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上身边的大公公 首要任务劝皇帝选妃生子 可皇上似乎毫无兴趣

我是皇上身边的大公公,首要任务就是劝皇帝选妃生子,绵延后嗣。

可皇上对此似乎毫无兴趣。

直到某日,我去给他端茶送水,他突然握住我手,郑重其事道——

“你到底男的女的?”

1.

“听闻皇上好龙阳?”

“真的假的?!难怪后宫没有一个妃子,皇上身边只有那个乌公公……”

听得这话,我一惊,偷吃糕点的手微微颤抖,因为我就是那个乌公公本公。

御膳房的糕点真的好香……我不是故意来偷吃的……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乌、乌公公?!”刚才还议论得正欢的人回头就看见了偷吃东西的我,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连忙朝着我跪下。

乌公公!我们刚刚是瞎说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假笑着站直身子,哈哈哈地对他们说道:“不往心里去,杂家不往心里去,啊……皇上还有事让杂家去办呢,就……先走啦?”

我说着迟疑地迈开步子,他们也随着我的移动而更换跪拜方向,把我看的哭笑不得。

我走在官道上,一边啃糕点一边沉思,皇上好龙阳?

我想了想,好像的确有这么些苗头。

我作为皇上身边的大公公,自然会收到各位大臣的嘱托,一般嘱托还会伴随着金灿灿的酬劳,无非就是劝皇上早纳妃子,早定皇后。

我又是勤勤恳恳的打工人,那别提有多上心了,我可是搜揽了许久,才把上百幅高质量、能把我看出鼻血的大美女全身图摆在皇上面前让他挑选。

结果皇上全程波澜不惊,眼神倒是一直往我身上瞟,我一度认为他是看我不爽。

原来是好龙阳吗?!!

我真危险。

我用圣旨擦了擦沾了糕点屑的手,朝着宫门走去。

“参见乌公公。”守门的将士对我一拱手。

我笑呵呵地把令牌掏出来给他,“都辛苦啦。”

“乌公公这是要出宫?”

“哦,我去宣个旨……”我抬起手里的圣旨,话还没说完,圣旨就吓得一众将士噗通一声跪下,“参见皇上!”

我瞠目结舌地随着他们移动目光,“……”

淦,忘了见圣旨如同见皇上这个该死的设定了。

我默默地把拿着圣旨的右手藏到身后去。

将士们这才站起来,“原来是宣旨啊,辛苦乌公公了。”

我笑弯了眉眼,又下意识地抬起右手对他们挥手,“那先拜拜啦……”

参见皇上!!!!”将士们看见圣旨又亮了出来,又是整齐划一的噗通声,我看他们都要哭了。

留下我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我抿了抿唇,这个世界没救了。

我把圣旨揣进怀里,一路慢悠悠地走着。

“老板,瓜子给我来二两。”我把碎银递给炒瓜子的店家。

看了看四周繁华的街道,不得不说,皇上是个出色的管理者。

广阳城如此繁华坚不可摧,当然是多亏了皇上……身边出谋策划的我了。

新皇登基的时候,身边没有亲信,只带了一个瘦弱的小公公,以十分具有野心的速度占据了朝堂。

对,那小公公就是我!

仅仅一月,新皇便在我的辅佐下坐稳皇位,甚至笼络了一众势力,帮着皇上把各方势力换成他的人。

啊当然,亏不了皇上本来就有的人脉,才给了我发展的空间。

我一边走一边嗑着瓜子,我和皇上相遇是在乱葬岗。

我是去捡尸的,他是被抛尸的。

我乐此不疲地扒着他的衣服,然后猝不及防双目对视,有一点尴尬。

然后,然后这厮白吃了我两个星期的伙食,把我好不容易囤的猪肉吃完了,还嫌弃我把他养瘦了。

气死我啦。

但他长得帅啊,我就被他一句‘跟我走保你荣华富贵’给诓来给他当下属了。

荣华富贵是没错,卑微打工人也是真的。

但是说起来,皇上的确没亏待我,赏钱那是大把大把地给,也不限制我对他下跪,处处给我包容,如果不是把我认成男子的话。

我紧了紧裤腰带,朝着毅王府走去。

看门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我,热情似火地迎了上来:“这不是乌公公吗?”

我微笑着揣手手,十分老成地对他们点点头,“毅王可在?皇上有旨听宣。”

家臣们听是来下旨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起来,连忙推开门对我说道:“在在在,那必须在,公公这边走。”

我一路朝着正堂走去,毅王早就在正堂侯着了,他见我来了,眼睛都亮了一丝,“乌苏!”

我还芜湖呢,我抿唇职业假笑,抖出袖子里的圣旨,提高音量说道:“毅王听宣——”

毅王乖乖巧巧地在我面前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毅王前日护驾有功,特赐蟒纹官袍一件,黄金万两,土地百亩……”

我眯上眼睛,费力地认着字,“望……望……”

淦,下次要和皇上反映一下,换一个写字的人。

我白眼一翻,圣旨一收,从怀里把赏赐折子扔给毅王,转身说道:“皇上的意思就是你干得不错,夸你 666,以后继续,行,宣完了,我溜了,派你家家臣进宫去国库按照折子上面的数目清点就行。”

毅王把圣旨和折子扔给家臣,连忙站起来拉住我,“乌苏等等等等,来都来了,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呗?”

我眯上眼睛看他,慢悠悠地说:“你是在诱惑我吗?”

毅王愣住,“啊?”

我也愣住,“啊。”

难道不是用美食贿赂我帮他在长公主面前说说好话吗?

