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邶风·击鼓》有语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用来形容乔榛与唐国妹的相守再合适不过。自年轻时相遇,到携手共度漫漫人生路,他们正如诗里写就的那样,“一对相互珍惜的小夫妻,从青丝爱到白发……
2022年3月19日周六晚19:10,上海广播电视台纪实人文频道《可凡倾听》,主持人曹可凡、王冠继续带领大家走近这对刚刚度过金婚的艺术伉俪,倾听属于他们的“爱情神话”,敬请期待。
本期导演:倪慎真
01
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艺术生涯中,乔榛历经时代的变迁与疾病的折磨,却始终保有着那份最初的热爱与坚守。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与他相伴一生的妻子唐国妹的默默付出。
乔榛与唐国妹夫妇
1986年,乔榛被确诊患癌,在经历了短暂的痛苦后,唐国妹毅然放下自己热爱的事业,全心全意地照顾丈夫。
“1986年以后吃了五年的中药,都是我每天半夜三更给他浸好,早上起来直接火点上。每天给他这样,五年。(现在)他每天要吃七顿药,西药、中药。我给他安排好,哪个盒子,一个一个分好,他没吃的话我盯着他。”——唐国妹
然而,这只是磨难的开始。13年后,癌症复发。2001年,又大面积骨转移。2009年先后心梗、脑梗,2015年结肠癌,2017年小肠转移……幸运的是,一次次的生死难关,乔榛和唐国妹都携手走了过来。
“有觉得扛不住的时候,但是我想也是心里充满信心的,他真的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天。当时就想,只要我在,我一定会帮忙。如果需要我身上的零件,我都愿意给他,我们两个人是一体的。我心里想,一定要靠自己最大的能力、能量去扶起他来。”——唐国妹
因为不放心护工,唐国妹把所有的照料工作都揽上了身。在丈夫被病痛折磨失眠的那些日子里,她常常半夜起来为乔榛捏脚直到累的睡过去。妻子的辛劳乔榛看在眼里,对他来说,妻子就是他的精神支柱,鼓励他战胜病魔。
“我当时眼泪就掉下来了,太辛苦了,她都比我显得苍老了。她比我小5岁,结果人家还认为是姐弟。(做化疗)特别难过,就说恶心。但是我必须撑住,我要让自己必须撑住。一个人你是没法用自己的意志来控制命运的安排。与其这样,你就坦然面对。”——乔榛
02
爱一人终老,择一事入心。在病痛折磨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乔榛也未曾放下他最爱的配音事业。第一次癌症出院后,他就迫不及待参与了《斯巴达克斯》等电影的配音。唐国妹虽心疼他太累,但也从不阻拦他对工作的热忱。
话筒前的乔榛
“我觉得好好歇着是需要的。但是人更需要的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所以我不阻拦他。适当的,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累。”——唐国妹
电影《尼罗河上的惨案》海报
1978年版的电影《尼罗河上的惨案》是上海电影译制厂的经典之作,环环相扣的故事情节,众多个性鲜明的人物舞台剧式的表演,与上译厂老一辈艺术家们的精彩演绎相得益彰,一度被誉为译制片中的“群英会”。
四十多年过后,新版《尼罗河上的惨案》再度由上译出品,当年曾为西蒙配音的乔榛此番担任新版的译制导演,只为将当年老上译的经典艺术流程原汁原味地传承给下一代。
上译厂人的台词本
“我们要恢复一下我们原来上译厂的老的传统,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初对,初对就是编辑剧本。翻译翻好了文字稿以后,我们就会有一个小组,导演、翻译、演员,这个演员作为口型员,他把翻译翻的稿子,一段一段地逐字逐句地念上去。我们大家在这看,准确不准确。选择的词汇要精确,是不是此时此景这个角色的情感所用的语汇,是不是这个角色的个性所用的语言。”——乔榛
如今,已经八十岁高龄的乔榛依然活跃在自己钟爱的话筒前,定期到厂里录制了有声剧《红楼梦》、《红与黑》等中外名著。虽然行动不便,但他对声音、情感的精准把控,依然成为年轻人心目中的艺术标杆。
03
有人说,上译厂是中国的梦工厂,缔造了一代译制片的辉煌。“剧本翻译要有味,演员配音要有神”,老厂长陈叙一的名言至今仍是几代上译人的工作要诀。谈及配音前辈,乔榛赞不绝口。
上海电影译制厂
“接到这个剧本到录音,这个时间是很短的,没有什么太长时间让你去仔细地琢磨。但是我觉得他们前辈,都有一种禀赋,就是感应能力特别强,就是一下子就能捕捉住这个人物的气质、个性、情感,一下就能捕捉。老演员他们在话筒架那儿,他们的神态,我就感觉他们全身心都是投入进去了。”——乔榛
生活中的乔榛不仅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上海话说的也很好。他祖上在元末曾任松江知府,乔姓从此定居江浙一带。在底蕴深厚的家庭中成长的他,自带一种既儒雅又周到的气质,让人钦慕不已,也让妻子唐国妹由衷爱慕。
一切正如主持人王冠所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可能是99%的努力加上1%的运气才能够得到的人生厚礼。有的人不愿意付出这99%的努力,有的人付出了努力却没有这1%的运气,但乔榛和唐国妹做到了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