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保户陈老太死了 留下一处宅院 梁老五和吴牡丹都想要 看最后能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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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F村支书老庞一大早起来就兴得屁吱吱的,就对着镜子做鬼脸,偷着乐:真他妈的幸福,真好。有权利真得劲。

他老婆甄春果笑意浓浓,一只手端着一碗玉米面糊涂;一只手拿着孩子头大的红薯放到他面前。然后又端上来一碟儿咸菜:傻乐什么?吃了蜜蜂屎啦?快挺囊(冀南方言:快吃),挺囊完了好去找吴牡丹使燥劲。

老庞听了没言声,没皮没脸的笑了笑,继续想问题。

2.说起老庞和翟春果这对活宝,还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法。

单说老庞吧,在外头就是另一副面孔,每天滔滔不绝讲话,吆五喝六训人,唯一在甄春果面前表里如一,他们是夫唱妻随的五好家庭,和蔼夫妻。

3.老庞属于那种自得其乐,羊不大拍子不小的小官僚。

别看吃的是粗茶淡饭,但用餐以前得有仪式 ,首先挽起袖子干等着,由甄春果端上来净面水洗漱,然后再由甄春果递上来手巾把擦拭面孔,再然后发表简短演说:我们多幸福啊,吃得饱,穿得暖。可是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甄春果也接话说:是啊!所以我们要牢记阶级苦,不忘民族恨。天下穷人是一家,我们方便时一定要去解放他们。

4.老庞用餐毕,由甄春果递上来一个牙签剔了会牙。这才坐在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少皮没毛的备忘录,翻开看了会说:有个事挺缠手,你给出个主意。

什么事?

你也知道,五保户陈老太走了,她留下的一大处宅院的归属问题成了老大难。宅院前头是贫农梁老五,一家五口就住着一间房,挺窄卡的。三个和尚蛋子眼看都到了说媳妇的岁数。后头是地主婆吴牡丹,住的也不宽绰。也有三个带把的,也到了配对的年龄。

按正常程序那处宅院权属该归谁?

自然是大队。可是大队要那处宅院也没用,迟早也是要作价处理给户里。所以两家才动了心思。梁老五是个二杆子信球货,仗着是贫农成份穷横,甚至威胁我必须把宅院贱




卖给他,否则就炸掉。

翟春果看着老庞坏笑了一通:。那你这掌刀把子的愿意卖给谁?

我的屁股还能坐歪了?梁老五是咱阶级兄弟,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肉烂了在锅里,自然愿意卖给梁老五。

翟春果看老庞打官腔,即刻嗔了脸,用食指戳了一下老庞的额头:还给我装?谁不知你那些撩猫逗狗的肮脏事?把吴牡丹老公派去放蜂,你可和吴牡丹鬼混。把底牌亮出来吧。你能愿意把那处宅院卖给梁老五?

老庞惊诧万分:闹半天你门清啊?

翟春果城府很深地笑笑:捋不清这点小破事,我就不配做支书夫人。别胆怯,我不干涉你们。也难怪,你们男人在外边打天下,难免寂寞无聊找点乐子,人之长情。

老庞见翟春果这样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不由抱住翟春果亲了亲: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快松手,让孩子们撞见就丢人丢大发了。

老庞放开翟春果:那咱说正事,怎样才能把那处宅院贱卖给吴牡丹又不显山不露水儿?

抬价儿,十块起底。谁给的价高卖给谁。以我的估计,梁老五就地剜钱,最多能拿出一百。而吴牡丹就不同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千也拿得出。这样的话,那处宅院就官官样样到了吴牡丹手里。

老庞听了,即刻舒展了眉头:好主意!我马上去召开支部会议。

装什么蒜?你老小子一手遮天,还用开会?

我的傻老婆,官场的事套路深,什么叫民主集中制,它的精髓就是能过去针也得能过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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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