是我会错意了?

真尴尬。

2.

这顿饭吃得我真难受。

毅王是皇上的好兄弟,两人通常狼狈为奸、狼心狗肺地干一些大事,记起来了,把我和皇上从乱葬岗接出来的人就是毅王。

好像叫做……路承温?

“乌苏小公公,本王问你一件事。”路承温笑的十分奸诈,一边给我夹菜一边问。

我看着我碗里的高楼大厦,轻轻咳嗽一声,“毅王放心问便是。”

我夹起一根青菜,刚要往嘴里送,路承温开口了。

“本王想问……谢庭许真的是断袖吗?!!!!”他一声震,把我筷子上那根凄惨的青菜震得掉到了地上发出哀嚎声。

四周守着的下人们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沉默,抬眼看了看路承温,幽怨地低眸看我那根青菜,叹了口气,“毅王殿下,那是皇上,不要直呼名讳。”

“哦。”路承温蔫了,不死心地继续问:“所以老谢当真是断袖吗?”

我扭曲着面容,小心翼翼地回答:“暂时……不是吧?那都是传谣,诽谤,毅王殿下大可不必较真。”

路承温撇嘴,“又不是本王想问的,本王这是未雨绸缪,离他谢庭许远一点,免得本王被他掰弯了,本王得恶心好一阵子。”

得,亲朋友,天天就是互相埋汰。

谢庭许就是皇上的名字,和路承温两个人从小互相嫌弃到长大,两人嘴上互骂,但实际上还是互帮互助着走到了今天。

我也只是笑笑。

要不要告诉路承温,谢庭许骂他娘炮这件事呢?

我应该会被谢庭许撕碎吧?

那就不说了。

吃完饭,我便准备打道回府,路承温却叫住我,让我上了马车。

“正好本王闲来没事,去找谢庭许玩去。”路承温假寐着。

我没忍住问:“您就不怕皇上真是断袖?”

路承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抖了一下,然后呵呵呵地假笑开口:“怕什么,我和谢庭许可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了,他要是真对我这美好的肉体有想法,小时候还会把我打得那样惨???”

也是,我忍俊不禁。

看出来了,路承温恨谢庭许恨得牙痒痒。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守卫在外轻喊:“毅王殿下,马车不可入宫。”

路承温啧了一声,作势要下马车,我手一拦,在路承温探究的目光中我把帘子掀了起来。

外面的守卫见是我,连忙挥手放行,“是乌公公,让开让开!”

我微笑着对守卫点点头以示感谢。

“哟哟哟。”路承温笑的不明意味,“乌公公面子真大啊,马车都能进宫。”

我笑得滴水不漏,“你懂个屁。”

路承温吃了瘪,也闭嘴了。

“毅王殿下可要去见见长公主?”我斜眼看他,“想来殿下也不是真的要去找皇上吧?”

路承温嘴角荡起笑容来,“还是乌苏你懂本王。”

“毅王殿下,长公主心高气傲,眼界不是一般的高,您把握好分寸。”我十分婉转地提醒他。

路承温眨眨眼,说道:“没事没事,本王一定会努力的。”

我欲言又止,还是说道:“其实,江家有位嫡小姐,样貌品性皆是上品,您要不考虑见个面?杂家给您安排?”

路承温摸了摸下巴,说道:“本王知道,你在考验本王对长公主的决心,放心吧,本王一定会坚持的!”

我忍了忍,没忍住,破口大骂:“非要我说长公主看不上你你才懂我的意思吗!!!”

路承温一愣。

我也立刻闭嘴。

这个宫里,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你……”路承温神色阴冷地瞪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大脑疯狂在组织语言。

谁知路承温眼睛一红,哭的极其难看:“你说话真伤人呜呜呜……”

我“……”

都是神经病。

3.

我溜达到养心殿外的时候,两个小宫女一脸恐慌地朝我跑来,“乌公公!您可终于回来了!”

我看她俩表情不对的样子,稍稍安抚了一下才问道:“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正午没有用膳!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呢!”两个小宫女看起来是吓坏了。

我无语地抿抿唇,还是保持着我的良好形象点头和她们说:“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忙自己的吧。”

等两个小宫女离开后我才叹了口气,朝着养心殿走去,果然在门口看见了端着菜肴的太监,那太监正一脸为难,见我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问道。

小太监小声说道:“回乌公公的,皇上今儿没有用膳,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御膳房可着急了,乌公公,您小声提点些,是不是我们御膳房哪里做的不合皇上胃口了?”

我端起笑容来,把他手上的菜肴拿了过来,打开盖子,一股鲜香袭来,不会错啊,谢庭许就是喜欢吃些味道重的浓汤,怎么就不和胃口了?

怕是谢庭许又犯病了。

我让小太监先走,转身轻敲了几下门,唤了两声,里面没有人应答,我垂下眸子等候了差不多十几秒,才径直推门走进去。

果然,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原本一脸期待地盯着大门这边,我一推开门,他又立刻低下头装作正一幅专心批奏折的模样,就是不抬眼看我。

演技拙劣。

我看着谢庭许那拿倒了的毛笔,有些无语,谢庭许是真的幼稚。

“皇上,用膳。”我把汤放在他手边。

谢庭许没有吱声,只是拿着手上的奏折侧过身不面对我。

我忍。

我堆起笑容来,弯下腰把汤盅拿起来递到他嘴边,“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不用膳对身子不好,身子不好,就不能为国捐躯……啊不是,是为国着想了。”

谢庭许还是没理我,只是凉凉地瞟了我一眼,继续把我当空气一样。

我嘴角抽抽,轻声问道:“皇上,您身子不舒服吗?还是心情不好呀?”

