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婚前去看婚房,婆婆却说次卧是小姑子的,瞬间醒悟,立马退彩礼

"阿姨,这次卧是谁的房间啊?"我试探着问,心里已有一丝不安。

"这是梅云的房间啊,我闺女的!"谢妈笑眯眯地说,语气理所当然,好像我问了个傻问题。

那刻,我心里"咯噔"一下,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衣角,嘴上还得挤出笑容。

我叫林小芬,今年二十四岁,在县棉纺厂当工人,每天和那些呼呼作响的纺织机打交道。

八十年代末的县城,能在国营厂子上班已是不少姑娘羡慕的事,每月四十多块工资,虽然不多,可在那会儿也能攒下些钱。

我爸早年当过兵,转业后在县里一家机械厂工作,不幸的是,我十五岁那年,他因肺病去世,留下我妈一个人把我和弟弟拉扯大。

家里条件不好,但妈常说:"人穷志不能穷,咱人品得端正,做人要有骨气。"

我妈啊,是个倔强的女人,爸走后,她一边在生产队干活,一边做些小生意补贴家用,风里来雨里去,硬是把我和弟弟供到了高中毕业。

与谢志强相识是在一次厂里组织的联谊活动上,那天是"五一"劳动节,厂里和县供销社搞了个联欢会,我被派去表演二胡独奏。

他就坐在第一排,高个子,戴副眼镜,掌声特别热烈,后来主动来搭讪,说他从小就喜欢民乐,可惜没学过。

谢志强在县供销社工作,说话温声细语,没事就爱念两句诗,在我眼里简直就是个知识分子。

相处两年,感情稳定,我们都觉得是时候谈婚论嫁了,毕竟都是奔着结婚去的,谁也不是玩玩而已。

谢家在县城有套三室一厅的楼房,那可是单位分的,在那会儿算是顶好的条件,我们厂里的老师傅干一辈子,最多也就分个两居室。

听说要看婚房,我心里满是忐忑和期待,前一晚连觉都睡不好,眼睛下面都是青黑色。

穿上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蓝色连衣裙,抹了点雪花膏,对着宿舍那面缺了角的镜子照了又照,生怕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小芬啊,看你紧张那样儿,就跟要上台演出似的。"同宿舍的张大姐笑着说,一边帮我整理衣领,"你这姑娘长得好,人又勤快,是他们谢家有福气!"

张大姐是车间老工人,比我大十来岁,一直把我当妹妹照顾,知道我家的情况,对我格外关照。

谢志强骑着自行车来接我,是辆"永久"牌的,黑色车身,铃铛特别响亮,在那个年代,能有这样一辆自行车,已经说明家境不错了。

我侧坐在后座上,手轻扶他的腰,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以后每天都能这样一起上下班,该多好啊。

初夏的风带着槐花香,吹得人心里暖暖的,路上遇到熟人,都笑着跟我们打招呼,我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谢家的房子在县城西边的单位宿舍楼里,三楼,没有电梯,楼道干净整洁,一看就是住户都很讲究的。

谢妈个子不高,头发烫成小卷,穿着碎花上衣,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金链子,笑容满面地迎接我们。

"来了啊,小芬!快进屋坐,别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谢妈热情地拉着我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擦着淡红色的指甲油。

"我烧了你志强说你爱喝的绿豆汤,快尝尝合不合口味,我放了冰糖的,消暑。"

房子确实不错,客厅宽敞明亮,铺着花格子地板砖,家具都是红木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旁边是一台十四寸的彩电,那会儿能有彩电的家庭可不多。

"姑娘,别拘束,当自己家一样。"谢爸从里屋出来,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一看就知道志强随了谁。

谢妈带我参观:"这是主卧,你们结婚后住这儿,床是新买的,弹簧床垫,睡着特别舒服。"

"这边是书房,志强爸的地盘,他喜欢看书写毛笔字,没事就在这儿打发时间。"

书房里确实整齐,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架上摆满了书,还有一张写字台,上面铺着毛毡,一看就是经常使用的。

走到最后一间次卧门口,谢妈推开门:"这是梅云的房间,我闺女的。"

我看到里面粉色的窗帘,整齐的书桌,床上还放着几个娃娃,一个梳妆台上摆着各种化妆品和饰品,墙上贴着几张明星海报,是那会儿很火的港台歌星。

"小姑子不是在省城工作吗?"我问道,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实际上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

"是啊,在省人民医院当护士,可有出息了,这孩子从小就聪明。"谢妈脸上满是骄傲,"不过这是她的家嘛,她随时都可以回来住,隔三差五就回来一趟。"

谢妈拍了拍床单,语气里满是疼爱:"这孩子从小就爱干净,床单被罩我每周都换,她一回来就能住,样样都是现成的。"

心里那根刚刚绷紧的弦,松了又紧,我记得志强说过,他妹妹在省城医院工作,一年到头回家不过十来天,可看这房间的布置,哪像是偶尔回来住的样子?

