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干河儿女
第一次去婆婆家
收多少彩礼
原创 梅志新 燕赵新声 2022-10-08
，时长00:45
作者：梅志新
选自《紫薇花开 岁月深情》
第一次去婆婆家
1
我和爱人相识于1991年冬季，相处了半年多，彼此都觉得合适，准备在1992年5月领结婚证，秋季正式办喜事。
领证前，当然先得去见见自己的公婆。听爱人说，我公公不喝酒也不抽烟，只是每天喝茶，爱吃点心，尤其爱吃中果蛋。我婆婆对吃喝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只是像大多数女人一样，爱穿漂亮的新衣服。
我准备了两盒点心、两斤中果蛋、两斤茶叶，给婆婆买了一件短袖花上衣和一双一带黑大绒布鞋，给公公从军用门市部买了一双高靿黄胶鞋。这是我第一次去见公婆所带的礼物。
婆婆家在涿鹿县赵家蓬区河东乡刘家沟村，距县城约二百里。
2
初春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爱人骑自行车去我娘家接上我，到县城西头的汽车站去坐车。
因为我有晕车的毛病，提前吃了一粒妈妈准备的晕车药，又特意坐在紧挨车窗的座位上。我很担心在车上会恶心甚至呕吐出来。
晕车难受不说，若弄得太狼狈，下了车还怎么去见公婆呢？
汽车出了车站，缓缓驶向南山区。过了桑干河大桥，山野景色出现在眼前：一座座高耸的大山，满山苍松翠柏，山花丛丛簇簇。虽然坐车不舒服，但有好心情和沿途的好景色相伴，我也没有太难受。
汽车绕着山道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终点站—赵家蓬区河东汽车站。
下了车，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发辫，爱人上下打量着我说：“什么都挺好的，快走吧！”他又说，“俺爹娘一定想不到，你会这样好！”不过，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可夸的地方。
刘家沟村距河东汽车站最多一里路。村口有一条大沙沟，直通村子最里面。沙沟两岸高高的地基上是村民们错落有致的房舍。走进村子，我远远看到公婆已经在一条小巷口等我们。
爱人操着浓浓的乡音大声喊：“爹！娘！”
公公也大声喊：“哎呀，可把你们等回来了！你娘都出来迎你俩好几次了！”
婆婆迎面朝我走来，拉起我的手，说：“丫头，听说你晕车，在车上没有难受吧？”
我说：“没有，挺好的！”因为我和爱人还没有领结婚证，我觉得称呼爹娘似乎还不到时候，叫叔叔、婶婶似乎又不太合适，内心有些欢喜也有几分尴尬，只能傻傻地跟着我爱人向庭院走去。
院子很大，几棵小果树长得枝繁叶茂，有的树已结上指头肚大小的小果子了。院子西头是个小菜园，有两三垄碧绿的韭菜和小葱，另有几株茄秧，上面挂着拳头大小的紫皮茄子。西墙上爬满了葫芦的藤蔓，硕大的叶片，喇叭状的黄花，里面藏着可爱的小葫芦。“唧唧唧—”藤蔓高处传来蝈蝈清脆悦耳的鸣叫声。院墙外不远处是一座小山，山坡上葱郁的植被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我想起了陶渊明的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情不自禁地对爱人说：“这院子可真可爱，你咋没和我说过？”爱人曾和我说，他家的责任田里有棵上百年的核桃树，还有许多山楂树、杏树，却从未和我提过他家的院落是什么样的。
爱人带着一点得意，说：“山里好看的地方多着呢！以后，这院落就是你的啦！”
公公看着那些果树，说：“咱家这几棵果树结的果都是顶好吃的，等个把月，杏就熟了。”后来的事实证明，公公并不是在夸口。院里杏、桃、李子都是我吃过的同类果实中最好吃的。每逢果实成熟，婆婆总是想办法让村里来涿鹿县城的人给我们捎来一些。
走进院内五间正房中的东屋，顶上的天花板是刚刚吊的，墙壁是刚粉刷过的，一铺大炕的炕围上贴着崭新的花纸，大红躺柜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毛主席像。听爱人说，一个月前家里听说他要带准儿媳妇回来，就开始做准备了。看来，两位老人把能够想到、能够做到的都尽力去做了。其实，即使两位老人不做这一切，我也不会嫌弃的。
