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笔,人间有没有鬼神?”
“你信鬼神?唉……”
“闲聊一下。”
科学的回答是:时空里没有鬼神,只有生物与死物。哲学的回答是:鬼就是戴面具即示假隐真坑害别人的人,神就是有极高智慧且利人利己的人。艺术的回答是:未知而对生存和发展有利的事物是神,反过来,有害的是鬼。在生活与工作中,冒充这那那这的投机分子,也可以称作鬼,而无名英雄便可谓神——因为其对被救者来说是未知的。
“清楚明白!”
一人见解,‘不足为外人道也’。
“信仰宗教算不算迷信?”
嗯。
“为什么呢?”
宗教的根本是人类祖先解释不了的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他们就感性地将之拜作鬼神——好善的是神、坏恶的是鬼。
“本来没有鬼神,是先人们拜出来的。”
“古圣先贤、人中龙凤、英雄豪杰、奸佞强梁等等也会被视作鬼或树作神。”
“对对对。”
“设如你拿个现在的手机到原始部落去逛,‘咔咔咔咔’地给他们拍照,说不准就会被当成危险的鬼给生吃活烧了。
“是是是,电影里见过类似的境况。”
“艺术根于生存、生活而高于生存、生活。”
“诶,我要是装扮成拍肚子的大猩猩呢?”
“或许不会被搞死,因为你对原始部落里的人来说智力低下。
“模仿其它动物也可以,只啊啊叫就行。”
“噷噷噷噷噷噷噷……”
“I would rather have questions that can't be answered than answers that can't be questioned!”
“谁?谁在说话?封笔,你看见人了吗?”
“没有。”
“哼哼哼哼,我,费曼!”
“肺慢?那你就呼吸快点!”
“费曼是个非常厉害的业已故去的物理学家。”
“哦?他说的是哪里的方言?”
“东方没有,应该是西方的。”
“什么意思呢?”
“等等,我拿罗盘翻译一下。”
“罗盘原来是翻译工具?!”
“有了!他说:‘我宁愿要无法回答的问题,也不要不能质疑的答案。’”
“你好嚣张!”
“哎呀,是费曼说的,注意听没!”
“噢噢噢噢,费曼!”
“啊嗯?”
“宇宙中就没有答案,更没有标准答案,答案是人坑自己的玩意!”
“我当然知道,要不我咋这样说呢?”
“你很牛哔是吧?封笔,弄他!”
“闪一边,别插嘴。费曼,‘没有答案’是不是一个答案?”
“哎哟喔呲嗷,我喜欢这个问题!快把我从坟圈子里挖出来,我要继续思考!”
“啊——嘛咪嘛咪,哄!”
“你也会念咒?搞定费曼没有?”
“不出意外,如你所愿。”
“I have no responsibility to be like they expect me to be!”
“出意外了!他还在说话!”
“我没有义务活成别人希望的样子…这话我以前也说过。”
“啊?!你不会被费曼附体了吧?!”
“咦唏,瞎扯淡!费曼,你竟然和我认识一致!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啊——嗯?”
你怎么发出残喘的声音,是哪不得劲吗?
“刚才,你把我,封印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哈嗤,玫瑰解穴手!”
“你扎烂我算了!”
“又不好意思了!棉花解穴手!”
“手,手,手,赶紧拿走,快把我戳散架了!”
“封印,你能戳到他?”
“咋还叫我封印了还……”
“我也不好意思,受惊吓了……散架呢?”
“是费曼!”
“嗨嗨嗨,是是是!”
“啊嗯?解封了,谢谢你哈,自封!”
“又被改称‘自封’了……费曼,你躺好,安息吧,别添乱了,好不好?”
“好,再见再见!”
跋
你能挖掘多深的人性恶的深度,就能探索多高的人性善的高度。——秦皖琼 壬寅年九月十四亥时初刻 椰城海口陋室
“封笔,是不是,人有多恶就有多善,人有多善就有多恶?”
“你领会的不错。人能打多深的井,也就能捅多大的窟窿,——如何让人多打井少捅窟窿甚或只打井不捅窟窿,才是你我大家该当思考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