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去世,父亲和二叔轮流照顾奶奶,今年该父亲了,可二叔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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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只剩下我和二哥,轮流照顾八十多岁的老妈。这原是爸爸临终前的一个心愿。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秋日,太阳稍显无力,院子里的银杏树叶已经飘落了一地。我们这个五口之家正坐在医院病房里,爸爸吃力地呼吸着。

别说傻话,您一定会好起来的!二哥失声痛哭,眼泪簌簌地落下。



我眼睛一热,不自觉也掉下泪来。妈妈已经泣不成声,颤抖着手攥紧爸爸的衣襟。

放心吧老爸,我们会的!我赶忙拭去泪水,强打起精神。

二哥呜咽着,用力点头。



按照爸爸的遗愿,我们兄弟二人轮流照顾老妈。一开始,我们还算和睦相处。不过很快,分歧和矛盾就浮现出来了。

哥,您这样安排就太麻烦了。二哥皱起眉头,不如我每周接妈过来住几天,您看着行吗?

我照顾她就是了,何必动不动还搬家?二哥双手抄在胸前,很是倔强。



那也要依照爸爸的愿望啊,该你们这一家半年了。我不由得有些生气,别拖拖拉拉的!

那你们家半年怎么办?难不成您就能时刻陪着妈?二哥反问。

我们一家自有分内的照料办法,轮不到你操心!我不客气地回应。



就这样,我们两兄弟在爸爸的遗像前争执起来,面红耳赤。妈妈一旁泪眼婆娑,苦口婆心劝阻,可我们谁也不愿意退让半分。

你就是嫌妈碍手碍脚,不想让妈住进你家罢了!二哥的身体微微发抖,愤怒地质问我。

胡闹!我哪有说过这种话!?我被二哥的指责惹恼了,我对妈一视同仁,哪里比你差了?!



我跟你理不清了!看到二哥如此无理取闹,我只觉得脑仁发疼,恨不得立即离开。

气氛一片剑拔弩张,妈妈拉扯着我们,可丝毫没能阻止我们的争吵。彼此的话语无疑撞击在对方的伤心处,尖锐得像一把把尖刀,深深地刺痛了内心。

就这样,我和二哥就陷入了冷战状态。每逢过节佳节,我们都是勉强打个招呼,除此之外便无任何交流。妈妈时常啼哭着央求我们言归于好,可我们两人都心怀芥蒂,谁也不愿先低头。



不久,我们两家轮换照料妈妈的日子就到了。那一阵子真是让人记忆犹新。

妈妈刚住进我家时,我努力把最好的照应,只可惜她的身体节节败退,那副佝偻的身躯和遍布皱纹的脸庞,看着实在让人揪心。每每她指着爸爸的照片,含泪说想他,我都会强忍着眼泪,故作坚强地安慰她。

妈妈虽然年纪大了,但生活自理能力还在,我们也不好太多干预。有一天早上,只听厨房里啷当一阵乱响,我连忙赶去查看,发现妈妈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问之下,才知她想下厨做点心吃,却不慎将手中的汤碗摔落在地。



妈!都叫您别动手了!我无奈地扶起她,您就在旁边指挥我们做就行了,可别老是这样拿捏不住力道。

您就是最大的甘之如饴了,怎么会是麻烦呢?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嘴上安慰道。

可心里却难免感到些许烦躁。妈妈年事已高,行动力越发不济,照料起来也着实是个负担。尽管如此,我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继续耐心地照顾她的起居。



转眼间,半年的时光也就这样磨蹭着度过了。换到轮到二哥接手的时候,妈妈又是相扶相携,勉强地收拾起行李。看着她步履蹒跚地走出院门,我不禁感到一阵心酸。二哥过来接人时,他和我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就匆匆离开了。

就这样,每半年一轮回,而双方的矛盾也在持续发酵、愈演愈烈。

几年下来,妈妈的身体每况愈下,动辄需要我们搀扶,否则就会一下子跌倒在地。更让人心痛的是,每当她看到爸爸的旧物和照片,便会止不住痛哭。那些伤心的场景见多了,在我们内心渐渐变成了一种折磨。



妈,咱们给您治病吧,您可千万别有啥闪失!有一次,二哥带着妈妈刚到我家,我就发觉她的状态很不对劲。

您可得多加小心!我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您就是身上有个小毛病,我们也犯愁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妈妈显得很疲惫,眼神有些呆滞。



此后,妈妈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她经常седядушка время陷入遥远的过去,独自喃喃自语。有时会无缘无故地哭泣,又或是厉声咒骂、发些小小的疯癫。见到这种情形,我和二哥只能请医生来家里为她诊治,期盼她的状况能有所好转。

可是,就在某一天清晨,我们兄弟俩被妈妈的哭喊声惊醒了。我们匆匆忙忙赶到妈妈的房间,发现她已经躺在地上,口中喃喃地呼唤着爸爸的名字。二哥吓坏了,连忙扶起她并给她喝水。我则是在一旁指挥,丝毫不知所措。

