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送我套150万的婚房,女友父母逼我卖掉,以女友名义再买一套

"你想卖掉房子?那可是你妈的血汗钱啊!"电话那头,李铁军的声音像一把利刃,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叫周建国,省城一所中学的普通语文老师,三十出头的年纪,教书十年,每月工资三千出头。

九十年代末上的大学,那会儿大家都说知识改变命运,可到了如今这个2018年,在房价飞涨的省城,买房对我来说就跟天上的星星似的,看得见摸不着。

单位分的宿舍只有十来平米,夏天闷热冬天漏风,连个像样的衣柜都放不下。

每天早上起来,我都要绕过床头堆着的书本和教案,小心翼翼地挤到洗手池前刷牙洗脸。

那些和我同时毕业的同学,有的已经换了第二套房了。

我呢,还在为每个月的水电费发愁。

那年春节回老家,天很冷,北风"呜呜"地从窗缝里往里钻。

妈妈家里更冷,土坯房的墙角渗着水,老鼠在房梁上"沙沙"地跑。

我一进门就看到妈妈赵淑华在灶台前忙活,身上只穿着一件打了补丁的棉袄,屋里连个像样的取暖设备都没有。

"妈,咱家那个小电暖气呢?"我问。

"哎呀,那玩意儿费电,划不来,生炉子多好。"妈妈说着,往灶膛里添了几块煤球

灶火映着她的脸,我才发现妈妈的皱纹又多了,头发也白了一大半,才五十出头的人,看着像六七十岁。

"儿啊,快坐下吃饭。"妈妈端上一盘红烧肉,那是我最爱吃的,肥而不腻,香气四溢。

可我注意到她自己碗里只有几根青菜和一点咸菜,连米饭都是清汤寡水的。

"妈,你也吃肉啊。"我夹了块肉放她碗里。

"我吃了吃了,这把年纪了,吃素好,医生说的。"她笑着说,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把肉又夹回我碗里,"你吃你的,妈看着你吃就高兴。"

吃完饭,妈妈支使我去看电视,自己却在灶台前刷碗洗锅,忙个不停。

夜深了,妈妈从柜子深处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我:"儿子,这是妈给你准备的一点钱,你拿着,别跟村里人说。"

我打开一看,是一本存折,上面赫然写着一百五十万。

我差点没拿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妈!这是哪来的?咱家有这么多钱?"

院子里传来狗叫声,远处村里谁家的收音机还在放着戏曲,一声高过一声。

妈妈搓着她粗糙的手,指甲缝里还有黑泥,眼睛不敢看我:"就是这些年攒的,卖了你爸留下的那几样古董,还有老家那块地,再加上这几年你表哥在外面打工给我的一点......"

"您卖了地?那古董不是爷爷传下来的吗?"我声音都变了,心里"咯噔"一下。

那块地是我爷爷的命根子,他临终前反复叮嘱不能卖。

那几样古董是爷爷从老家逃荒时唯一带出来的东西,据说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

"那些死物件有啥用?"妈妈摆摆手,神情坚定,"儿子,房子是男人的底气啊。"

她叹了口气,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色:"现在这社会,没房子寸步难行啊。"

她这才看向我,眼里有光:"你跟小菊处了这么久,再没个家,人家姑娘家里也要担心啊。"

想起女友林小菊,我心里一暖。

我俩在大学认识,毕业后一起留在省城,她在医院当护士,性子温柔,从不嫌弃我家境贫寒。

三年了,她从没嫌弃过我住单位宿舍,从没抱怨过我买不起房。

每到周末,我们就在省城的公园长椅上坐着,看孩子们放风筝,看老人们跳广场舞。

有时候也会去看个电影,吃个路边摊,虽然简单,但很幸福。

可我知道,没房子在这省城,就像没了根的浮萍,随时可能被风吹走。

几天后回到省城,我捧着那本存折,心情复杂。

这钱来得太突然,像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我有点蒙。

看着周围同事们为了房贷熬白了头发,为了孩子学区房拼得头破血流,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拿着妈妈的钱,我在省城东边的新城区买了套七十平米的两居室。

房子不大,但胜在交通方便,一条新修的地铁线从小区旁边穿过,二十分钟就能到市中心。

最重要的是,离我和小菊的单位都不远,骑自行车半小时就到。

房子装修完,我特意把最大的那个房间做成了卧室,还买了个大大的衣柜,够小菊放她那一柜子的衣服。

我想给小菊个惊喜,等结婚那天再告诉她,看她惊喜的样子。

谁知道,小菊的同事小张不知怎的看见我在那小区进进出出,就跟小菊说了。

那天晚上,小菊约我吃饭,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了什么秘密。

"建国,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笑眯眯地问,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没有啊,能有什么事?"

