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马丁韩庄。
今天带来的这个案子的当事人,堪称变态中的变态。
能看出图片中的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吗?右边这个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人,有妻子,有两个可爱的孩子,甚至是社区的模范公民,而他的另一面是亲手折磨并杀害了10名受害者的恶魔。他甚至会带走受害者的衣物和物品,穿在自己身上拍照留作纪念。
威奇托是堪萨斯州最大的商业城市,从上世纪70年代起,这里就悄然成为丹尼斯·雷德的杀戮场。他在人群中穿梭,用血腥与恐惧书写了一段长达数十年的噩梦。
在长达30年的岁月里,警方对他一筹莫展,他几乎成了完美犯罪的典范,直到最后,他犯下了一个狂妄自大的错误,终于落入了法网。
最早的案子发生在上个世纪的70年代,那个时候的人们都还很淳朴。
1974年的1月,雷德被工作单位解雇了,每天闲得无聊,就主动提出早上送老婆上班。一天在路上的时候,他远远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认出正是之前同一个公司的同事,朱莉。
当初在公司的时候,他对朱莉就有点儿特殊的心思,现在正好闲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尾随着朱莉回了家。
第二天他赶着同样的时间催老婆出门,果然又遇上了朱莉。经过几天偷偷的跟踪调查,他逐渐摸清了她家的情况:一家7口人,爸爸约瑟夫,妈妈朱莉,还有 5 个孩子。但平时约瑟夫一大早就会送几个大孩子去上学,白天只有朱莉和小女儿赫思在家。
雷德在心里幻想了很多天,最终他再难以按捺内心的冲动,必须要得到她!
他偷偷做好了准备,带上了手枪,还找了个工具包,里面装了绳子,塑料袋,胶带和尖嘴钳。1 月 15 日这天一大早,他摸到了朱莉家的后院。
他先剪断了屋外的电话线,然后蹲在后院静静地等着,以过去几天的观察,按照约瑟夫家的习惯,很快他们就会打开后院的门,放狗出来撒尿。
这就是他出其不意闯进去的机会。
果不其然,等了没多久后门就开了,一条狗窜了出来。雷德眼疾手快,没等屋里的人关上门,一把拽住,顺势挤了进去。
他一进门,吓了屋里人一大跳,同时他也被吓了一大跳,双方都大吃一惊。
屋里的人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猝不及防;雷德也没想到约瑟夫夫妇俩人居然都在家,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四双眼睛惊恐茫然地看着他,一时间他差点失控,几乎尿裤子。
但雷德还是抢先反应了过来。
他迅速地拿定了主意,决定假装自己只是个路过的流浪汉,先稳住局面。他从包里掏出手枪,指着对面的四个人,“我饿了好几天了,只要给我钱,还有车,还有吃的,我就不会伤害你们。”
约瑟夫和朱莉听到他只是要钱,似乎松了口气。
看到他们明显放松下来,雷德也有点意外。他转念一想明白了过来:原来只要让对方相信自己没有恶意,就能轻易瓦解他们的警惕。
他挥舞了一下手枪,让他们转过身去,把手举到头顶上。约瑟夫和朱莉招呼着两个孩子,顺从地照办了。雷德走到他们身后,逐个把每个人的手都用胶带捆上。
其实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约瑟夫的确是不在家的。但不久前他刚刚因为车祸断了肋骨,这阵子正在家里养伤。雷德抓住他的手臂缠胶带,不小心扯到了他的伤口,他忍不住呻吟了几声。雷德还下意识地道了个歉,转身随手从沙发上抓了件衣服,给他垫在了身后。
现在该怎么办呢?
屋里陷入了一片寂静。约瑟夫一家四口背对着雷德跪在地上,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在想些什么,忍不住有些惴惴不安。
雷德皱着眉头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最初的计划里只有朱莉与赫思,远没有如今这样复杂。现在屋里有四个人,而且每个人都看到了他的脸,这留着都是祸害。
那---
就都杀了吧!
