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转首朝两人笑笑说:“哎,既来之则安之嘛,伲好难得在此相聚,当然应该找一个有点情调的地方啦。”说罢,他嘴巴贴到周总耳际低声嘀咕:“你们放心,这里的老板小姐我都认得,会给我优惠的。”
周总见他这么说,便转头望了眼陈总,两人互视一眼,心照不宣。周总更是心花怒放,心想反正是别人掏钱买单,尽管大胆放心地消费。
夜总会的妈咪乐哈哈地将他们带到后面的包厢房,打开一间叫“沁园”的豪华包厢。
这套包厢的确布置得很豪华,地板上铺着猩红色的高级地毯,凹凸有致的天花板正中央吊着一盏大型水晶豪华梦幻灯,玲珑剔透的水晶流苏内,七色光斑彩影陆离,各种不同色泽的光辉交相辉映,水乳交融,使整个包厢氤氲变幻,光岚沉浮,给人一种飘飘然如梦如幻,仿佛置身天仙琼阁之感,更有数盏小灯,如斜月清照,寒星疏朗,点缀其间,别具风情。
三人跟着妈咪进到包厢,马上被里面的豪华气派和浪漫情调所吸引。待众人坐定,紧接着一位身穿迷你短裙的侍应小姐托来一瓶红葡萄酒,妈咪抢先抓过酒瓶打开瓶塞,斟了三杯酒,先殷勤地给金鑫献上一杯,然后分递给两位上海老总,自己也端起酒杯,娇滴滴,嗲腻腻地说:“金总,您是大忙人,最近很少光顾我们这里,今晚屈驾光临,蓬荜生辉,请你们三位老板在生意上多多关照,常来坐坐才是。在此,我先敬三位老总一杯,以表心意。”说罢,端起酒杯凑拢红唇,一仰头咕咕咕咕一口气将杯中的红酒喝个精光。
金鑫朝两位老总举了举杯,笑眯眯道:“好,多谢妈咪,周总,陈总!盛情难却,我们也干了这杯吧。”说罢,同两人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妈咪掏出一块雪白的丝绸手帕,翘起兰花指拈着手帕在血红的嘴角上轻轻粘了几下,然后起身:“三位请稍坐片刻,我马上去叫几位又靓又多情的小姐来陪你们。”
陈总待妈咪出去后,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金鑫:“金总,这样是不是太奢侈了?还是不叫小姐吧?”
“哎,”金鑫满不在乎地将手一挥:“今晚上我特意请两位老总出来玩,当然要玩得痛快啦。至于钱嘛,你们尽管放心,全部我买单。”说着,又拿起了酒瓶,斟了三杯酒,分递给两位老总。三人刚喝完这杯酒,很快,妈咪转回来,身后跟着三位袒胸露背,浓妆艳抹的小姐。
妈咪重新坐回到金总身边,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裸露的大腿上轻轻地摩擦着:“金总,两位老板,你们看这三位小姐靓不靓啊?”
三位小姐站在包厢中央,对着三位老板,眉目含情,嘴角带笑,流光顾盼,搔首弄姿,尽情地摆谱作态,大肆放电发娇。
三位小姐都不过20芳龄,头上云鬓飘柔,青丝如黛,眉似柳叶,目如寒星,瑶鼻樱唇,身材窈窕,如同三朵刚刚出水的红莲,亭亭玉立,光彩照人。
金鑫已结婚十年,他与妻子白玉凤是自愿结合的夫妻,婚后感情十分和谐。白玉凤小鸟依人,善解郎意,对金鑫情真意切,体贴备至。金鑫也喜白玉凤娴熟温柔,妩媚俊俏,对她十分满意。
不料,就在他们的女儿五岁的时候,玉凤突然被医院查出患有糖尿病和高血压。虽然这是现代人常见的富贵病,但病却无法彻底根治,总是时反时复,整日病态殃殃,药物不断。虽然金鑫不久成了兄弟机械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有足够的实力支付妻子的药费及女儿的生活学费。当然,金鑫对此毫无怨言,默默地承担起照顾妻子抚养女儿的重任。
但由于玉凤经常病卧床榻,无力温存,正值如狼似虎年龄的金鑫难免感到性压抑和精神空虚,时不时地产生一种想移花接木,寻找临时性伴侣的渴望。随着西风日盛,大批良家女堕落风尘。
因此,在这肉欲横流的色情场所,面对着三位承欢卖笑的烟花美女,金鑫他们体内那压抑已久的欲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这种情火的燃烧,是本性的释放。但爱情和性欲毕竟是两个不尽相同的独立概念,就像婚姻和爱情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样。
光福伴园,苏州窑上后厨菜
金鑫见周总色眯眯地盯着三位小姐目不转睛,便恶作剧地做了个手势,道:“脱啦。”
三女闻言,立刻开始当着三个老板脱衣解带,三女皆为久经沙场的职业妓女,毫无忸怩作态之状,沉着镇静,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很快把身上衣服脱掉,一丝不挂地站在三位男人面前,悦容争宠,等待挑选和召唤。
职业妓女,由于长期的精心打扮和保养,比起一般普通女人更具风韵,当即把三个中年男人看得两眼发直,头皮发炸,血压猛增,心律紊乱,差点没晕过去。
“喂,周总你说这三位小姐,你更喜欢哪一个?陈总,你也先挑吧,剩下的一位就归我啦。”金鑫故意不慌不忙地挑逗。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妻子打来的,敷衍几句,赶紧关机。
再说陈红处理完交通理赔事宜,返回医院,听说肖雄剑已做完手术脱离生命危险,便不顾护士阻拦,如疯般朝病房奔来。她来到门口,正遇一名医生从室内出来,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往里闯,那医生双手一挡,拦住了她的去路,并板着脸一叠连声地说道:“病人刚动过手术,现在重度昏迷,任何人不准进去,否则后果自负!”
“我只想看他一眼,就一眼。”她的声音里带着泪,带着惶急,带着说不出的恐慌心疼和焦灼。在医护人员的再三劝阻下,她终于忍不住含着泪,口无遮拦地说:“我是他妻子,我想见他最后一面!”众人一时愕然,面面相觑,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其中一位稍年长的医生说:“我去请示下院长。”
正在这时,徐云帆赶到了医院,问明情由后,他飞奔上楼赶到院长室。刘院长是一位五十多岁中等个子戴眼镜的中年人。徐云帆是一个热衷做慈善事业的企业家,在医院初创时,他曾资助过,同刘院长有数面之缘,当然刘院长一直很感激他当初的雪中送炭之情。当他看到徐云帆亲自登门拜访并求助他,当即破例道:“虽然医院有严格规定,但云帆兄的要求我是必须答应的。这样吧,你随我一同进去,只你一人,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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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朱钧贤,笔名雪青竹,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曾在《文艺生活》《通俗小说报》等报刊杂志发表数十篇短篇小说,出版《一个女人三个帮》《太湖英雄传》两部长篇小说,并先后在起点中文网发表《决战太湖滩》《爱的波涛》《苏州人在香港》三部长篇网络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