谢庭许又哼了一下,“第二个。”

我眨眨眼,和我说话这不就好办了吗?

“心情不好呀?为什么呀?”我笑眯眯地问。

我觉得我能把自己尴尬地抠出一个故宫来,我这个语调也太恶心人了。

谢庭许幽幽地回头,然后说道:“你中午为何没回宫?传个旨需要那么久吗?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你在毅王府待了那么久?!”

我被他凶的莫名其妙的,拿汤的手微微颤抖。

草民不知道,草民不明白啊。

我只是,简简单单地宣了个旨,路承温也只是简简单单地请我吃了个饭。

咋、咋了?

难不成……

我眉头一挑,脑海里响起那句话来。

听闻皇上好龙阳……

闻皇上好龙阳……

皇上好龙阳……

上好龙阳……

好龙阳……

龙阳……

阳……

看向谢庭许那幽怨的眼神,我悟了。

我不由得苦笑解释:“这个,皇上您听我解释。”

谢庭许十分矫揉造作地哼了一声,把手里的奏折一下子扔了老远,我就默默地为那个被抛出去的奏折默哀。

谢庭许点点头,说道:“你说,朕听你狡辩。”

我把汤盅顺势塞进他手里,赔笑说道:“那,皇上您边喝边听我说呗。”

谢庭许默了默,老老实实地开始一口一口地喝汤。

我这才舒坦了,只要这哥肯吃饭,我就安心了,“是这样的,毅王殿下只是请我吃了顿饭,什么都没发生,当然,我也很少和他说话,啊,也没有肢体接触。”

谢庭许挑眉,“当真?”

我点头如同鸡啄米,“真的真的!珍珠都没我真。”

“那朕还听闻你是和路承温一起坐马车进宫的,同一辆马车,乌公公,可真亲密呢!”谢庭许那醋味我都品出来了。

我有些没眼看,在脑海里疯狂想补救的法子。

完了完了完了,皇上不会真的是个断袖吧?!

那立后一事可怎么办?!我可是收了各位大臣的酬金啊!

我连连摆手,说道:“虽然是同一辆马车,但是我真的没有和毅王殿下做什么,他离我离得老远了,我们也很少说话。”

谢庭许冷哼一声,“看来要警告一下路承温了,看他以后还见人就自来熟。”

嘶——我脸上三分震惊三分反胃四分卧槽。

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的发言?!这不就是活脱脱地吃路承温的醋了吗?

我眉头一挑,脑海里瞬间浮起一个画面来:谢庭许一身怒气在椅子上,一枪爆了我的脑袋瓜子,然后揪住柔弱不可自理的毅王殿下说道:‘哦!温儿!你只能是我的!不要靠近别人!’

然后路承温嘤嘤嘤地泪流满面,十分娇弱地掩面哭泣,声音扯出一个山路十八弯来:‘啊!许儿!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一直都只是你的人!乌苏她根本就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想象结束。

得,我有点反胃。

合着我就是个气氛助长者。

我为路承温默哀,也为我自己默哀。

想起来路承温那副十分有自信的模样,大言不惭地说谢庭许不会对他有兴趣,现在好了,谢庭许仅仅是听见有人和他坐同一辆马车就能气的吃不下饭,还要‘警告’他。

完了呀,路承温完了呀。

我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直接问清楚?

我头脑风暴了一下,还是觉得别问比较好,皇上丢了面子事小,一发怒要砍我的头事大啊!

既然皇上真的断袖了,那我就发挥我的作用,早点阻断大臣们逼谢庭许纳妃立后的想法,让皇上和路承温的路好走一些。

我十分激动地对谢庭许说道:“皇上,您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和毅王殿下的!”

谢庭许一口汤没喝进去,因为愣住了,从嘴角溢了出来。

看起来不太聪明。

“啊?”

4.

“真的?!”长公主怪叫出声。

我吓得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声音小些!”

长公主连忙点头,压低声音问:“我皇帝哥哥当真是断袖?!”

我一脸纠结,“这事您可先别往外传,还不确定呢,还得观察些时日。”

长公主一脸激动地搓手手,“对方是谁啊?本宫认识吗?”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就是毅王殿下。”

长公主的表情兀地变得微妙起来,“哦~难怪他经常进宫,搞半天不是为了本宫,本意是图本宫的兄长啊~”

我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今日皇上得知我和毅王殿下同坐同一辆马车,就气的连饭都吃不下了,可见用情至深啊。”

长公主一脸感动的模样,“真的啊?早就听说皇帝哥哥好男色,却没想到这么认真,这么深情。”

“我辅佐他这么久,也是没有看出来啊。”我接二连三地叹气。

长公主拉着我坐下,说道:“本宫还曾以为皇帝哥哥不近女色是因为身边有你,但是现在看来,是怕路承温吃醋,不敢往身边带男人。”

我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给皇上看选秀图的时候,他气的头顶都冒烟了。”

长公主笑得眉眼弯弯,问我:“那,苏苏啊,你难道就得为了皇帝哥哥的幸福,一辈子女扮男装下去吗?”

我双眼饱含泪水,说道:“劳资也不想。”

谁愿意一直女扮男装啊?!

我只是身板小,但有胸有屁股的,天天用束胸也太伤身体了吧?!

我也想胸部解放胯下风吹屁屁凉,但是奈何皇上不准啊!

