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我家、老表家约好去堂兄世勇家吃板栗。
金秋十月,秋高气爽,一路阳光相伴,美景相随。
世勇家距将军山农家乐没多远,经过堂弟世俊家房子门口,沿着房子右侧的水泥小路,爬两三分钟就到。
世勇家到处都打扫得挺整洁,院坝冲洗得干干净净,给人一种舒服之感。
一条系着绳子的大黄狗和一只慵懒的花猫在门口默默无闻坚守岗位,狗的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认真地打量着每一个人,确认都不像坏人之后,然后依次点头示意,摇摇尾巴,表示欢迎;两只鹅,一只白鹅,一只麻鹅,见有陌生人到来,伸长脖子大声地不停鸣叫,像给主人通报,也仿佛在欢迎,见主人出来同我们打了招呼,才停止叫唤,然后大摇大摆、自由自在去游荡;许多勤劳的鸡们,在草丛、泥土、枯叶间到处觅食。
一棵古老、枝干遒劲的核桃树矗立在房子右侧的院坝里,枝叶纵横、向周围自由伸展,这一片是它的领地和王国。
院坝前方不远处是原来王家的老屋基,一棵如水缸般粗的大皂荚树,上面满是棕黑色的皂角,像成千上万把飞刀,在风中随风飘荡,如战场上厮杀的千军万马,在奋力拼搏,大声呐喊,蔚为壮观。树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鸟巢——喜鹊窝,在阳光的映照下,形成一团黑影,好像是交战正方的战地指挥所。
皂角树和喜鹊窝
站在二楼阳台远望,几栋美丽的白色建筑,隐藏在幽深茂密的树林中,那就是大方六中。房子右侧是如彩带般的杭瑞高速,路上不时有车辆穿梭,呼啸而过;还有安置点密密麻麻的房子,纵横交错,自由排列,像围棋子一样星罗棋布。
树木掩映中的大方六中
院坝边泥地上矗立着一棵如巨伞般的板栗树,树上满是板栗,宛如成千上万个站立枝头的刺猬,有的庄严肃穆,有的咧嘴大笑,有的满面羞涩,脉脉含情地躲在枝叶间。
世勇爬上树杈,用劲摇了几下,顿时下了一场板栗雨,无数的板栗如雨点般噼噼啪啪地落下来,树周围的泥地上、石坎边缘的草丛里、枯叶里到处是一瓣瓣棕色带着光泽的板栗,全是独瓣,圆鼓鼓的,味道脆甜,可口极了,几个人兴高采烈地捡了一会,得满满一塑料袋。大家边吃边笑边聊天,开心高兴极了。
吃够了,尽兴了,开始在二楼玩扑克。我没有参加,独自在一楼躺在靠椅上玩了一会手机,然后出去转转。
先到张家老房子后面看看春天栽的桃树、枇杷树,殊不知地里全是人般高的荆棘杂草,根本不见桃树、枇杷树的踪影,估计早已被荫死了,白啦啦辛苦一场。
沿着树荫下的草丛走,突然间窜出一条草颜色一样的蛇,吓我一跳,不过,蛇也害怕人,瞬间蹿到土边缘的草丛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天气闷热,蛇也同人一样,喜欢出来逛逛,透透气。
草丛里的蛇
老家中寨因为交通不便,马路只到寨子门口,于是许多人家就陆陆续续买学校路两边的土地建房子。原来近百户人家,现在仅剩下四户人家和两个单身汉还在居住,其余的人家都搬到路边或者高铁安置点去了。
老家落后的交通
人走了,房子却留下来,一开始还不时回来管理一下;时间长了,认为老房子没什么价值,就没怎么管了,觉得老房就是烂了坏了也无所谓,被冷落的老房开始漏雨、腐烂。
没想到,时来运转,因为寨子距垃圾填埋场近,在红线五百米以内,合法的房子及附属设施都得赔款,基本每家都至少得几十万的赔款。寨子里的人们高兴极了,可谓睡着都笑醒,认为毫无用处的老房竟然给他们带来这么一大笔意外收入,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没赔偿之前人们都没怎么管理房子,赔偿之后更没有管了,在他们心里,老房子已经发挥到最大的价值,还管它干啥,就是烂倒了也罢!
沿着寨子里原来弯弯曲曲的路,看着一户户断壁残垣、破败不堪的老房子;长满野草的庭院、台阶、石子路。满目荒凉、萧条的景象,真是世事难料,人去房空,人去凄凉。房子有人住才有生机与活力。
这就是昔日生机勃勃、人丁兴旺、热闹异常、有些拥挤、全村人口最多的中寨么!
有些唏嘘和伤感,世事难料啊!正如俗话所说的人一样“三穷三富不到老”,老家中寨的变迁也是如此。谁会料到:他日的繁华,会变成今日的荒凉!
顺着田埂小路,走到老六家的鱼塘边,到茅草亭里,半睡在木躺椅子上,悠然自得的看看蓝天白云,高大巍巍的将军山、五指山,周边幽深茂密的树林,在树林中隐隐约约的房子;鱼塘边一株株高大挺拔的芭蕉树,碧绿宽大的叶子在风中翩翩起舞,底下是三只高贵文雅绅士般的大白鹅,在我的热情吆喝下才勉强面对镜头懒洋洋的应付差事地回应几声,然后头也不回,大摇大摆的走了。
高大巍峨的将军山
鱼塘边的芭蕉树
鱼塘美景
绅士般的三只鹅
我真佩服钓鱼的人们,竟然有那么好的耐心,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甚至一整天。就如眼前这两个中年男子,钓了半天,也不见钓得多少鱼,看到网袋里有两三个两三寸长的小鱼,还值不了入场费。
正如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如我急性子的人来说,就缺乏这种耐心,只是“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我还在遐想中,世勇来电话说叫吃饭,看看时间,近七点,已是夕阳黄昏之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