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故事:酒醉的荒唐被他认定为蓄意觊觎

2023年08月07日12:08:04 故事 1999

完结故事:酒醉的荒唐被他认定为蓄意觊觎 - 天天要闻

01

聚餐的时候,我中途去洗手间,洗完手出来被蒋毅给堵住了。

他居高临下。

我大惊失色。

两人对视,我眼神虚飘。

他嘴角一扯,冷嗤:“原来,你喜欢戴眼镜的小白脸!”

我一听,懵了,三秒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司贤。

刚刚司贤一直跟我聊天。

司贤是刚入职的,比我小三岁。

男孩子很帅,说实话,如果搁一个月前,我还有资格对他动心思。

偏偏,一个月前的聚餐,改变了我。

我现在不好意思去“玷污”这么清白的男孩。

我看着蒋毅,淡声说:“蒋总,你别造谣。”

他听了,俊脸一沉,说话也难听:“不是最好,公司可不是养着你们谈情说爱的。”

“嗯,我知道。”说完,我侧身要走。

他却拉住我的手腕,意味深长看我一眼,低声说:“我喝酒了,你开车送我回公寓。”

我立即甩开了,动作有点大。

一个月前的回忆还没散去。

见我如此,他一张俊脸更沉三分,抬手就掐住我的下巴,呵斥:“陈咏娴,别让我说第二次!”

过道上,人来人往。

我侧过脸,默然不语,选择了妥协。

02

我刚把车停好,蒋毅就凑了过来。

“今天抹了香水吗?”

他的酒劲上来了。

我推开他,冷冰冰开口:“蒋总,我得回去了。”

他把我压在车门上,低而清晰地说:“跟我上楼。”

错误可以犯一次,不能犯两次。

我推不开他,也知道多说无益,便抿紧唇瓣不开腔。

他骨子里是高傲的,还不至于真的强迫我。

不过为了发泄不满,他咬了我的唇。

“陈咏娴,你这个女人变脸真快!”

他坚信我是觊觎他,才有了上个月那次的荒唐。

我跟他解释过,上次我是失恋,聚餐时借酒浇愁喝多了,同事把我塞进他的车。在车里,他给我绑安全带,我顺势就把他抱住了。

他自己也有错,他没有推开我。

后来,我给他道歉了。

道完歉,我不想失恋又失业,我小心翼翼跟他说:“蒋总,能不能......不要解雇我?”

他阴着脸看我,看了好久,他说:“你都不介意,我要在意什么。”

我听了,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照常上下班。

但他好像有点不爽,喊我进办公室的次数比较多。

同事王楚楚看我的眼睛都闪刀子了。

“你和蒋总是不是有事?”

我心一惊,面上尽量波澜不起。

那天,到了下班时间,蒋毅又把我叫进去了。

“陈咏娴,你要是想跟我,这个工作就先不要做了。”

我下巴掉在地上。

“蒋总,我绝没有打过你的主意,你相信我。”

他脸色十分难看,一步一步走近我,低眸凝视我,斥问:“是吗?那你怎么解释上次的事情?”

又来了。

我只好耐心地再跟他掰扯一遍,中间又道歉了很多次。

他还是不听,继续斥问:“那怎么偏偏是我,你敢说你没有别的妄想?”

大概,像他们这种本身有点能力的富二代总是以为自己魅力无穷。

我只好真挚地说:“从来不敢,那天只是凑巧上了你的车。”

“换成另外一个男人,这个凑巧也成立吗?”

虽然他说得有点奇怪,但我当时喝得人事不省,好像也不能否认。

所以,我在他吃人的眼神下,实事求是地点了点头。

“砰”一声,他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把我吓一大跳。

“滚出去!”

我就等他这句话,立马转身,一溜烟滚了出来。

从那天开始到今天聚餐,蒋毅没有刻意找过我,大家交流的都是公事。

我一度以为,此事已经了了。

此刻,我唇上好痛,我才深刻地领悟到自己虽然是个女人,也是不能糊涂的,特别不能糊里糊涂就占男人便宜。

道歉一万次,他也不接受。

只好,让他发泄一下,任他怎么咬,我就当一条死鱼。

终于,他嫌弃我只会躺尸。

“下车!”

