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黑名单,也曾互道晚安。”

不怂。

我是个怂人。听到电话响了很久,不敢接也不敢挂。

和刘同学分开了有一段时间了吧,还会想起。说实话拉黑一个人可能很简单,但是可能对于生理性的记忆来说,并不会像是随手丢在垃圾桶的过期零食那么容易。

偶然间在某个同学群里或者谁的朋友圈看到或者听到什么,总会在心里绕七八个弯,然后想到你。确实掩盖不了内心真实的情感,总觉得自己在生活或者感情面前,应该足够强大,但是结果却总是这样事与愿违。


失恋,可能真的没有像网上说的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对于我来说就是该吃饭吃饭,该工作工作。但是真的会在某个深夜,或者是一个酒后的傍晚想起来。

刚认识她,是在大一的时候,差不多是在九十月份的时候。算了算,加起来得有五六年的时间了。介于工作的关系,大学毕业就基本处于异地。说起来倒也不算远。但是可能异地太久了,对着手机的谈恋爱的隔阂马上就展现得太过于明显。

其实我们都知道,如果现在站在彼此面前,肯定不会说出来那么伤人的话。

也是突然明白了,所有的感情都是会被挥霍一空的。如果是对于爱情的话,更多的是一地鸡毛的生活琐碎。

说来惭愧,我可能是被琐碎绊住了脚。确实太多酸楚,被拉黑所有联系方式后,想打电话道个歉,最起码能认真的说道个别吧。

讲真的,如果你想要联系到一个人,应该可以联系到她。我们之间有太多千丝万缕的关系,孙震前一段时间给我打电话还说起来刘女士,我是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虽然我想知道刘女士近况,又不敢知道。所以匆匆聊了几句我就挂了。

我可以滔滔不绝地给别人讲道理,但是一到自己就绕不出来,或者说不愿意绕出来。

牛年春节,赶上这混蛋的疫情,只能就地过年。平时躁动不安的北京城一下子荒凉了太多。我在尽力地照顾自己,提前几天就囤满了整个冰箱。提前打开平板,和家人视频然后看看春晚,想要努力地闻着着春节的味道。

除夕节,刘同学给我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没接也没有挂断,因为不知道她要和我说什么,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和她说。

一定是打错了,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联系,哪怕我还留着她的电话号码,但这是一个喝醉了也不能打的电话。

可情绪确实是一个叛逆的少年,心突然就被什么东西揪了起来,就像死刑犯跪在刽子手面前的那般无助和不安。我还是怂得要死,精气神儿被抽走得干净。不知道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用来装做若无其事样子,哪怕对方是一个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怂,百度解释的意思是惊惧。可人们总用来形容软弱无能,我承认自己怂,而且是软弱无能的怂,最起码是面对刘同学的时候。

其实我跟刘同学是无疾而终的爱情,没有太多对错,谁也不会去怨恨谁。所以我希望以后在每一个想起彼此的夜晚,我们都会开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