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正处,儿子局厅级,却74岁还在摆摊卖鱿鱼,网友:三观好正

无意间刷到一条视频,看完感触颇深,西安街头,傍晚时分,一位拍摄美食视频的女生,漫无目的地走在夜市广场小吃街上,恍然间,看见不远处的鱿鱼烧烤摊上,一位戴着眼镜的大伯慢悠悠地操持着,这位大伯,给人的感觉和其他商贩完全不一样。

其他商贩满身油腻忙得热火朝天,这位大伯却气定神闲,满面微笑,脸上却不带急躁之意,看上去悠然自得,而且给人的感觉文质彬彬,跟印象中的文化人十分吻合,完全不像一个小商贩。



昔日“张处”

这位商贩名叫张建国,土生土长的东北汉子,却在西安这座古城扎下了大半辈子的根,鼻梁上架着副眼镜,衣着总是那么干净利落,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斯文气。

若不是每日里守着烟熏火燎地鱿鱼摊,任谁也难将他与油腻腻的街头小贩联系起来,可谁又能想到,这位“鱿鱼大叔”,曾经是单位里人人敬重的“张处”呢。



时光倒回几十年前,国家恢复高考那年,他成了第一批幸运儿,考上了大学本科,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大学生可是宝贝疙瘩,稀罕得很,凭借着真才实学,老张毕业后顺风顺水地进入了原轻工业部下属的一家大单位,当上了机械工程师,每天跟冰冷的机器和精密的图纸打交道。

他脑子灵光,肯钻研,技术上是一把好手,从普通技术员干起,一步一个脚印,凭实力坐上了技术开发处的处长宝座,巅峰时期甚至当过厂长,他参与设计的好几条生产流水线,在当年都是行业里的佼佼者,为厂子挣回过省级先进企业的大红奖状。



他自己捣鼓出来的小发明小创造,还正儿八经地申请过专利呢,按说,他的人生剧本早该写好了:退休,享福,儿孙绕膝,一派祥和。

尊严与父爱

可生活这玩意儿,总爱在你最安稳的时候,冷不丁给你来个急刹车,甚至还会给你拐个大大的弯,1996年,就是老张人生的一个巨大拐点。那一年,单位的效益跟过山车似的往下滑,工资也跟着停滞不前,可家里的担子,却像秤砣一样,越来越沉。



老伴儿身体一直不大好,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医药费就像个无底洞,更火烧眉毛的是,大儿子争气,一举考上了北京重点大学,可一年光学费加生活费,就得九千块。

搁现在听着可能不算什么,但在九十年代中期,对一个靠工资吃饭的家庭来说,这简直是一座大山,女儿那时候也面临着九百块的学费。



老张为了儿子的学费,是跑断了腿,磨破了嘴,好歹是东拼西凑给凑齐了,可轮到女儿这九百块,还差着三百块的口子。

就这三百块,把一个堂堂正处级干部,一个高级工程师,给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拉下平日里端着的架子,硬着头皮找遍了沾亲带故的、能说上话的,结果呢,一个个都客客气气地把他送出了门,钱一分没借到。



那种窘迫和无力感,怕是比在攻克技术难题时挠破头皮还让人难受,也恰好在那时,国家政策松动,鼓励职工搞点“第二职业”增加收入。

走投无路的老张,做出了一个让所有同事朋友都大跌眼镜的决定,他要去街头摆摊,卖烤鱿鱼,一个拿惯了图纸和游标卡尺的手,要去跟油腻腻的竹签和火星子打交道了。



从“张处”到“鱿鱼大叔”

从窗明几净、图纸遍地的工程师办公室,到油烟弥漫、人声鼎沸的街头巷尾,从受人尊敬、发号施令的“张处”,到满身烟火气、吆喝叫卖的“鱿鱼大叔”,这身份的落差,可不是一星半点,搁一般人身上,这坎儿怕是过不去。

可老张是谁啊,他愣是把这落差给踏平了,他说,靠自己的双手挣干净钱,不偷不抢,有什么丢人的,光荣着呢。



你还别说,工程师的底子在这时候派上了大用场。老张的鱿鱼摊,家伙什儿跟别人的都不一样,从烧烤架子到各种小工具,不少都是他亲自动手设计、制造,甚至不断改良的,用起来那叫一个顺手,效率也高。

刚开始那阵子,孩子们放学了,还会懂事地跑到摊子上帮他打打下手,妻子虽然心疼他辛苦,但也默默支持着他的决定。



就这样,每天下了班,老张就蹬上那辆半旧的自行车,后座上驮着他那些宝贝工具和精心准备的食材,奔赴他的“第二战场”,这一干,就将近三十年。风里来雨里去,从未间断,这份在某些人眼里或许“不怎么体面”的营生,却像一双坚实的大手,硬是托举起了一个家庭的希望,也铺平了儿女们走向远方锦绣前程的道路。

一串串香气扑鼻的鱿鱼,不仅仅解决了眼前的经济困境,更重要的是,它们变成了儿子在北京名牌大学深造的学费,变成了女儿攻读医学漫长道路上的支持。




如今,儿子出息了,从985名校硕士毕业后,进了体制内,一步一个脚印,已经是厅局级干部,级别比老爹当年还高,女儿更是个“学霸”,医学本科五年,加上硕士、博士,整整苦读十二载,也成了一名受人尊敬的医生,收入不菲。

退休金过万仍出摊

提起这俩孩子,老张脸上那份骄傲啊,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尽管他总是谦虚地摆摆手,说:“嗨,孩子们有出息,那是国家培养得好,也是他们自己争气,我啊,不过就是供了供学费而已,没啥了不起的。”话是这么说,可谁都知道,没有他当年那份破釜沉舟的勇气和日复一日的辛劳,哪有儿女今日的荣光。



时光一晃就到了2010年,老张也到了法定年龄,正式从单位退休了,每个月能拿到七千多块的退休金,在西安这地方,足够过上相当滋润的日子了。

儿子更是孝顺,怕老父亲手里不宽裕,每月雷打不动再给他三千块零花钱,就一个要求:爸,您就歇歇吧,别再受那份累了,打打麻将,逛逛公园,好好享清福,颐养天年多好!


按理说,孩子们都已成家立业,羽翼丰满,经济上更是半点不用他操心,老张完全有理由卸下肩上的担子,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了,可这老张啊,就是个“怪人”,他偏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是风雨无阻,下午五点准时出摊,一直忙活到凌晨一点多。

是为了钱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肯定不是,孩子们出息,自己退休金丰厚,早就不为钱发愁了。



老张自己说,现在摆摊啊,更像是一种雷打不动的习惯,一种融入骨子里的生活方式,每天能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好的锻炼身体的方式,出摊,让他觉得自己还没老,还有用,还能动弹。

更深一层的,或许是他内心对那种充实感和被需要感的渴望,你想啊,每天在摊子前,能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南来的,北往的,学生,上班族,情侣,。



跟他们聊聊天,唠唠嗑,听听新鲜事儿,对一个老人来说,这不仅仅是排解寂寞,更是一种与这个鲜活社会保持紧密连接的方式,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被时代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