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狗(小小说)

2022年12月17日23:15:10 故事 1169

文/远村

哑巴狗(小小说) - 天天要闻

疫情反复,在外面打工的刘三山总是干干停停,忙活一年干来,还没有过去正常年景半年挣得多。想想长期下去,家里外头两头都落下下个好,刘三山就听了媳妇的建议:“去他娘那个脚,干脆在家算了,咱也到了花甲之年了,还是回家守着老婆孙子热炕头,不管咋说还得上一头。”

刘三山回了家,想着今年在家守着三四亩地,也不可能会有多大的赚头,开春之后,就和老伴李桂兰琢磨着再干点啥副业赚点钱,也弥补一些放弃出外打工的损失。

也是冥冥之中有福星保佑。刘三山两口子这一琢磨,还真找到了一条赚钱的路子,这路子就是养摇头虫。这一养,到了今年霜降过后,还真大见效益,算下来,能挣五六万元。小试牛刀就旗开得胜,可把刘三山两口兴奋坏了。兴奋之余,可都说:“说到底还得感谢黄毛的祖奶奶。黄毛,黄毛,今天给你炖排骨吃,到时候别忘给你老奶奶也送两块。”

黄毛是条毛色金黄小母狗,带着狼犬柴犬杂交的特征,听到主人叫它,颠颠地跑过来,摇着尾巴,先是“汪汪”叫了两声,接着就迷眼仰脖发出了一声轻快的长嚎,带着明显的狼性。

“唉!说起来,黄大妞也离开人世有快四十来年了!俺真想它。它真是咱家的福星啊!”刘三山说着,就帮着李桂兰收拾炊具,忙活着炖排骨,思绪呢,早回到了爹娘在世时常念叨的三年困难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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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刘三山还没出生,爹娘结婚后五年,生下了大哥金山,二哥银山。到1960年,大哥已经4岁,二哥已经两岁,全村都在一个锅里搅勺把,史称“吃食堂”,吃得到后来连红薯秧子也磨成粉掺到红薯面里,还是没法填饱肚子。女人们从1959年到1961年,三年里基本都饿得绝了经,因此上,在豫西南柳河湾一带,那几年很少有娃子出生。

有道是“民以食为天”。村民们饿得实在是朝不保夕,自然就想些邪法,打起了偷鸡摸狗的主意。牛马驴这样的大牲畜都归生产队集体饲养,老弱的已宰杀改善了大食堂的伙食,猪羊鸡鸭鹅之类的家畜家禽,那几年也很少有人家饲养,人都没吃没喝,哪能养得起它们呢?倒是因为狗们饿极了连人屎青草杂虫也吃,猫们天生会逮老鼠,在村上有些人家还有幸存的。

那还是最饥荒的1960年青黄不接之时,村里就成立了打狗队,以“狗眼看不起穷人,是地富分子的奴才,打死吃掉就当是享受胜利果实”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开始对全村的狗们进行大捕杀。

刘三山家当时有一条正怀孕的母狗,生性温驯,颇通人性,白天一般都眯眼卧在院门口,很少对着行人吠叫,只是到了晚上,碰见生人进了院落才大声叫着报警。这母狗因为很招刘三山的父母和大哥二哥喜爱,就按它的毛色天性,用个女孩的小名起了个昵称叫“黄大妞”。

