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伏法,勇乔三救美

书接上文,这一老一少在后面悄然跟了乔三也奔那景府而去。

却说乔三到了景府院墙之下,抬头仔细观瞧,见天上繁星点点,看墙头高有丈余,心下估摸了自己的本事,微微点头。

他再看四周,夜色如水,并无影动;细听声音,也没异响,他略一弯腰,双足用力!

“嗖”的一声,飞身一跃,双手已搭上了墙头,一用力,将头浮了上去,仔细向院中观瞧,见树影疏离,听人声远传,并无异样,忙飘身过墙,轻轻落地。

乔三不敢犹豫,辨明方向,直向树上所见贼人落脚的厢房而去。

他走后不久,那一老一少也跳下墙头,相视一眼,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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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景府前院客厅之中也有一老一少正面露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他们不时看向门外:大厅门口有两位精悍的汉子把守着,如临大敌;他们也会把求索的目光投向桌旁,一位儒雅肃重的老者在正襟端坐。

这里的一老一少并非外人,正是此地的主人,景家父子!而那位老者却是白日乔三酒桌上坐在上首的客人。

那景老太爷先忍不住了,冲老者深施一礼,低声问道:

“洪大人,那贼子会来么?咱们设下的套子能抓住他吗?”

那老者微微一笑,说道:“景员外不要担心,我今晚带来三江府捕厅好手,设下天罗地网,又请了凤城几位名家相助,定让那淫贼伏法!”

正在此时,忽听后院有人惊叫:“有贼!”几人一时愣住,正想吩咐人去看下情况,却见门口已急匆匆赶来一个,这人进屋先施一礼,高声道:“洪大人,那贼人已然现形,刘头、 李头及凤城的钟、雷两位师傅正在搜拿,大人请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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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乔三刚刚潜行至一外墙角处,忽听前边有人高喊:有贼。

他不由热血上涌,也不再隐匿身形,飞身就向人声处扑去。

他这身形一动,旁边树影下闪出一老一少,老者苦笑摇头,少的撇嘴扬首。

老者一摆手,低声道:“罢了!我们也四下看看吧。”

那少年点头,两人又隐入了黑暗中。

前边的乔三闻得身后声音一愣,身形略缓,方欲扭头看个究意,眼角处忽见一个黑影快如飞鸟,从前院墙头一闪窜下,直奔他而来!

他心中一惊,却不慌乱,侧身移步,左臂如弓挡在胸前,右手一把抓住背后的木棍,方待开言询问,不想那黑影身形如电,挟疾风扑面而来,乔三只见两道寒光一闪而没,自己胁下已寒风临体!

他暗叫一声不好,忙撒手扔棍,一边鼓气收身直迎了上去,一边两掌作野马分鬃式,从自己两肋穿下,向外崩去。

那黑影身形不高却极其灵活,见乔三合身撞来,低骂一声,翻身跳出丈外。

这边乔三稳住身形,双臂收回,护住胸前,双目紧盯了黑影,心头却起了疑心,他轻声问道:“前面可是雷朋师叔?我是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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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似是愣了一下,仔细看了几眼,才扭头向旁边暗处喊道:“钟师兄快来,这不是你那徒弟乔三吗。是你让他来的吧,刚才和我过了一手,好精彩!”

黑暗中走出几人,有人打着了灯火,当头一人正是钟鹤!也就是乔三在武馆所拜的师傅。

这钟鹤身高体胖,圆脸大耳,像个佛陀,可他肤黑如铁,再加上面无表情,又出手狠辣,所以江湖人称佛手无情。

他与雷朋可是亲师兄弟,早年闯荡江湖之时,‘佛手无情’钟鹤与‘鬼刃夺命’雷朋,名号响遍大江南北。

后来两人收手,半隐于凤城设馆收徒,这些名义上的弟子哪知这么多?

这时乔三见了师傅,他却最怕的了!忙垂手问安,叫了声:“师傅。”

钟鹤面上不露,心中暗惊:

“刚才我看得清楚,雷老二那一击可是全力出手,他匆忙之下竟然接住了!是天才还是巧合?不!生死搏杀,哪有巧合?天才也需苦修,真可惜了,未能收他入室,且待此间事了,再做打算不迟。”

想到这儿,钟鹤并不搭理乔三,而是冲他身后一抱拳,道:“三江侠隐驾到,还请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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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三忙扭头回看,只听身后黑暗中有声音传来:“佛手无情,鬼刃夺命,此时此地岂有叙旧之理?贼人已然得手,我等还不快去救人吗?”

钟鹤沉声问道:“那贼人向何处逃去?”