"真的没有?"她歪着头,笑得更灿烂了,"那你老往东城区跑干嘛?"

我这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只好和盘托出:"本想给你个惊喜的......"

"傻瓜。"她笑着握住我的手,眼睛里泛着泪光,"我知道你妈不容易,这钱来得不轻松。"

她顿了顿,眼睛亮亮的:"我跟我爸妈说了,他们想见见你,谈谈婚事。"

我心里一阵暖流。

小菊是个懂事的姑娘,不像有些女孩子,动不动就要这要那的。

林叔叔和王阿姨是做小生意的,在郊区靠近高速路口的地方有个小超市,生意还不错。

见面定在了城郊一家农家乐,据说是林叔的朋友开的,环境不错,山清水秀的。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菜香,墙上挂着各种农具和老照片,透着股乡土气息。

见面那天,饭桌上气氛挺好,林叔和王阿姨看起来都很和气,不停地给我夹菜。

"建国啊,小菊常在家里提起你,说你实在,有上进心。"林叔笑呵呵地说,给我倒了杯酒。

我有点不好意思:"叔叔阿姨过奖了,是小菊太优秀了......"

饭吃到一半,林叔突然话锋一转:"对了,听说你买房了?在东城区?"

我点点头:"嗯,就是个小两居,不大......"

"现在年轻人,结婚买房都讲究两家一起出力嘛。"林叔放下筷子,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咱们虽然不富裕,也得出一份力不是?"

"是啊,"王阿姨接话,脸上带着热切的笑,"我们也攒了些钱,虽说不多。"

她看了小菊一眼:"这样吧,你那套房,卖了咱们一起重新买一套,写小菊的名字,这样公平。"

我筷子一顿,抬头看到小菊尴尬的眼神,她眉头微蹙,显然也没想到父母会这么说。

饭桌上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筷子碰盘子的声音。

我嘴上应着:"这个...我回去考虑考虑......"

心里却打起了鼓,这钱是妈半辈子的积蓄啊,她卖了祖辈传下来的地和古董,我怎么能说卖就卖呢?

可转念一想,这婚还没结呢,就得罪了未来的岳父岳母,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回到宿舍,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偶尔传来汽车的喇叭声,远处高楼的灯光忽明忽暗。

脑海里浮现出妈妈卖地时村里人的闲言碎语。

"老赵家真是舍得,祖宗留下的地说卖就卖!"

"赵淑华这是要干啥?攒这么多钱,莫不是有病要治?"

"听说是给她儿子攒彩礼钱呢,这年头,男娃子结婚不容易啊!"

还有妈妈卖爸爸的古董时,那个收藏家眼里的贪婪,和妈妈看那东西的眼神,分明是舍不得的。

我越想越烦躁,半夜爬起来,拨通了发小李铁军的电话。

铁军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小时候经常为了一块糖打架,长大后却成了无话不谈的哥们。

他现在在建筑工地当小包工头,说话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

"什么?大半夜的打电话?出啥事了?"电话那头的铁军声音里带着睡意。

"军子,你说,小菊家里要我卖房子,重新再买一套写小菊名字,我该怎么办?"我问。

"啥?他们让你卖房子?"电话那头的铁军像是一下子清醒了,嗓门大得吓人,"那是你妈的血汗钱,凭啥要卖掉重买?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建国,你可别犯糊涂!"

"可是小菊......"我想说点什么为未来的岳父岳母辩解,却找不到合适的词。

"什幺小菊不小菊的,你妈卖地卖古董的时候,你想过没有?那是她一辈子的心血啊!"铁军的声音更大了,我几乎能想象出他那张黝黑的脸憋得通红的样子。

"她是个好姑娘,可她爸妈这做法,说难听点,不就是看你老实好欺负吗?"

铁军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

我想起妈妈那双布满老茧的手,那腰间的皱皱巴巴的钱包,那副舍不得换的老花镜,那身洗得发白的棉袄......"够了!"我对自己说,"这钱,不能动!"

