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杭州版《花妖》,又一次惊艳了我们,刀郎的创作能力果然没有天花板。重新改编的《花妖》前奏,长达两分多钟,把故事里时空错位,辗转轮回的颠沛与漂泊演绎得哀婉缠绵。传统民族乐器与不同朝代下的不同文化相融合,以小型音乐剧的方式在舞台上展现,让我们感受到了传统文化之美,时空穿越之美。其中大鼓的加入,更是给凄美无比的《花妖》注入了新的灵魂,我觉得这才是正版《花妖》该有的样子,以前的算是试听版吧。
我们传统文化里的大鼓,大开大合,浑厚有力,有国乐的端庄大气,用在《花妖》里,就像一个锚点,给了整首歌曲一个托底。《花妖》的凄美美到令人窒息,但是过于阴柔的话,容易让人沉入谷底,难以自拔。而大鼓的加入,给了这种凄美一个锚,让人的哀婉情绪不至于失控。鼓点一次次有力的敲击,就像是一根根风筝线,拉住了一个个哀婉飘忽的魂,让他们不至于随风飘散。
《花妖》的柔美太过轻盈,大鼓的加入,给这首歌注入了力量,在阴柔里加入一份阳刚,使得轻盈有了根基,使得无奈有了着落点。这也是刀郎音乐的特点之一,你可以尽情沉浸在歌曲的意境里,但是绝不会让你失控,他会适时把你拉回来,就像《德令哈一夜》,就像《虞美人.故乡》,就像《牧羊人》里的笛子声,就像《花妖》里的大鼓声。
杭州站《花妖》,两位二胡手同台,邹澜与王乐,把花妖的形象塑造得更完美了。我一直觉得邹澜温婉典雅的形象与花妖柔弱忧郁的气质贴别契合,但是过于忧伤。王乐的形象又太干练有力,缺少忧郁气质。如果能把两人的气质相融合,那才是完美的花妖形象,没想到在杭州,刀郎真的这么做了。
《花妖》作为杭州的专属歌曲,经过这次的改编,才最终完成。《花妖》果然只有在杭州才是最完美的,刀郎也真是用心了。
刀郎的巡演从去年到现在,我们不难看出,他不只是一位音乐家,还是一位文化大师。我说的文化大师指的并不是他对传统文化的传承,而是他对传统文化的编码。
改编的《川江号子》,新做的《虞美人.故乡》《鸿雁于飞》和这次改编的杭州版《花妖》,无不是多文化元素的融合。传统的文化基因与文化符号,通过刀郎的重新编码,形成适应现代潮流的新形式,重新焕发生机。所以刀郎在做的绝不仅仅是音乐,而是文化编码。一首首新旋律的歌曲就是一个个精心打磨的新文化符号,正是这些新文化符号,携带着我们的传统文化,在新时代里继续传承下去,不至于被遗忘。
最近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让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假如我们的工作都由机器人替我们做了,那么闲下来的我们要怎样去度过无所事事的一天天,一年年?毕竟我们中的很多人,一旦停止了工作,就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而刀郎似乎给我们树了一个榜样,让我们看到,有意义的事情还很多,我们能做的事情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