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带兵横扫尹家寨,三侠齐力杀魔头,神秘老头暗中帮忙

续三侠剑71:九点梅花老魔头尹宏,怒冲冲刚要杀黄三太四位弟兄,突然得到禀报,苗王率领无数的苗兵围攻尹家寨。他是大吃一惊,心中暗想我跟苗寨井水不犯河水,素来没有什么仇恨,因何发兵打我,其中必有原故哇。尹宏一想,我要不把苗兵杀退,今后我在这地方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想到这,一声令下:“来人,马上点鼓集合。”这尹宏也是本地的一霸,由于这地方荒凉偏僻,他仗着户大人多又有手段,把附近很多村庄都联合起来,修了这么一座尹家寨,有些善良的百姓,为了谋生,迫不得已就得听他的摆布,平日给他们家捕鱼打柴做苦工,战时还得给他们玩命。

一声令下鼓响如雷,刹那间六百寨兵全都集合了,尹宏吩咐一声:“把寨墙给我牢牢地守住,待本寨主前去观看。”他姑娘尹春香、老婆杜氏、大儿子尹飞龙、二儿子尹飞虎、三儿子尹飞彪全在后头跟着,顺着梯子蹬上寨墙,他这寨墙也有一丈八尺多高,上面有四、五尺宽,站人巡逻不成问题。老贼尹宏蹬上寨墙,手扒垛口往外观看。

就见东庄门外全都是苗兵苗将,手举着火把照明了天地,借着火光观瞧,为首并排有四匹马,当中有苗王库尔汗,手里提着紫金大镗,上垂首正是他三女儿桑多,人送绰号夜明珠。旁边还有一个儒家打扮的,正是他的谋士毛春宇,再往前一点有一匹黑马,马鞍上坐着一个丑鬼,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麻子脸,梳着冲天杵的小辫,手里拿着镔铁大杵,正是金头虎贾明

尹宏看罢多时高声喝喊:“呀--呔,苗王,我且问你,你我同居雷州,井水不犯河水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咱们相处二十余裁素来没发生过冲突,今日因何无故兴兵犯我疆界?”苗王库尔汗听不明白,他的谋士毛春宇向他作了翻译。

苗王闻听哈哈大笑:“姓尹的废话少说,虽然咱们同住雷州,平日也没什么仇恨,但是你不能跟我比呀,我是本地人,我们靠的是捕鱼捉蟹打猎伐木为生,正经的良民;你发卖熏香蒙汗药,盗取婴胎紫合车,男人采花,女人倒采花,开黑店贩卖迷昏饼,手段残忍,心如蛇蝎。当然,这些事情都归官府管,我管不着。”

“但是今天我来是有原因的,你抓住了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是我的好朋友,当中还有一个是我的门前娇客未来的女婿,我女儿桑多已经许配在他的身旁了,我是为姑爷而来,你快快开开寨门,把这四个人交给我,我马上退兵,如果说个不字,我一怒之下踏平尹家寨,血洗整个山村,可休怪我不客气了。”

毛春宇又把苗王这话作了翻译,尹宏闻听一阵冷笑:“哈哈……,真是怪事呀,我真佩服十三省总镖局的人手段高明啊,什么时候跟你结上亲了,真叫本寨主可发一笑!我只想告诉你,我不管你们和总镖局的人是不是亲属,我跟总镖局的人有血海深仇。我正下令杀他们给下五门的门人报仇雪恨,因此,说什么这人我是不能给呀,你还敢把我怎样吗?”

毛春宇又把他这番话传达给苗王。库尔汗大怒,把掌中紫金大镋一晃:“呀……喨喨……好哇,既然不听我的良言相劝,叭……塔碌。”一声令下如山倒,这些苗兵苗将晃动刀枪,从两翼开始进攻一齐开弓放箭,如同下雨一般,竖起云梯开始攻寨。尹宏把鬼头刀一晃传下命令,庄丁用滚木礌石和弓箭顽强据守,双方展开了一场激战。

刹那间,死尸翻滚,受伤的人连续不断地增多,两方都付出巨大的代价。尹宏一想,我的庄墙并不坚固,照这样攻打下去非攻破不可呀!看来光守不是办法,还得出击,想到这,他回头看看大儿子、二儿子:“儿呀。”“在、在。”“你二人赶紧领庄兵杀出庄外,把苗番给我杀退。”“遵令!”