谁叫谢庭许那个杀千刀的在乱葬岗的时候一口一个小兄弟,我一开始是懒得理他,后来知道他是王爷,就不敢反驳了,谢庭许这厮心思脏得很,谁知道他会不会说我欺骗他蒙骗他,然后要了我的小命。

我本想着让他滚出乱葬岗,结果我受不住诱惑,为了钱财就被诓来了,谁知道他一跃变成皇上,那我敢说自己不是男的吗?谁敢?!

要是有人嚼舌根说我故意女扮男装隐藏在皇上身边,那我是狐狸精九条命也不够我死的。

我现在的想法就很简单,老老实实地攒钱上班打工。

我和谢庭许有过字据约定,等我二十有五的那年,就放我出宫归隐田林。

我如今刚好二十,还有五年呢。

我起码得活着过完这五年吧?

长公主拍了拍我的肩膀,“太难了姐妹……”

有宫女进来更换茶水,吓得长公主话语变了个调:“……姐妹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我差点没笑死。

长公主红着脸捶我。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去疏通路承温了。

路承温看起来十分抗拒皇上,作为皇上的好——帮——手,我,乌苏,皇上身边首席大太监,为的就是给皇上排忧解难!

我和长公主双管齐下,在官道上直接拦下了路承温的马车,侍卫一时没有摸到头脑,不知道我和长公主要做什么,我和长公主也就直接掀起帘子,和里面正在揉脸的路承温对上了视线。

我一愣,“毅王殿下您的脸怎么了?”

路承温气的哼哧哼哧的,我一问他就跟炸毛了一样:“还问我?!你问问你家谢庭许吧!他打我!他竟然打我!他完了!我不会再和他和好了!先绝交一晚上!”

我和长公主相视一眼。

我:完了,好像路承温反抗皇上了。

长公主:没事,小两口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要做的就是先替他梳理顺他对我皇兄的情感!

我煞有其事地点头:有道理。

于是我和长公主把路承温绑了。

“乌苏!你什么毛病?!这绳子疼死了!”路承温看着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一脸的‘wh’。

我耸耸肩,“我提议用布条绑的,是长公主决定用粗绳。”

路承温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边偷笑的长公主,“清闲,为什么啊?!我今天没有惹你生气啊!”

啊对,长公主叫做谢清闲,是挺清闲的,一天到晚只知道写我和皇上的话本子,现在好了,对象变成了路承温和谢庭许,她好像更来劲了。

谢清闲哼了一声,用手里的绳子威胁了一通,“你当真没有惹本宫生气?”

路承温试图求助我,我只是默默地摇头,一幅 他没救了的表情让他有些绝望。

“喂,你俩是不是在捉弄我啊?我好歹是个毅王!”路承温不挣扎了,只是不停地在控诉。

谢清闲啧啧啧地摇头,“路承温,你是在装不懂吗?你今天可是惹了本宫的皇兄生气,惹了皇兄生气可不就是惹了本宫生气吗?”

路承温表情有些扭曲,“这是什么歪理?!今天谢庭许就是莫名其妙找我打了一架,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吗?!”

我叹了一口气,“毅王殿下,您当真不知道皇上为何生气吗?”

路承温欲言又止:“我……我自然是知道,但是不能和你说啊。”

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都明白,明白,都懂的。”

谢清闲也煞有其事地点头。

路承温愣了几秒,然后暴走:“你们懂个菠萝啊!!!!”

这个皇宫,多了一个愤怒的人。

5.

皇上开始唉声叹气了。

整个朝堂上他一直在无缘无故地烦躁。

惹得堂下的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纷纷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我。

我轻轻咳嗽一声,提高音量说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等会启奏。”谢庭许开口了。

我还没动,谢庭许又说:“也等会儿退朝。”

我没动了,看着谢庭许玩味地和我对视着,说道:“各位爱卿也是十分体贴朕了,听说一直在为朕的子嗣苦恼啊?”

朝堂上哗啦啦地跪了一地,齐声道:“臣惶恐!!”

我见谢庭许没有生气的迹象,开口小声说道:“皇上,您干嘛呢?”

谢庭许哼了一声,也压低声音,“这些老家伙天天去烦你,当朕不知道吗?朕的事情,他们操不着心,你也别操手办什么纳妃的事了。”

我的表情瞬间十分精彩。

不纳妃,你是准备娶路承温吗?

我的想法刚成立,堂下的路承温就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

我抿唇,该不会皇上一早上都在苦恼如何拒绝纳妃一事,所以才唉声叹气的吧?

谢庭许见我不理他,撇撇嘴,手一挥,说道:“后宫纳妃一事,各位爱卿就少操心了,也别去打扰朕的乌苏,她一天到晚要忙的事情很多,你们这些添堵的就少去烦她。”

我一脸黑线,这杀千刀的谢庭许,他不做人我还要做人呢,他这么一说,岂不就是让别人觉得是我嚼了舌根吗?

但我想归想,面上还是笑得滴水不漏:“皇上言重,大臣们皆是怀着为君之心,乌苏自然积极相应,何来嫌弃添堵一说?”

“这么说,朕的事情乌苏是十分上心了?”谢庭许问得莫名其妙。

我悄悄翻了个白眼,“是的呢。”

谢庭许开心了些,“退朝吧!”