03

第二天,蒋毅当我是个透明人,任何工作他只喊王楚楚。

挺好的,我乐得轻松。

中午,我下去吃饭。

电梯里,碰上司贤,他热情邀我一起去面馆吃面。

都是同事,我不好拒绝。

吃面的时候,司贤突然支支吾吾开口:“陈姐,听说你失恋了?”

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瞪他一眼,说:“不是失恋,是把渣男给甩了。”

司贤听了,笑眯眯附和我,下一秒,脸红了红,说:“陈姐,你看我怎么样?”

懵了三秒,我还没想出一句话来应对他,手机响了。

“陈咏娴,你马上来我办公室!”

我是蒋毅的助理秘书,上班时间必须随时待命。

杀到他办公室,我傻眼了。

一男一女抱得可紧,密不透风。

非礼勿视,我低下头问:“蒋总,你喊我来有什么事?”

他侧身,一双眸盯着我,问:“吃饭了吗?没吃,叫三份外卖,你自己吃一份。”

叫我上来,就为了这个事?

想到我还剩一半的拉面,心有点痛,决定不跟他客气:“好,没吃呢。蒋总和安小姐想吃点什么?我现在就点。”

安梦如是他的未婚妻,此刻就跟一条藤一样缠在他身上,一点也不避讳。

“你看哪个好吃就点哪个。”

我点点头,说:“好,那我先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我听见安梦如娇嗔了一句:“毅,我专程过来找你,你都不带我出去吃大餐吗?”

我在工位坐下,刚打开外卖APP,便见安梦如扭着小腰肢从蒋毅办公室出来了,小脸涨红怒气冲冲的,还瞪了我一眼,眼睛里火苗窜窜的。

这是咋了?这外卖我还点不点了?

踌躇半天,我还是打了一个内线电话给蒋毅。

“蒋总,你看外卖还要点吗?”

那头默了三秒,然后开口:“不点了,陪我下去随便吃点。”

“哦,不用了,我吃过了。”

电波里一顿暴喝:“吃过了?刚才不是说没吃吗!”

哎呀,一时大意,露馅了。

04

整个下午,蒋毅都在刁难我,光是一杯咖啡,就让我泡了三趟。

王楚楚狠狠盯我:“陈咏娴,你和蒋总绝对有事。”

事实面前,我无言反驳。

但是,时间不知倒流,我如今也没法子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我收拾东西想赶紧撤。

秘书台电话乍然响起。

王楚楚不咸不淡瞟我一眼:“快接吧,我就说你俩有事。”说完,她施施然走了。

我苦着脸接起电话。

“今晚,我要加班。”

只这么一句,他挂了电话。

真是要命,我在心里骂了他一万次。

气得我晚餐也没心情吃,就坐在工位上摸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落下来一声低吼:“陈咏娴!”

指尖颤抖,手机掉在桌面上,我小心陪着笑脸:“蒋总,要下班了吗?”

“嗯,肚子抗议了,今天就到这里。”

太好了,我立即挎起我的小包,朝他点头哈腰:“蒋总你先走,我来关灯。”

他走在前面。

我跟在后面,一路关灯。

等到所有灯都灭了,他突然转身,伸手一拉,就把我死死抱在了怀里。

吓到腿软,又闷着喘不了气。

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蒋......总......蒋总......”

他还有最后一点良心,终于放开了一条缝。

我刚要发表抗议,嘴巴张开就被重重堵上,然后就是一顿纠缠。

愣神三秒,我立即拿出躺尸法则。

蒋毅气得哼哼,放开了我,恨恨盯着我,黑暗中他的眸像两簇灯。

“没感觉吗?”

我懵了,眼睛眨巴两下,没想好怎么说。

他又问:“什么感觉?”

我听懂了,但只能装傻:“什么什么感觉啊?”说完,我挣了两下,“蒋总......摄像头,请你自重。”

“哼,跟我传绯闻,亏了你?”

我抓了两把头发,呵呵笑着:“没......没有,只是公司不是养着我来谈情说爱的。”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蒋毅臭着一张脸放开了我。

“信不信,我明天就解雇你?”

