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班时穿了一双新鞋,还没到下班,脚就觉得又累又疼,找个没人的地脱下鞋子一看,嚯!脚上一个新鲜的血泡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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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上不禁和邻座感慨,我们现在的鞋子经过千年的演变,已经算的上是最优解了,还能磨出泡来,古代的人是怎么适应鞋子的?
不知道是谁做出了第一双里程碑式的鞋子,但在看到很多史前遗址中出土的骨针时,我相信它不仅仅是缝衣服用的,在某一天,它也曾被用来缝包裹在脚上的一块兽皮。就像现在新疆地区维吾尔族民间的“裘如克”鞋子,先将处理好的兽皮用针在边缘扎出一些小孔,然后再用细线将小孔串联包裹在脚上,有种“原始皮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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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谈不上形制,但它确实是我们现在琳琅满目的鞋子的开始。
有人说鞋子不应该是由鞋底和鞋面构成的吗?我想说这样的鞋子应该是成功转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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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有幸参观了大名鼎鼎的跪射俑,近距离观察了他的鞋子(这爱好,恐怕也没谁了),重点看了他的鞋底(好像更说不清了),只见鞋底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规则的点状花纹,和今天纳鞋底的针脚有些相似,并且鞋底的位置不同,针脚的疏密程度也不一样,鞋尖和鞋跟处针脚细密,脚心处却略显稀疏,符合现代科学的脚步着力点,即舒适又耐磨,方便户外行走,难怪被称为“2000年前的顶级户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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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几时起鞋子不单单作为必须品,有了它独特的风景,在读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诗:“小头鞋履窄衣裳,青黛点眉眉细长,外人不见见应笑,天宝末年时世妆”时,我突然有了了悟,爱美之心,古今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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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周昉的《簪花仕女图》中的美人贵妇们,长长的裙摆垂至地面,前方被翘起的履头(鞋头)托住,从而防止行走时踩住裙子而跌倒,这是它的实用性,细心观察不难发现她们的履头的形状并不尽相同。
人们在展示美的时候都没能放过这方寸之地,出现在史料和实物中的鞋头的样式,就有圆头,方头,翘头,小头,虎头,凤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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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子很长时间以来,都一直是少数民族的专属,直到战国时期,赵武灵王实行胡服骑射,靴子才被引入中原。《中华古今注》中有载:“靴者,盖古西胡也。昔赵武灵王好胡服,常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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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传统的鞋子相比,靴筒高能保暖,还能减少与马匹的摩擦,把裤脚塞入靴筒后,行动时更便捷。开始时多用于军营和北方居民,后来逐渐普及。诗人李白在醉酒后“使高力士脱靴”的故事,想必大家都耳熟能详,能将靴子穿到国宴上,可以想象靴子这时已经完成了华丽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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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有登大雅之堂的,也有平民的,那“草鞋”就是不得不提的存在。它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不借”。意思不是舍不得往外借,而是不值当的借,
古人制作鞋子取材自然,家境富裕的精美绝伦,贫民百姓粗糙成型即可,但总的来说两个字,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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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室后代刘备刘皇叔,就曾经沦落到贩卖草鞋、草席为生,被曹作嘲讽为“贩履小儿”。不过,在历史上以买鞋出身的帝王刘备并非独一份,还有南朝刘宋武帝刘裕。
𪨗(jue),是草鞋的一个特称,但因制作草鞋用的草种类不一,又分了“芒鞋”、“蒲鞋”、“麻鞋”等。
传世名作韩熙载的《韩熙载夜宴图》中,韩熙载在“清吹”场景中坦腹盘坐在椅子上,下面就由一双白色蒲鞋。
说起鞋,还有一种鞋子,作为女人,我很庆幸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不必受其荼毒,那就是弓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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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南唐李后主在位期间,后宫为博君一顾,使尽浑身解数。一个妃子突发奇想,用白布束足,捆绑成新月状,在金莲上献舞,李后主龙颜大悦,给妃子的脚赐名“三寸金莲”。
俗话说上行下效,仅仅因天子的一句赞美,皇室后宫、士族贵妇、歌舞伶人无不趋之若鹜。大文豪苏东坡更是作诗歌颂:“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为其增添了一层难以言说的艺术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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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正德年间的山西大同,每年的六月六,都要举办“赛脚会”,自认脚型美好的女子,蒙面参赛,任赶庙会的男人点评,拿第一的女子和全家都会喜及全族。
一双鞋,从为方便走路起,到审美的扭曲,精美的形制和考究的图案都无法掩饰其灵魂的丑陋,随着封建社会的覆灭,掩盖在岁月的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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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社会,随着女性地位的逐渐提高,女人不在为取悦男人二按照男人的审美打扮自己,西装和皮鞋不再是标配,更多的人选择穿运动鞋上班、运动、逛街、旅游等,舒适成为了我们的第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