正月十五刚过,我请了假回老家。

一下火车,就看到老家的山,还是那么绿,那么静。

春天了,田野里的麦苗刚刚冒出头,嫩嫩的绿色一直铺到山脚下。

一进门就看到妈妈正在堂屋里缝被子,老花镜架在鼻梁上,镜腿用红线绑着,显然是断了。

她坐在一张低矮的木凳上,背影有些佝偻,岁月好像一下子就爬上了她的肩膀。

"妈,您眼镜怎么了?"我问,从背后搂住她的肩膀。

"哎呀,吓我一跳!"妈妈转过头,看到是我,脸上立刻绽开笑容,"你咋回来了?不上课啦?"

"请假了,想你了。"我笑着说,心里却酸酸的。

"眼镜啊,前两天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事没事,还能用。"她笑着说,可我分明看到她眯着眼睛,很是吃力。

我心里一阵绞痛,第二天就拉着妈妈去镇上配了副新眼镜。

看着妈妈戴上新眼镜的笑脸,我暗自下定决心,这房子,不能卖。

妈妈一边走一边拿着镜框左看右看:"儿子,这眼镜咋这么贵?两百多块钱呢,镇上老李家才卖五十块钱一副。"

我揽着妈妈的肩膀,笑道:"妈,您老花度数加深了,得配好点的,这钱花得值。"

妈妈还是直摇头:"败家子,败家子啊!"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美滋滋的,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回到省城,我还没来得及跟小菊说这事,她倒先来找我了。

那天傍晚,我们在滨江公园散步,江面上波光粼粼,夕阳把江水染成金色,远处城市的轮廓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边。

"建国,我去看过阿姨了。"她突然说,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我一愣:"你去老家了?什么时候的事?"

"嗯,上周末。"她点点头,眼圈有点红,"我去超市买东西,碰到我们医院一个病人,是从你们村来的。她说起你妈妈卖地的事,说村里人都在议论......"

小菊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我就...就忍不住坐车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面上吹来的风有些凉,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悠长而低沉。

"阿姨对我特别好,给我做了一桌子菜,还非要我住下。"小菊眼里含着泪,"晚上她给我铺床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手......"

小菊伸出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上面全是茧子,有些地方都裂开了,她说是干农活留下的。"

喉咙有些发紧,说不出话来。

"她还送了我一个玉镯子,说是她娘家传下来的。"小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说,嫁给你,就是她的女儿,这镯子就是给我的。"

小菊伸出手腕,上面的玉镯青翠欲滴,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

那是妈妈最珍贵的嫁妆,她一直舍不得戴,怕磕了碰了,一直锁在箱底。

每年过年打扫房子的时候,我都能看到妈妈偷偷地拿出来看一眼,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回去。

"我回家跟我爸妈说了这事。"她深吸一口气,"我说建国妈妈为儿子付出这么多,我们怎么能要求卖房子重买呢?可我爸说,现在社会就这样,不为自己想谁为你想..."

她顿了顿,看向我的眼睛:"建国,我们不卖房子,好吗?"

我紧紧握住小菊的手:"谢谢你,小菊。"

"傻瓜。"她破涕为笑,"我去看阿姨的时候,看到她屋里贴着我们的合照,她把照片装在镜框里,擦得干干净净的,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我心里一热,眼睛有些湿润。

"对了,"小菊像是想起什么,"阿姨还问我,你在城里吃得好不好,有没有穿暖和......"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接下来一周,我辗转反侧,终于下定决心。

我约了小菊和她爸妈,还特意从老家接来了妈妈,准备把事情摊开说清楚。

饭店是我精心挑的,不贵但很有格调,主打农家菜,想来妈妈会喜欢。

妈妈为了这次见面,特意去镇上理了头发,还买了件新衣服,牌子货,据说花了三百多。

"妈,这也太贵了。"我心疼地说。

"去去去,见亲家,总得有个样子。"妈妈嘴上这么说,眼睛里却满是紧张,"儿子,你说人家小菊爸妈会嫌我土吗?"

"不会的,妈,您最好看了。"我笑着安慰她。

饭店包厢里,气氛有些尴尬。

妈妈坐在那儿,穿着她最好的一件蓝布褂子,手足无措地看着这饭店的豪华装潢。

小菊坐在我旁边,不时给妈妈倒水夹菜,显得很贴心。

林叔叔和王阿姨看起来有些拘谨,时不时瞟我一眼,眼神复杂。

"叔叔阿姨,"我站起身来,给长辈倒上酒,"今天请大家来,是想说说我这套房子的事。"

林叔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建国啊,那事如果有难处,咱们可以再商量..."