大臣们擦擦冷汗,皆对着我行了一礼才颤颤巍巍地退出了大殿。

路承温对我挤眉弄眼一番之后便匆匆跑出殿外,甚至回头关上了门。

我瞟了谢庭许一眼,发现他正在看我。

“皇上可有要吩咐乌苏的?”我装作天真无邪的模样歪歪头问他。

谢庭许止了笑,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说道:“给朕倒杯茶吧。”

我端起职业假笑来,提起茶壶来,烫茶倒了半杯一刻,手背试温后又填了些凉水,才放到谢庭许面前,“皇上请。”

谢庭许喝了一口,笑了,“你这温度卡的死死的。”

我微笑,“毕竟都干这事干了快两年了。”

谢庭许点点头,站了起来,朝我一步步走来,“你在朕身边两年了。”

我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在狂叫。

你要干什么!!!我今天没有和你的小情人站在一起!没有和他交流!你又吃了谁的醋!

谢庭许眼眸微动,看向堂下两边摆着的书架子,说道:“乌苏帮朕找本书来看吧?”

我微微后退半步,说道:“还望皇上告知书名。”

谢庭许低下声音来:“《相思词典》。”

我的心口猛的一跳。

因为谢庭许抬手捏住了我的耳垂,“乌苏的耳朵为何这般红?”

我眉毛微挑,说道:“皇上,我这就去给您找书。”

我跑开谢庭许的身边,认真寻书。

《相思词典》,我记得放在了上面。

我抬头看了看,有点高,我转身搬了一个木梯子,往上爬了两节才看见红色的书籍。

一双手伸了过来,一只手按在木梯上护着我,一只手抬起来,摸在我仰起来的脖子上。

冰冷的手指顺着我的脖子划过,慢慢往上,最后停在下巴,猛的捏住我的下巴,把我往他的面容上带。

我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我在被他强制弯腰的那一刻,我抓住了那本《相思词典》。

在谢庭许下一秒就要吻上来的那一刻,我把《相思词典》隔在了我与他之间。

完美防守。

我笑的人畜无害:“多谢皇上保护,书找到啦。”

谢庭许默默地拿过我手里的《相思词典》,“哦,你真棒,要朕给你赏赐吗?”

我笑眯眯地摇头,“是本分,不敢邀功。”

谢庭许烦躁地转身。

我松了一口气。

谢庭许是个基佬,绝对的。

他竟然想强吻我,是不是路承温对他的诱惑已经失效了?

男人啊。

呵。

我哼了一声,老老实实地从木梯上跳下来跟在谢庭许身后。

我看着谢庭许的脚,默默地问道:“皇上,问您个事。”

“不吃不喝不睡不累爱过。”谢庭许一口气吐出一段话来。

我愣住,“不是,我不是问这些。”

谢庭许翻着那本词典,抬眼看我,“那苏苏要问什么?”

你是不是厌倦路承温了?

你到底喜欢男的女的,我好安排啊!

我纠结了一下,硬着头皮问道:“皇上,您今天不高兴是不是因为毅王殿下不理您啊?不用担心的,毅王殿下是还没想好怎么回应您的心意,您那么喜欢他,他会明白的,如果他不明白,我也会让他明白的。”

谢庭许一愣,气的当场把词典砸在地上,“乌苏!敢情你这几天一直在撮合朕和路承温就是听信了别人的谣言,觉得朕是个断袖!!”

我被吓得一怔。

啊?

不是吗?

“那您……前两天还生气毅王殿下与我同乘一辆马车,要不是喜欢毅王殿下,怎么可能会吃毅王殿下的醋啊?”

谢庭许捂着心口,一副想把我生吃入腹的表情:“那是!那是……哎呀,乌苏你个蠢货!”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开始妄图晃死我模式,一边说一边摇晃我:“朕不是断袖!朕喜欢女的!女的!知不知道!”

我被晃得想吐,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谢庭许这才满意地松手,“知道了,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我压下心里的不适,点头,“知道了。”

谢庭许这才笑了,渐渐靠近我,微微弯下腰来,嘴唇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气氛开始暧昧,谢庭许的眼神都染上些许期待。

我斟酌开口,“……该给您安排选秀女了。”

谢庭许当场石化。

这个皇宫,多了一个抓狂的人。

“乌苏!!!你给朕滚出去!!!”

好勒。

我麻溜地滚了,果然还是看美女让人心情舒畅。

6.

我要开始干大事了。

我看着我面前站的莺莺燕燕,努力抑制住我的微笑,皇上不是断袖,终于,终于可以选秀了!终于可以看美女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天天面对谢庭许那张脸了!

“见过乌公公——”美女们皆对着我行礼。

我笑着对她们挥挥手,宫女引着她们往秀女阁走,我拿着手上厚厚的一本图册,朝着养心殿走去。

先得给谢庭许看过才行……

我一推开门,脸都绿了。

谢庭许和路承温十指相扣倒在龙椅上,衣衫凌乱,气喘吁吁的。

路承温在下,谢庭许在上,路承温的脸甚至还是红的,整个来说,气氛暧昧,不可言喻。

嘶——

我们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谢庭许:“卧槽?”

路承温:“卧槽!”

我:“卧槽勒——!!!!”

还说自己不是断袖?!

完了,打扰皇上的好事,我怕是活不到二十五了。

我十分果断地转身就要走,谢庭许一个刺激就跳了起抓我。

“苏苏!苏苏!”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扯得我手上的秀女册掉在了地上被砸的翻开来。

谢庭许一看那秀女图册,脸色都不对了,“你还想张罗着给朕塞女人?!”

我一脸吃屎了的表情,“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皇上你看错了,那是春宫图,不是秀女图。”

妈的,你到底是不是断袖,昨天说自己不是,我今天张罗秀女们了,你就和路承温在养心殿翻龙倒凤的,合着我还得罪你!

