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诚家住小山村,与老父老母一起生活,靠着一点贫瘠的土地,勉强维持生计。家中除了几间破瓦房外,就只有一头老牛最值钱。偏偏孙诚性情懒惰不愿劳作,三十多岁还游手好闲,全靠老父母下田干活养活他。
这年孙诚老父得了病,花了家中仅剩的一点钱请来郎中,诊治抓药也不见好转。孙诚每天早上起床看一眼老父,便就出门去了,任由老母照顾老父,自己在外面偷鸡摸狗吃喝玩乐。
贫瘠的土地
老父本就身体不好,得了重病熬了一个月,眼见着就要不行了,躺在床上和老伴儿泪流满面,气自己命薄、气儿子不孝。老牛似乎也知道他时日无多,伸个大脑袋在窗前探望,低低地发出叫声很是凄凉。几天后,孙诚老父撒手西归,老母哭得死去活来。孙诚倒没有多大悲伤情绪,披着麻戴着孝,依旧与人谈笑风生,也不管别人异样的眼光。过了头七将老父下葬后,恢复了以往游手好闲的生活。
老母拉住他苦劝道:“儿呀,如今家中就只有你一个劳力,我年迈体弱,无法耕种,你要是再不下田干活,咱娘俩可就没得吃了。”孙诚皱眉道:“我在外面朋友众多,倒不愁吃喝,娘你把田地租出去,换些口粮度日吧。”老母叹气,无可奈何。老牛似乎是听见了孙诚的混账话,在一旁气得直喘粗气。当天晚间孙诚喝醉了酒,回来倒头就睡。睡到半夜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牛顶开了他的房门,来到他的床前。
孙诚
孙诚觉得床前有个什么东西,睁开眼吓了一大跳。老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勾勾盯着他看。孙诚怒骂道:“你个畜生,大晚上不去睡觉跑到我房里做什么?吓死我了。”不料老牛却突然嘴巴一动说出了人话:“好你个逆子,你爹在世时勤劳耕种,保你衣食。如今他病亡,你就该挑起家中重担,赡养老母。可你却依旧吃喝玩乐不管不顾,枉为人子!”
孙诚惊了一惊,结结巴巴道:“你………你会说人话!”老牛道:“我被你爹养了十来年,无意间开了灵智,自然能说人话。你若是今后依然如此混账行径,我便代你爹好好管教你,你好自为之。”老牛说完,退出了孙诚的房间。孙诚毫无睡意,惊魂未定,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绕开老牛出门而去,不久后找来七八个混混,骂骂咧咧踹开家门,进到院中牛棚,要找老牛麻烦。
孙诚老父母
孙诚恶狠狠道:“你个老牛,安心做个畜生便好,如何又多管闲事,口出人言教训我?今天我便将你宰杀吃肉,看你还来管教我。”此时老牛却并不言语,满脸悲凉之色,眼中淌出泪水。老母听见外面闹哄哄,出门一看,见孙诚带着一帮人要打老牛,气得说不出话来,晕倒在地。孙诚不管老母死活,七八人一拥而上,大木棒打在老牛身上,不多时就将老牛打死了。而后又找出宰刀,将老牛大卸八块,剥皮吃肉。
老牛
孙诚与几个混混吃饱喝足,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可不一会儿猛然惊醒,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背上的皮肉火辣辣的疼痛,实在难以忍受。他急忙起床冲到院子中,打上来一桶凉水浇在身上,但背上的疼痛丝毫不减。孙诚在院子中跳来跳去又哭又喊,感觉背上像是被千条万条钢鞭不停鞭打。折腾了一会儿,喘着粗气,没了力气,爬到床上俯卧惨叫。就这样惨叫了三天三夜,背上渗出丝丝血痕,活生生疼死在床上。
左邻右舍可怜孙诚老母,接连丧夫丧子,帮她将孙诚入殓埋葬。有人猜测道:“孙诚伙同他人活生生打死了老牛,结果也应验在自己身上,所以背上疼痛力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