仗着自己财大就气粗,我只好小心提醒他:“蒋总,别这样......你说过不介意的。”

“请我吃晚饭。”

蒋毅专门点了一道红烧鱼和一道油焖虾,吩咐我择刺剥虾。我在心里骂他是万恶的资本家,面上却只能笑意盈盈。

05

吃完饭出来,走到门口,好巧不巧,撞到沈峰牵着叶倩丽卿卿我我的。

一个是前男友,一个是前闺蜜。

我脸色很难看。

特别是我手臂上还挽着蒋毅的西装外套。

他喝酒喝得身上热,把外套脱了丢给了我。

怎么看,我都像个丫鬟。

沈峰低头瞅我,粗眉一挑,笑了:“小娴,这么巧?”

叶倩丽不乐意他对我笑,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又对我发难:“小娴,交新男朋友了?”

我不置可否。

沈峰越笑越猖狂:“不可能,小娴特别传统,没那么快的——”

“好狗不挡道,起开!”

我厉声制止了他,不想听他那把无耻的声音。

叶倩丽翻了两记白眼,但好歹让开了道。沈峰却像是不甘心,伸长了右臂,看看我,又看看蒋毅,好似认真地问:“不是吧,小娴?真交男朋友了?”

自己不稀罕,却不乐意对方稀罕别人,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吗?
我刚要发话,却听一道低沉的嗓音落下两个字:“滚开!”

是蒋毅不耐烦了。

叶倩丽赶紧扯回沈峰的右臂,又在他臂膀上用力掐了一把,骂道:“你说你是怎么回事?她现在交不交男朋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她再来找你!......”骂着骂着,她佯装委屈哭声震天。

两只大苍蝇终于飞走了。

蒋毅喝了酒,我只好再当他的司机。

06

一路沉默,我专心开车。蒋毅闭目,不知是假寐还是真睡。

不敢随便叫他。

我把车开进了车库,等了十分钟,手机响了一次。

是沈峰的号码。

心里有些烦了,埋怨自己以前耳朵软,沈峰对我说几句甜言蜜语,我就以为是真爱。谁晓得原来他的真爱像白菜,谁都可以买。

微信拉黑,忘记拉黑电话号码了,刚操作完,听到旁边有动静。

“蒋总,你醒了?”

“嗯,到了?”

“到了,看你睡着了,我直接开车库来了。”

蒋毅眯眼看了看我,随后点点头,说:“下车吧。”

走出车库,我攥了攥包包带子,与他告别:“蒋总,我先回去了。”

他拉住我的手腕,低声说:“陪我走走。”

我看着他的大手,心里头突然有点苦涩。

风来的时候,我掀起唇角,隐约笑了:“蒋总,这不合适。”

人家是有未婚妻的,我不能招惹。我招惹他,不就和沈峰是同一路人了吗?
我果断要抽回手。

他比我更快,手指用力,就将我带进他的怀抱。

“感觉你今晚会比较寂寞,估计需要我的安慰。”

闻言,我整个人裂开。

他这是什么脑回路?

理了理头绪,我清清嗓子,然后开口:“蒋总,你想多了......我......我不需要。”说完,我更低下头,同时用力去推他,以行动表明我对他没有任何妄念。

“欲拒还迎的话就不必说了,说了我也不信。”他罔顾我的动作,抱我更紧,并且趁着夜色深沉无所畏惧,嘴唇已经开始柔情地触碰我的耳垂。

全身一麻,我颤抖着唇说了一句:“别......在这里......”

蒋毅听了眼睛骤亮,那光芒要吃人似的,拽着我的手臂就拖着疾走。

我立即清醒过来,低嚎:“不是的......蒋总,我是说别这样!真的,我......”

说不下去了,蒋毅已经将我带进了电梯,电梯里还有两三个人。

我不好意思地拨了拨刘海。

蒋毅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只能靠强大的心脏去忽视周边人怪异的目光。

07

堪堪进屋,蒋毅就一脚踢合了大门,弯腰将我扛在了肩头。

仗着他房间大床柔软无比,毫不怜惜就把我摔在了上面。

如此直奔主题,我想要打迂回战都没那个时间。

“蒋总,你别这样,我害怕......”

