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26日,一条关于伍佰的热搜冲进了微博热搜的前10位。热搜里写道:“伍佰,不用自己唱的演唱会”。伍佰还颇为有趣地认真发了个微博,回应道:
这不是事实,我有唱!
这就是真实的伍佰,舞台的张力从来不需要花里胡哨的特技,自带“电风扇”的伍佰,那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是那个年代那个砸碎巨石的温柔。
关于伍佰的回忆,最该感谢的是那时候的点歌台吧。一首2元对那时候还是学生的我来说,就如天价一般。或许我该感谢土豪,那时候总有人点播各种歌曲和动画片。这其中,最受欢迎的歌曲必定是伍佰的歌,从《挪威的森林》到《爱你一万年》,从《痛哭的人》到《世界第一等》,从早到晚,都是伍佰。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嘉义市,槟榔店里有一个小孩子,看上去和其他小孩并没有什么不同。
有一次考试,他五门功课都考了满分,“如愿以偿”获得了伍佰的称号,这个看上去本来如同戏谑的外号,却成为一个叫做吴俊霖的小孩在日后留给华语乐坛的潮流印记。
如果问那时候的伍佰是否会成为一个音乐人,我那时候伍佰的答案大概是否定的。当时,他梦想当个画家。不过,那时候学画画需要投入大量的成本,这显然不是一个乡村槟榔店里的小孩该奢望的梦想。
大概小孩子总渴望和别人不一样吧,放弃了画画的伍佰机缘巧合下开始努力成为一名吉他手。他成绩本来不错,在当时选择音乐总有几分离经叛道,只不过嘴上念叨着“三分钟热度”的大人们却低估了伍佰的决心。
就这样,渴望做音乐的伍佰一个人去了台北闯荡,只不过初到台北的他离成名似乎还远着呢。
伍佰当时住在台北的一间小屋里,后来回忆的时候,伍佰说道:
遇到台风的时候,屋顶是经常会被掀掉的。
房间里的家具都是捡回来的,更别提那摇摇欲坠的墙壁,唯一属于伍佰的大概就是那满房间的音乐吧。
普通人羞于启齿的开口借钱,对伍佰来说却是家常便饭,他人生的第一把吉他就是找朋友借了几千块买来的。为了能留在台北,他当过地摊小哥、卖过保险,不过他最喜欢的工作却是卖乐器。
和一般业务员专注于卖乐器拿提成不同,伍佰大概是那个不被老板喜欢的员工吧,毕竟他总是忘了卖乐器,而在那自顾自地弹着吉他。
伍佰被至少5个琴行的老板炒鱿鱼,换来的是他在音乐世界里的独舞。
如果不让我唱国语歌,那么随你们,我依然要唱国语歌。
20岁出头的伍佰,其实在酒吧里是很受欢迎的,只不过那时候的人们总是觉得英语歌好听,不愿意听国语歌。虽然吸引客人越多能给伍佰带来更多的收入,但伍佰却宁可赚不到钱也要唱自己写的国语歌。
曾经看到这样一个评论伍佰的话语:
伍佰,让人一言难尽的脸,让人一言难尽的嗓子,让人一听却总是上头。
棱角分明的脸和扎着马尾的长发,有时候还戴着一副墨镜,伍佰说不上帅,却是那个年代最需要情感宣泄的观众最喜欢的明星之一。喜欢伍佰,成了那个年代的年轻人最潮的事情。
很多人认为在伍佰之前,宝岛没有真正的摇滚歌手,至少倪重华是这么认为的。
伍佰的音乐就如蓄势迸发的活火山,在没有登台时他并不显眼,一旦登台,就如火山一样迸发,弹吉他时充满了力量感,歌唱时声音就如迎面而来的火车,直接呼啸冲过演唱会每一寸空间。
伍佰也曾经为他这样演出方式可能会吓到女粉丝而痛哭。是的,冷酷的伍佰痛哭了。
伍佰组了个乐队,这个仅仅配合了10分钟的乐队就这样在1992年成立了。这些人用几十年的坚守,让这个China Blue的摇滚乐队屹立在华语音乐圈。
伍佰的音乐之路其实并不顺利,第一个专辑《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换来的仅仅只是8万张的销量,而第二张专辑《浪人情歌》依旧也是不太理想。不过,在音乐的崎岖小道里,虽然磕磕碰碰,伍佰用自己的方式却终究走到了山上的殿堂。
1995年,一场传奇真正开始上演。
1995年,伍佰和他的乐队在Live-A-Go-Go的酒吧里尽情歌唱,也许是他们的卖力演奏让现场观众沉浸其中。所有人开始放声歌唱,甚至嫌弃啤酒桌碍眼,全部搬开,所有的观众用空酒瓶在地上敲击,嘴上唱着的满是《爱你一万年》。
就这样,伍佰和他的乐队一路走到了现在。
伍佰是个温柔的人吗?与舞台上那震撼而充满力量感的表演不同,伍佰在歌词里满是对人、对世界的温柔。
伍佰曾经在《光和热》演唱会上谈到《树风》这首歌的由来,他说“好的歌,在很久以后,依然会产生令人很满足的效果。
那时候,伍佰在帮黄美珍制作唱片时,问道王美珍家住在哪里,王美珍告诉他在台东的一个地方。伍佰谷歌了下后发现:“哇,你家没有路耶,你家都是树耶”。
伍佰就想到黄美珍晚上回到家后听到的会是“风吹到树的声音”,就这样伍佰帮黄美珍写下了《树风》这首歌:
满满的寂寞,溢出的是解脱。不该是沉默,出现在这风口。
与一些成名后总想单飞的明星不同,伍佰对自己的乐队总是赤子之心,他不愿意假唱,更不愿意独自去演唱。
“我要和我的乐队一起”,就这样二十几年,他们始终如一。
跑题
按惯例,跑题一波。
在写这首歌时,拿出了尘封已久的MP3,试了下还能用,调到了《突然的自我》,我还没弄懂自己的自我,但在音乐中看伍佰呈现着他的自我。
伍佰大概会诧异,“你们是来看我唱歌给你们,还是你们花钱来让我看你们唱KTV的?”。只是对于我们而言,
热带地区出身的伍佰,就如那热带气候,永远炙热,炙热到能让处在低潮寒冷的我们也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