"不是难处。"我摇摇头,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这钱,是我妈一辈子的积蓄。"

我看了妈妈一眼,她正低着头,不安地搓着手指。

"她卖了老家的地,卖了我爸留下的古董,就为了给我这一百五十万。"

我说着,声音有点哽咽:"我妈这辈子没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老花镜坏了都舍不得换,就为了给我攒这套房。"

我看着妈妈,她的眼睛湿润了,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还记得小时候,妈妈下地干活,手上的血泡结了一层又一层,晚上回来,她偷偷躲在被窝里哭。"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问她痛不痛,她说不痛,说妈妈是铁做的。"

饭桌上一片寂静,连筷子落在盘子上的声音都没有。

窗外,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敲打着窗户,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我不是不想把房子过户给小菊,我相信她,也爱她。"我深吸一口气,"但这房子,是我妈妈的心血,我...我真的舍不得卖。如果因为这个,我们不能在一起,那......"

我看着小菊,她眼中含着泪,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我看着林叔叔,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出乎我意料的是,林叔低下了头,半晌没说话。

"建国啊..."他突然抬起头,眼眶有些红,声音有些沙哑,"是叔叔糊涂了。"

他站起身,拄着桌子,身体有些晃动,像是喝醉了一样。

他冲着我妈深深鞠了一躬:"赵大姐,对不起,我忘了做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

他直起身,眼中含着泪:"我爸妈在我上初中那年,把家里唯一值钱的一只金手镯卖了,给我交学费。"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那是我奶奶留下的,他们本来说要传给我妹妹的,可是......"

王阿姨也红了眼睛,从包里掏出个信封:"我们虽然没那么多,这十万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给你们做新婚礼物。"

"这..."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妈妈却站起来,拉起小菊的手,眼中满是慈爱:"房子是死的,人心是活的。咱们的孩子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啊。"

她看着林叔叔和王阿姨,声音很柔和:"我也是农村出来的,知道你们的不容易。咱们都是为了孩子好,只是方法不同罢了。"

小菊哭了,扑到妈妈怀里叫了声:"妈!"

妈妈轻轻拍着她的背,眼中满是慈爱:"好孩子,好孩子......"

那一刻,我眼前有些模糊。

多少年了,我一直觉得妈妈是个普通农村妇女,勤俭持家,朴实无华。

可这一刻我才明白,她的朴实背后,是多么伟大的母爱啊。

那顿饭吃得很融洽,林叔叔和妈妈聊起了家乡的事,王阿姨和小菊讨论着婚礼的安排。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雨也停了,星星一颗接一颗地亮了起来。

婚礼定在了五月,春暖花开的季节。

妈妈亲自操持,从老家带来了好多自家种的瓜果蔬菜,还有自己晒的腊肉香肠。

婚礼很热闹,虽然没有豪车和鲜花,但胜在真诚和温馨。

妈妈穿着我和小菊给她买的新衣服,笑得像个孩子。

林叔和王阿姨也来了,还送了一套崭新的家电。

铁军喝多了,拍着我肩膀直念叨:"兄弟,你有福气啊!遇到了好丈母娘,还有这么好的媳妇!"

酒过三巡,林叔站起来敬酒,他看着我妈,目光里有了几分敬意:"赵姐,今天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人这辈子啊,钱没了可以再赚,房子没了可以再买,可亲情没了,那就真没了。"

妈妈笑着点头,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幸福。

她看着我和小菊,眼中满是欣慰:"我这辈子,就这一个儿子,现在又多了个闺女,知足了,知足了......"

那一刻我突然懂了,这世上最珍贵的,不是那套房子,而是妈妈给我的爱,和我们这个刚刚组成的新家庭里的那份真心。

新房里,我们挂上了全家福。

照片中,妈妈站在正中间,脸上的皱纹像是刻在我心里的纹路。

小菊站在妈妈右边,手腕上戴着那只玉镯,闪着温润的光。

林叔叔和王阿姨站在左边,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而我,站在小菊身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妈妈最爱看这张照片,常常坐在下面,一看就是半天。

她总是说:"儿子,你看咱这小家,多好啊。"

我想起她常说的话:房子是男人的底气。

可我知道,真正的底气,不是那套房子,而是家人间那份割不断的爱啊。

每当我想起这段经历,就会想起电话那头铁军的话:"你想卖掉房子?那可是你妈的血汗钱啊!"

这句话,我这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