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上演在深秋的“夏雨”


自然之美拨动心的惬意

时光已经漫溯到秋的深处,凉爽打了一个盹,秋风安歇了一下神,不慎给“秋老虎”留出了一个空挡,它便不知天高地厚地耀武扬威起来。于是,桑梓地近日的

热流、雷声、骤雨,这些夏的模式,宛若秋后的蚂蚱般“蹦哒”起来。

风云卫星耐心又殷勤地履行着职责,每日在天气预报里演绎着自己的摄取,把风云变幻描摹得淋漓尽致。昨夜十时许,风雨雷电应和着预报的精准,扣开了故乡沉寂的夜色大门。如翻江倒海之势,从远处的空中下压过来。雷声清脆,也分不清来自何方,闪电的灼亮耀眼,是雷声的开路先锋。本来,秋韵经过一次次的上场,早已把夏的威力推翻,逼迫得渐行渐远。其实夏是舍不得远离这方领地的,它不忍这么心甘情愿地离去,恍惚间安插了一个火辣辣的儿子,顽固地熨贴于秋,瞅准时机逍遥一番,命名“秋老虎”,每年都是这样,天长地久,厌烦了无数颗亘古以来的心。

雷声吼叫,风声便摇动起傲慢的尾巴,安享静谧的树便骚动起来,大街上“呼呼”作响,雨点趁势而入,急促、凌厉、强劲、桀骜,借着风势,雨滴敲窗、撞

门、击打屋顶的瓦,把院子的盆、水桶、缸盖、盖物什的塑料纸,打得声音混杂,发出激昂踔厉的交响曲。滴答的雨点,直线的行程被改变,从门底、轩窗的罅隙悠然浸入,给人平添一枚意外。

室外的狂风骤雨发怒了,以横扫一切的威严吼叫着顺昌逆亡的规则,让人顿感惊恐,瞬间,觉着自己被无影的波浪推倒了眩晕的峰巅。

十一,是大江南北欢庆的日子。家乡是大蒜产地,此时乡亲们正忙得不亦乐乎。土地与它的主人有着心灵的感应,收获花生、玉米,空出土地,栽蒜。雨水的到来平添了农人怆然与怅惘。最受损坏的是花生,好收获了,却让人难为情。收吧,云把太阳遮蔽起来,见不到阳光的花生会发热、发霉、变色,很难卖出去。留在地里,就会发芽、霉烂、烂掉提芯留在地里。有一些地块,旋耕机呼唤着流年的号子,来来往往,丈量着大地,把土壤整得松散平整,像一帧素纸。蒜农们在上面打上了横平竖直的印子,均匀的撒上了蒜瓣,有的正在栽蒜,冷不防雨来了,土地在雨水的浸泡中,下塌得高低不平,难以继续下去。

不知时节的雨堪称是农人的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