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时期,金陵有个名叫段浪的秀才,到了适婚的年岁,在媒人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位叫崔以乐的姑娘,二人相处了一段时日后,便定下婚事,婚后段浪入赘到了崔家,跟崔以乐以及崔母一同居住。
为了迎接婚事,崔家在婚前将房子给翻新了一遍,还在院子里新建了几间房屋,段浪和崔以乐就居住在新房里,这日傍晚,段浪躺在床上休息,突然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惊醒,他在房间里找到了血迹的来源,竟是房间里的一块墙壁。
墙壁上血迹斑斑,上面的血液顺着墙角流到了地上,在地面汇聚成了一滩,段浪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怪异,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妻子,夫妻二人都想要得知其中的真相,就将家里用来除草的铲子找了出来,慢慢的将墙壁给拆开查看,竟在墙壁里发现了个满头鲜血的男人。
段浪将男人在地上摆好,找块抹布将男人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崔以乐见到男人的面容后竟是失声痛哭了起来,此人正是她失踪了两个月的父亲崔承阳。
次日一早,段浪将这件事情上报到了官府,仵作验尸完了之后,确认崔承阳死于他杀,官府对每个与崔承阳有关系的人都展开了一系列调查,最终竟是将幕后真凶锁定到了崔以乐身上,认定崔以乐就是杀人凶手,还将崔以乐给绑了起来,押送到了官府。
段浪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他这一报案竟是将自己的妻子给送了进去,且崔以乐一个连杀鸡都不敢的人,怎么可能动手去杀人?段浪想要将崔以乐救出来,可面对威严的官府,他竟是一筹莫展,正当段浪为此犯愁的时候,官府再次传来消息,称另一幕后真凶前来投案自首。
段浪慌忙去到了县衙,见到了前来自首的真凶,竟是夫妻俩都非常敬重的崔母。
崔母二十年前之所以嫁给崔承阳,完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后与崔承阳的生活不尽人意,成天都在吵闹,甚至不惜对彼此动手动脚。崔母毕竟是个女子,而崔承阳是个七尺高的壮汉,她根本不是崔承阳的对手,她本想与崔承阳和离,却在这节骨眼上怀了身孕,她不想给自己的孩子找后爹,担心孩子将来遭受到虐待还有人们的歧视,这才勉强凑合着和崔承阳生活了这么多年。
自从崔以乐出生后,她就是唯一维系崔母与崔承阳婚姻的唯一纽带,然而崔以乐的降世并没有让崔承阳做出任何改变,他照旧成天对着崔母不是打就是骂,甚至还染上了嗜酒与赌博的恶习,将家里的钱财挥霍一空。
后来,随着崔以乐的渐渐长大,变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崔承阳竟将心思打在了崔以乐身上,他和镇上的一名老财主商量好,要将崔以乐嫁给年过半百的老财主做第十二房妾室,届时老财主会给崔承阳五十两银子做聘礼。
崔母私下打听过,老财主与崔承阳是一个德行,他的妾室要是敢不听他的话,他就会对妾室打骂,崔母不想让闺女和她一样受这样的苦楚,死活不肯答应这门婚事。
然而崔母的话根本不管用,崔承阳收了五十两银子,将崔以乐跟老财主的婚事给定了下来。最后关头崔母与崔承阳因这事发生了冲突,崔承阳连着给了崔母好几巴掌,崔母为了反抗,就抄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花瓶,朝着崔承阳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崔承阳就此离世,事后崔母感到后怕不已,她担心这件事情被人发现,就用工具将崔承阳的尸身封存到了墙壁里,对外谎称崔承阳失踪,她还火速的帮闺女找了门亲事,段浪这才娶到崔以乐为妻。
令崔母没想到的是,她将墙壁彻得竟在半夜渗出了血水,还被段浪给刨开。
其实,县官早就发现了崔母身上的异样,却找不到罪证,就抓住了崔母爱女的弱点,将崔以乐给抓了起来,崔母果真就此来到了县衙,还讲明白了一切真相。
崔母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因她态度良好,县衙最终判处她终生监禁,免除了死刑,段浪带着崔以乐回到了家中,一起过着安定的生活,偶尔也去监牢探望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