喝绿豆汤的时候,谢妈一直在说梅云多懂事,从小学习多好,高考考了多高的分,现在工作多出色,话里话外都是对女儿的偏爱。

我看到墙上挂着全家福,是在照相馆拍的那种,谢妈谢爸站在中间,志强和梅云分立两侧,梅云看起来比志强小不了几岁,大概就两三岁的样子,笑容甜美,看上去确实是个漂亮姑娘。

"梅云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小心翼翼地问,想探探口风。

"她忙着工作呢,再说现在年轻人都晚婚,不着急。"谢妈笑着说,"我们也不催她,反正家里这个房间永远给她留着,她想什么时候结婚都行。"

这话听得我心里一沉,看来这房间真的是专门给小姑子留的,就算她结了婚也是。

晚上,志强送我回宿舍,外面天已经黑了,他打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心事重重。

"志强,你妹妹结婚后,还会住在家里那个房间吗?"最终,我还是问出了口,声音有点发颤。

他骑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就是问问。"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得看她自己,我妈说了,那永远是她的房间,她想住就住。"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你是不是对我们家有什么意见?"

"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我赶紧解释,心里却凉了半截。

"那我们以后......"

"小芬,你想多了。等结婚后,房子迟早是我的。再说现在这样不也挺好?还能省下租房钱。"他语气缓和了一些,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别想那么多,结了婚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计较。"

我沉默了,心里不是滋味。老话说得好,姑嫂相处难,何况这小姑子的房间似乎比我这个准儿媳妇还重要,以后日子怎么过?

回到宿舍,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有个声音在问: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家吗?可转念一想,县城有房有工作的男人不好找,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姑娘,还能挑什么?

第二天上班,我心不在焉,差点把手指送进织布机里,那机器"哒哒"响个不停,就像敲打着我的心。

老闫师傅眼疾手快地拉住我:"小林,咋回事啊?魂不守舍的,多危险!伤了手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闫是我爸的老战友,五十多岁,在厂里当修理工,满手的老茧,眼睛却特别亮,能一眼看出机器哪里出了问题。

他知道我爸走得早,一直把我当女儿看待,经常从家里带些自家种的蔬菜给我,说是让我多补补。

"没事,师傅,就是没睡好。"我勉强笑笑,继续干活,手上却总是慢半拍。

下班后,老闫在厂门口叫住我:"小芬,跟师傅去喝碗老张家的豆腐脑去,我请客。"

老张家的豆腐脑是县城有名的,细嫩滑爽,配上蒜末、香菜、辣椒油,一碗下肚,暖和和的,特别解乏。

"小芬,跟师傅说说,啥心事这么大?"老闫喝了口豆腐脑,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看你今天不对劲,是不是家里有事?还是跟那小伙子闹别扭了?"

我把看婚房的事断断续续说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滴在碗里,和豆腐脑混在一起。

"师傅,你说我是不是想太多了?可我就是心里不踏实,他们家好像把小姑子看得比我这个儿媳妇还重要。"

老闫递给我一块干净的手绢:"房子只是个物件,看透的是人心啊。"

他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小芬,给你讲个事。你知道我和你闫大娘结婚多少年了不?"

"三十多年了吧?"

"三十七年零八个月。"老闫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我和你闫大娘当年也是没条件,那会儿刚建国不久,条件艰苦得很。"

他讲起他和闫大娘结婚时的事,两人挤在厂里分的一间十来平米的小屋里,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就搭了个木板床,冬天冷得要命,两个人挤在一起取暖。

"你闫大娘从没抱怨过一句。她说,人在哪,家就在哪。咱俩在一起,搭个窝棚也是家。"老闫眼里泛着光,烟灰掉在衣襟上都没注意,"真心待你的人,不会让你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

"师傅,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讲究的是条件,我如果退了婚,别人会说我眼光高,不知足。"

"你啊,就是太在乎别人怎么看了。"老闫弹了弹烟灰,"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关键是两个人过,不是给别人看的。你得想清楚,跟他结婚,你是为了房子,还是为了这个人?"

