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大庙的那些年那些事儿》(第196)

2022年10月08日07:56:59 故事 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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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跛脚影响相亲的效果,媒人煞费苦心又找对方商量,改变了原定的由国民往过走,对方假装选布料等着看的计划,改由国民在供销社卖书柜台前假装买书,由女方往过走。

二人见面打了“对光”之后,因为国民是老师,有点儿斯斯文文的,见面还有些脸红,女方倒是大大方方,也假装买书,向国民讨教,交谈了几句话后就直接同意了。

毕竟从死山沟沟里嫁到了大川,还是老师挺体面,虽然年龄相差有点儿大,但那不是问题。

因为女方眉眼之间长得颇有几分和樱桃神似,国民老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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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夜长梦多,国民的父亲决定快刀斩乱麻,连订婚都免了,想直接结婚。

介绍人的巧舌如簧让对方也同意了,找“先生”一掐算,十全十美,双喜临门,结婚的日子就定在了腊月二十。

婚事的敲定,算是了了一家子人的心事。从腊月初十开始,就紧锣密鼓地张罗结婚的事,粉刷了屋子,请来了营子里的“支宾”。

所谓“支宾”,就是说话明白,说出去的话有人听,办事准成,在营子里有一定威信和人缘儿的人。

再厚着脸皮找亲戚,求乡邻,东挪西凑了几百块钱。又从小队会计家赊了猪肉,从左邻右舍借了米面。腊月十二过了“大礼”,彩礼钱三百元人民币,外带“四大件”中的手表、自行车,还有好多布料。这还多亏介绍人硬棒,要不“四大件”中的缝纫机、收音机也得一起买,经过介绍人的拍胸脯打保票,这两件可以延期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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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的头一天,就提前约来了远远近近的亲戚,又请了营子里的人帮忙。如果不是队长跑了好几趟,又看在国民老师的面子上,冲他爹,估计没有几个人来帮忙。帮忙的人,借圆桌,借凳子,借碟子碗,借酒壶酒盅子,忙得不亦乐乎。

腊月二十的当天早上,队长就指派队里的江姓车老板子赶马车接亲。然后安排人在东屋放了桌子写礼,接待“随份子”的人。随份子拿钱的,一般两元或者四元,至亲或者关系好的,会随六元。大多本营子的邻居都不随钱,而是送结婚用的东西。脸盆、毛巾、香皂、镜子、枕巾枕套、被面都可以作为随份子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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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来的厨师开始做菜。本来按照一开始的商议,要做“三四席”。就是四凉四热四过油,比较讲究。可临到婚宴了,东家又变了卦,改为“八大盘”,说是人多了招待的费用远远超出了预算。随完份子的人们,仨一堆俩一伙地唠着闲磕,等着新媳妇儿的到来。

去时候一挂马车,回来的时候变成了四挂马车。另外三挂马车上坐的好几十号人都是送亲的七大姑八大姨,或者根本没有一点儿亲戚关系的同村人,摆明了是来吃大户。

在介绍人的强烈要求下,女方家长本想留作自用的手表和自行车出现在了娘家陪送的嫁妆里。按照当时农村接亲的惯例,出发前,“支宾”的要替东家把车老板子安排好。谁知“支宾”的临时有了急事,知道国民爸爸小垫儿,再三嘱咐千万可安排好车老板子之后去办事了。

国民爸爸压根儿就没把“支宾”的话放在二斤半上,该给的香烟没给,该给的喜糖没给,该叫车老板子吃的早饭没吃。车老板子就很不高兴,一肚子不开心地去了。等接新媳妇儿回来到了塔子山根儿,离国民家不远了,突然两只车胎都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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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亲们不能等,三挂马车拉着新亲浩浩荡荡地先来了。等把新亲迎进了门里,国民爸妈的脸子瞬间就拉到了脚背上,来的新亲也太多了,这得多造出多少开销啊。在队长和“支宾”的压制下,两口子才没有发作出来。

听说接新媳妇儿的马车坏在了半道,队里的另一挂马车出门拉东西还没回来,队长赶紧去北队借马车。可北队的队长一听是国民的爸爸用,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不行,不行,马车是在家,可这两天牲口太乏了,得歇歇脚”。说出天花来就是不借,队长无精打采地回来了。

想了一圈没有办法,大“支宾”的急中生智:“咱不求他们,队里刚买的大儿马子在饲养院呢,用它去接,反正没多远”。马上打发人牵着高头大马去了。可到了地方,新媳妇儿不干了,说啥也不上马,急得娶亲客(qie,读三声)大冬天热汗直流。没办法的情况下,娶亲客答应加双倍配压腰钱,加之新媳妇儿也冻得实在受不了了,才不情不愿地在别人的搀扶下骑上了大儿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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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总算是接回来了,到了大门口,新媳妇儿坐在大儿马子身上说啥都不下来了。因为娶亲客未经东家同意,擅自做主,说好的双倍压腰钱,国民爸爸就不掏了。双方僵持不下,互不相让,现场气氛尴尬到了一定的程度。

这时候,贵为公社书记秘书的国民老师的本家大哥出面了。平时跟着公社书记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惯了,见“支宾”的和娶亲客说话都不好使,心想一个山沟沟里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涨冒啥啊。便毛遂自荐地来到近前,粗门大嗓地喊道:“兄弟媳妇儿,我是国民的大哥,在公社给书记当秘书呢。不就差点儿压腰钱配不上嘛,多大个事儿啊。要是真配不上,冲我说,我给你配。你赶紧着下儿马子吧。这么冷的天儿,你也别拿自己当个人物似的,一营子人都等你自己呢,麻利地利索地”。

言语之间,就多了一些横鼻子遛眼儿的霸道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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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知道这位新媳妇儿的来历,别看长得跟樱桃有点儿相似,可脾气秉性却跟樱桃截然不同,不光脾气火爆,而且几次进过赤峰的县城里,帮当官儿的人家看过孩子,也就是现在的保姆,并不是十足的唯唯诺诺的乡下女人。

想着男方家本来车换儿马子就失礼在先,承诺的压腰钱又推托不给,现在还牛逼哄哄地训起人来,真拿我山沟沟人不当人了,真以为我好欺负了。我虽然生在山沟,长在山沟,可我不是任人揉捏的软山芋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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