尹飞龙、尹飞虎顺着梯子下了庄墙,吩咐一声带马抬刀,庄兵们把马匹牵过,这哥俩纫镫搬鞍飞身上马,手提银面鬼头刀,率领二百庄兵大开庄门,放下吊桥,“嗷”一嗓子就冲出来了。苗王一看他们杀出来了,恐怕中了埋伏,跟贾明商议了一番,往后退了半里地,在这里拉开了战场。

库尔汗重新整顿人马压住阵脚,把掌中凤翅大镋一晃,双脚点镫飞马直奔尹飞龙,“呱…”二话没说抡镋就砸。尹飞龙这小子可有把子力气,平日眼空四海目中无人,根本没瞧得起苗王,恨不能一刀把苗王砍死,因此也并不答话,使了个擎天捧日往上招架,“唉呀,嘡喨喨,”大镋正好砸在上头,把尹飞龙震得在马上栽了两栽,晃了两晃,这把银面鬼头大刀好悬没撒了手。

二马一错镫,他反手一刀直奔苗王的颈嗓,苗王使了个镫里藏身,尹飞龙一刀走空,二马一照面,苗王抡镗就砸,两个人就像打铁一样叮叮当当,各使所能,杀了个难解难分。单说三公主桑多,因为小时候做了病了,一直没长头发,尽管请了无数的名医,却都无法调治,为此桑多万分苦恼,两个姐姐都已出阁,就剩自己苦在家里了。

虽说求亲的也不少,但都不中自己的意,她很清楚,这帮求亲的不是看中了自己,而是看中了她家里的势力,总想把苗寨篡夺过去,都是居心不良之辈。桑多想到这,万分伤心。这一次他父亲为媒,把她许配给少镖头杨香武,她感觉到非常满意。心说,十三省总镖局地处中原,我要嫁过去找个名医好好治治,我这头发也许能再长出来,这辈子我可就心满意足了,如果总守着这座荒凉偏僻的苗寨,恐怕我这一辈子也就要苦恼下去了。

但令她担忧的是未婚夫被困尹家寨,朝不保夕,时刻有生命危险,如果这次交战不能获胜,这桩婚事就得作罢了。因此,桑多比他爹还着急。她看父亲正在大战尹飞龙。几十个回合分不出高低,桑多急不可耐,抽弓搭箭对准尹飞龙就放了一只冷箭。

书中代言,这苗民射箭可有准头哇,不管男女老少,从懂事开始就练习弓箭,不说百发百中,也差不多少,而且弓力也非常足,箭射得越远劲头越大,耳轮中就听“啪嚓,嗖,”这只大箭直奔尹飞龙,尹飞龙光顾着跟苗王动手,未加防备,因此,这只箭正射在脑门子上,“咔嚓”一声射穿脑骨,尹飞龙“哎哟”一声栽于马下。

他刚想伸手拔箭,苗王把马圈回来抡起紫金大镗:“去你妈的,啪!”把尹飞龙砸得脑浆迸裂。苗兵苗将擂鼓呐喊以示祝贺。尹飞虎一看他大哥阵亡,真是痛断肝肠,拍马舞刀直奔苗王,俩人打斗到二十几个回合,桑多又放出第二只冷箭,正射到尹飞虎的肩窝上,尹飞虎痛不可当时,拨马就跑,跑出去没有二十步,谋士毛春宇伸手把母弓盒子掏出来放了一只母箭,正好钉到尹飞虎的后脑勺上,“咔嚓”一尹飞虎栽于马下。

库尔汗大喜,飞马冲过去一镋把他的脑袋砸碎。苗兵又是一阵热烈的欢呼哇。老贼尹宏在寨墙上看得清清楚楚,一看二子毕命,把老贼疼得几乎摔倒:“唉呀!儿呀,为父是必报此仇,来呀,给我带马抬刀!”他刚想出战,尹春香在旁边说话了:“爹爹且慢。”“女儿,因何阻拦?”