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我焦急地对二哥吼道。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几名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将妈妈抬上车。我和二哥赶紧跟着上了救护车,一路上我们都在为妈妈捏把汗。

来到医院,妈妈被立即送进了急诊室抢救。我和二哥只能干着急在外面的候诊室里等候。转眼间,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彷徨无助地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

她能撑住吗?过了半晌,二哥先开了口,声音有些哽咽。



二哥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我把手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安慰地说:放心吧,妈很硬气的。

就在这时,医生终于走了出来,我们赶忙站起身迎了上去。只见医生脸色凝重,神情并不太乐观。

病人已经进入昏迷状态,勉强维持着心跳和呼吸。医生缓缓摇了摇头,不太乐观,你们只能多祈祷了。



我和二哥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我哪里还有心思去责怪二哥,分明是我们两兄弟都太任性了,怠慢了妈妈。如今她遭此横祸,着实让我们揪心自责。

那之后的几天,我和二哥就像行尸走肉般在医院与家里来回奔波,妈妈的病情却是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有时候,我会偷偷溜进重症监护室,看着妈妈沉睡的脸庞,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终于,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医生叫我们到病房一趟。我和二哥悄然走进病房,看到妈妈躺在床上,眉头微蹙,脸色惨白。医生正在给她拔掉各种管线和仪器,我不由得一阵心寒。



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眼泪却再也止不住,决堤般流了下来。

我哆哆嗦嗦地走到妈妈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妈妈的手已是冰凉,只有极其微弱的颤动,证明她仍勉强存有一丝生机。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哀求:

我痛哭失声,再也说不出话来。我的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着,脑海中闪过妈妈以前对我们的点点嘱托。那几许佝偻的身影,何曾想就此永远消失在眼前。



我们就这样互相拥抱,在妈妈的病床旁号啕痛哭,就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还是两个无助的孩子。曾经的矛盾和隔阂,此时此刻已是渺小无比,被浓浓的亲情融化得无影无踪。

就在我们哀痛欲绝之时,妈妈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烈颤抖。我和二哥被这骤然发生的变故惊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着妈妈。只见她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地环视着四周。

妈,您醒了!我们激动地叫着,连忙上前查看她的情况。医生护士也连忙跟了过来。



我和二哥赶紧上前,分居两侧,紧紧握着妈妈的双手。看着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我们的心头百上涌动,无比激动又无比担心。

妈,您就放心好啦,有我们在呢。我哽咽着说,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妈妈勉强地点了点头,无力地扯出一丝微笑。医生护士则在旁边小声交谈着,似乎对她的情况还是不太乐观。但我和二哥此时却如释重负,只要妈妈能清醒过来,我们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就这样,妈妈在医院又渡过了一个多星期。她的病情时好时坏,我们兄弟二人就像陀螺般在医院与家里之间打转转,除了简单的吃喝就寝,就没有其他事情了。每每我们守在妈妈病床前,她便会微笑着看看我们,似乎很高兴我们能在她身边。而我们则是握着她的手说一些安慰的话语,例如让她放宽心好好休息,等她好起来我们载她回家等等。

可是当护士换了班以后,我们才从新来的护士口中得知,妈妈其实已经渐渐意识模糊,所说的话也颇为牵强。我和二哥自然是一愣,随即面面相觑,久久无语。

终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妈妈的病情出现了一丝转机。医生告诉我们,她的各项机能指标都出现了回升,应该可以顺利出院了。我和二哥当即喜出望外,赶忙去安排手续,并将妈妈的病房布置得干干净净。

一切就绪后,我们小心翼翼地扶着妈妈走出医院。她的身子已是羸弱不堪,脸色惨白得让人心疼。我们让她坐在轮椅上,为她裹上厚厚的衣服,生怕她着凉受冻了。妈妈则是微笑着,无奈又欣慰地看着我们俩个大老爷们上上下下伺候她。

回到家里,我们给妈妈准备好干净整洁的房间,悉心照料着她的一切起居。而妈妈却显得异常沉默寡言,似乎已经丧失了大半的生机。有时她会注视着窗外发呆,脸上满是迷茫和惆怅。有时她又会自顾自地念叨着什么,说着一些让我们听不大明白的话语。我们只能在一旁时不时地鼓励她保重身体,静候时日慢慢把她熬过去。

就这样,时间一晃就是两个多月过去了。妈妈的精神恢复了些,但身体仍是虚弱无力。我和二哥白天上班,只能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每天晚上下班后回家,我们都会忐忑地担心她是否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有一次,我正好那天提前下班回来,进门就看见妈妈独自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看。我上前招呼她,她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我。我赶忙将她扶到餐桌旁,给她准备了一份营养丰富的晚餐。吃过饭后,我刚想将餐具收拾一下,妈妈便突然开口了。

儿啊,你二叔呢?怎么没看见他?

我一怔,随即发现妈妈这段时间并未完全清醒过来。不过见她能说会话,倒也是个好兆头。我连忙回答:二叔他还没下班呢,您就先歇歇吧。

我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问:妈,您还好吗?有什么想说的就跟儿子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