說:“家政公司剛才是這樣說的,說不再安排你上戶,也不能再住宿舍了。”
建英這才相信了,有些愣愣地看着趙師傅說:“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
說完,邁步回了家政公司。
麗芳問:“要不要我陪她去收拾行李?”
趙師傅說:“不用了,她也沒什麼行李。耽誤你吃飯午休了。你快回去吧。”
麗芳說:“我等她出來了再走。”
於是,兩個人站在樹蔭下等着。
趙師傅拿出手機來說:“我看還能不能買到今天的票。”
票還沒買好,趙師傅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了起來,麗芳聽到紅蓮在問:“老趙,你在家裡嗎?吃午飯沒有?”
趙師傅說:“還沒有。和阿芳在外面有點事。”
紅蓮說:“你胃不好,要按時吃飯。沒有時間自己做就在外面吃一點。什麼時候能忙完?”
趙師傅說:“我回去再和你說。”
說完,掛了電話繼續購票。
不一會兒,建英就挎着一隻包,從大門出來了。
過來後問麗芳:“深圳肯定不止這一家公司,他們不要,我再去另外一家公司。”
趙師傅說:“你別折騰啦,回老家去吧。這邊的客戶要求高,不會用你的。”
建英也火了,聲音提高了說:“老是讓我回老家!回老家就那麼好?老家又累工資又低。你怎麼不回老家?”
麗芳看他們扯也扯不清楚,對趙師傅說:“那我先回去了。”
趙師傅說:“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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