村上兴起打狗队的时候,黄大妞身上还泛着油光,尽管只是半膘,没有后秋时肥胖健硕,但因为怀着身孕,看去也有七八十斤,若真是捕杀了,总也能得到几十斤狗肉。黄大妞之所以能在村民们饭都吃不上的年月还能皮毛发光,是它掌握了在野地里的生存能力。尤其是在后秋上,地里庄稼虽说不多,可豆丹、蚂蚱蟋蟀蝈蝈等虫子却不难捕到,柳河里也有残存的小鱼小虾和黄鳝、泥鳅、青蛙,田地河坡上还有老鼠、土蛇,有时候还有野兔、野鸡、刺猬等,这些野物儿都能逮了充饥养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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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妞最擅长的是抓豆丹吃。豆丹俗名又叫芝麻虫。这肉虫说是芝麻虫,却很少以芝麻叶为食,最喜欢生在黄豆地和红薯地里。这虫子幼虫外观像桑蚕,通体青色,头上长一只尖角,能长到两寸来长,身体小手指粗细,蠕动着,靠吃庄稼的叶子为生。到了后秋时节,这虫子便钻进了土地里,大部分变成了红色的蛹,这蛹有一寸来长,上头长着由尖角变成的曲别针样的鼻子,尾部却是尖尖的,好几个环节,人一旦从地里挖出它,它就不停地摆动着红色的尖尾巴,煞是好玩。而这蛹过了一个冬季,在第二年又变成了一种灰白色的大蛾子,在夏末秋初开始了产卵的使命。

黄大妞抓豆丹吃野虫子,就是到了青黄不接的农历三月,怀了身孕还有半膘,自然就逃不过打狗队的“狗眼”。有两次打狗队上门抓捕,亏得刘三山的父亲刘明辉得信早,把它捂了嘴藏到床下的红薯窖里,这才暂时躲过了大难。奈何这打狗队在村上拉网似的抓捕,基本上已把大大小小的家犬捕杀净尽,刘明辉眼看黄大妞再藏在家里没吃没喝命将不保,这天半夜,就特地把它从红薯窖中提出来,给它喂了半块预备下的菜窝窝和一只老鼠,摸着它的狗头嘱托:“大妞啊,这光景咱家是实在保不下你和肚子里的娃子们的命了。你听我给你指条活路吧。”

黄大妞两眼正闭着,这就抬头睁眼,看看刘明辉,从嘴里“叽咛”了一声,明显是不愿意。

“大妞啊,不是我狠心撵你,是你藏在家里真难躲过一劫啊!”刘明辉又抱着大妞的头摩挲,说道,“眼下地里的麦苗已经能藏住兔子了,西坡地里的野猫洞、破墓、野树林,都是你的藏身之地。你白天千万猫在那里别动弹,黑天里再出来抓兔子挖老鼠掏蛤蟆洞,等熬过了清明,麦稍一黄,也是你坐月子生小狗的时候,那时候,你藏在麦地里,一家子就不愁吃喝了。”

黄大妞听着主人的叮嘱,又哼唧了两声,好像是听懂了人话。

“今夜里我就护着你出门。”刘明辉见黄大妞认真地听着,就又小声叮咛,“只是你出门了,到地里可千万记住别乱叫唤啊。唉,你不召唤,狗娃们也不敢叫唤啊,一叫可就坏事了!”

叮嘱完了这些,刘明辉起身打开房门,又悄悄地拨开院门,往四下望了望,但见四野寂辽,月光昏暗,已是四五更时分,外边倒是安宁。于是,进门轻唤了一声黄大妞,大妞便摇摇尾巴跟着他。正待出门,老伴张大英却也醒了,醒了却只是长叹一声,把大妞唤到跟前,又摸摸狗头,带着哭腔说:“妞呀,不是俺们狠心,是实在没招了。你先在外躲一阵,等打狗队不闹腾了,家里日子稍稍好过一点,俺就去接你回家啊。去吧,听话啊!”

黄大妞就用鼻子蹭蹭女主人,尔后,听刘明辉轻唤了一声:“大妞,走了!”猫了腰跑出了院门。

一主一狗在暗夜里出门往西,半刻钟就出了村庄。放眼望去,便是一望无际的麦田。有冷风吹过,刘明辉不觉打了个冷战。望望在夜空下用身子摩挲自己裤腿的黄大妞,刘明辉又俯下身子抚摸了一番狗头,轻声说道:“记住,到野地里白天趴着别动,黑地里再出来找吃食。还有,千万可别乱叫啊!”想想,又拍了拍黄大妞的脑袋,说道:“啥人都会有个三灾八难。你躲过了这一劫,俺只要饿不死,咱们早晚还会早早早晚晚在一起的。想你了,我会去看你的。去吧!”