圆桌上放着四盘凉菜：花生米、带鱼罐头、腌鸡蛋、凉拌豆芽菜（绿豆芽是自家生的）；热菜有韭菜炒鸡蛋、辣椒炒豆腐（豆腐是自己家里做的）、豆腐丸子、猪肉炒蘑菇（蘑菇是婆婆从山上采的）；中间还有一大碗土豆炖鸡块（鸡是早晨杀的）；旁边两个高粱秆箅子上是包好的饺子，饺子包得小巧、精致，上面的半圈花纹像小梳子的齿，看得出婆婆包每一个饺子都十分用心。
我想，两位老人能准备出这样一桌饭菜，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虽然彼此内心都是高兴的，但除了我爱人，我和婆婆、公公都有些小小的拘束、不自在。爱人从包里拿出我给两位老人买的礼物，说：“爹、娘，试试小梅给你们买的鞋和衣服吧！”
公公拿着鞋去西屋试穿，不一会儿穿着新鞋过来，高兴地说：“挺合脚的，这鞋靿高、底厚，穿着上山干活儿可真是吃劲儿呢！”婆婆把上衣和鞋试穿了一下，也都挺合适的，照着镜子说：“还是县城里的衣服洋气，在河东乡可买不到这样好看的衣服。”
有点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宽松、自然了许多。接着，公婆便去煮饺子，我们一起吃饭。
吃罢饭，我有些困了。我要去洗碗，婆婆把我拉到炕上，说：“你歇会儿吧。”转过身给我爱人使了个眼色说：“咱们去西屋唠会儿话，让小梅躺会儿吧！”我爱人和公公、婆婆去西屋唠话了。
我躺在那大炕上，很快就睡着了。
3
小睡了一觉醒来，只见爱人坐在圆桌前的小凳上闷闷地抽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问：“咋了？有什么发愁的事？”爱人顿了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了长长的烟雾，长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刚才在西屋和两位老人唠嗑的内容：家里说好我们领结婚证时给两千元钱，可最近装修房子，把准备好的钱花了一些。我公婆认为应该说话算数，孩子结婚给拿点钱是应该的，便商量着去邻村的表弟家借一千，凑齐两千，我们这次回来给拿上。
两位老人琢磨了一番，认为表弟一定不会回绝：一来，我公公和他表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不错；二来，五年前表弟给儿子娶媳妇，来我婆家借过钱；三来，表弟家近几年开小卖部买卖挺好，日子过得挺殷实。
五六天前，我公公提了两斤鸡蛋去了表弟家，表弟说有点钱都存了定期。我公公让给提前支取一千，说秋收之后肯定按银行定期的利息连本带利一起还，可表弟还是吞吞吐吐、不大情愿的样子。我公公是个倔强要强的老头，一辈子没有开口向人借过钱，悻悻地回来，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气得第二天一天都没有吃饭，也没去地里干活儿。
爱人和我说完，若有所思地又点了一支烟抽。
我说：“家里有一千，咱们就先拿上这一千，也不错了，这有什么可发愁的？”
爱人说：“可目前正是果树需要打药、庄稼需要施肥的时候，家里还想买头小猪、买几只小鸡，若咱们把这一千元钱拿走，家里打理这些事还得想办法去弄钱。”
我沉默了片刻，坚决地说：“你跟两位老人说，咱们一分钱也不拿，家里的一千元钱就留着安排家里的事吧！”看看表，已是下午三点多，返城的末班车是五点，我说：“咱们收拾一下，准备去坐车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爱人看着我，轻叹了一声，说：“你真是太好说话了！”顿了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稍带抱歉地说，“可不拿这一千元钱，我答应你的黄金戒指就买不成了。”爱人和我谈恋爱期间，见我戴着银戒指、银项链（那时候戴金首饰的人还不多），知道我很喜欢这些小饰物，曾说，等咱俩结婚时，我一定给你买一个黄金戒指。我说：“不买就不买，本来我也没有向你要呀！”
我又半开玩笑地宽慰他：“别为难了，嫁给你这山里的穷小子，我就没打算让你给我花什么钱。”
