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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叫李艷,今年28歲,是一名小學音樂教師。兩年前,我和張偉通過相親認識,很快便墜入了愛河。張偉是一名建築設計師,長相英俊,性格溫和穩重,我覺得他是我夢寐以求的理想伴侶。經過一年的戀愛,我們終於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老公,咱們已經結婚一年多了,怎麼一直沒有小寶寶呢?”一天晚飯後,我憂心忡忡地問道。
張偉拍拍我的手,溫聲說:“別著急,也許我們就是運氣不好,再等等吧。”
我點點頭,臉上還是難掩失望。這段時間我始終盼望能有個孩子,但月經永遠如期而至,讓我非常着急。
張偉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地摟過我的肩膀。
回到家後,我陸續想起張偉有抽煙的習慣,平時工作壓力也比較大,想來可能就是這些原因影響了他的生育能力。
“對不起,艷艷,都是我的錯。”張偉自責地說。
我擦乾眼淚,勉強笑道:“沒關係的,我們可以去做人工受孕,總會有辦法的。”
“嗯,等我工作穩定下來,我們就去做人工受孕吧。”張偉點點頭。
我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擔心和失望。好不容易找到真愛,結成夫妻,如今卻迎來這樣的困難,我真的很難接受。
我有些疑惑地接起公公的電話。
“艷艷,你聽我說,偉偉那孩子考慮不周,現在把你辜負成這樣,我這個做公公的心裡過意不去。孩子的事啊,還得靠我們老一輩出面幫忙才行。”公公神神秘秘地說。
我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公公的意思。“公公,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和偉偉之間沒有什麼不和。”
“哎,孩子知不知道最重要。你跟偉偉檢查過了吧,他那問題挺嚴重的。要不,這樣吧,你來我這兒一趟,咱們當面聊聊。”公公接著說。
我聽後瞠目結舌,驚呆了。原來公公竟然在建議我和他生育孩子!這怎麼能行?我慌張地回絕道:“公公,我和偉偉感情很好,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孩子的事情我們自會想辦法。”
公公眉頭緊鎖,語重心長地說:“艷艷,你也知道,偉偉那問題很嚴重,要靠自己生孩子可能性不大。我看你們新婚燕爾的,一定很想要個孩子吧。做公公的,也希望快些抱上孫子。這個辦法對你我都好,你再考慮考慮。”
我還想再推辭幾句,公公已經興緻勃勃地說起了準備的各種細節,我只得含糊其詞地找到借口先離開了。
回到家,我仍然無法平靜下來。公公的建議簡直荒唐至極,我斷然不能接受。可另一方面,我也非常痛苦自己一直無法懷孕。就在我猶豫不決之時,張偉回到了家。
“老婆,你今天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張偉關切地撫摸我的臉頰。
張偉聽後臉色一沉,用手緊緊握住我的手說:“老婆,你不用操心,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採取這種方式。就算一輩子沒有小孩,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也會活得很幸福的,你說對嗎?”
我淚眼朦朧地點點頭,張偉的一番話暫時安慰了我泛濫的情緒。
然而就在一周後,公公突然登門造訪,直接跟我再次提出了生育請求。
“艷艷,你可一定要生個孩子,不然咱們家祖宗上哪裡去見人啊!”公公滿臉堆笑地對我說。
我尷尬地笑了笑,正要拒絕,公公接著說道:“做人做事要顧全大局,這事關整個家族的興衰,你一定要三思啊。孩子跟我生了就是你和偉偉的,又何妨呢?”
