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们走下横涨的七乡桥,聊了这里一座戚浦庙的故事,按理说戚浦的具体位置其实还要再往西往北一点,但既然如今新庙建于此地,那就让我们索性再来聊一个关于这“戚浦”的故事吧,让我们有请今天的主角,戚浦王氏的“不了和尚”。
王家旧时在戚浦一带也不大不小可以称得上是一族,但这其中最为人熟悉的应该就要算是后来出家为僧,人呼“不了和尚”的,剡公,王应丑了。故事发生在南明永历十三年(1659年),也是清王朝的顺治十六年,那时候的大明已经来到了最后的阶段,随我一路走来的各位不知是否还记得,我们在宁波罗城内聊苍水街的时候说到过,直到抗清民族英雄张苍水的离去,明朝才算是真正的亡了。那时候距离这一天,仅剩七年了。当时“薄游京口”(今江苏镇江)的王应丑追随着张苍水的大军,在与郑成功方面的配合下,连克安徽二十余城,后被任命为了巢县知县(今安徽巢湖)。
多年的抗清斗争,以及在张苍水身边的耳濡目染,让王应丑变得越来越忠孝戆直,另外,对这位民族英雄也是崇拜敬佩到了极点,所以在得知张苍水的死讯之后,他差点没哭死过去,一怒之下出家为僧,师从天童寺方丈山晓本晳,释名“等月”,字印千。
也正是由此开始,这清净地中一个有趣的现象出现了,咱们这位等月师兄虽然身在佛门,却从不修佛事,在他自己建造的独居“粟伙”中,不供佛像,而供奉着先祖和张苍水,两旁的书架上是他搜罗和翻看的各种书籍,而唯独没有经文语录。每天晚上,一灯荧然,光射水际,一本书、一束光、一位僧,就是一整夜。甚至到了晚年,他更是打破了佛门禁忌,不拒酒肉,你说他沉溺与尘世吧?可却又发现,如此的他似乎才是真正的超脱于尘世之外。
在全祖望的《续耆旧》中,对他也有过专门的描述,而且还评价他“以朋友为性命,始难于合,合则终身不舍”。所以,在面对很多的不解质疑时,他总是会淡淡地回一句,“汝亦知先生正以不了了之乎?”,“不了和尚”一名由此而生,真的是有点“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感觉吧。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聊到这里吧,明天让我们沿着潺潺的南塘河水继续向前走走,那里有幢华丽的建筑正在横涨桥头等着我们呢,关注我,咱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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