臭情侣!

谢庭许咬牙,路承温默默地贴着墙想溜出去,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我悲惨欲绝地怒吼道:“不准丢下我!!”

随后表情突变,我微笑着把路承温塞给谢庭许,“皇上,乌苏就不打扰两位的雅兴了,秀女们这就遣散,什么往后宫塞女人那是不可能的,毅王殿下也别吃醋哈哈哈男皇后……也不是不可以哈哈哈……”

路承温叫嚷起来:“你们怎么回事!关我什么事?!天天揪着我打!乌苏你就答应谢庭许……唔唔唔唔唔!”

路承温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庭许捂住了嘴巴。

谢庭许眼神能杀死人,“出去!”

我转头就跑。

谢庭许基佬实锤。

实锤!

我在御花园碰到了谢清闲。

她看我的眼神逐渐怪异。

我浑身发毛。

“干嘛?”我搓了搓手。

谢清闲笑的意味不明,然后脑袋一探,“苏苏,你知道我皇兄喜欢的人是谁吗?”

我呵呵,我怎么不知道,我刚刚还搞坏了谢庭许和他心上人的好事。

“我知道,我这辈子再清楚不过了。”我泄了气,这公公的位置一点都不好坐,我想提前退休了。

谢清闲小声说道:“本宫昨晚听到了一些话。”

我挑眉,“什么话。”

谢清闲挤到我身边坐下,说道:“昨夜,本宫去养心殿找皇兄,结果听见了他和路承温的对话。”

“没有听完,但是我抓住了重点。”

我有不好的预感。

谢清闲说道:“我皇兄喜欢的人是个女人,他不是断袖,他日日和路承温躲起来交流就是在密谋怎样追那个人,不过听他们的内容,应该没什么进展。”

我抿唇,我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了。

都毁灭吧。

管他谢庭许是不是基佬,喜欢女人也好喜欢男人也好,这个乌公公我是一天都当不下去了。

“真的吗?我不信。”我微微笑,“刚刚皇上还和毅王殿下在养心殿翻龙倒凤的,别提多刺激了。”

谢清闲眼睛一亮,整个人都笑了起来,“当真?!”

我点点头。

我感觉我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夜晚。

养心殿。

我离皇上三尺远。

谢庭许批着奏折,批着批着就受不了了,抬头遥遥看我,“乌苏,朕是有狐臭吗?”

我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回皇上的,我怕我有。”

“你有也没事,朕喜欢,你过来点。”谢庭许试图不讲道理。

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毫无感情地说道:“不了,皇上,我怕我的狐臭有毒。”

谢庭许噎了一下,老老实实继续批奏折。

养心殿安静了几分,谢庭许抬头说道:“白天那不是你想的那样,朕和路承温打架来着……”

我机械地看他一眼,“哦。”

不管是不是真的,爷都不管了。

你和路承温想咋搞就想咋搞吧。

孤寡死你算求。

谢庭许暴走:“是真的打架!”

我翻了个白眼,“我也没说你们假打啊。”

谢庭许放弃了,低头批奏折。

批着批着,他又不死心,抬头说道:“朕真的喜欢女人,不喜欢男的。”

我没理他。

这男人好吵啊。

谢庭许叫嚷起来:“乌苏!你听见没有?!朕喜欢女人!”

我敷衍道:“嗯嗯嗯好好好,所以明天还要毅王殿下进宫吗?”

谢庭许老实:“要。”

我无语,这不就得了吗?

谢庭许烦躁地挠了挠头,说道:“你当真想给朕塞女人?”

我一幅‘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着他。

我尼玛都把妹妹们选进宫了,你问我想不想给你塞女人?

谢庭许咬牙切齿地说,“行,你喜欢给朕塞女人,朕就纳他几百个,让你一次性塞个够!也免得你天天觉得朕是个断袖,喜欢路承温。”

我这才露出胜利的笑。

完胜。

7.

选秀日那天,皇上坐在龙椅上睡着了。

我看了一眼仰着头睡的起仰八叉的谢庭许,有些许丢脸地让宫人在谢庭许面前摆了个屏风遮挡,谢庭许的形象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我身边的小宫女夏禾高声唤:“下一位,六七号,江苑素!”

我抬眸看了看,走出来的女子一袭青衫,不争不抢的气质显得十分静谧,精致的容颜竟带着一丝清冷,我一眼看中,在她的名册上画上一个鲜红的圆圈。

说是要给谢庭许纳他几百个,但实际上也不可能的,要考虑该女子的背景家族,挑来拣去也只挑出三个来。

不过没事,一批批来,总能把后宫变得有佳丽三千的。

我深深地意识到工作量的巨大,叹了口气。

那杀千刀的皇上此刻正微微打鼾。

待殿内人都走尽,我拿来薄毯披在谢庭许的身上,然后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侯着。

谢庭许突然开始咳嗽,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激烈。

我心头一颤,连忙端来茶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皇上,可还好?”

谢庭许灌下一口茶,点点头,看着我,突然就笑了,“你的反应能力真的很快。”

我笑,“毕竟两年了。”

“你知不知道,其实在一个君王身边待两年,并不能获得一个君王的信任。”谢庭许兀的开口。

我把茶具放好,站在谢庭许身边,点头:“但是,皇上,是您闲的没事把我从山里拐来朝堂的。”

谢庭许失笑,“朕以为你懂的。”

我装傻,“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太监。”

谁料谢庭许看了看我,煞有其事地迎合了我,“嗯。”

我一愣,突然有了造反的念头。

“选了几个?”谢庭许伸了个懒腰。

我拿过放在一边的名册,递给谢庭许,“这三位皆是上品人选。”

“哦?是吗?”谢庭许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然后眉头微挑,指了指其中一个,“乌苏选的人朕放心,那今晚就她侍寝吧。”

这么急?