他走过去把朱莉和两个孩子的嘴都用毛巾堵上,他们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任由他把毛巾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目光一直追着他的举动。
雷德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套在了约瑟夫的头上,接着拉紧了塑料袋的出口,在他的下巴下面打了个结。
朱莉和两个孩子惊恐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想爬到这边来帮忙,可是他们被捆在旁边的桌腿上动弹不得。
而约瑟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终于明白过来这个人是想要自己的命时,才开始拼命挣扎,跟雷德撞到了一起。
雷德没防备,手里松开了塑料袋,约瑟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微缓过来一些。但雷德很快从口袋里掏出绳子,围着约瑟夫的脖子绕了好几圈,然后从他的背后拉紧,双脚还用力蹬住了他的后背。这一次,约瑟夫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
雷德并没有松手,他要确认约瑟夫是真的死透了,直到好几分钟后他扯下塑料袋,凑近观察了一下约瑟夫的脸,才站起身往朱莉和孩子们的方向走去。
他要先解决掉成年人,在他们惊恐的尖叫声中,雷德把塑料袋套到了朱莉的头上。朱莉的嘴里塞着毛巾,本来就出气多进气少,连惊带吓很快就昏死了过去。
雷德感到有点儿太快了,犹豫了一下,松开一只手捧起朱莉的脑袋,努力想透过塑料袋看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死了。
这时朱莉又悠悠地醒了过来。
看着半死又醒了过来的朱莉,雷德的心里升起一种奇特的感觉。一条人命被掌握在他的手里,他可以随意决定她的生死,这可比简单地上一个女人要爽多了。
他慢慢地手里加劲,一点点把朱莉的生命从塑料袋挤了出去。
下一个是9岁的小约瑟夫。
雷德四顾了一下,决定把小约瑟夫拖到了隔壁的卧室。小孩儿一直在拼命蹬脚,被毛巾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雷德不耐烦地抓过旁边放着的一条毯子,裹在了小约瑟夫的头上。
烦人的声音小了下去。
他拿出另一个塑料袋,套到了小约瑟夫的头上,直接系紧了下面的口子。本来毛巾下的空气就很寥寥无几,再套上个袋子,小孩儿根本坚持不了几分钟。小小的身体抽了几下,很快就停止了挣扎。
连杀了三个人,雷德觉得有点儿累了,他在旁边找了把椅子,歇了一会儿。剩下只有11岁的赫思了,他在想要不换个花样?
喘了口气后他推着赫思来到地下室,在她的脖子上套上个绳圈。绳子的一头挂在了水管上。然后他剥下赫思的裤子,让她半裸地靠在管子上,双手捆在身后。
眼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赫思已经完全没有抵抗的意图,顺从地任由他摆布。雷德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放心吧,你的爸爸妈妈和弟弟正在天堂等着你呢。”
说完,他拽住从水管上垂下的绳头,赫思的身体被绳圈生生拉起,不得不踮起脚尖,拼命寻找一点支撑,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哀鸣。
看着她的挣扎,雷德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兴奋。他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开始对着她打飞机。
她的力气一点点耗尽,最终无力地低下了头。
而雷德心满意足地在旁边看着她死去,决定不要破坏这个完美的场景,他没有碰触她的尸体,而是径自回到楼上。他无聊地在每个房间都翻了翻,却没有找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最后他看中了约瑟夫的手表,摘了下来戴在自己的手上,作为纪念。
然后他整理好工具包,从容离去。
直到下午,三个上中学的孩子放学后回到家,发现了四个人的尸体。警方很快来到现场,每个人都被现场的惨状惊呆了。
一开始看到房间的样子,警方最早推测,觉得凶手可能是为了抢劫而来。可是因为家里没有丢失很多财物,而且凶手花了很多时间折磨四个受害者,让他们以痛苦的方式死去,所以看起来动机又像是出于私怨。
更令人困惑不解的地方是,约瑟夫才38岁,正是壮年,而且还曾经是个拳击手。就算他刚受了伤,也不应该眼看着自己的家人受害,却一点儿反抗都没有。
全家四口人都毫无反抗的迹象,默默地接受被杀死的命运,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谁都想不通。
这边警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雷德度过了平静的三个月。三个月里他时不时拿出约瑟夫的手表慢慢回味,直到回忆带来的兴奋渐渐消退,他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4月的一天,他在路上又遇到了个熟人,21 岁的凯瑟琳.布莱特。凯瑟琳也是雷德以前的同事,性格很温顺,雷德想起来她好像也没有男朋友。
他找到机会跟踪了她几天,发现她独自一人住在个公寓房间里。简直太好了,太方便了!
