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导师刘西川的日常,主要是在课堂和他的办公室里,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也总以学术科研为主。
气象系每届仅有若干学员,每次导师的课堂都不会让我们太过“轻松”,一节课往往要每人发言三轮以上,发言内容有时是对学术论文的解读,有时是对学术问题的思考,导师要求我们必须要提出有价值的观点。他总是很认真地听我们发言,时而提问,时而解答。
课堂之外,导师对我们依然有很高的要求,他总会分享最新的学科前沿知识以及一些气象界新闻,让我们不断向前沿靠拢。正是在导师一次次授课和与导师的交流中,我对学界各高校学者有了较为清晰的了解,对一些学术问题有了愈发强烈的兴趣。
导师的教学方式很有特点,他不会让我们亦步亦趋地模仿或者进行灌输式教学,更多的是引导我们主动思考,培养发散性思维。他要求我们从原始材料出发,让我们无数遍阅读史料,从中发现、思考有价值的东西。
当我去请教导师时,无论多晦涩难懂的问题,他都能言简意赅的解释清楚,直击要害,话语中的遣词造句堪称艺术,令我敬佩不已。导师经常教导我们:“把一个谁都不懂的问题用谁都听不懂的话解释,这不是学术。学术应该是把谁都不明白的问题,用谁都能听明白的话讲明白。”
导师总是忙碌着,除了频繁的出差,其余时间都在办公室工作,他用亲身经历告诉我,行动比任何说教都有效。导师曾说:“不要迷信鸡汤,因为里面基本上没有知识,都是道理。只学道理不学知识,没什么用处。”虽然导师在课堂上和讲座时往往旁征博引、妙趣横生,但独处时却常以严肃风格思考,一直足履实地、马不停蹄地在漫漫学术道路上探索前进,这给了我极大的鼓舞。
在我看来,他不仅仅是我的导师,更是我人生的榜样,我亦要像他一般,不断向前。这种想法似一株树苗,根植在我内心,每当我看到导师工作的身影,它就会不断被滋养,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再也无法撼动。
精益求精是一种态度,这句话用在导师对学术论文的要求上,同样体现得淋漓尽致。在某次与导师的交流后,我受到启发开始论文写作,可是才疏学浅的我总也达不到他的标准。导师每次都能提出许多具体意见,打破我之前稍有得意的想法。
在一遍遍由粗到细的修改后,我的第一篇学术论文终于发表了,我兴奋得彻夜难眠,更激起了对学术钻研的兴趣。在那之后,我更频繁地尝试去思考去写作,导师依然一遍遍地“打击”我的想法,可屡败屡战让我成长得更快,精益求精让我走得更远更稳。
成长本艰难,万山从头翻。“又如遇贵人,锦绣饰婀娜。”导师是我生命中的贵人,他如一座大山,牵动着我们翻越的好奇心,可他却总是山外有山,常让我们感到无法逾越。其实逾越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相伴的这段旅程,让我们变得更好、更强。
作者 | 吴祖航
配音 | 李慧
编辑 | 冉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