那雷朋见黑暗中无人答言,心下着恼,尖声叫道:

“师兄,我们快去拿贼,不要让外人笑咱凤城无人。”

钟鹤一皱眉,看了眼乔三,对他说道:“你就在此地与他们等候,不要乱跑了,一切等贼人抓住再说。”

钟鹤言罢,挥手与雷朋同时向黑暗中掠去。

乔三虽心中纳闷于师父口中的三江侠隐是谁,却也不敢再四处乱跑,只能与几个家人站在这个偏院中等待消息。

或许是各处得了消息,府中不再人声嘈乱,只是各处灯火明亮了一些。

乔三心中烦闷,不知那贼人何等本事,竟劳如此多高手出马?心中不由跃跃,又想及与师叔狭路动手之险,心中且惊又喜。

他这里正左右胡思,猛不丁听头上有冷笑声传来,有人低声喝道:“什么三江侠隐,什么鬼刃佛手,都是些鼠辈,小爷就在你们头上!一群沽名之徒。”

乔三大惊,忙抬头闪目观瞧,只见面前屋顶正站着一个黑影,身后似乎背伏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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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院中几人各自心惊,有个嘴快的张嘴就喊:

“来人啊,贼人在这呢。”

夜深声尖,乔三就在近前,闻声一抖,只觉热血上涌,发根直立。

乔三暗叫一声:“罢了,还是让我撞上了吗?”

心一横,又想:“也好,十年苦练,今夜得展,且与贼人斗上一斗!”

思如电闪,眼却不眨,只听贼人又是冷笑一声:“鼠辈找死!”

只见那贼人言毕,手一挥,数点寒星直奔乔三几人打来!

乔三看得真切,急伸双手推开身边两人,自己轻轻向后一跳,那数点寒星嗖、嗖几声响处,原来已没入身前土石之中。

那贼嘴中轻咦一声,身形却并不停顿,弯腰急步在房顶上向西而去,在那个方向上隔几处院落就是府墙了。

乔三见贼人身背重物仍身形跑动如常,暗自惊心,忙飞身追去,他直奔院墙,到了近前并不停步,略哈腰,稍屈膝,猛起身,人已纵起七尺多高,手搭墙头,身随势起,飘身外落,同时还看向贼人那边。

只见那贼,捷如飞鸟,已从此屋直跳到那屋之上了!不由心下大急。

乔三落到地上,再抬头,对面房上已不见人影,而前面又有高墙阻路,他一咬牙,心道:

“我也上房!”

乔三依样纵上对面墙头,却不下跳,顺墙头直扑屋顶。

待他上到屋顶,开眼西瞧,影绰绰,那贼人已到了另一座屋上,忙急步飞奔扑了过去。

乔三深吸口气,放松关节,急跨步,轻落脚,起如猿跃,落似鹰扑,几个腾跃,已到屋顶尽头,前面是近两丈宽的隔道,看那边贼人身形一闪,他下房了!

乔三稳住心神,全力一跃,过去了!他轻轻落在那边屋顶上,顾不得窃喜,急展身向贼人隐处追去。

这边屋顶与院墙之间是十余丈宽窄的林木花草,在月色星光下,暗影浮动,贼人去哪儿了?

“他出不了院墙!我一直盯着呢。”乔三心下暗自警心,一边慢慢向林木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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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花草矮小,藏不住人;那边林木细弱,也遮不住他……只有这了!

前边不远处,一座假山在黑夜中显现出来。

乔山稳步走了过去,忽听一声轻骂在山石后响起,

“好一个鼠辈,竟真追了上来,不怕爷要了你的小命吗?”

乔三寻声定睛看去,山石后转出一人,身量高瘦,赤手空拳而立,背后所背之物不见了!

乔三又向前走了几步,约摸着自己能一击够得上才站定脚步,高声喝道:“贼子束手吧。”

那贼闻声一笑,说道:“不用喊人了,想解决你,很快的。”

那贼说罢,肩头一晃,人已到了乔三近前,手一挥,白光闪动,寒光袭体而来!

乔三心头震动,是软剑!他眼难见,身已觉,白光晃眼,寒气透胸,知道对方奔他胸口来了。

他手无寸铁,只能退步侧身展臂,想着空手夺剑。贼人见势得一剑竟然走空,心中震动,也或者是半夜追躲,气力消减,他反应慢了半拍!

乔三展臂伸手一抓,一把抓住了对方持剑的手腕,心中大喜,手上猛一用力,裂石开砖之劲迸出。

只听那贼人痛呼一声,一物落地,剑掉了!那贼人慌乱之下,急用左手劈脸打来。

乔三见他剑落,心中更不怕他,见他掌到,听风辨力,知其根底浅薄,用左臂一架崩开,随势一掌落下正中那贼人胸口,力道透体,那贼闷哼一声,身已软倒。

乔三看着地下的贼人,心中疑惑:“就这般贼,怎会这么难拿?”

原来此贼江湖人称花蝴蝶,专一的采花盗柳,所倚仗的不过是窜墙上房,钻门掏洞,再加上迷香易容,走的本就是歪门,哪会在功力上吃苦?能吃苦的也不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来。

乔三见人声渐近,又想起贼人背负之物,莫非真是那大美人葛翠兰姑娘?

想到这儿,乔三向假山石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