爱人倏地站起来，扔掉手里的烟头，一扫脸上的抑郁之情，说：“好，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气了。以后我一定会给你买上的。”
这时公婆从西屋过来，爱人把我们的意思说给他们听：家里的一千元钱不拿，就让老人先打理家里的事。
公婆带着一些抱歉再三强调说：“回城先把结婚证领了，等到秋天办喜事时，家里一定能给拿出三千多块钱的。”我知道这些话主要是说给我听的。公婆大概是担心我嫌弃家里此时拿不出这两千元钱，把婚事吹了。
爱人说：“爹，以后家里有什么难事，有我呢！千万别再张嘴去向人借钱。您也是六十岁出头的人了，干活儿别太累了，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吧！”爱人看了看我，又对两位老人说，“爹、娘，你们别再为我的婚事操心了，一分钱不从家里拿，我和小梅也能把这喜事办了！”爱人说这话时的神情是自信的，语气是郑重的。忽然间，我觉得他长大了、成熟了，从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公公吸了两下鼻子，眼眶有些发红。
4
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城。
公婆从西屋把给我爸妈准备好的礼物一样一样搬过来：六瓶槐花蜂蜜，是公公几天前走了二十多里的山路，从一个蜂农家买到的，是最好的槐花蜜。
一塑料袋黄米面油炸糕，看样子足有七八斤重。婆婆说，圆的是实心的，扁圆的是红糖豆沙馅，饺子状的是菜馅。
一塑料袋糯米粽子，同样足有七八斤。婆婆说，他们山里人吃粽子时喜欢蘸上蜂蜜，让我爸妈也蘸上蜂蜜吃。
一纸箱自家鸡产的柴鸡蛋，足有十多斤。一纸箱炸豆腐、豆腐丸子，也都是自家做的。
公公又从院里抱进一只大花公鸡，对我爱人说：“我早晨要给这只公鸡拔毛，你娘说，拿回去让小梅爸妈现吃现宰，肉鲜！”公鸡的两只脚用绳子系在了一起，看来这也是提前准备好的。
我看着那只可爱又可怜的大花公鸡，说：“这公鸡就先留下，放家里养着吧，拿回去，我们也舍不得杀它。”
婆婆看样子也挺喜欢这只公鸡，和它挺有感情的，她从公公怀里抱过公鸡，捋着公鸡背上的毛说：“这公鸡很有灵性呢，常和我就伴儿去集上买东西或去地里干活儿，从没走丢过……”见我坚决不拿，她看了看公公，说，“那就先留着它吧！”随即解开系在公鸡腿上的绳子，把它放回了院子。 公公又去拾掇那些要带给我们的东西。
婆婆走到大红躺柜前，把我和爱人叫到跟前，掀开柜盖，里面有四套新被褥，被子是两个绸被面的，一红一绿；两个提花被面的，上面的图案一个是牡丹花，一个是鸳鸯戏水。褥子面都是红大绒布的。
她又拿出一个花布包袱，里面全是布料，大大小小共有二十多块，大的可以做双人床单，小的可以做小褥子或包袱皮。
爱人惊讶地问：“娘，这么多布料，您都是什么时候买的呀？”
婆婆像个小姑娘般甜甜地笑着说：“有的是十多年前买的，有的是近一两年买的，有时我去卖鸡蛋，碰到镇上有卖布头的，看到喜欢的，我就买一块。”
“俺就爱看这布料上的花，瞧，都多好看啊！小梅，你挑几块喜欢的拿上。”婆婆一只手按住那一沓布料，另一只手一块一块地往过翻看着。
我说：“先放着，以后再拿吧！”
这些花布，不论是艳丽喜庆的，还是素净雅致的，的确都很好看。从那四床被面、褥面的质地、花色和这些布料的花色来看，婆婆是个心思细腻、挺有品位的女人。
公公已经把那些给我爸妈带的礼物都放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大筐里。
公公挎着大筐，婆婆抱着那箱鸡蛋，送我们到车站去坐车回城。
走出村子，婆婆看了看西边的太阳，对公公说：“天还早呢，我去送两个孩子，你先回去，今天有集市，顺便去集市上打听一下小母猪的价格。”
公公说：“这筐东西沉着呢，走吧。”
我爱人一边从公公肩上取下筐，一边说：“爹，您先回去吧，我来挎。”
公公把大筐递给儿子，说：“回去就把东西给小梅爹娘送过去。”
他又对我说，“代我向你爹娘问好。”顿了顿，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转身向集市走去。没走几步，他突然转过身大声喊我爱人的乳名，“二小子，你俩回去可惦记着去登记领结婚证啊！可别把这事给黄了！”他的声音很大，像嘱咐又像命令，似乎还带着几分哀求。