先扮个可怜试试。

他深深瞅我,却一语不发,伸手就来扯我的衣领。

我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左躲右闪,我看到了自己的手机躺在不远处。

立即捡过来,我大喝:“蒋总,你别乱来,不然我就录下你的兽行公之于众!”

我觉得自己说得如此义正词严,应该能震慑住他。

谁知,他愣了一秒,居然甜蜜蜜笑了,三两下就脱了自己的白衬衣,露出结实的胸膛,吓得我拿手机的手都抖了三抖。

“口是心非,不是说不想和我传绯闻吗?”

还没等我琢磨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捉住我的手,然后整个人贴在我身上,很好听地问:“要怎么录比较好?”

苍天啊,我额头顿挂三条黑线。

“蒋总......真别这样,要是安小姐......”

我只剩这最后一线生机了。

他还是笑意满眼,轻轻把手机从我掌心抽走,胡乱掷了去,然后双眸得意地望着我,用溺死人的声线低低地说:“嗯,我跟她说过了,我说你最近在勾引我。”

“轰”一声,我脑袋炸了。

怪不得今天中午安梦如用杀人的眼神瞪我,原来都是他拱的火。

看我已经懵圈了,蒋毅轻声笑了出来,唇贴在我嘴角,哑声问:“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忙了。”

无耻!简直无耻!

我气得闭紧嘴巴,开始手脚并用,拼死反抗。

蒋毅也不说话了,温热的唇瓣更紧贴住我,一忽儿温柔似风,一忽儿狂暴如雨,简直是把我当成撒泼的野猫在制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都大汗淋漓。

蒋毅用手掌帮我擦掉额前的汗,重重吧唧了一下,轻声问:“心情好点没?”

我浑身酸软,没开腔,只睨了他一眼。

“真没良心......”他埋头在我脖颈,咕哝了一句。

我望着天花板,一颗心糊成烂泥巴。

08

蒋毅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我正在背包。

“你不洗洗?”

我没吭声,只往房门口走去。

蒋毅拉住我,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做什么?去洗洗来睡觉。”

我甩开他的手,甩得太猛,动作之大把我的眼泪都震落了几滴。

“哭什么?!”蒋毅丢了擦头发的毛巾,抓住我的双肩,大吼一声。

我的眼泪更多滚下来,我也朝他吼回去:“我想哭就哭,跟蒋总你有什么关系!”

都这样了我还不忘提醒他拿自己上司的身份欺负人,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

但我的眼泪也不假,一想到我和他之间这样不清不楚的,心里也实在憋闷。

特别是这次和上次不一样,我滴酒未沾,所以刚才从头至尾是什么感觉,我很清楚,清楚之余更觉得自己荒唐。

真是荒唐透顶了!

突然认识到自己如此的面目,我实在接受不了。

我的哭闹让蒋毅生了愠怒,他粗暴地把我扯进了浴室,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开了水龙头,花洒里的冷水喷了我一身。

我立即打了一个哆嗦,想要躲出去,却刚抬脚就被蒋毅摁在了冰冷的墙壁。

“陈咏娴,我再说一遍,洗完出来睡觉!”

他气势汹汹抢走了我肩上的包,砰一声关了浴室门。

一个小时后,我穿着白色浴袍出来了。

蒋毅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看着他的背影,我问:“蒋总,我睡哪儿?”

他转过身,看我,看了好久,他说:“你过来。”

我抬步上前。

他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忽然说:“每一扇窗子都有每一扇窗子的烦恼,你说是不是这样?”

他突然变得这么深沉,我有点适应不了。

但想到自己与他之间的不明不白,我点了点头:“说得没错。”

他侧身瞅我一眼,眼眸里波光清澈,他说:“陈咏娴,我确定了,你就是觊觎我很久了。”

听他话锋突转,我脸上一热,想要辩解,却又无从说起。

蒋毅走过来,从后面轻轻抱住我。

憋了半天,我想出来一句:“蒋总......我高攀不起。”

09

周一,我趁着蒋毅给各部门主管开早会的时间去茶水间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半道上被一道人影给拦下了。

安梦如小脸妆容精致,但双眸在喷火。

我心头微微一抖,也没打算躲,我说:“安小姐来了,蒋总还在开会——”还没说完,安梦如忽然伸手扯了我的衣领,下一秒她就抢了我手里的花茶,往我脸上泼过来,仿佛那就是她眼睛里的一团火。