“哎呀,爹爹,贼势甚猛勇不可挡,爹爹再加痛心,万无取胜之理呀!”“那么依你之见呢?”“爹爹,不如把黄三太四个人推上寨墙,当着苗王的面枭首示众,看他能怎么样?”“唷,真是好主意,来人把黄三太杨香武推上寨墙!”“是。”尹春香的这个主意可够毒辣的。

工夫不大,四小被推上寨墙。那些刀斧手都光着膀子,手中拎着大斧子,两个架着一个并排站好。老贼尹宏一看一切就绪,高声喊道:“呀-呔,苗王库尔汗,你来观看这是什么?这是你要的那四个人!”“吁”,苗王带住坐骑,手中端镋,仰面观瞧,墙上押着四个人,三个大个一个小个,他不知道哪个叫杨香武,心里猜测大概长得最俊的就是我姑爷。

哎呀,这仨还真分不出谁最俊。苗王一愣问贾明怎么办?金头虎心说不好哇,尹宏这老贼是狗急了跳墙,要对我四位弟兄下毒手,贾明心中着急,仰起麻子脸就问:“哎,老家伙,你想干什么?”“哈……这还用问吗?我想要他们的四条狗命给我俩儿子报仇,你们稍候片刻,现在我就把脑袋给你们!”

“哎哟。”贾明急得直拍手哇,可要了命了。连苗王库尔汗也束手无策,眼见未婚夫就得掉头,桑多急得哭了起来。但是,事到如今,干着急没有办法!杨香武晃了晃脑袋冲贾明说:“明啊,咱哥俩好了一场啊,你别忘了给哥哥报仇雪恨!”那三个人谁也不说话,把眼一闭等死。

尹春香拍了拍他们三个人的肩头:“哎,小伙子,到了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没有?你们三个不管是谁,只要答应姑奶奶的婚事,马上我就把他放了,不然我就送你们上西天!”三位小英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连一句话也不说。尹春香一看他们心如铁石,毫无改变的意思。

“爹,干脆把他们杀了得了!”“来呀,拿斧子给我砍!”“是。”再看这些庄兵把斧子举起来了,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咕咚咕咚”躺下好几具尸体,但掉脑袋的不是黄三太他们哥四个,而是那四名刀斧手。原来,就在他们刚举斧子的时候,从寨墙下边“噌噌噌”蹿出三位老者,这三位老者,飘银髯晃兵刃,先把四名刀斧手给杀了。

寨墙上顿时大乱,黄三太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头一看:“哎哟,老侠客,原来是你们几位!”来人正是长寿翁石多石俊山、逍遥大侠古英和电光大侠周英。这仨老头儿要说来早了不如来巧了。本来离开渔户村的时候,三老五小商议好了,让五小在前面开路,三老在后面跟着,双方距离仅差一天,这样不但人少目标小,行动起来也比较方便,出点事还可以互相支援,结果好事变成坏事,这五小才遇上这么多麻烦。

那三老怎么耽误的呢?原来那一天这仨老头儿走到海安镇,他们准备问问路,进了镇子一看有棵大树,树下有茶棚,三老进茶棚买了三碗大碗茶,边休息边喝着水,并向卖水的打听姚家寨还有多远。卖水的一摇头:“这可不清楚!”三老一听也不好勉强,正这时候,镇子口外来了个老者领着俩小孩,老者是个残疾人,天生的大罗锅,脸几乎要沾地了。

老者满头的白发,梳着小辫,穿得很破,补丁撂着补丁,腰里扎着麻绳,穿着黑布的袜子,蹬着双靸鞋,肩头背着钱褡子,上面也缝着几块补丁,里面鼓鼓囊囊不知装的是什么,手里拎着木头枪木头刀,还拎着一只堂锣,两鬓流着汗,气喘吁吁正奔这茶棚来了。

这俩孩子穿得也挺朴素,走近了才看清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这个小女孩能有十岁上下,小男孩也就是七八岁,每人手中拎着个包,也是满脸流汗。等这三个人进了茶棚子,把手中的包放下,一边擦汗一边说:“卖水的,快快给我们来三碗茶。”卖水的把茶倒好了端过去这个老者付了茶钱,也没坐在凳子上,蹲着就把水喝了。