那晚,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是夏夜的蝉鸣,断断续续,像我纷乱的思绪。

我想起了家里,我妈坐在油灯下缝补衣服的样子,想起了她粗糙的双手和布满皱纹的脸,想起了她常说的那句话:"闺女,咱穷人家的孩子,眼光要亮,不能被眼前的蝇头小利迷了心窍。"

谢家已经给了五百块彩礼,在当时不算少数,妈把钱都存起来了,说是给我准备嫁妆用的。

退婚意味着这笔钱得还回去,这可不是小数目,再说还要面对流言蜚语,左邻右舍的指指点点。

可我脑海中不断浮现谢妈指着那间房说"这是梅云的房间"时的神情,还有志强那句"房子迟早是我的"。

两天后,我约志强见面,选在县城的人民公园,那里有片小树林,人少,说话方便。

那天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乌云压得很低,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志强,咱们的事,我想了又想..."我深吸一口气,手心全是汗,"我觉得不合适,彩礼我会尽快还给你家。"

他愣住了,眼镜后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没听明白我的话:"啥?你说啥?"

"我们不合适,我想退婚。"我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坚定了些。

"为啥?就因为那个房间?小芬,你太小心眼了吧!"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脸涨得通红,"咱们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合适了?"

"不单是房间的事。"我看着他急切的脸,心里反而平静下来,"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不能带着疑虑走进婚姻。"

"那是我妹妹的房间又怎么了?难道你还想赶我妹妹走?"他语气变得尖锐,"你太自私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一个家里,媳妇好像不如妹妹重要。"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谢志强什么条件,县城有房有工作,多少姑娘想嫁给我,你倒好,因为一个房间就退婚?"他越说越激动,手在空中挥舞着,"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志强,祝你找到更好的姑娘。"

"林小芬,你会后悔的!"他朝我吼道,声音在空旷的公园里回荡。

转身离开时,雨终于下了起来,滴滴答答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我没带伞,可也不想回头了。

回家告诉妈这个决定时,她先是惊讶,瞪大了眼睛,后来长叹一口气:"闺女,你想好了?这彩礼钱,咱家可拿不出来啊。"

"妈,我会自己想办法。"我握住妈粗糙的手,那手上全是老茧,每道纹路都刻着岁月的痕迹,"您教我的,宁可苦一时,不能苦一世。"

妈红了眼眶,拿袖子擦了擦,点点头:"我支持你,只要你自己想清楚了,妈就支持你。咱受点委屈没啥,别为了图一时舒坦,落下一辈子的心病。"

弟弟听说后,拍着胸脯说:"姐,大不了我去县砖厂干活,帮你还钱!"

看着弟弟稚嫩的脸,我心里一阵酸楚,摸摸他的头:"傻小子,好好念书,姐有办法。"

消息很快传开,不少人背后议论我"不识抬举"、"眼光高",甚至有人说我"不知好歹"。

我硬着头皮上班,装作没听见背后的窃窃私语,老闫知道后,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小芬,你有骨气,比你爸当年还有骨气!"

我把攒的钱取出来,又卖了爸留下的一块金表,加上向张大姐和几个要好的同事借的,终于凑够了彩礼钱,还清了谢家。

谢妈来厂门口堵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我不懂事,说我辜负了志强的一片真心,我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们家对你多好啊,你怎么能这样?"谢妈哭诉道,引来不少人围观。

"阿姨,对不起,是我不好,钱我已经还给志强了,请你多保重。"我鞠了一躬,快步离开,不敢回头看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

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在哭,晚上躲在被窝里抹眼泪,白天强打精神去上班,脸都瘦了一圈,眼睛肿得像桃子。

三个月后,厂里来了个新调来的技术员,叫王建国,河北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老实本分的样子。

