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奶奶鬢角的霜白,是十二年來日夜操勞刻下的痕迹。她身邊那個總愛低着頭的男孩,是她 12 歲的孫子小航。若你仔細看,會發現小航的嘴唇和鼻子中間有一道不太自然的疤痕,說話時有些含糊,聽人說話也總愛側着耳朵,而這一切,要追溯到十二年前。那年小航剛出生便被診斷出唇齶裂,一場手術雖讓他活了下來,卻在臉上留下疤痕,說話發音也受了影響。十二年來,香奶奶在喂飯、康復、深夜陪護的瑣碎里熬白了頭,全是拉扯孫子長大的艱辛。圖為香奶奶和孫子小航。
2013 年,香奶奶的兒媳懷孕了。在偏遠農村,大伙兒對孕期產檢觀念淡薄,兒媳起初也沒在意,直到懷孕第 8 個月,在村裡赤腳醫生提醒下,她才去鎮上醫院檢查。拿到報告單時,她手指發抖 —— 醫生說孩子是唇齶裂,情況可能很嚴重。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村裡有過類似情況,孩子不僅容貌受影響,餵養和說話都有困難。她害怕家裡人讓她打掉孩子,更害怕面對這個 “不完整” 的小生命。思來想去,她決定先瞞着家人,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圖為小航。
回到家,香奶奶問起檢查結果,兒媳支吾着說 “醫生說挺好,只是胎位不正”。香奶奶沒多想,笑着說:“胎位不正好生,農村娃皮實。” 生產當天,兒媳被送進鎮衛生院。當護士抱着襁褓出來說 “生了個男孩” 時,香奶奶湊上前,卻看見孩子上唇從中間裂開至鼻孔下方,鼻孔也有些歪斜。她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顫抖;兒子也驚呆了,半天說不出話。這時,剛生產完的兒媳躺在病床上,眼淚洶湧而出,斷斷續續地說出了實情。香奶奶又氣又心疼,氣兒媳瞞着大家,更心疼這麼小的孩子就要遭罪。可事已至此,孩子已經出生,再多的埋怨也無濟於事。圖為香奶奶和小航的家。
後來,香奶奶一家聽人說廣州的醫院做唇齶裂手術很專業,便和兒子商量帶小航去廣州。對於這個普通的農村家庭來說,這是一筆巨大的開銷。家裡靠著兒子兒媳打零工和種地維生,一年到頭沒多少積蓄。香奶奶咬咬牙,賣掉了家裡所有能賣的糧食,又厚着臉皮向親戚鄰居挨家挨戶借。東拼西湊之下,總算湊齊了第一筆手術費。手術很成功,但醫生說,唇齶裂孩子通常需要多次手術才能恢復得更好。第一次手術花了十多萬,三個月後又進行了第二次修復,前後總共花了二十多萬。這二十多萬,大部分都是借的,像一座大山壓在了這個家庭的肩上。
本以為小航做完手術就能和正常孩子一樣成長,新的問題卻接踵而至。小航一歲多的時候,別的孩子早已咿咿呀呀學說話,他卻很少發聲,對大人的呼喚也反應遲鈍。香奶奶越想越不安,催著兒子帶小航去醫院檢查,結果顯示小航的聽力和語言能力都存在明顯障礙。醫生說可能是唇齶裂的併發症,建議先觀察,等孩子大一點再看。可隨着小航長大,聽力和語言問題愈發明顯:他聽不清別人說話,說起話來磕磕絆絆、含糊不清,還帶着濃重的鼻音。
因為面部手術留下的疤痕,加上說話不清,小航在學校沒少被小夥伴嘲笑。“你看他的嘴,像兔子一樣!”“他說話好奇怪,像外星人!”“我們不跟外星人玩!”這些刺耳的話像針一樣扎在小航心上。他變得越來越自卑,總是低着頭,不願與人交流,甚至有段時間哭鬧着不肯上學。小航在奶奶懷裡哭着問:“奶奶,為什麼我和別人不一樣?他們都說我是外星人……”香奶奶一邊替孫子擦眼淚,一邊偷偷地抹着自己的淚水。
為了償還債務,香奶奶的兒子兒媳常年在外打零工,啥苦活累活都干,很少回家,只能偶爾寄錢回來。照顧小航的重擔,全壓在香奶奶一人肩上。日子久了,她的身體也漸漸吃不消。前段時間,她總是咳嗽、胸悶,一檢查發現是肺結節,需要動手術。一萬多的手術費,對本就拮据的家庭來說更是雪上加霜。好在手術很順利,但香奶奶的身體大不如前,走幾步路就氣喘吁吁的。
如今,小航 12 歲,上五年級了。他依舊聽力不佳,說話磕磕絆絆,面部的疤痕雖經修復,仍清晰可見。香奶奶每天最擔心的,就是小航在學校會不會被欺負,學習能不能跟上。她常常坐在院子里,望着小航背着書包上學的背影,忍不住嘆氣:“唉,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她擔心小航的未來 ,聽力和語言障礙會不會影響他的生活,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工作;更擔心自己的身體,萬一哪天倒下了,小航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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