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收到录取通知,父亲为了庆祝请全村人吃饭,却无一人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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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18岁,是一个夏日午后。江南小村的村口,一抔散落的阳光洒在田垄小路上。我提着书包,穿过三三两两赶集卖菜的村妇,心里总觉得格外轻松。

小明,回来啦!父亲远远地招呼我。他刚从地里干完活,背着锄头脸色微红,挂着满身的泥土味道。

爸。我快步走近,父女俩人相视一笑。尽管家徒四壁,但父亲总能给我一份温暖。



今儿收获咋样?我关切地问。

父亲摇摇头,神色黯然:就那么回事儿,家里这点田地,再好也顶多养活咱俩。

我心里一紧,他说的是实话。我们家只有几亩薄田和一间破房,全靠父亲一人在外租佃种地养家糊口。自母亲去世后,我们就一直这样胼手胝足过日子。



转念又一想,幸亏我读书成绩不错,不然恐怕今后只能和父亲一样,在田间地头望着飞鸟流年。

父亲见我走神,连忙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没事,有你这个孝顺的好儿子,我啥都不怕了!

我点点头,眼眶也有些湿润。



回到家后,我打开邮包,里面是一叠考卷和一封特快专递。我的心砰砰直跳,汗毫不受控制地从额角流下。这可是我们一家的希望所在,北大农学院的录取结果。我深吸了口气,双手微微发抖,撕开了信封。

我喜极而泣,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我知道,这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更是父亲多年来的殷切期盼。

录取那天的夜里,父亲做了一个决定,他要给我请客,好好庆祝一番。



小明,明儿咱们可就要和这村里的亲朋好友们痛痛快快地吃一顿了。父亲用力拍着我的背,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喜悦。

我也被他前所未有的兴奋劲感染,连连应和:好啊!咱们这一家老小有多少年没举家宴请了,这次该好好吃一顿才是。

我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语,心里涌起一阵阵暖意。



正是因为长期生活在贫穷潦草的环境,才让父亲如此珍惜这平凡的小小喜悦。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父亲的期盼落了个空。

大姐,我们小明孩子考上北大农学院了,请您和家里人晚上过来吃顿饭啊,我们做些酒菜庆祝庆祝。

大伯母笑着回应,但神情显得有些勉强。而她接下来的回答,让父亲的脸上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你们庆祝庆祝吧,我们家里还有些事儿,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父亲愣在当场,不知所措地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父亲到我正在的学校里来找我,低着头一言不发。我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岔子,忙放下手中的作业和他一同返家。一路上我都在打探缘由,但父亲只是闷头往前走。



父亲颓丧地坐在地上,望着天花板上的那个窟窿发呆。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落,不禁心疼不已。

爸,到底怎么了?您告诉我吧。我搂住他的肩膀,轻声问道。

父亲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儿啊,我刚才给大伙送了请帖,可没几户人家愿意来呐。



我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一时哑口无言。

先是大姐家的,她们说有事就来个借口搪塞过去了。父亲一五一十地向我诉说着,后来我又去找了张伯伯、李叔他们,他们那些人更是直接拒绝,根本就不给个正经理由。

父亲轻轻叹了口气,神情黯淡无光:咱家亲眷无几,我也只认识这些人了。可他们不是看不起我们穷吗?谁愿意跟咱们这些住破房子的钻营一气啊。



我被他这番质朴的话语深深触动了。是啊,我们一家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外人看来的不过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罢了。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往日在村里行走时,那些冷淡甚至带着鄙夷的目光,令我倍感隐痛。而父亲呢,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一间间挨家挨户求人来赴这场宴会的呢?

我默默地抱住父亲单薄的身躯,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没事的,爸。您别太往心里去。我用力拍打着他有些佝偻的背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强有力,就算人家都不来,我们父子两个也要好好庆祝一番。毕竟有您一手将我拉扯大,我才有今天的好归宿。

父亲久久地没有回应,过了好一会,他终于抬起头来,用那双疲惫但仍然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我的脸庞。

是啊,有你这个好孩子,我们就已经很知足了。他说着说着,眼圈又渐渐泛红,以后咱们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你能读个好书,将来出人头地,咱们就可以过上想过的好日子了。



我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正是如此。等我毕了业,咱们就搬出这个偏僻的小村子,到城里好好住上几年再说。

那可得让你将来高高在上了,带领咱们这些愚昧的农民脱离贫穷啊。父亲伸出手在我头上狠狠地揉了几把,笑容重新重新浮现在他的脸上。

父亲听罢,激动地泣不成声,连连点头,好像是在用尽全力坚定我对这番誓言的决心。



就这样,我们相互拥抱、相互支撑着,在这个贫困潦倒的小院里度过了一个沉甸甸的下午。

夜色渐渐临近,父亲便开始在院子里生起火来,做起了一桌朴素的酒菜。我看着他有些瘦弱的身影在摇曳的火光下舞动,突然意识到,我们所要对抗的不只是眼前的穷困潦倒,更是世间那些虚伪和偏见。

而我们又何须看重它们呢?只要自己脚踏实地,终有一天定能获得属于我们的充实和尊严。



夜色越来越浓,室外的火把将我们父子俩的影子拉得老长。桌上的那盘菜渐渐见了底,盘子里只剩下几滴青油和几根花白的菜梗。

我们就这样对饮着那半壶散了味的酒,默默无语地咀嚼着时间。

突然,我听到了院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我和父亲都是一怔,互望了一眼。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迟疑,隔了一会儿才敲响了门扉。

父亲连忙站起身来,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急匆匆地跑去开门。

话音未落,他就被门外那人的模样看得呆了呆。

原来是村里的刘大叔,一个颇有年纪、并且与我们很熟识的老人。

哎,我听说了你们家的好消息,特意过来给你们庆祝庆祝。老人笑眯眯地朝我们走来,手里还提着个小篮子。

我连忙起身为他让出一个座位,父亲则殷勤地向他劝酒。

多谢老刘你啦,就是不知你老人家怎么有这个闲心,还特意带了什么东西来。父亲笑着接过老人手里的篮子,小心打开,里面赫然是几个粉扑扑的白馒头

哈哈,吃家常便饭就别客气了。再说了,可不就是为了给小明庆祝这门亲事嘛!老人爽朗地大笑起来,活像个孩童。

原来如此,我心中一喜。虽然只有老刘大叔一个人来了,但能有他这位知心人来陪伴,我和父亲已经很高兴了。

对了小明,你可得好好谢谢老刘啊。父亲在一旁使眼色提醒我。

我连忙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朝老人作了一揖:多谢大叔你能不辞而来,我和父亲都很感激。

哈哈,用不着这么见外嘛。老人拍着手掌哈哈大笑,小明读书读到这个地步,可是咱们老百姓翘首以盼的机会啊。你们父子俩实在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