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是大清王朝末期真正的掌权者,她也许是叶赫那拉氏的荣耀,但是这个女人囚禁光绪,斩杀戊戌六君子,卖国求荣,企图以签订屈辱条约保住大清,在历史上可谓臭名昭著。
慈禧晚年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并没有放开权力,依然参与外交、朝政等政事。在慈禧的身边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姐姐叫裕得龄,妹妹叫裕容龄。
裕氏姐妹的父亲裕庚是晚清外交官。得益于父亲的优势,裕氏姐妹俩跟随父母亲曾出访日本,并在欧洲生活多年,精通英语和法语。在裕庚驻外任期已满回国之后,裕氏姐妹和母亲一起成为慈禧的御前女官。容龄也成为紫禁城八大女官之一。
但是那时的容龄还不知道,命运的坎坷,就从那时开始了。
容龄与德龄出身贵族,在随父母出访外国期间,受到了西方思潮的影响。相比于同时期的中国女孩,她们的文化水平更高,视野更广,更开放和包容。容龄也在法国求学时,学习了西方的芭蕾舞。
随父出国
身为外交官的父亲给予了德龄和容龄两姐妹很多接触新事物的机会,也带他们一起走出国门。
裕庚担任日本公使时期,虽然公务繁重,但是对子女的教育从不松懈。所以,德龄与容龄两个姐妹不仅出落的亭亭玉立,还知书达理。
四年之后,裕庚奉命奔赴法国,任法国公使。此时的容龄已经13岁了,跟着父母一起到了大洋彼岸的法国。这个浪漫的国度,让这个初具独立思想的女孩能够给心中的热爱一隅之地。
爱上舞蹈
在日本时,一次宴会上舞技表演的日本古典舞给容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热爱的种子在这个中国小女孩的心里扎根。
从此以后,容龄开始偷偷地学习日本舞。之后一次外交大臣夫人的会见中,容龄穿上和服,为客人表演了日本舞。
虽然日本官员的夫人非常赞美容龄的表现,但是裕庚和妻子却严厉地责备了容龄。深受满清礼仪教育的裕庚夫妇认为女儿的行为是有失身份的。
但是热爱舞蹈的容龄坚持要学日本舞,裕庚夫妇也只好答应她可以学习,但是不能表演。
到了法国之后,容龄在巴黎女子圣心学校就读。欧洲古典舞蹈之一的芭蕾舞就是在法国流行开来,并日臻完美。而容龄再一次遇到了学习舞蹈的机会。
一位外交官的夫人看望裕庚夫妇,见到了聪敏的裕氏姐妹俩,便提出请美国著名的舞蹈老师依沙多拉·邓肯来教自己的两个女儿和容龄、德龄一起学芭蕾舞。
那时文化、经济十分繁荣发达的欧洲上流社会非常注重培养子女的艺术素养,多少改变了一些裕庚夫妻长期以来根植于心的大清封建思想。于是,容龄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学习芭蕾舞。
依沙多拉·邓肯被誉为现代舞蹈家鼻祖,而容龄也成为了唯一一个曾经亲自向她学习过舞蹈的中国人。
后来的几年容龄非常刻苦地和老师学习舞蹈,获得了恩师邓肯的高度评价。后来13岁的容龄在巴黎公开登台表演了两个经典舞目。
担任女官
由于父亲的任期已满,容龄不得不跟随父亲离开法国,回到中国。
回国之后的第二年容龄便入宫成为慈禧的御前女官。也从此开始了她的宫廷舞蹈家的生涯。
慈禧看重裕氏姐妹的才华,也很喜欢容龄,经常给容龄机会在外人面前表演舞蹈。
但是紫禁城又岂是得了慈禧的看重就能轻轻松松生活的地方。接受过西方教育的容龄在四四方方的宫殿中感受到更多的是压抑和约束。
内心的烦闷煎熬着容龄,还好她还有一个伙伴,就是慈禧身边的小太监小德张。
小德张与容龄年纪相仿,外貌优秀,做事灵巧。两个不应该有故事的年轻人在经常碰面中日久生情。
爱情本来是美好的,但在那个年代却是一种奢侈品,或者说根本不应该存在,更不能发生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两个人的恋爱谈得胆战心惊,在宫里差一点就被慈禧发现了,最后还是父亲裕庚得知自己的小女儿居然在宫里和一个小太监谈恋爱了。
裕庚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急火攻心之下,借自己的病要求容龄马上出宫回家。
容龄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被父亲发现,离宫之前还告诉小德张,自己会回来的。可是回到家的容龄才知道东窗事发,父亲绝不允许自己和小德张在一起。
这时的容龄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大清,心里想的自由是不可能实现的。
晚年浩劫
几年之后,大清覆灭,中华民国成立。在这一年,容龄依照父亲的安排,嫁给了一位留过洋的公子-唐潮宝。
两个人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依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了婚,但是二人都有留洋的经历,也有共同语言,婚后的生活还算幸福。
大清虽然没了,但容龄不会因此垂头丧气,她凭借自己的才华和经历在乱世发挥了自己的价值,过得很充实。
但是历史的尘埃落在每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厄运还在后面等着容龄。
裕容龄出身满清贵族,曾经长期居住于日本和法国。而长期浸润于西方文化中又很喜欢西方舞蹈的容龄免不了会搞一些小资的情调。
这些,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足以让容龄被打压得抬不起头,被街坊四邻唾弃。身处时代漩涡中的人们不会放过这样的容龄,即便她曾经在战乱年代热心公益,在幕后支持祖国。
有人冲进了容龄的住处,将家里值钱的、残存的几件古董查抄一空,容龄的房子也被没收,这位清朝的格格体会到了那个时代对她的恶意。
他们甚至把容龄的双腿打断,让这个无比喜欢舞蹈的女孩,这个把西方现代舞引进中国的女孩再也不可能上台表演舞蹈。
晚年的裕容龄在饱经风霜之后,面对余生的不仅有坦然,还有优雅。在她身上依然能看到对自由的向往和对未来的信心。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学习的西方文化造就了一个优雅、勇敢、坚韧不凡的裕容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