“知道，爹，您就放心吧！”爱人的声音也很大，充满对老人的宽慰。
父子俩的声音响彻山谷。
5
又向前走了十几米，婆婆向后看了看，公公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又向四周看看，也没有什么人，走到路边的一棵大核桃树下，把鸡蛋放在地上，对我和爱人说：“你俩先停停再走。”婆婆把上衣角撩起来，从裤腰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来。
婆婆拉住我的手，说：“丫头，你把这点钱拿上，回去买身新衣服，或买双鞋袜什么的。”
我被婆婆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推着婆婆的手说：“哎呀，娘，您这是干啥呢？我不要……”我第一次叫了声娘。
婆婆的手很大、很有劲，她拽住我的手腕，把钱塞到我的手心里，说：“傻丫头，拿上吧！你别嫌少就是了。”
爱人在一旁说：“娘是真心给你，你就拿上吧！”我们继续往车站走。
婆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说：“依我的意思，家里那一千块钱是该让你俩拿上的，只是你爹从表弟家回来，心里一直有气，为了让他心里舒展些，先拿一千元钱打理眼前的事吧。”
婆婆又看着山坡上的各种果树，说：“瞧，今年的核桃和山楂挂的果都很多，就看价钱能上去不。秋收之后，家里就宽裕了……”
婆婆把我和爱人送到车站。
上了车，我依然坐在靠车窗的位置上，鸡蛋放在右脚边的地上。
我把车窗上的玻璃推开一条缝，向外望去，只见婆婆把那两只大手举起，放在脑门上，遮住太阳的光线，痴痴地目送着车窗里的我和爱人。看得出，婆婆年轻时也是一个标致的女子。夕阳下，她那好看的鸭蛋脸闪烁着黑红的光芒，尽管五十多岁了，她的身材依然高挑、挺拔，散发着山里妇女特有的韧性、干练。
汽车出了车站，缓缓驶向山间公路，车厢里的人也都安稳下来。
出于好奇心，我把婆婆给的那个红布包放在膝上，翻开，里面那一卷钱从大到小叠放得十分整齐，最大的面额是十元，最小的是一元，共二百九十八元。
坐在身旁的爱人看着那卷钱，说：“我就知道，俺娘把俺爹支走，可能是要给你钱呢！”顿了顿，他又说，“别看这点钱不多，俺娘攒这点钱可不容易呢，这是俺娘卖鸡蛋攒的私房钱。”
爱人说，公公是个勤劳、坚强的人，但很倔强，比较大男子主义。家里的农作物，以及猪、羊什么的卖的钱都由他掌握、支配，只有卖鸡蛋的钱归婆婆掌握。婆婆常靠卖鸡蛋攒点私房钱，去打理一些不用和公公商量就能自己做主的事，如村里有人生孩子，给送包红糖；有人娶媳妇，给买个脸盆、暖瓶什么的送去；或者给家里人买块花布、买双鞋袜……可她从来舍不得把私房钱花在自己身上。
听了爱人这番话，我心里酸酸的。
我把那卷钱整理好，用红布郑重地包好，放入挎包里。向车窗外望去，我希望能再看到婆婆那高挑、挺拔的身影，但映入眼帘的只有座座青山。
我想，婆婆给我这二百九十八元钱，得卖多少鸡蛋才能赚到啊！
再看看脚下的那箱鸡蛋，我觉得自己真不该拿！
6
第一次去婆家，我便觉得自己已融入这个家庭。虽然我是城里姑娘，婆家是山区的，但感觉彼此并没有什么隔阂与不适应。公婆的言语行动，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某种气息，触动了我心灵深处最敏感、柔软的情怀，使我对这两位大山里的老人涌出爱与敬重。
7
婚后，公婆在世时，我每年都要回去两三次：春节时，买上年货，给公婆买上新衣服，和爱人回去与他们一起过年；暑假里，回去帮公婆扎杏核，有时也和婆婆一起去山上采蘑菇、去集市赶集……
每次回去，我总要给公婆留点钱。我把钱分成两份：一份当着公婆俩的面给，算给两位老人的；另一份背着公公悄悄给婆婆，让婆婆特意留作私房钱。
婆婆在世时，每年秋收后，也总要来我家住些日子。来时，她总会带两大蛇皮袋的农作物：核桃、山里红、杏仁、花椒、南瓜、红薯、土豆、花生、大枣等，不论是山上的，还是地里的，凡是公婆秋收期间能拾掇回去的，一样不落。
每次婆婆来，我都要带她去逛商店，买上一两件她喜欢的衣服；带她去理发店剪头发、焗油；也带她去花店、公园……看得出，婆婆在我家住得开心、满足。我也很希望她能多住些日子，可常常是住上十几天，公公就来电话催她回去，于是婆婆不安心了，和我念叨着再不回去，公公该有气了。婆婆惦记公公，也惦记家里养的鸡、猪什么的。