黄大妞又“唧咛”一声,顺着大道跑了,跑出不远,又回头站住,两只闪闪发光的眼睛在夜幕里显得分外明亮,明亮里又浮出虚光,显然是流泪了。刘明辉又轻轻咳嗽了一声,跺跺脚,黄大妞这才扭了头,箭也似跑下了大道,倏乎消失在夜色中的麦田里。

大约是黄大妞夜遁后的月把光景,村上的狗们已被打狗队消灭得再无踪影。没了狗肉汤吃喝的打狗队便散了伙。而田野里的麦子们,这时候尽管还不够壮实,依旧在农历四月里开始拔节灌浆,多少给饥肠辘辘的乡亲们带来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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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节,原来见了人心惊胆战,老远就跑得无了影踪的野兔们却胆大起来,见了在麦田地边薅草的老人小孩,竟敢立起前爪隔着丈把远距离对视,待你扔过去一块土坷垃才不紧不慢地跑进麦垄子里。

一天早上,刘明辉起来扫院子,却见院子里丢着一只足足有四五斤重的大野兔。而院墙头上,显然有什么动物蹬过的痕迹。刘明辉掂着野兔,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生出了一股暖流,又有些酸酸的。

又过了一个星期,刘家的院子里又丢进了一只野鸡。

刘明辉私下里和张大英一商量,还是在随后的好几天里去大西坡转悠了几圈,先是边走边唱着宛梆豫剧中的唱段,后来就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冷不停冒出一句:“可别乱动了你呀,弄不好有危险哩!”

随后月余,院内再无动静。

五月里,割罢麦子,饥荒稍稍减轻,不久,玉米、高粱、芝麻、黄豆、绿豆、红薯等秋庄稼便成片地在原野上铺展开来,青纱帐迎风招展着,又成了野兔、野鸡、刺猬、老鼠们的天堂。

刘明辉这就抽空挎一个草筐子,唱着地方戏,又到大西坡里随意溜达。这天,在一片苞谷地里,刘明辉就听到有动物“唧咛”一声,循声望去,分明是黄大妞趴在垄沟里,尾巴急促地摇动着。

“哎呀,大妞呀!”刘明辉见四下无人,就蹲下身子轻唤,“大妞,过来,过来,叫我看看你!”

黄大妞这就匍匐着朝刘明辉蹭过来。待它警惕地扫视了一番,这便对着青纱帐里低声而悠长地嚎叫了两声,就听见邻近的黄豆地里一阵晃动,从里边一下子蹿出三只黄绒绒的小狗来。一只小狗的嘴巴里,还叼着一只乱动的芝麻虫。

“嘿嘿,大妞呀,你可真中,真当妈了?还把娃们养得恁好!中啊,你中啊!”刘明辉一看,笑着不停地夸赞黄大妞。黄大妞美得用鼻子拱拱这个小狗,又用爪子扒拉扒拉那个小狗,欢快地在玉米垄沟撒着欢儿,显然是在炫耀自己的成就。

“好了,好了!大妞,你还是先带着娃子们躲藏一段吧。我看日子也快好起来了,你娘们再耐心等一段,我能早点叫你们回去就回家呀!”刘明辉生怕暴露了大妞母子们的形踪,就拍拍大妞的头,又一个个爱抚了已经长有半尺高的狗崽们,一挥手,让它们钻进了无边的青纱帐里。青纱帐里随之又响起了几声低沉的长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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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很快就轮回到了1961年的麦收时节,在刘明辉的巡视提醒中,黄大妞母子们又躲过了一次危机时刻。到了这年秋季,红薯又一次丰收,已经解散的大食堂又让柳河湾里家家户户生起了饮烟。

“娃子们,是时候叫咱们大妞一家回来了!”这天,刨完红薯的刘明辉对金山和银山说道,“咱家的大妞和娃子们都藏在那片槐树林里,你们把捡到的那些摇头虫,逮到的蚂蚱都留着给大妞家当见面礼吧。”

金山银山一听,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跟头流水地随着爹爹就往西坡的槐树林跑去。

“大妞啊,带着娃子们出来吧,日子开始好过些了。回家喽!”刘明辉朝林子里大声召唤,两个儿子也连连大叫着:“大妞,出来吃摇头虫。”“还有老扁蚂蚱哩!”

