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奶奶的紫砂壶里永远沏着酽茶,午睡前总要咕咚灌上两大杯,说是"提神解乏"。老藤椅边的搪瓷缸积着褐色的茶垢,像极了血管里沉淀的陈年旧疾。
那日晌午,她照例灌完浓茶歪在藤椅上打盹。蝉鸣声里,她梦见自己变成条鱼在茶汤里扑腾,醒来时半边身子却像压了磨盘动弹不得。急救车鸣笛声惊飞了屋檐下的家雀,神经科林主任指着CT片直叹气:"您这脑血管堵得比茶壶嘴还瓷实!"
原来二十年的浓茶午睡,早把她的血管浸成了老茶壶——茶碱让血液稠得像隔夜茶渣,猛然起身时血浪拍得脑壳嗡嗡响。最揪心的是上周儿子送的安神枕,她嫌"没茶香"丢在柜顶,如今倒成了复健时的救命稻草。
如今她的紫砂壶泡起了枸杞菊,藤椅扶手上绑着"慢起慢坐"的布条。巷口遇见老姐妹端茶杯,她拍着康复的右腿直摆手:"这午觉啊,可比小孙子还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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