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往事随风

2022年10月02日12:34:18 故事 1971


短篇小说,往事随风 - 天天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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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页,

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那段非人生活的经历,让我尝受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几个月后我在那个黑暗的小屋里,生下了我的女儿……。

一个金秋十月的早晨,伴随着几声鸟儿的吟唱,一个女婴的哭声,打破了那宁静的小山村。白老四听到孩子的哭声,在门外焦急的问:“妈,她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有孙女了,我当奶奶了……”小老太欢悦的说:

听说我生了个闺女,白老四把他那张黑黝黝的脸拉的老长,嘴里骂道:

“妈的,这个没用的女人,成心和我做对,我想要个儿子,她偏偏生了个丫头。好,你不让我好过,就别怪我折腾你。没别的办法,接着给我生,反正我有都是力气。啥时候,给我生下个儿子,啥时候再罢休。”

听到他说这种话,我心里很烦躁,也挺悲哀,偏偏这时候女儿又哭了起来,我说道:“你哭啥啊!该哭的应该是我……。”

凭良心说;小老太这个人真的不错。我坐月子那些日子,她是一心一意的伺候我,使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可不管她怎么伺候我,我看见她们娘俩就烦,心里总是想,是你们娘俩毁了我的一生。看见那个白老四我更是恨的咬牙切齿,恨不能亲手杀了他。他好像是看出来了我对他的恨。所以,他从来不在这个小屋过夜,每次把我霍霍完,他穿上衣服就走。

一次孩子啼哭,我没有去哄,自己凝神默想;我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原来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呢……。

“阿芳啊!孩子哭了,你怎么不哄哄……”小老太一脸不高兴的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屋的。

我恨恨地说:“要哄你哄,她又不是我的孩子。”然后,我又小声地,说:“她就是个野种。”

小老太听了我的话,马上不高兴了,拉着脸,说:“你这叫什么话,不管是谁的种,她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看那鼻子,眼睛长得多像你——阿芳啊!孩子生下来挺多天了,到现在还没起名呢!你是个文化人,就给她起个名字吧!”

我听了小老太的话,想了想,觉得这孩子虽然是我生的,可她不是我为爱人所生的,胡乱给她取个名算了。

这时,我透过小窗户往外看了看,见外面的太阳刚刚从那边的山上升起,菜园子里那些渐渐枯萎的草叶上挂满了,一串串晶莹剔透的露水珠,心里马上有了。我说:“就叫她露儿吧!你们家姓白,她就叫白露。”

“白露,露儿、这个名字好……”小老太高兴的笑逐颜开。

3,

然而,从我失踪的那一刻起,江城市的公安干警们就不停的在寻找我。到了我被拐卖的第三个年头,我女儿一岁多一点时,案情终于有了进展,我迎来了曙光。

那是春天的一个上午,白老四让我在后山的一块田地里干活。十点多钟,我正挥舞着镢头翻地,从后山的小路上走过来俩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他们俩身手敏捷的走到我身边,一人来到我跟前,一人在后面张望着什么。我很好奇的看着这俩位陌生人,心里想他们俩是干什么的,莫不是白老四的人吧!或许他们俩是酒色之徒,想要非礼我……想到这,我心里一阵战栗,颤抖的,说:“你们俩想干嘛?跟你们说,可别乱来啊!白老四也不是好惹的。真的,白老四是一个打架不要命的主……”

就听我身边那个人温和的,说:“你是田瑞芳吧!我们俩是江城的警察——为了你的案子,我们已经奔波了好多天。”

我看了看他们俩,心里矛盾的很。主观的意识,盼望着他们是警察,但又怕他们是白老四的同伙,或者是白老四为了钱,又把我卖给别人……。

正在我冥思遐想之时,我身边那个人用焦急的口气,说:“田瑞芳,我们俩真的是警察。不信你看看我的证件……”说着话,那个人从上衣兜里掏出了证件。


我看到了证件上那金色的盾牌,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心里说:警察同志,我盼着你们来解救我,已经盼了两年多了……。

身边那位警察看我有些激动,就安慰我,说:“田瑞芳,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你得赶紧的跟着我们走——这个地区,民风剽悍,耽误时间长了,怕出现什么意外……”

我一听心里也着了急,想立刻就跟着他们走。可我刚要迈步,突然想到了孩子,心里想我是不是应该把她带走呢?想到这,我焦急的说:

“我的孩子还在家里面呢,我是不是应该把她也带走啊?”