喝完跟孩子说:“孩呀,你们俩看看这地方怎么样?咱就在这挣它一吊两吊的呗!”“爷爷您说了算,哪都行!”“看见这棵大树没有,还挺荫凉,就在这吧!”老者说完就拿大木头枪在地下划了个大圆圈,把他这点破烂全拿到圆圈里去。俩小孩喝完了水,擦着嘴也进了圆圈。老头一伸手把堂锣拿起来了,“嘡喨喨,嘡喨喨咣,嘡嘡嘡。”

锣声惊动了海安镇的百姓,不少好奇的人围了上来,工夫不大男女老少围了能有一百来人。老者一看人来得差不多了,把小堂锣放下:“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哇!小老儿我是外乡人哪,带着一个孙女一个孙子来到贵地,我们到这呀,一不是办事,二不是串亲。我们是打算挣俩钱维持生活。那位说,你靠什么挣钱呢?我一不会卖药,二不会相面,就是我这俩小孙孙都多少会点拳脚,让他们练一练,在各位面前献丑,诸位要觉得不错呢,你就给个零花钱,一文二文,求大家赏个方便,一人凑一分钱就把我们爷儿仨给成全了。咱们说练就练哪!孩子们过来练一练吧!”

“哎!”这俩孩子真听话,把腰里的带子勒上,那个女孩拿着扎枪,男孩拿起单刀,这小姐俩往人群当中一站,走行门迈过步练了一趟单刀群枪,也就是单刀对花枪,单说石多这三位老侠喝着水,歇着腿,看得非常真切,一开始三位老侠没注意,后来一听他们是练武的,就有了怜悯之心,所以三位老者来到人群后边看着,不看则可呀,三位老侠一看吃惊不小。

他们发现这俩小孩的功夫不比寻常,小女孩练的是六合绝命枪,小男孩使的是八封绝命刀。全有真功夫在身,这可不是一般跑江湖混饭吃的。三位老剑客就注意了。等这俩小孩儿练完放下木头刀枪往旁边一站,老头儿手捧堂锣冲周围一笑:“父老乡亲们,大家见笑了,方才我说过,我们是混饭吃的,想求各位赏个一文两文的,不管练得好与歹,俩小孩儿不容易,请大家赏个方便吧!”

说着话先奔东边,人都爱看热闹,一谈到给钱就有点舍不得,东面有好几十人就有两个给钱的,这老者也不嫌少:“谢谢,谢谢!”又奔西边,西边还不如东边,就一个人给了两文,老者表示感谢,又奔南面。南面一个给钱的也没有,老者一笑没说什么,又奔北面,这三位老侠都在北面,见此情景三位老侠很是不悦呀。

心说:这个海安镇是个什么地方,这块的人简直是不通情理,这么热的天这老少爷三个容易吗?不用说练武,就什么也不练求到你名下,你也得动点恻隐之心哪。因此石俊山从怀里取出纹银十两,逍遥大侠和电光大侠每人也拿出十两银子,凑齐了交给石俊山,石俊山往里一递:“老朋友,我们带的银两不多,就这一点小意思,请你收下吧!”

说着就把银子放到堂锣里了。这个老者手托堂锣就是一愣,仔细打量石俊山等三人,一看这三位老者举止文雅,穿衣打扮与众不同啊,这老头儿满脸赔笑:“老三位,你们都是一起的吧?”“正是!”“哎呀,怎么好心人都凑到一起了呢?我这俩小孙儿不会练武,无非是瞎蹦达,怎么能值这么多银子,我不敢收。”

“哈哈哈,老朋友你别客气了,要说别人不懂还可以,我们不能说这话,方才看了你孩子练武,确实不比寻常。慢说三十两,三百两也值。”“哎哟,我谢谢三位,谢谢!”老头儿说完把银子揣起来,点手把俩小孩叫过来:“还不给三位爷爷施礼吗?”“谢谢爷爷!”三位老剑客一乐,拍拍小女孩和小男孩的头顶。

那老者一看有这么多钱很高兴:“哎呀,看来普天下还是好人多呀!今天该我们祖孙三人走运气,意外发了个小财。为了报答这三位老爷子,我也练练。”真不错,还有人给鼓掌,那俩小孩在一旁等着。单表这位老者,站在人群当中,把小堂锣放下,挽了挽袖面,先练了趟拳脚,他本人是个罗锅,直不起腰来,练的都是下三盘,别人看不出来,可三位老侠一看,练得果然有功夫,说不出来十分好,但是不错。