几天后,雷德故技重施,带好了工具包,撬开了凯瑟琳家的房门,安静又激动地等着她下班回家。
当他听见开门的声音时,心脏都快兴奋地从嗓子跳出来了,然而---
除了凯瑟琳,门口还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原来凯瑟琳还有个弟弟凯文,平时并不住在这里,这天却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一起回了这边。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而雷德在卧室里惊疑不定。最终,他还是下了决心,举着枪冲了出来。
凯瑟琳和凯文被突然从卧室里冒出来的男人吓了一跳,男人面色阴沉,拿枪指着他们,命令他们把钱包和车钥匙交出来。
他们一开始有点害怕,但看到男人只是谋财,而且表示很快就会离开,就松了口气,顺从地蹲在了地上。
雷德觉得必须自己亲自来捆绑凯文,这样能捆得更扎实一些,如果让凯瑟琳来捆,多少有些不放心。于是他要求凯文把凯瑟琳的双手双脚都用绳子捆上,然后跟着自己进了卧室。
雷德让凯文趴到床上,双手放在身后。他一只手拿着枪,想用另一只手捆住凯文,但凯文的个头其实比他高大,很快就抓住机会,不仅挣脱了绳子,还一脚把雷德踢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年轻气盛的凯文看到自己占了上风,没有立刻逃跑,反而和身向雷德扑了过去。
雷德仓皇间对着凯文连开两枪,第一枪擦过了他的脸,第二枪击中了他的头部。凯文还没有碰到雷德,就软倒在地上,满头是血,一动不动。
雷德看着倒在地上的凯文惊魂未定,估摸着他是活不了了,喘了两口气,起身来到客厅。
被捆在客厅的凯瑟琳嘴被封住,听见卧室传来枪声,又看到走出来的人是雷德,知道弟弟大概凶多吉少,忍不住呜呜地哭喊起来。雷德掏出随身带的匕首,向她走去。刚才的那一番折腾,也给他带来了惊吓,一时失去了细细折磨的耐心。
他向凯瑟琳举起匕首,不顾她的挣扎,一下又一下捅刺下去,她的鲜血喷溅了他满脸满身,他正抬起手抹了一把脸,卧室却传来一阵动静。有人打开了阳台门,跑到外面大喊救命。
难道凯文中了两枪都没有死?
雷德慌了神。他顾不得检查软倒在地上的凯瑟琳,赶紧起身在屋里翻找了一通,找到了凯瑟琳放在门口柜子上的车钥匙,快步逃了出去。
本来这次他跟上次一样,把自己的车停在了几个街区外。如果一切顺利,他会开着凯瑟琳的车取到自己的车离开。这样周围的邻居就不会注意到有陌生车辆出现在附近。
现在他手忙脚乱冲到门外,然而门口的车哪一辆才是凯瑟琳的?他没有时间一一试过来,心里越来越紧张。
怎么办?现在每停留一分钟都有可能暴露,他什么都顾不上了,撒腿就跑了起来。他一口气跑了三个街区才找到自己的车,钻进去后顾不上喘气,立刻发动了车子飞一样地逃走。
隔壁的邻居也听到了凯文的呼救,报警喊来了警察和救护车。
凯文和凯瑟琳都被立刻送去医院急救,但凯瑟琳中刀的是致命部位,流血过多,最终没能抢救过来。而凯文却因为雷德的枪杀伤力有限,幸运地保住了一条命。
在凯文醒来后,警方问询他整个案发过程。可是他当时惊惶过度,对雷德的相貌反而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他只记得这个人“说自己是流浪汉”。
可是流浪汉为什么嘴上说要财物,可是杀完人之后,什么都没有拿走就跑了?警方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三个月前约瑟夫家的案子没有幸存者,警方此时没能把两个案子联系起来。但是峰回路转,谁也没想到,这两个案子忽然有了意外的进展。
转眼半年过去,时间来到了1974年10月。调查约瑟夫家被害案的警察抓到了一伙入室抢劫的盗贼。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中的一个小伙子忽然承认了自己就是杀死约瑟夫一家四口的凶手,还指认了其他两个人是从犯。
警方大喜过望,立刻宣布这个案子告破。