我眨眨眼,但也还是应了一声,“我去安排。”

我还以为谢庭许安分了。

我还以为他看开了,乖乖地给皇室生崽。

结果是我想多了。

我刚解开束胸准备睡下,摸估这个时间皇上应该已经成了。

但是我的宫门被人敲响了。

“乌公公!皇上受伤了!”

我尼玛。

皇上必受伤定律触发?

我来不及束胸,只好穿了一件最大的官袍遮挡,头发都没束,长发披下,一边跑一边提鞋子。

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带着一众御林军闯进妃子殿,发现那妃子被御林军强行压住跪在地上,而谢庭许闭着左眼,血从他的眉角流下,手心也有伤口,正在冒血,地上掉落了一把沾血的小匕首。

“乌公公!”御林军见我来,齐声行礼。

“行什么礼啊!传太医了没!”我气死了。

御林军被我吼得一震,“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我看着地上的血,心口一紧,连忙吼道:“御林军!封锁妃子殿!今晚皇上受伤的消息我不想明天在任何一个人嘴里听见!如有走漏风声,提头来见!”

“诺!”御林军应了一声,四散开来封锁妃子殿。

那妃子被御林军架起,我的鞋子没穿稳,掉了我也作罢,连忙跑到谢庭许的面前,“皇上?!抬头我看看!”

谢庭许可怜兮兮地抬头看我,看我的模样微微一怔,想睁眼又不敢。

太医姗姗来迟,和我一样衣衫不整,一过来就被我的眼神给吓到了。

“来得如此慢,要你有何用?!”我是真想一脚踢过去。

太医是一边道歉一边滚过来的。

“乌公公莫急,只是一点皮外伤,有一些微量毒素,但没有大碍,定时修养解毒即可。”

我这才放下心来,回头看向那妃子。

“是你吗?”我冷声问。

那妃子神色狠毒,笑了起来,“我只恨没杀了他!”

“啪——!!”

妃子殿内安静一片。

我的手还微微疼痛,那妃子被我一掌扇翻在地,我是用了十成的力气,我深吸几口气,淡淡地说道:“家里几口人,都一起活埋了吧。”

女子瞪圆眼睛,尖叫着被拖了出去。

一众御林军皆是咽了咽口水,乌苏公公很好说话,平易近人,但是手段也是出奇的狠,出了名的笑面虎。

众所周知,乌苏公公的底线是皇上。

一时间殿内没人敢说话。

我也不敢说话。

这妃子是我找来的,我却没有察觉到她的杀机。

这一看就是谢庭许空手接白刃才只受了小伤,如果真的伤到要害,我该怎么交待。

谢庭许站起来,让太医退了下去,走到我身后,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袍,我听见他小声唤我:“朕没事,只是小伤。”

我回头,眼眶微红,“您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这广阳城交待。”

谢庭许一愣,一把拉住我的手,微微用力,把我撞进他的怀里。

“朕就知道苏苏是心疼朕的。”

废话。

你死了我还不是得陪葬。

我扯扯嘴角,皇帝死后,后宫陪葬,贴身太监宫女皆陪葬。

这该死的定律。

我还想活着到二十五岁。

8.

皇上爪子受伤了,从此成了一个巨婴。

“苏苏,朕想吃葡萄。”

我面无表情地塞了俩葡萄在他嘴里。

嘶,属狗吗?咬我手做什么。

“苏苏,朕想喝茶。”

我又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来,递到他嘴边。

“苏苏,朕的腰带太紧了,你帮朕松一松。”

我“……”

我直接给您扒了你看意下如何?

谢庭许笑的一脸无辜。

我认命地环住他的腰,摸着后背的环扣,结果摸到了一个鼓起来的小包。

谢庭许眼里笑意渐深,“摸到什么了?”

我一愣,把放在腰带里的小包拿了出来。

是两个平安符,里面应该放了桃木种子,很小巧的小锦囊,一个蓝色一个红色。

“苏苏喜欢哪个?”谢庭许轻声问我。

我沉思了一下,“红的。”

谢庭许点点头,“那劳烦苏苏帮朕把另一个放进朕的衣襟里。”

我依言照做。

“红色的,苏苏拿着吧。”谢庭许低声笑,“保平安的。”

我没拒绝,这东西不过一个信仰,只是我不怎么信就是了。

我放在袖子内,还是不忘初心想帮他把腰带松松。

这个姿势就像我依靠在他怀里一样。

我侧头靠在他胸膛上,能听见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不远处传来急刹车的脚步声。

我听见谢庭许带笑意的声音响起:“清闲,老路,来了啊……”

我一惊,腰带还没扣上我就站直了身子,然后谢庭许胯下一凉,裤子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垮了下去。

……

皇上的美腿真好看,五两一条给钱就说。

“噗哈哈哈哈——!”谢清闲爆笑出声,长公主的风姿完全丢失。

路承温憋笑憋到脸爆红,死都不敢笑出声。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一脸僵硬的谢庭许,小声说道:“要不……我帮您穿上?”

谢庭许欲骂又止,最后还是自己十分凌乱地把裤子提了起来。

他铁青着脸,说道:“苏苏这么迫不及待想扒朕的衣裳了吗?”

