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朝四周张望一番,见四下无人,从口袋中掏出一只死鼠,然后在死鼠身上又裹了一层白布,悄悄地埋在朱庆娘的屋角之下。等张成弄好之后,起身欲走的时候,不知何时,一个老乞丐竟站在自己的身后。
孙成强作镇定说道:“看什么看!你个臭叫花子!”
那老乞丐也没有生气,而是淡淡地说道:“年轻人,做人要大度,得饶人处且饶人。”孙成勃然大怒,一脚将老乞丐踹翻在地,恩狠狠地说道:“老子长这么大,轮到你这个叫花子教我?赶紧给我滚一边去。”说罢,孙成扬长而去。
不大会功夫,朱庆娘从院里出来,准备到河边洗衣,她看见老乞丐倒在地上,急忙过来搀扶,关切地问道:“老人家,你没事吧。”
那老乞丐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没事,方才我自己摔了一跤而已,多谢小娘子关心。”
朱庆娘见那老乞丐面黄肌瘦,当时便起了怜悯之心,她将老乞丐搀扶到家中,说道:“老伯,正好我中午包的还有一些饺子,我一个妇人家也吃不完,如今外面天寒,您正好可以吃一些御寒。”
说罢,朱庆娘到厨房烧水下饺子,不一会端出热腾腾一碗饺子,老乞丐看罢之后不禁泪流满面,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吃过这样一顿好饭了。
朱庆娘在一旁说道:“您不用着急,不够吃的话我再给您煮些,常言说得好,人生七十古来稀,您这么大年纪还出来讨生活也着实不易,我能力有限,只能力所能及帮您一点。”
等老乞丐吃完饭之后,朱庆娘又找来几衣服,递给老乞丐说道:“我丈夫前年病逝了,这几件衣服都是全新的他没穿过,如今放在家里也没有用了,不如送给您拿去穿吧,正好可以御寒保暖。”
老乞丐愈加感动,泪花在眼中打转,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老乞丐问道:“方才从你家出去的那个男子是你什么人?”
朱庆娘思忖了片刻后说道:“他是本地的一个木匠,好像姓孙来着,我这房子是新盖的,当时木匠活都是他帮我做的。”
老乞丐接着说道:“那你是否有什么事情得罪他了?”
朱庆娘听到这,不由得有些生气说道:“当时不少人说孙木匠技艺高超,我才请他过来,中间好吃好喝伺候,但是有一次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他竟对我图谋不轨,幸好当时有其他工匠过来盛饭,他才悻悻地走了出去。此后几日,我一直避免和他单独相处。”
朱庆娘停顿了一下,老乞丐接着问道:“然后又发生了什么?”
朱庆娘说道:“方才他过来讨要工钱,我把银子递给他,他却推辞不要,说要我陪她一宿,工钱便全部抵消了。我将他臭骂一顿,把工钱给了他,他便扭头走了。他临走之前还警告我,说有我的好果子吃。我当时在想,朗朗乾坤,难道他还能明目张胆胡作非为不成?”
老乞丐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长叹一声说道:“方才我路过时,看见他在你屋角下做手脚,我推测房主定是有什么事情得罪了他,故而他才如此下毒手,当时我还劝他,做人要大度,得饶人处且饶人,结果被他踹翻在地。如此说来,是他自己太不人物。”
朱庆娘听说孙成在自己屋角做了手脚,当时也紧张起来。最后在老乞丐的指引之下,朱庆娘发现了那个被白布包裹的死鼠。
老乞丐说道:“木匠们都会鲁班术,能够下咒害人,此咒名叫鼠怨,此术极其残忍,他先是将几只老鼠放在一个盒中,任其自相残杀,最后存活的老鼠被水淹死,只要将此鼠埋在屋角之下,房主三日之内必有性命之灾。”
朱庆娘听罢之后不寒而栗,没想到孙木匠表面看上去人五人六,内心深处竟如此阴险可怕。
那朱庆娘说道:“既然是咒,定然有解咒的办法,还望老伯赐教。”
那老乞丐长叹一声说道:“一饭之恩,当永世相报,虽然你我萍水相逢,但是可以看出你是个十足的大好人。实不相瞒,我之前也是个木匠,只因用法术害人,受到了法术的反噬,最后落得这般下场。如今我只有积德行善,来偿还前半生的孽债,既然这孙木匠是个败类,不如我就为民除害吧。”
说罢,老乞丐口念咒语,将那死鼠连同白布扔到火盆当中,死鼠和白布很快被燃成灰烬。
当老乞丐看到法术被破掉之后,便辞别朱庆娘,转身离去。
次日,朱庆娘得知木匠孙成家中莫名起了一场大火,孙成被烧成了焦炭。朱庆娘这才明白,善恶皆有报,一点不假。自那以后,朱庆娘愈加积德行善,后来改嫁给当地一个名叫范进的穷秀才,婚后不久,范进考中举人,夫妇二人恩恩爱爱,最后白头到老。
【郑重声明】
本故事为民间故事,纯属文学创作,故事情节人物均为虚构,旨在丰富读者业余生活,请勿与封建迷信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