这老者还真卖力气,练完了累得满头大汗,一个劲地喘粗气:“哎哟,老了老了,人老了就算完了,就蹦达这么一会儿,折腾了一身汗,各位休见笑,休见笑!因为我练的拿不出手来,不能向各位要钱,要那样做良心上过不去,哈哈哈哈,怎么办呢?我给大家练个小玩艺儿,让众位看看。”

这老头儿说完从兜子里拿出仨盘子,这盘子都是七寸盘,他在手中一托互相撞了撞,当当:“各位看见没有,这是仨瓷盘,我可买不起,这是在前边的那个饭馆偷来的,不怕众位见笑,留这盘子就是为了耍这小玩艺儿。”说着,老头儿就用手指头转这盘子,就像耍杂技拿竹杆练盘差不多,老者练了一会儿,开始把这盘子扔向空中,越扔越高,越扔越快,开始谁也没注意,大家都咧嘴乐。

因为串江湖的这些艺人差不多都会这玩艺,没什么奇怪的,后来看他把这盘子扔得比树都高,就引起众人的注意了,这玩意接不住掉地上就得摔碎,要是砸在脑袋上就得砸开瓢呀!老者“刷刷刷”练到高潮的时候,冲着身后这俩孩子说:“孙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帮我的忙吗?”

“哎,哎。”俩小孩把衣服收拾收拾过来了,就见他们脚尖点地,“噌,噌”纵身而起,就跳到盘子上了,盘子不大,一只脚刚能搁下,老头扔盘子,小孩就随盘子转,盘子多高小孩多高,一上一下,在场的人全惊呆了。心说这老头儿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能会妖术邪法,不然的话怎么能把这俩孩子扔这么高啊,怎么人能跟盘子走?别人看热闹胡猜,可三位老侠客一看无不惊叹!

这三位侠客闯荡江湖都几十年了,软硬的功夫没有不会的,一看就知道,老头儿带这俩小孩都有绝艺在身。这俩孩子练的是真正童子浑元功,他们脚踩着盘子就能腾空而起,这老者就更不用提了!祖孙三人配合默契,后来盘子扔得比树尖还高,俩孩子仍然跳得那么高。这老者谈笑自然,最后把仨盘子一收,俩小孩“噌噌”落在地上。一个叫好的都没有,人们全都吓呆了。

石多跟两位老侠一商议,见高人不能交臂而过,非问问他们是谁不可。三位老侠客就往里挤,可这老头儿练完了,把盘子往兜子里一揣也没要钱,领俩孩子直奔镇外而去,石多在后头就喊:“老人家留步,三位留步,我有话说。”那老头儿一回头:“哎哟,有话改日再谈,我们爷仨饿了准备吃点饭,再见,再见!”

嘴里说着,脚下加紧,三位老侠紧跟不舍,但是走了没三里地,就见这爷仨进了树林,三位老侠追进树林再找是踪迹不见正这时候,古英抬头一看:“哎,这是什么?”周英和石多一看,树上钉着个纸条,是用一根大针钉上的,石俊山把纸条拿来一看上写四句话:“可笑胜英朋友多,面对强敌无奈何,往返徒劳空欢喜,只怨不认真假佛。