“公公,這個事情實在說不通,您去跟旁人提提看,都會覺得荒謬的。”我苦笑着勸說。
“有什麼荒謬的!我跟你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不能通融的?”公公提高了音量,眼看着有些激動。
“公公,您冷靜點。這個事情我和偉偉商量過了,我們不會選擇這種方式的,您要尊重我們的決定。”我努力使語氣更堅決一些。
公公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但還是一副懇求的樣子對我說:“好孫媳婦,你可一定要想明白了,這個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我也是一片苦心,你可千萬要考慮考慮啊。”
說完,公公轉身離開了。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這天晚上,我把公公再次登門的事告訴了張偉。
“他竟然兩次三番地來跟你提這種無理要求,太過分了!”張偉沉着臉說,“看來只有和他攤牌才行。”
我點點頭,說:“也許公公是一時糊塗,我們告訴他你的病情不可逆,讓他死了這條心,也許他就不會再提這事了。”
我和張偉都鬆了口氣,以為公公終於消停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過了一周後,公公突然又來信說要見我。我心裡莫名有些發毛,還是和張偉一起去了公公家。
“艷艷,我考慮了很久,還是覺得你跟我生個孩子是最合適的辦法!”公公激動地說,“你別看偉偉現在那點小毛病,說不定哪天就好了呢?到時候孩子生下來不是他的,豈不是更難辦?你們一定要聽我的,我是一片好心!”
我和張偉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我們沒想到公公竟然死心不改,看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面對公公的死纏爛打,我再也忍耐不住,決定與他理論。
“公公,我可以理解您的用意,但生育後代不能靠這種方式。我跟張偉感情很好,就算一輩子沒有小孩,我們也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我盡量平靜地說。
“你們現在感情好是一回事,沒孩子那會兒怨氣大的也是你!”公公不以為然地說。
“就算會怨氣又如何?那也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公公您擅自決定要我跟您生,這本身就是不道德的!”我的語氣不由提高了些。
“好我不道德!但孩子是要有的,你答應不答應?”公公也激動起來。
“我絕不答應!”我堅決地說。
公公眼看着就要發作,我趕忙拉住張偉往外走。公公在背後大聲喊道:“站住!你們給我回來!艷艷,孩子的事你給我好好想想!”
回到家裡,我和張偉雙雙精疲力盡。
“沒想到公公為了孩子這事死纏爛打到這個地步,我們該怎麼辦?”我無力地問張偉。
“再這樣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只能?他斷絕來往了。”張偉嘆了口氣。
我點點頭,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公公畢竟已經大壽,我們就這樣和他斷絕關係,實在有些殘忍。
“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最後一次。”我想了想,對張偉說。
張偉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我的建議。
過了兩天,公公再次來到了我們家。我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地對他說:“公公,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您還是不放棄這個想法的話,我們只能停止來往了。請您理解我們的難處。”
我和張偉都愣住了。
看到公公這樣痛苦哀求,我的心一軟,竟也紅了眼圈。張偉在一旁更是目光閃爍,面露難色。
“其實,這個要求也不是不能考慮,只是方式需要變通變通。”過了好一會,我緩緩開口道。
公公聽後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閃耀着希望的光芒。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說:“公公,我可以考慮接受您的精子,但必須通過醫院進行人工授精,而不是通過自然方式。您覺得可以接受嗎?”
公公激動地握緊我的手,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授精也成!孫子要緊!”
我看了張偉一眼,他也輕輕點頭,算是默認了。
經過那天我改變主意,同意考慮公公的要求後,他整個人都活潑起來,時常打電話過來噓寒問暖,也不再提生孩子的事,我和張偉暫時鬆了一口氣。
“老公,我再三思考,覺得使用公公的精子生孩子實在說不通。這個孩子跟你我沒有血緣關係,將來怎麼面對他?”我忐忑不安地對張偉說。
“我也有同感。不過事已至此,我們也得負責任地完成諾言,不能反覆。”張偉嘆了口氣。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真的不想用這種方式生孩子。”我着急地說。
“那我們就誠懇地跟公公解釋清楚吧,相信他最後會理解的。”張偉拍拍我的肩膀。
看到公公再次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心一軟,試圖安慰他:“公公,其實我們也很想要個孩子,只是方式不太對而已。以後醫學這麼發達,說不定哪天就有治療張偉病情的辦法了呢?”