我和爱人已经结婚近三十年了，婆婆也早已去世多年，但第一次去婆家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一位乡村女教师的回忆
2022-09-27天刚刚亮86
《紫薇花开，岁月深情》，初看书的名字，还以为又是一本鸡汤文集或者是一本已经被写烂了的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城镇生活体验集，这类文章初看或许觉得还挺好，看完就会忘在脑后的，没多少营养，浪费不少时间，而这本书完全有别于前者，这是一个爱好写作的女教师多年写作的散文汇编集，不是速成品，不带功利性，完全是出自内心，真情描述自己从小到大的乡村生活，写作生活，教师生活，充满人间烟火气的乡村生活，朴质的文字深深感动了我们。
作者梅志新，网名紫薇，曾是一位乡村女教师，从小生活在农村，没有显赫的背景，只有对生活和写作的热爱。她上小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作文课，因为一篇作文《我的爸爸》受到了老师的表演和爸妈的肯定，给她很大的自信心，曾立志要成为一名小说家，在做教师的时候曾写了《一个女教师的故事》的长篇小说，可惜因为工作的忙碌让她放弃了，后来已经完成的四五万字的手稿遗失了，也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情。这么多年来，没事的时候她特别喜欢读书，看得书越多，写小说，写文章的冲动越强，如今，虽然没又留下什幺小说作品，但是却留下很多散文作品，这本书就是她多年以来文字的汇集。最美好的梦想就是有自己的一个小屋，可以在里面看看书，写写文章，如今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相信她会在自己一隅之所写下更多温馨的文字。
她的文字经过华文出版社的出版，让她的文字再现光芒，真是一大幸事，再现了一位在农村长大的女性作为女儿、妻子、母亲、朋友和教师的多重身份时的生活体验，基本上是按时间顺序排列，分为《金色童年》《倾注真情》《勤能补拙》《调动的插曲》《岁月里的小火炉》等十六辑，每一辑包含少则三五篇、多则十来篇的文章，每一篇文章都是真情实感，都是非常有趣，值得写出来，有打动人的点，因为作者在曾经写作文的时候时刻都在强调有意思、有感动的点才会去动笔写，平淡如水记流水账没有意思的文字没必要去记。全书完成，足有三十五万字，一本十六开本的书足有四百二十八页，估计作者自己都惊叹自己这些年居然能留下这样一部大书吧。
《金色童年》，记述了童年时代的美好回忆，也许那是最美好，最快乐的时候，这部分的文字也最欢快，“看年画，买年画”、“故乡、小院、冰凌花”、“大红马”、“童年里的小马车”都深深感动了我，虽然我比她小十来岁，但是和我在乡村的童年生活还是非常相近的，也让我回忆录很多我的童年趣事，比如童年游戏跳皮筋，扇纸牌，下河抓鱼，小学时作为当时的学霸被人夸奖、羡慕的情景都历历在目。《陪孩子度过快乐、有趣的童年》，是写作者陪孩子度过美好童年的故事，作者由孩子变成了孩子的母亲，两种童年也形成了对比，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事。
《有书相伴》，当然是写作者的读书趣事的，自幼喜欢读书的梅老师当然和书有不解之缘，这部分讲述了作者教书、读书、买书、藏书的那些事儿，字里行间表达了对书的喜爱。自幼喜欢读书的我对书也情有独钟，多年来也算读了不少书，但是越读越觉得自己的知识量越匮乏，大概是因为懂得越多和未知世界的接触面越多的原因吧。
作者委婉动人的文字深深激励了我，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写一些文字，记下还能记下的美好过往，不给自己留下遗憾，这是一本对我触动非常大的书。文字绝不是越华丽越好，而是用心去写生活，记录生活的美好和人间真情才更能打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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