稍等,林子里传来几声长嚎。又等片刻,就见黄大妞首先蹿了出来,随后,又朝林子里轻嚎两声,三只矫健的黄狗又相继跑了出来。大伙正兴奋着,又从林子里跑出了一只半大黑白相间的花狗来,这花狗围着黄大妞摇头摆尾,又警惕地望着刘明辉父子。

“哈哈哈,好你个大妞,真鬼精鬼精哩!”刘明辉大笑着指着俯在地上摇尾巴的黄大妞,对金山银山说,“你们看看吧,大妞真能成精了。过去,它只带小黄狗们出来,连我也不知它还生个小花狗。你们知道为啥不?它是担心小花狗没有掩护色,容易暴露目标哩!”

黄大妞哼唧着,好像是承认主人看透了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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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辉父子带着在外东躲西藏一年多的黄大妞一家回村,很快惊动了柳河湾。三里五村的人都来看稀罕。大家最初都搞不明白,黄大妞和它的4个子女,两公两母,不知道为啥都不会叫出正经的狗吠声,从嗓子里憋出的,都是类似狼嚎的长调。不久,还是金山在逗小花狗时发现了它脖颈上的伤痕,原来是它的声带被咬坏了。而那3只黄狗,也无一例外。

“大妞,老实交代,这几个狗娃的嗓子是你咬坏的吧?”刘明辉佯装恼怒,用手往脖颈上比画,又发出狼嚎,问黄大妞,黄大妞这就发出“呜呜”的悲吟,眼里渗出两滴浊泪来。

张大英见此,就边给黄大妞母子们倒红薯吃,边感叹:“大妞也真不容易啊!娃子们,你们往后可要对它们好!”

正因为念着黄大妞一家的不易和黄大妞的好,这一家子都被刘明辉一家养了起来。黄大妞知道主人家养它们母子不易,加上改不掉吃野物的习性,总是带着一群子孙到庄稼地里逮小动物吃。时不时地,还给主人家叼回一只兔子或野鸡回来。每到秋天,大妞母女又添了小狗,总见它们在小狗面前呕出大口大口的食物来,让小狗们吃得滚瓜溜圆的。1962年秋出生的刘三山三四岁时已经知道,那是“狗沁”,主要成分就是芝麻虫或摇头虫以及蟋蟀蚂蚱的混合物,全是营养丰富的野味。

黄大妞一直活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才闭了眼,算起来也算狗类中的高寿。它闭眼后由刘三山根据爹妈的嘱咐,埋在了柳河湾一处向阳的缓坡上。它的后代,到如今已经繁衍成一种既会狗吠又会狼嚎的一大族群,在柳河湾一带成为看家护院的著名犬种。刘家现在正养着的黄毛,已经是黄大妞的十几代孙,而它还有个活着的老奶奶,也是年近三十的高龄老狗,算来也该向黄大妞的女儿小花狗叫祖姥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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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早听说南方人爱吃芝麻虫,一斤能卖四五十块。那咱要是卖摇头虫,肯定比芝麻虫更值钱!”刘三山凭着这个由黄大妞家族诱发的灵感,这就试出了一个独门生意。因此,就有意留下一部分摇头虫做种虫,喊上大哥二哥两家一道在柳河湾搞起无公害奇虫养殖。

“咱是发家不忘引路人。等公司正式成立那天,带上排骨、芝麻虫,喊上黄毛和它老奶,去黄大妞的墓地,也祭拜祭拜这个给咱家带来好运的好妞,它们的祖先吧!”金山银山一听,拍手叫好。

黄毛听见刘家三兄弟的对话,又叫又嚎地,很欢势。它那奇特的叫声,引来了满河湾亲戚们欢快的呼应,也让疫情尚未完全消散的柳河湾,顿时活泛起来,显得生机盎然,

(本文配图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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