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他也偷偷地喜欢着(上)

———阴差阳错的,又是一个四季。

十年前,我爸妈离婚了,抛下我,各自去逍遥自在。

我表哥把我接回了他家,但他妈妈不是很喜欢我,说我是个负担,家庭本就不富裕,还要养一个小的,她坚决反对。

我想也是,爸妈都嫌弃的小孩儿,何况外人呢。

我跟表哥说我回原来的房子住,自己出去帮人洗洗盘子,混口饭吃还是不成问题的。

“读书呢?”表哥问我:“你不读书吗?你才七岁,谁敢要你。”

“我……”我也不知道。

我垂下头,抠着手指。

表哥揉着我的头发,“跟着我吧,我在外面租有房子,不过里面住有哥哥的朋友,怕不怕?”

我想了想,摇头道:“不怕。”

表哥笑了,如似清风,温柔又治愈,吹走了我所有的委屈。

表哥把我带到他租的房子里,不大,但十分温馨。

表哥的朋友一见我,都问:舒淮,这是你弟弟?

“嗯。”表哥递给我一杯水,对他朋友说:“帮我看看他,我去收拾一下房间。”

我坐在沙发上,那几位同学直勾勾地看着我,不知道打量些什么。

我有些尴尬,干咳一声,又抓起水杯猛喝一口水,一个不注意,呛死!

表哥朋友见状,赶紧来拍我的背,“小朋友,哥哥们不吃人,别怕。”

我苦笑,心想:可你们的眼神要吃人啊!!

之后,我就一直和表哥的朋友住一起。

表哥没住过来,但会时常过来看看。

直到表哥的母亲因病逝世后,表哥退了家里的房子,处理好了一切,这才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时间过得很快,如今,我十七了。

十年,表哥养了我十年,吃的,住的,穿的,一样没委屈我。

今天刚下过雨,操场上有积水,所以大课间的跑操变成了自由活动。

我正补着作业,桌肚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我把手机掏出来,埋头,点开微信。

路哥:小鬼,你哥回来了,去机场接一下。

我纳闷了?老子上课呢!作为哥哥,怎么还教唆弟弟逃课呢!

我敲回一句:你怎么不去?

那边秒回。

路哥:我和你御哥、范哥要为你舒淮哥哥准备回归宴,接到你哥你也一起回来,我一会儿跟你们老师说。

行……那就逃个课吧。

学校的某个角落,一个利落的身影背着书包迅速翻过围墙,平稳落地。

舒淮出国三年,当时我十五岁,他二十四岁。

他还是揉着我的头发,说:“哥哥马上就会回来的,你别怕。”

我记得当时我十分的不舍,努力微笑让眼泪投降,让它乖乖待在眼眶里。

看着飞机飞走,它才夺眶而出。

我打车到了机场,正好在门外看到了舒淮,他也看到了我,他挂断了电话,拉着行李箱朝我走来。

又是摸头,他笑着:“小朋友,想我了吗?”

我拿开他的手,没了以前的稚气,“我不是小孩儿了,我今年十七岁。”

他觉得好笑,捏着我的脸。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也许是被捏着脸的缘故,说话不清楚:“你干嘛?”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十七岁了,也还是小朋友。”

他松开了手,把行李箱扔给我,“小朋友,带着哥哥的行李,跟上哥哥哦!”

操!日!老子吃屎吃撑了才来接你这个傻逼玩意儿!

回到家,一开门就是一阵惊吓。

只听砰的一声响,五颜六色的线条飘得到处都是!

那几个傻叉,又唱又跳,把好好的回归宴搞成了网吧蹦迪!

这样的热闹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十分,大家都累了,一个个瘫倒在沙发上。

我先前没有参与这份热闹,所以现在,我直直地坐在沙发上,透过窗户看着那美丽的月色。

月光撒下一张透明的网,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包裹住那一份悄然的心动,抑制着不让它跳动,可到了白天,太阳升起,那份炽热,一下就将这张网融化个干净。

于是到了黑夜,月光暗淡了许多,心动也无法抑制。

《他也偷偷地喜欢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