我的這番話似乎起了作用,公公的態度軟化下來:“也是,也是,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那我們就先這麼辦吧,你說的也有道理。”
我暗自鬆了口氣,看來公公終於消停下來,不會再提這件荒唐的要求了。
我的心又提了起來,趕忙打斷他:“不用不用,公公,這個事情我們就別提了,孩子的事以後再說吧。”
公公似乎還想說什麼,見我態度堅決,只好作罷。
之後,我盡量避免跟公公單獨碰面,他也就漸漸沒有再提起這事。然而我隱隱感覺,他的這個想法並沒有徹底消退。
這件事在我心裡留下了隱痛。公公其實是一片好意,但方向實在大錯特錯。我和張偉之間也籠上了一層陰影。我們都在努力修復這份傷痛,但我知道,公公的請求已經悄悄改變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這天,我照常去給公公送些生活用品。
“來得正好,我有件大事要告訴你!”公公神神秘秘地對我說。
我心中一緊,生怕他再提生孩子的事,但還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公公,您怎麼又提這事?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這有什麼不好的,醫生都說沒問題了!”公公激動地說。
“有什麼關係!我把戶口給他,他就跟你和偉偉一個姓,不還是你們的孩子嗎?”公公不依不饒。
我感到很頭痛,公公怎麼就死心不改呢?
“公公,我知道您一片苦心,但我們真的不能接受這種方式。”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更堅決。
“公公,我需要和張偉再次討論這個問題,我們會再給您答覆的。”最終,我還是軟下心來。
公公眼前一亮,連聲說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最有孝心!趕緊和偉偉商量吧,我會等你們的好消息的!”
我點點頭,決定還是和張偉好好討論一番。
那天晚上,我把公公的請求告訴了張偉。他沉默了很久,然後長嘆一口氣:“公公畢竟把我們夫妻倆看作自己的親人,也許我們可以稍微通融通融?”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也許您說的對,我們可以考慮用公公的精子做試管嬰兒,而不是通過自然授精。”
“嗯,試管嬰兒也可以接受。”張偉勉強同意了我的建議。
現在回想起來,那真是我人生中最惴惴不安的時刻,我甚至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裡,我該如何面對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但我也明白,孕育一個新生命,本就是一件神聖莊嚴的事情。我必須全心全意地愛護這個即將到來的新生命。
試管嬰兒成功受孕後,我開心又忐忑地等待着身體變化的到來。關於懷孕的消息,我先瞞着公公,打算穩定下來再告訴他。
果然,兩個月後,我開始出現了孕期的各種反應,精神不佳,食慾變化,以及頻繁的頭暈目眩。我知道,一個新生命正孕育在我體內。
接下來每月的產檢我都邀請公公一起去醫院。看着黑白的超畫面上那小小的一團,公公的眼神里滿是敬畏和喜愛。
“我親愛的孫子啊,想到馬上可以抱到你,公公都激動得睡不着覺!”每次產檢後,公公都這樣感慨。
漸漸地,懷孕的不適感消退,我也逐漸適應了一個生命在體內成長的神奇感覺。張偉也非常關心我的身體,經常為我減壓。
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在公公和張偉的陪伴下順利生下了一個可愛的男嬰。我疲憊而欣慰地抱在懷裡這個身體尚且脆弱的新生命,心中充滿慈愛。
“我們的孩子來了!”張偉也激動得紅了眼圈。
公公更是香火旺盛,把孫子抱在懷裡噓寒問暖,生怕他受一點委屈。
就這樣,我們 了一個四口之家。嘉禾也漸漸長大,從一個吃奶的娃娃,變成一個會爬會笑的可愛寶寶。他天真爛漫的笑聲,常常令我們一家人感到無比幸福。
我和張偉也盡到做父母的責任,耐心地教導嘉禾學習說話、走路等新技能。我們都決心要給嘉禾最好的照料和成長環境。
也許因為並無血緣關係,我對嘉禾的愛意更加沉甸甸。我時刻提醒自己,他只是個單純無辜的孩子,應該用全心全意的愛來呵護。過往的不快,也在我們團聚的溫情中逐漸飄散。
看到我們一家和美,公公也終於放下了心頭大石。他常說,能夠抱上可愛的孫子,是他這把老骨頭最大的心愿。我也由衷地感到,我們做出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人生不易,但有家人相伴相扶,一切都會變得充滿力量。看着嘉禾天真的笑臉,我堅信只要我們不斷給予愛,他就會健康成長,過上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