三位老侠客同时一愣,古英想起一件事来:“石老侠客你还记得吗咱们从十三省总镖局赶奔海州,途经连环堡的森林时,也遇上个人,此人曾投出一封字笺,上有四句话,跟这四句话差不多,我看这字迹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莫非就是这罗锅老头儿不成?由于他的暗示,咱们才到连环堡大战崔兆通,救了胜英、蒋伯芳和叶成龙,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石多说:“当然记得,这才几天。”“那么您看留那封字笺的人,和这个人是不是一回事?”石俊山点点头:“我看笔迹也差不多少,不过这三个人究竟是谁呢?”古英摇摇头:“我怎么能知道呢?”三位老侠客惊叹了半响,找不着人只好把纸条带上继续赶路。他们正走着忽听树林之中有人高唱山歌,唱词跟这字笺上写的是一模一样。这是那老头儿的声音,这三位顺着声音就追,追了一段路,歌声停了。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有人唱,这次是那俩小孩的声音,三位老剑客又追,追了一段路又停了,就这样追了一程又一程,就来到了尹家寨。那祖孙三人一晃身进了寨墙踪迹皆无,老三位也追进寨墙,这才知道三太几个人出了危险。三老侠顾不得找那爷仨了,还是救人要紧,这才大喊一声冲向寨墙把四名刀斧手杀了。那么,这祖孙三人是谁呢?下文书另有交待。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这三位老侠冲进寨墙,把庄兵打散解救了四小。四小喜出望外,谢过三位老侠,找兵刃加入战群。杨香武主意特别多,跳下赛墙,先把寨门打开,然后放下吊桥,他站到吊桥边上,高声喊:“呀--,贾明听着,寨门让我打开了,往里冲吧!”贾明一看可不是嘛,原来杨香武被人救了,要这么说,我们的人杀进去了。

贾明高兴得不得了,跟苗王一说,苗王把大镋一晃代替军令,“哗哗……”苗兵苗将就冲进尹家寨。老贼尹宏率领儿子尹飞彪继续顽抗,他老婆率领一帮女兵也在这死战,无奈寡不敌众大势已去,老贼尹宏就死在乱军之中。他老婆也被乱箭射死,尹飞彪、尹飞豹被苗兵砍下了脑袋,尹家寨的人投降的投降,逃走的逃走,不到天亮整个彻底失败。

苗兵占领了尹家寨,打扫战场,收拾后事,这才发现风流仙子尹春香漏网逃走了。下文书咱们说到七星岛之时,这个女贼还露面,你可别小瞧了她,这只狐狸专能搬弄是非,只因她引起了一场很大的风波,险些没把老少英雄的性命全都断送,那是后文书,暂且不提。

单说贾明众人占领尹家寨之后,跟苗王商议,但能容人且容人,不该杀的,一个也不杀,苗王同意把抓来的俘虏全部释放,凡是尹宏留下的财产,让大家均摊,剩下的全部装在车上拉回苗寨。然后苗王传令就在尹家寨设酒庆功,刹那间,寨里寨外敲锣打鼓,一片欢腾。

在尹宏的大厅里、院里摆开桌椅,众人团团围坐,贾明先逐个给作了引见,因为语言不通,还得求毛春宇当翻译,等介绍完了,杨香武乐了:“明啊,你是怎么跟苗王认识的,你是怎么把他们给搬来了?“哎呀,我说瘦鸡呀,看来你还太不知我贾明啊,我贾明向来是真人不露相,我的朋友有得是,你看我跟苗王的关系多好!”

“那以前你怎么没说过呢?”“没说真人不露相吗?我那时候要跟你说,显得我有点吹牛,不如干点实事的好,你看现在用上了,到苗寨一说,我那有几位弟兄遇到危险了,帮帮忙吧!苗王点头答应,当时就出兵,这才叫够意思呢!”黄三太知道贾明吹牛,把脸一沉:“明儿,休得胡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哎呀,既然师兄要问,我就告诉你吧。”贾明把详细经过如实说了一遍,大伙儿一听又惊又喜,全都感谢苗王,苗王也高兴得不得了,亲自给众人满酒。三位老侠也把经过讲了一遍,众人听完无不吃惊,谁都猜不透那爷孙三个是干什么的。

不说别人,单表苗王,他把毛春宇拉到外边,对毛春宇说:“你倒问问贾明啊,哪位是杨香武?谁是我的姑爷呀?我之所以发兵就是为此事,咱们现在也打赢了,贼也没了,该谈正事哇!”毛春宇一听,对,让苗王在院等着,他进屋找贾明去了。工夫不大把金头虎找出来了,苗王指手划脚把这意思一说,毛春宇作了翻译。

贾明听完心发虚,心说话,今天这根大蜡我算坐上了,这怎么办呢?唉,又一想,事到临头也豁出去了。贾明让他们等着,二次进屋把杨香武叫到旁边,杨香武还不知道什么事,“明,叫我什么事呀?”“嘿……兄弟,我给你道喜了!”“废话,你是不是又想拿我开心?”

