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初恋,别人的初恋别人不说我不知道,而我的初恋却让我内疚一生。近日,我探访了我的初恋出生成长的地方——广西贺州市最偏远的山区小村。
✔小晴所在的偏远高山小寨
✔30年前的的我
30年前,我20岁,我的初恋小晴18岁,她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只读了初中一年级,但她天生丽质、聪颖明慧、容颜出众、心若素兰。我喜欢上她,多半也是这样的原因。我记得很清楚,我最后见到小晴是1993年夏天,那天,我攀山越岭步行5个小时才走到小晴所在的寨子,小晴见我提着水果和猪肉全身汗湿时,她的眼眶顿时红润了,不过她没有表达她内心的感动和喜悦,只是拿出她的毛巾递给我擦汗。小晴所在的寨子是广西贺州市最偏远的山区村寨,1993年的时候进出村寨的路还是泥巴小路,全村还没有一户人家买有摩托车,出入都靠步行,小晴一般2个月才进一趟城,特别不容易。我的再次到来,小晴一家人都很高兴,特别是小晴的小妹,才11岁,都没上过学,她围着我左问右问,尽问一些城市里的新鲜事物,我给她买了一双凉鞋,她穿起来蹦蹦跳跳的。小晴见小妹那么开心,她又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我在小晴家住了两天,小晴跟我说,她想离开这个偏远的小寨,希望我尽快娶她。我答应了她,我对她说,等我的工作落实后,就一定回来接她。那个时候,我刚刚做报社的实习记者,工作没有最终落实,我心里不踏实,不敢贸然婚娶,况且我才20岁,还没有到结婚年龄。小晴很理解我,她表示愿意等我,不管等多久,她都等我。
2023年国庆节期间,我时隔30年后第一次踏上去小晴所在寨子的路,这一回,路已是水泥硬化路,当年我是步行进寨子,而这一次是自己开小车进寨子,从市区出发只花了50分钟就到了寨子。途中,我感慨万千,我忆起第一次见小晴的情景,那是1991年冬,我跟随一个戏班子去小晴所在的村寨,见到了能歌善舞的小晴,我和小晴一见如故,那时年龄还小,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但我和小晴彼此都喜欢上对方。到了1993年夏我和小晴最后见面的那次,我们已经私订终生,然而很遗憾,我没有回去接小晴出来,最终没有娶小晴,原因和责任全在我身上,是我辜负了小晴。30年来,每每想起小晴,我都感到无比悔恨,恨自己对不起小晴。
✔小晴摘柚子送给我
这一次见到小晴,才知道小晴单着身,不过她有一个23岁的儿子。原来,1996年的时候,小晴觉得我不会回来娶她,一气之下就通过媒婆嫁到了外省,生了两个儿子,2017年,她跟丈夫离婚,带着其中一个儿子回来,在寨子里起了一栋新房子。虽然30年未见过,但小晴一眼就认出了我,我原以为她会恨我,但她只艾怨地看了我一眼,便恢复了常态,急忙招呼我喝茶。我问她:“你还好吗?”她嫣然一笑:“我很好,就是人老了。”
✔现在的我已老了,想起小晴就有点感伤
接下来,我竟然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到了饭点,她杀了一只土鸡招待我。下午,我要返回市区时,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她说:“有空常来看我。”我点点头,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越是发现她不恨我,我的心就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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