本来约瑟夫一家被害的案子社会影响特别不好,舆论都在讥讽警方无能,这下终于破了案,警方扬眉吐气地大做宣传,负责这个案子的警探都接受了好几次采访。
当然,雷德也看到了采访,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来得及做新的案子,因为实在是太忙了。前阵子他的老婆怀孕了,他又刚找到份新工作,一时没来得及顾别的事情,没想到突然之间,就被人抢走了风头。
而且接受采访的警探说的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事实情况完全不是那样。
他很不服气。
几天后,他给当地的一家报纸编辑打了个匿名电话,指点他们去图书馆里找一本书。那本书里藏着一封他亲笔写的信。
报纸编辑一开始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却没想到信里写满了惊人的细节。
大家第一次知道,原来为什么约瑟夫不反抗,是因为凶手用“自己只是个想要钱的流浪汉”迷惑了他们。而且原来杀死约瑟夫一家四口和凯瑟琳的人,是同一个凶手。
而这个凶手在信里非常诚实地坦白,“在折磨他们的时候,是我最享受最飘飘欲仙的时刻,那是超越了一切的幸福。”
在信的末尾,他画了一个符号作为签名。“bind them, torture them, kill them, b.t.k.”
捆绑,折磨,杀害,简称 b.t.k。
几天后报社刊登了这封信的一部分,警方也不得不尴尬地承认,写信的人极大概率才是真正的凶手,因为信里提到了只有凶手才知道的一些细节。
一瞬间“b.t.k”杀手的大名成了街头巷闻最火的话题。而警方因为之前判断错误,也大大的失了颜面。
这封信洋洋洒洒写了好长,里面错字连篇,大量语法错误,字更是写得鬼画符一般。
警方分析这要么是凶手故意在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用这种低级错误来误导他们;要么,凶手没什么文化。
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两个猜测都错了。
在收到b.t.k 杀手那封信后,警方初步认定这是个连环杀手,两个案子相隔几个月,那他应该很快又会再次作案。可是当他们打足了精神做好准备时,b.t.k杀手却销声匿迹了好几年。
当大家都以为他将就此沉寂的时候,他却又再次出现了。
过去几年雷德太忙了,又是新生的孩子,又是新的工作,甚至当上了主管。他的生活被琐事充满,一时顾不上考虑别的事情。
但现在情况逐渐稳定,孩子大了一些,当主管之后时间更为自由,他开始有了空闲,这时他的心里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1977年3月,雷德在酒吧里看中了一个名叫斯诺的单身女人。他走上前去,跟斯诺搭讪起来,很快就搞明白了她住在哪里,而且知道了她还有个一起住的女室友。
接下来的几天雷德利用上班的空闲时间,绕到斯诺家外面摸了摸情况,又蹲守熟悉了两个女人的活动规律。3月17日下午,他带着工具包钻进斯诺的家里,兴奋难耐地等她们回家。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天斯诺和她的女室友一直没回来。
雷德看了看表,决定不再等下去。他想起那天还观察到另外一家女人,就在同一个小区,也是独自居住,可以作为第二选择。
于是他带上东西,又钻进了那一家。然而那个幸运的女人也没回家,躲过了一劫。
眼看着时间过去,雷德白白浪费了一下午却一无所获,尤其是间隔了这么多年,一旦有了动手的念头,他心里的欲望就越发膨胀,怎么都无法按捺下去。
雷德气急败坏地在小区里溜达起来,决心一定得做点儿什么。这时他看到路边有个小男孩儿在院子里玩,他的眼睛一亮。
这个时间男人们通常都在上班,如果孩子在前院,那说明妈妈应该就在家里。
雷德想了想,从钱包里翻出一张老婆和儿子的合影。他拿着照片做出一副着急的样子走到小男孩儿的面前:“你有没有看到过他们呀?我找不到这两个人了,”他蹲下身,和蔼可亲地问,“你能帮我吗?或者你的妈妈知道吗?”