身边的那位警察,说:“不行,现在你要回去,就暴露目标了,我们就很难走出去了,孩子以后我们再想办法……”

我叹了口气,心里说:“闺女,别怪妈妈心狠,我也是没办法啊!于是,我跟着他们俩奔着后山走去。

当我们走到后山梁时,在崎岖的山路上,白老四和俩个村民早已等在那里。他们手里拿着胳膊粗、一米左右长的木棒,凶神恶煞般的堵住了路。

白老四嘴里叼着烟,乜着眼、手里掂着木棒,见我们走到近处。把叼着的烟往地下一吐,说:“那里来的野汉子,色天包天,青天白日下,竟然想拐走我的媳妇……

俩个便衣警察,岁数是一大一小,年长的那位身材魁梧,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一脸正气,一双眼睛能摄人心魄——年青的那位,个头也不矮,瘦削干练,好像是身手不凡。

他们俩见白老四一行人挡住了去路,俩个人相互看了一下,好像是说:“妈的,不想发生的情况,还是来了。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几个毛贼,怕他作甚……。”

年长的那位看了看站在前面的白老四,说:“你就是那个拐骗妇女的白老四……。”

白老四眨了眨眼睛,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错,我就是白老四。不过我可没有拐骗妇女,我这媳妇是花钱买来的,村子里的人都能给我作证——喂!你们俩是干什么的,凭什么多管闲事……。”

“我们俩是干这个的!”年长的那位便把警察证件掏了出来,在白老四眼前晃了晃,说:

“假的吧!别拿那玩意吓唬我,我不怕。俩位兄弟伸手啊!来把他们俩撂倒……”

说着,白老四挥舞着木棒向俩个便衣打来。边打边说:“强子,你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拽家去。”

这时我吓得浑身哆嗦起来。俩个便衣看了看,年长的那位说:“张杰,你保护着田瑞芳先走。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交给我处理……。”

“不,罗头,还是让我收拾他们吧!”

“这是命令,赶紧执行……”

那个张杰不情愿的,架起我往山梁上跑。

那个,罗头,真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警察,他不恋战。他一个擒拿手,就把靠近他的那个村民制住——可当他一回头,白老四的木棒就到了他的跟前。他来不及多想用粗壮的胳膊一挡,微微的皱了一下眉,看来那木棒的份量不轻。这一棒可把他打急了,他暴了几句粗口:“我日你奶奶的,没想到你个小兔崽子还挺狠——妈的,看咱们谁能狠过谁。”

说完,他对着白老四拿木棒的那只手,就飞起一脚。这一脚踢的白老四,“妈啊!”一声惨叫。接着没等白老四反应过来,一招擒拿手,就把白老四的右胳膊背到背后,痛的白老四的脸、刷的就掉下豆粒般大的汗珠。

白老四瞬间被罗头制住,本来想要告饶。忽然,见山路那边呼拉拉地跑过来一群村民,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心里就来了底。大声喊道:“老少爷们们,帮我把那女人追回来,晚上我请客……”

罗头一看这形势不利,怎么办呢?妈的,看来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想到这,他从腰带上拨出来手枪,右手把枪举起来,大声喝道:“我看你们谁敢强抢民女……”

这帽子扣的可不轻,强抢民女是要做牢的,这道理村民们还是懂的。就见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白老四一看众人停住了脚步,也急了,他忙说:“别听他瞎忽悠,他拿个棒槌你们就当针了;谁知道他手里拿的那玩意,是不是个玩具枪,别上当。再说了那个女人是我媳妇,她要跟别人跑了,我拦她有错吗?乡亲们!看在我们大家都是吃一个井水的份上,就帮帮我吧……。”

白老四这么煽情的一说,有几个人就开始蠢蠢欲动,想过来帮忙。罗头一看,这样对持着是镇不住这些人的,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我宁可犯错误,今天也得把田瑞芳救走。想到这,手指头一勾枪机,“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呼啸着飞向天空。

这一声枪响,彻底的镇住了那些剽悍的山民。就见他们一个傻傻的、像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路上。白老四也吓的直哆嗦,心想,我可不能为了一个女人玩命……。”

罗头一看,心想这时不走,还待何时,摔下白老四的那只胳膊,一阵风似的追向我和张杰……

罗头和张杰把我带回到江城临江派出所。他们俩又自己掏腰包,给我买了一身行头,又让我去洗澡。我看他们俩是自己掏钱,就不肯去。他们俩却说:“去洗洗吧!冲冲晦气……”

我一想也是。可是想去、又不好意思接他们俩给的钱。他们俩看出来我的窘相,就半开玩笑的,说:“这钱就算我们俩给你投的资,等你将来发了大财,当了大老板,老总,记得一定要百倍的还我们……。”

末完待续,

2022年9月18日,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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