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孩怕遭日军侮辱,躲在房内顶棚上,被日军发现后惨遭烧死

郑州是中原交通枢纽,战略要地,日军为早日吞没中华,曾多次对郑州狂轰滥炸。

一九三八年二月十四日,这天恰是我国农历正月十 五小年节,广大人民群众正准备节日饭菜,早上八点许,突然日本飞机十五架,从北边飞来,在郑州火车站上空低飞盘旋,轮番扔下炸弹六十多枚,使来往旅客稠密的火车站和商业繁盛的大同路德化街,以及附近的福寿街、顺河街、三多里、朝阳街、万顺街、老坟岗等街道,均遭轰炸。

一刹那,浓烟弥漫,房屋倒塌,血肉横飞,尸体遍地,火车站前边的五洲旅社、河南饭店、华东旅社多被炸毁,特别是华阳春浴池被炸的更惨。华阳春浴池,是当时郑州知名的最高一座大楼,上下四层。有一百三十多个房间,职工一百多名,日夜营业,一层二层是中西餐厅,三层四层是盆塘客间、单间雅座,备有电梯,每天来往客人达一千余人。

一声巨响把这座大楼炸成一片废墟,死伤达六百多人,扒出来活着的只有三人,北顺城街的服务公司退休老工人赵长海和西安市自来水厂退休老工人李汉云就是当时的幸存者。

据赵长海说:“当时微微听到扒砖响声,就轮着高声喊:'救命吧,救救命吧,下边压的有人呀!’到第三天才把我们三人扒出来。当时我和李汉云还能被人扶着走,我们华阳春会计王洪恩,只会呼吸,不会说话,后来听说抬到他家就死啦。”

据郑州市第三建筑公司退休工人王庆安和市服务公司退休老工人刘德甫说:“当时去扒人的多是华阳春工人家属,也有雇来的人扒的,扒出来的尸体很多被炸或砸的缺腿少肢的、头烂的,有的从衣物上认为是自己的亲人,就抬走啦,这样哭着扒着、认着,相继扒了二十多天。”

八十多岁的满志禺说:“一九三八年农历正月十五、家里正准备过节饭菜,断到普报响里一家人赶紧躲进防空洞,日本飞机扔院里一个炸弹,炸毁我三间房。飞机走后,全家就赶紧出洞向乡下跑,路过三益街,看到一片房子被炸坏,旁边有九具被炸的尸体。”

六十三岁的丁宝珍说:“正月十五日早起到福寿街三义水果行买些货,忽然拉起警报,我跟着大家跑进防空洞里,接着扔开炸弹,出来一看,几处房都炸塌了,死的片要有三十多人。走到三多里,看到一品香饭店也炸成一堆乱砖碎瓦。”

自从正月十五以后,敌机基本上天天来,有时扔几个炸弹,有吋只旋几圈吓人。一九三八年三月二十三日早上,日机一架,自火车站低飞沿马寨、小赵寨往下扔了四枚炸弹,其中一枚扔到小赵寨街中防空沟口上,炸死三人,防空洞口炸塌,闷死在里边六十多人,扒出来全死啦。其余两枚扔到小赵寨村南地,一个炸弹坑就死六人。

一九三八年五月,五架日本飞机空袭郑州火车站,扔在大同路西口炮楼边一个炸弹,把炮楼震塌,躲在下边的人扒出来十个,死了三个。八月又来十架日机,扔到朝阳街一号院两枚炸弹,炸毁三间房、一个大门楼,躲在门楼下边四十多人全部炸死,住在这院的张家两口也被炸死。还有一家四口,炸死三口,只剩下一个小女孩。

一九三九年麦子熟时,日机数架,又来轰炸郑州。一枚炸弹扔在延陵街牛公馆旁边,把朱兆义家的墙炸塌,倒在防空洞口上,闷死四十多人。

根据初步调查访问,收集材料,日本飞机自从一九三八年二月十四日以来,先后轰炸郑州多次。仅郑州西关、火车站附近,被炸死炸伤的人就有近两千人,炸毁各种房屋达三千多间,各种财物损失严重。

日军侵入郑州以后,到处烧杀抢劫、奸淫掳掠,把郑州西关外的蜜蜂张、菜王、水车园、甫寨、兑周等村群众赶出村外,连村庄和土地圈进二千多亩,作为日军修理汽车厂,周围安上铁丝网,抓来民工达一千多人,为他们做苦力。仅菜王的房子就被扒掉三百多间,使人民流离失所,无处安身。

郑州西关和各村三百多人被抓。李庆合说:“日军二次侵入郑州,到处抓人扛东西、带路,把我村(菜王)李振中、王景生、张生贵、王太和和贾家门村的贾天俊、贾治中、马志和等十多人抓去背子弹箱到黄岗寺,王太和、贾天俊、马志和三人,至今死不见尸,活不见人。”

顺河街崔洪宾说:“我和马秀珍的丈夫被日军抓去扛木桶,下着雨扛不动,也得干,稍慢一点,日军就用枪打、皮鞋踢,我们被抓去的人,又饥又饿,又挨打,弄的满身是泥、是血。干了一天,还不叫吃饭,也不让回家。”

赵承斌说:“一九四四年日军侵占郑州,住在我村小赵寨一个炮兵连,一天把我和赵承兴、赵承玉、赵玉庆、杨老六、石有财抓走严刑毒打,逼俺六人说偷他的木材,还叫我们各人挖一个四尺深的土坑,扬言不承认就活埋。幸亏住在我村的商人吴会祥买好酒烟、鸡蛋等礼物,送给他们,才把俺六人关了三天三夜放出来。”

日军烧、杀成性,郑州西关外有三人,被日军烧死,枪杀刺刀挑死的有十七人,烧毁房子三处。西陈庄郭茂兰说:“同院一家有三个女孩,害怕遭受日军污辱,白天躲房内顶棚上,被日军发现,立逼下来,这三个女孩不出来,日军就用火点着三间房子,这三个女孩子被活活烧死。”

崔洪宾说:“北明胡同杨国兴和陈三妞的哥哥及儿子,被日军用刺刀挑死在大街上。俺村马路妞、马老虎两人是铁路工人,一天下班回家,半路上叫日军抓去押在特务队。天黑后,不见人回来,全家人焦急万分,直等到第二天,有人送信,叫拿钱去赎人,全家惊慌,找亲人朋友四处借了几万元,带钱去特务队领人。可是日军已在头天夜里把人拉到北城外山庙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