本能地躲避,我的右脸和右颈还是被泼到了,灼痛感立即传来。

我恨恨地盯着她。

“别觉得委屈,要怪就怪你自己这张脸用错了地方!”安梦如冷眼注视我,冷语命令我,“立即滚出这栋楼,给自己留点脸面。”

我低声,但清晰地说:“我不会辞职。”

安梦如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确认我所言非虚,立即眸光一沉,高高扬起了手臂。

“陈咏娴!”王楚楚一声惊呼,而后急忙跑过来,“你怎么回事?烫伤了?快拿冰块敷一下吧。万一你要请假,我可就遭殃了。”

一面说着,一面她像是才看到安梦如,恍然致歉:“对不起,安小姐......我光顾着陈咏娴受伤了,你看要不要去蒋总办公室等他,会议应该快要结束了。”

安梦如鼻子里哼一声:“我今天过来不是找毅的,我先走了。”说着,她又冷眼睨我,“陈咏娴,请你好自为之!”

10

王楚楚一边喝着柠檬茶一边看着我冰敷,语气里有几分讥讽:“山鸡当不成凤凰,只会被人拔光羽毛,你醒醒吧。”

感激她刚才帮我解围,我轻声说:“谢谢。”

她起身去洗杯子,不冷不热地说:“别谢,我也不是为你。你和安小姐都跟蒋总有关系,你俩闹起来,我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说到这里,她转身看我一眼,语调还是冷冷淡淡的,“看你这副样子,一心搬砖不香吗?”说完,她拿着洗干净的杯子接了一杯温水,走出了茶水间。

冰块的凉意似乎不只是铺在了我的烫伤之处,更是铺在了我的整颗心。

先前的不甘与隐恨渐渐飘散,如凋谢的花落入急流,很快便不知归处。

原本,我也可以同王楚楚一样,要怪确实只能怪我自己,怪我行差踏错。

自己这副样子,要是被蒋毅瞧见了,少不了一顿纠缠。

回到工位,我立即在公司系统请假,最终审批者是蒋毅。

但我已经决定先斩后奏。

回到出租屋,我简单收拾了行李,坐了三个小时高铁,来到了大姨家。

刚到大姨家门口,还没敲门,手机响了。

是蒋毅的电话。

在意料之中。

“喂。”简短一个字,不透露任何情绪。

那边,他的话也十分简短,语气却十分不善:“在哪?”

我不想正面回答:“蒋总,我请假了。”

“我批了吗?”他抓住重点低斥我,“你这是旷工!”

想到安梦如让我滚,我忽然不想坚持了,我说:“嗯,那你解雇我吧。”

在哪都能讨一口饭吃,大不了我吃少一点。

“陈咏娴,你玩我呢?谁给你的胆子?!”大吼一句,他掐了电话。

11

在大姨家歇了两天,也想了两天,我确信自己是一只山鸡,还不想被人拔光羽毛。

所以,我大着胆子给蒋毅打了一通电话。

“喂?”

“有事?”他冷冷问我。

被他噎了一下,我眼睛不争气地红了,缓了缓情绪,我尽量平静地说:“蒋总,我把离职报告发你邮箱了,你帮忙批一下。”

那头默了很久,才有声音传过来:“然后呢?”

我抿了抿唇瓣,小声说:“你帮我批了就行,后面我就和人事部交接。”

蒋毅哼笑两声,还是问:“然后呢?”

我干巴巴回答:“没有然后了。”

他听完咒骂了一句,而后冷声说:“陈咏娴,你且等着!”说完,他撂了电话。

听着嘟嘟声,我心里一阵发慌。

睡前,我像是在怕什么一样,破天荒想要关手机。

偏偏,手机突然喧闹,吓得我整个人蹦了蹦。

是蒋毅。

我没敢接,摁掉了。

下一秒,一条微信追了过来。

“下来!”

我还没闹明白,第二条就响了。

“是在19楼吧?1907号,要我上去吗?”