小男孩儿懵懂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站起来带着雷德开门回了家。
客厅里有两个更小的孩子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小男孩儿喊着妈妈跑到了里屋,接着一个穿着浴袍的年轻女人出现在门口,满脸困惑地看着他。
雷德笑了笑,他本来想谎称自己是个私人侦探,但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他掏出了枪,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孩子们。这个时候他已经非常有信心,只要给对方一个“服从就不会受到伤害”的假象,他们就会放弃抵抗温顺地服从。想到这里,他甚至对她温和地笑了笑。
年轻女人是24岁的雪梨,这个时候她本来应该去上班,但这天她正好不太舒服,决定请假休息,还把三个孩子也留在了家里,一起度过亲子时间,而她的丈夫要等到晚上才会下班。
雪梨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她看着面前的这个中年人,虽然他手里拿着枪,可穿着整洁,看起来甚至有点客气,那也许情况不会太糟。
她招呼起三个孩子,让他们赶紧躲进洗手间,自己独自留在了外面。孩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洗手间里此起彼伏地哭了起来。
雷德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平静地告诉雪梨,“现在我要把你的手脚捆起来了,你只要听话就会没事的。”
雪梨忍耐地趴到了床上,丝毫没有反抗,任由雷德用绳子紧紧地捆住她的四肢和身体,即使绳子深深地勒进了她的肉里,最后的绳结绕过她的咽喉,挤出最后一丝气息,她也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
雷德看着失去了生气的尸体,身体里反而燃起了欲望,他对着雪梨的尸体开始了自慰。片刻后他缓过神,打算去洗手间处理三个孩子。可刚起身,床头旁边的电话突然响起了铃声。
电话那头的人很执着,铃声响了又响,仿佛一直要坚持到有人接听。雷德吓了一跳,算了,他麻利地收拾了一下,顾不上洗手间里哭得死去活来的孩子们,急忙从后门离开了。
打电话的正是雪梨的老公,他知道妻子今天不舒服,惦记着打电话回来问问情况。可是电话那头始终没有人接听,他的心里升起了强烈的不安。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他匆匆赶回家,却看见了床上妻子的尸体,还有在洗手间里哭做一团的三个孩子,万幸他们没有受到伤害。
好不容易等孩子们平静下来,警方试着问他们都看到了什么,可是虽然他们见到了凶手,但要么年龄太小,要么吓坏了,谁都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到最后只知道那是个男人,大概是个白人,可是年龄胖瘦有没有特征都说不清楚。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人一定胆大包天。
大白天的情况下,他敢闯入住家,甚至在孩子们的哭闹中杀人。他要么极其强壮,要么极有经验。无论是什么,都说明他非常危险。
警方排除了雪梨身边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又排除了入室盗窃的动机,最后只剩下随机作案。
可当大家提心吊胆担心凶手再次作案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其实雷德暂时停手的原因,说起来有点无厘头:他的老婆又怀孕了。他就像个普通的中年男人一样,在孩子家庭和工作的压力间腾挪辗转,甚至一时腾不出手杀人。
在偶尔喘息的间隙,他也会怀念当时的刺激,可没时间怎么办?他看到那次从雪梨家匆忙离开时,顺手塞进包里的几件衣服。
---她的衣服。
其实女人和性从来不是雷德追求的重点,甚至连死亡都不是。雷德对手下的受害人并没有强烈的性趣,就像他给自己定位的标记“b.t.k”代表的那样--捆绑,虐待和杀戮。他追求的刺激,来自于他对受害人绝对的控制,完全的占有。
他把自己套进雪梨的衣服,涂上厚厚的粉底,涂抹上红扑扑的脸蛋,浓浓的眼影,再戴上金色的假发。看着镜子里那个畸形丑陋又恐怖的怪物,他却激动得不能自已。
那一刻,他不再是他自己,他变成了她。变成那个曾经被他捆束却无法挣脱,被他狠狠掐住咽喉不能呼吸,被他凌虐得体无完肤求生无望,被他彻底控制了生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