他常来机修间找老闫讨论技术问题,一口浓重的北方口音,说话直来直去,不拐弯抹角。

老闫有意无意地撮合我们,说这小伙子踏实肯干,有本事,只是太内向,不善言辞。

慢慢的,我和王建国熟络起来,发现他虽然话不多,但心思细腻,总能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有次下大雨,他把自己的雨衣借给我,那件褪了色的军绿色雨衣上还绣着他的名字,笔画工整,一看就是用心缝的。

"你怎么回去啊?"我问他,雨下得很大,哗哗地打在屋檐上。

他笑笑说:"不怕,我皮实,再说我宿舍就在厂区,跑几步就到了。"

他转身就冲进雨里,没一会儿就成了落汤鸡,背影却格外坚定。

就这样,我们开始约会,他不像志强那样会说甜言蜜语,但每次约会都准时到,从不让我等。

他带我去县图书馆看书,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指着书上的内容和我小声讨论;去江边散步,给我讲他家乡的事,那里有辽阔的平原和金黄的麦田。

每次约会,他都会给我带点小礼物,不值钱的那种,比如一朵野花,一个手工折的千纸鹤,或者是从食堂多打的一个鸡腿,包在油纸里,小心翼翼地递给我。

他说他想留在这座小城,和我一起慢慢建立自己的家,不急,一步一步来。

"小芬,我条件不好,存款不多,只能在城郊买块地慢慢盖房子。"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我保证,那会是真正属于我们的家,没有人能对你说那不是你的房间。"

听他这么说,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他慌了,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啥了?你别哭啊。"

我摇摇头,抹掉眼泪:"没事,就是觉得,遇到你真好。"

半年后,我们订婚了,他从河北老家带来了父母,淳朴的农民,说话利索,待人真诚。

我妈见了他们,一见如故,很快就聊到了一块儿,谈着各自家乡的风土人情,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婚礼很简单,就在厂里的食堂办的,没有豪华的排场,但满是真情实意。

老闫和闫大娘坐了主桌,老闫喝得脸红脖子粗,拉着建国的手说:"小王啊,你可得好好待我们小芬,她是个好姑娘,吃了不少苦。"

我们在城郊买了块地,一点点盖起两层小楼,虽然简陋,但每一砖一瓦都凝聚着我们的心血。

建国从不嫌累,下了班就去工地,自己动手干活,省下工钱,到处找便宜的建材,一分钱掰两半花。

我也不闲着,跟着他学会了和泥、砌砖,手上的老茧越来越厚,却乐在其中。

邻居们都说,这小两口真能干,这么快就把房子盖起来了,看着就让人羡慕。

房子盖好那天,建国抱着我转了一圈,差点没把自己转晕:"小芬,从今天起,这就是咱们的家了,咱们的!"

我站在小院里,看着屋内温暖的灯光,心里满是踏实,想着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眼眶又湿了。

十年过去,我和建国有了一双儿女,儿子虎头虎脑,女儿乖巧懂事,一家人其乐融融。

他在厂里当了车间主任,我也从普通工人升为班组长,两人的工资加起来,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周末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常常去江边野餐,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我和建国就坐在树荫下,看着他们,话不多,却心有灵犀。

一次去百货大楼买东西,我遇见了谢志强,他变了不少,两鬓斑白,眼袋很重,脸上的皱纹也深了,那副眼镜还是老样子,却显得更加陈旧。

他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地打招呼:"小芬,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礼貌地问,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他苦笑了一下,说他结婚后一直住在父母家,几口人挤在那套房子里,常常因为琐事拌嘴。

谢梅云后来嫁去了广东,但那个房间一直空着,谢妈说"万一梅云回来呢",即使梅云一年难得回来一次。

他老婆受不了,常和他吵架,孩子也因为没有自己的房间,学习成绩一直不好。

他苦笑道:"现在想想,你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勇敢又明智。我们这些年,过得挺累的。"

回家路上,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金色的余晖洒在路面上,美得让人心醉。

我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天,年轻的我曾经那么害怕、那么犹豫,却最终做出了改变一生的选择。

那时候多少人说我傻,说我不识好歹,现在想来,正是那个"傻"决定,成就了今天幸福的我。

推开家门,王建国正在教儿子下象棋,女儿扎着小辫子在一旁认真观战,看到我回来,他们齐声喊:"妈妈回来啦!"

建国起身帮我拿包,关切地问:"累不累?我煲了老母鸡汤,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这一刻,我知道,那个看似痛苦的决定,给了我最珍贵的礼物—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家,一个充满爱与尊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