眼前一阵黑,我颤抖着手指回复他:“等我五分钟。”

大姨已经睡下了,我猫着腰出门。

刚到楼下,就瞥见了不远处一棵树下立着一道影子。

看见我过来,他掐灭了烟,目光灼灼盯着我。

“去哪?”

我支支吾吾:“我......我要睡觉了。”
他没吭声,抬步走进我,扯住了我的手腕,干脆地说:“那就去酒店。”

我吓到脸白。

“蒋总,别吓唬我了,那不合适。”我使劲挣扎,可是还是甩不开他的手。

他不听,继续拖着我,直到拖我在一角路灯下站定,放开我的腕子,伸手抬高我的下巴,左右扭动我的脸,就着灯光仔细查看。

“留疤了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信息量很大。

我反应过来,立即回答:“没有,没事。”

他松开手,眸光里情绪不明,再开口,态度不容置疑:“安梦如那边,我处理好了。明天一早,你跟我回去。”

这句话信息量更大了。

我完全消化不过来:“蒋总,你什么意思?”

蒋毅走近我,拖我入怀,毫不含糊地说:“你的离职报告我回去就批,以后你跟着我,再在公司做事,影响也不好。”

他这炸弹一个接一个扔过来,炸得我不知身在何处。

好半天,我傻傻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王楚楚帮我查到的,说实话,她这个秘书比你能干。”

我没法否认王楚楚的搬砖能力。

见我半晌不语,蒋毅推开我一点,看着我的眼睛,很有耐心地问:“想好没有,现在到底去哪?”

12

刚进酒店房间,蒋毅就把我拉到跟前亲吻,只是这次和上次他醉酒不一样,每一个触碰都极尽温柔。

我不得不沉溺其间。

整个人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听到他在我耳边低语:“王楚楚比你能干,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去人事部调你过来吗?”

我傻傻问:“为什么......”

他轻笑一声,却不回答,只咬住我的耳垂,又一次低语:“不打招呼就跑,今晚要好好罚你了。”

我红了脸,想要说我在系统请了假,刚张开嘴,便被他堵住,唇瓣的强势气息很快淹没了我。

这一晚,我们俩没有一个沾酒,却双双沉醉梦中。

窗外的风与灯光依旧。

蒋毅揽着我的肩,低头瞅我,问道:“上次你说高攀不起,知道我为什么沉默吗?”

我想起来那次他没应话,只抱我更紧,逼着我与他同床共枕。

那晚,我的泪湿透枕头。

第二天,我被安梦如泼了热茶,一身狼狈。

“因为我说中了。”此刻,我虽在他怀中,却依然不觉真实,只是选择了暂时的忘却。

他用另一手抬高我的下颌,更低了头在我唇角轻轻印了一下:“嗯,说中了。你觉你高攀不上我,其实我也觉自己高攀不上你。”

他说得像绕口令,我懵了。

见我这般样子,他掀起唇角笑一笑,而后从床头柜拿过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播放语音消息。

“小毅,你做事不可以这么鲁莽!你让我怎么去跟梦如爸妈交代?”

“你现在马上回家,我们重新商量!总之,你与梦如的婚约不可以解除!”

“小毅,看你干的好事!安梦如在家里大闹,我们好几个项目眼见着要黄啊!算妈求你了,你回家来,我们从长计议!”

“......”

蒋毅随手扔了手机在床头柜,一双眸深深看我。

“明白了吧,跟着我,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就看你敢不敢。”说着,他松开我,侧身去拿烟盒。

云雾缭绕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却瞬间看清了自己的心。

我低头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他微愣了一秒,随即摁灭了烟,双手捧住我的脸,看到我眼睛深处,轻轻问:“想好了?”

我点头,十分坚定。

他笑得露齿,双眸星亮,笃定地说:“我就知道,你一直在觊觎我。”

如此缱绻的时刻,他偏要打趣我。

没忍住,我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他依旧笑得爽朗:“反正我这个人已经赏给你了,随你咬得尽兴。”

翌日,在高铁上,透过车窗看着倒退的山脉,他问我:“怕吗?”

我没说话,只是更紧地靠在他的胸膛,汲取温暖。

在这份独特的温暖里,我的心渐渐开朗。

一个人来的时候,沿途的风景都是寂寞。

两个人回的时候,前路的荆棘都将是风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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