我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道:“为什么您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谢清闲一愣,又哈哈哈地笑起来。

硬了,拳头硬了。

“朕普通?!”谢庭许作为一个男人被挑衅了,“朕是皇上,你说朕普通?!”

我连连摆手,“不普通不普通,您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仅此一个!”

谢庭许重重地哼了一声。

谢清闲笑够了,和路承温两人朝着我们走来,“今晚宫外有月寒节,听说很热闹,我们想去看看,皇帝哥哥可要去?”

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长公主在和谢庭许两人悄悄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路承温也笑的狡诈:“对啊对啊,老谢你可以带着乌苏一起啊,月寒节诶,可热闹了,满街都是戴着面具放灯观花的人。”

谢庭许笑了一下,“啊,好啊好啊,朕一定带乌苏一起。”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安排了???

月寒节,顾名思义这一天月亮十分大,十分圆,曾有传说,月寒节这天晚上大家都会戴着精致的面具,而狐仙就隐藏在其中为百姓赐福,寓意稻荷神祝,来年风调雨顺。

也只止步于传说。

我们是四人出行,没有带御林军,只带了十几个暗卫,因为都会戴着面具,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谢清闲一路就没闲下来过,手上拿着的不是糖葫芦就是烤串,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烤串真的很香。

前面有比武擂台,路承温准备拉着谢庭许去看看,谢清闲不爱这种,就拉着我进了一家服饰店。

“苏苏快看,这些衣服好好看!”谢清闲双眼冒光,“是秀衣坊新款!”

我看着那一溜儿锦衣华服,看的眼睛都有些花,“是挺好看的。”

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穿过女儿装了,也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点过红唇抹过胭脂了。

我都是故意把自己素净的面容抹黑一个层次,看起来不那幺小白脸。

但今日因为要戴面具,我也就懒得抹黑自己,比平时看起来要白净水灵许多。

“你要不要试试?”谢清闲拿起其中一套白衣裳对我说,“本宫还没见过你穿女装的模样呢。”

我有些为难,局促地看向外面,“这……不太好吧……”

谢清闲一脸莫名其妙,“皇兄……不是,兄长和路承温去看擂台了,人这么多,能不能再遇见都是看缘分了,没事的,你就试试,适合我们就买,以后我们单独出来游玩的时候你就可以穿了呀!”

我还是觉得不靠谱。

谢清闲眼睛一瞪,“不用你出钱!我付钱!”

我立刻拿过她手上的衣裳,回答地别提多利落了:“多谢公主。”

转身就走进换衣隔间。

我还能听见谢清闲骂人的声音。

许久未穿,我还磨蹭了很久,头发放下,脸上带着银狐面具,推开隔间的门。

我看见谢清闲呆住的脸。

“我的天啊苏苏……”谢清闲冲上来拉住我的手,一边说还一边摸,“你这腰,你这脖子,你这胸……”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一只手逮住她不安分的手,微笑小声道:“公主闭嘴住手。”

谢清闲打掉我的手,笑的别提多猥琐,“可以啊苏苏,平时看你穿官服都看不出来你身材这么有料!”

我叹气。

我难受。

我悲伤。

“过来过来。”谢清闲摘掉我脸上的面具,拉着我去看了胭脂,“这个颜色好看。”

说着便抹在了我的唇上。

“你还挺白净的,点个唇就很漂亮了。”谢清闲说着还帮我顺了顺发丝,“不错啊,看起来一副孱弱美女子的模样,这般绝色,和江家那嫡女都有得一拼……不对,你看起来贵一些,天天委屈你穿官服戴官帽真是可惜了。”

我讪讪一笑,贵?那是我的形容词吗?

谢清闲把我捯饬完了,满意地把面具塞给我,反手扔了一片金叶子给掌柜的,“走,去逛街!”

我一愣,我就这样去逛街???

“我先去换回来吧……”我扒住秀衣坊的大门死不出门。

谢清闲用尽吃奶的力气扯我,“换什么换!这套好看!你那套黑色的官服本宫都让人烧了!你换什么!裸奔吗?!”

震惊我妈二十年。

“烧了?!”我怪叫一声,看了看我身上的素白锦袍,十分凝重地说道:“公主,突然想起来我洗的衣裳还没晾,我先回宫了……”

“你那衣服本宫已经喊人给你晾好了,走吧你!”谢清闲一个用力,把我整个人都扯了出去。

完球。

我看着人潮涌动的街道,咽了咽口水。

应该没那么点背,被谢庭许看见吧?

这看见我这打扮,不得治我个欺君之罪啊?

我拿着银狐面具的手微微颤抖。

谢清闲用力地拉着我往擂台方向走。

我感觉不对。

谢清闲是不是就是故意让我换女装,故意拉我去见谢庭许的!?

我尼玛原地来了一个旋转挣脱谢清闲的手,然后假笑道:“公主!那边有放花灯的!我去杀个花灯玩!您先去找他们吧!呵呵呵呵呵呵……”

我假笑完转身就跑,完全不管谢清闲的叫喊声。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谢清闲什么时候和谢庭许他们一个战线了?要我死就直说啊!

我扒开人群朝着河边跑去。

河边人也很多,河面全是粉粉的花灯,煞是好看。

我喘着气,还在苦恼我这一身该怎么回宫去。

一个小女孩扯了扯我的裙摆,我低头,见是个小丫头,就蹲了下来,柔声问:“干嘛呀?”

小丫头奶声奶气地说:“姐姐你好漂亮。”

我被逗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肉脸,“你也很漂亮,以后是个大美人呢。”

小丫头害羞了,转头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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