“不是,这回谈点正事,你说咱哥俩好了一场,我能不关心你吗?我知道你到现在还光棍一条哇,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姻大事至关重要,这回我给你保了媒!”“我说贾明你少放嘟喽屁,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哎,你怎么把好心当了驴肝肺了,你听我说呀。你知道这姑娘是谁吗?就是那苗王库尔汗的三姑娘,名字叫桑多,哎哟,这姑娘长得简直气死貂婵不亚西施,倾国倾城,天下第一的女子,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苗王就这么一个老姑娘,爱如珍宝,这要是你们俩成了亲,将来你也是苗王啊。你在山寨一呆,脱了光膀子,围着熊皮,大口喝酒,大口吃生羊肉,那玩艺多好啊!再娶这么个媳妇,没事小两口一谈,有不懂的地方再找个翻译,那可是别有滋味呀!”

“贾明,你他妈再往下说,我撕你的嘴,让你再胡说八道。”“哎,瘦鸡,这可不是开玩笑,这是真的,我红嘴白牙都跟人家定妥了,你没看苗王刚才把我找出去吗?就专门提这件事!我就听你的回信了,你到底乐意不乐意?”“不乐意!贾明,要真有此事谁答应的谁去坐蜡,我是一万个不干!”

“瘦鸡,你端什么架子,没镜子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皮包着骨头,跟瘦鸡有什么区别呀!就你这模样的,还打算娶媳妇呀,这一辈子你就当和尚吧,我是好心,结果你还一百二十个不答应,要不答应你跟苗王说去,我还不管了!”

杨香武一听真急了:“贾明,你这是坑我呀,你打算要我这条小命,咱俩不是朋友咱俩是冤家,你今个就结果了我吧,我也不活了!”这俩人越吵声越大,惊动了老少英雄,大家把筷子放下就过来了:“明儿,你们俩口角什么?”“别提啦!”贾明也知道隐瞒不住,把这事就说了。

老少英雄听完全傻了,怪不得苗王领兵攻打尹家寨这么卖力气呢,闹了半天人家是为女婿而来,大伙对贾明又气又恨。你这不是骗人吗?杨香武长什么模样,人家是没见着,人家见着能乐意吗?“唉呀,”石老侠客用手点指贾明:“明儿,你太混帐了,你,你怎么能这么办?”

“嗯,老侠客,我怎么办呢,为了救他们几个,憋得我胡说八道,你说,这苗王等着回信呢,我怎么回答?”众人都急坏了,这可不是小事,苗王这人挺热心,人家为的是什么?到时候说话不算数,欺骗人家,拿人家耍着玩,岂不是把人得罪到底了吗?从良心上也过不去呀。

众人左思右想没有主意,忽然杨香武想起了一件事:“哎,诸位,我提件事你们看如何呀。我是无福享受这位美貌的女子,我早已打算终身不娶,所以说这门婚事连门都没有,那么,咱们能不能给傻小子孟金龙把这媒给保下来,这孟金龙跟这桑多姑娘岂不是天生的一对吗?”

贾明一拍大腿:“对,对对,干巴鸡,你这主意太妙了,我孟大爷就为这傻小子的事操心哪!真要是跟桑多站娘订了亲,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大伙一听都同意,那么这件事叫谁去说呢?还得叫贾明,金头虎把脑袋摇个不停:“我说各位呀,换别人吧!我都歉骗人两回了,我再去说换人,激怒了苗王,他非把我脑袋扭下来不可,我说呀谁爱去谁去,我得躲一躲。”

不容大伙儿分说,这贾明跑到里屋躲起来了。大家一看怎么办呢?只有叫黄三太出头,因为黄三太是大师兄,他就得负有全责呀,三太点头答应:“那我就试试看。”就这样黄三太来到外面,先见到毛春宇,毛谋士作了自我介绍,毛春宇不知道怎么回事,把黄三太领到苗王近前,黄三太一抱拳,先给苗王施了礼。

苗王心里高兴,这小伙长得是堂堂的一表人才,不用问,他大概就是我门前的娇客,哈哈哈。贾明说的一点也不假,我找了这么个好姑爷,太叫人称心满意了。苗王性子急,没等引见,他就认定这是姑爷了,所以把黄三太给拉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