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睡幾十年 醒來時鑽進了新朝一個小嬪妃的殼子里 成了新帝的寵妃

我沉睡了幾十年,醒來時鑽進了新朝一個小嬪妃的殼子里。

想不到我弟那個傻子竟是大梁的亡國皇帝,把我辛苦撐起來的大梁江山就葬送在他的手裡。

蒼天有眼,讓我得以重活一世,我要把大梁的江山從陳國皇帝那兒搶回來!

01

我醒來時,頭暈暈的,像是睡了很久很久。

身邊有侍女喚我娘娘,我應了一聲,猛然想起事情好像不太對啊。

「你方才叫我……什麼?」

「娘娘呀。」小侍女說,「小姐是不是因為剛入宮,還不太習慣娘娘這個稱呼?」

「沒、沒有。」我擺擺手,跳下床衝到鏡子前一看。

這美人是誰?我記得我不長這樣子啊?

而且,我不是死了嗎?

我讓侍女給我拿本史書來看看。

錦初二年,梁國護國長公主趙玉卿病逝於公主府,年三十二。

沒錯,我是死了。

我繼續往後翻。

錦初二年末,大將軍府被抄,駙馬兼大將軍周問被賜死,長公主與駙馬留下的一雙兒女在大將軍府突然夭折。

我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錦初五年,陳國公起兵造反,攻入皇宮,梁哀帝趙玉乾揮刀自刎。

我憤然合上史書,現在只想罵趙玉乾這個傻子。

下毒害得我英年早逝也就罷了,我死後還立馬殺了我全家,莫非他真不知道誰是大梁江山的頂樑柱?

活該他落得揮刀自刎的下場。

我從侍女口中得知,昨日這身子的主人走路時不慎摔了一跤,磕到了腦袋。便趁機以此為由,裝作腦袋撞糊塗了,打探了一些事情。

原來這身子的主人名叫鄭雲晚,是當今大將軍鄭雲晨的妹妹,入宮不到一個月。

我記得我一手帶出來的副將收了個徒弟,好像也叫鄭雲晨來著,當時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娃娃。

梁哀帝死後,陳國公建陳,當了沒兩年皇帝就嗝屁了。

現在陳國已建立二十餘年,當今皇帝是陳國的第三位皇帝、陳國公的孫子陳迎,一個剛到弱冠之年的小屁孩。

雖然這殼子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但我可實實在在地活了三十二年,還在地下埋了二十多年,二十歲的小皇帝在我眼中可不就是個小屁孩。

想要幹掉他,應該不難。

我決定了,我要光復大梁。

而這一切,得從宮斗做起。

小皇帝繼位才兩年,據說一直忙於政事。

後宮裡的嬪妃目前不多,甚至還沒有立後。

我得意一笑,這可真是個好機會。

陳國承襲了我大梁的制度,那麼皇后手中的皇后之璽能夠調動宮中的一半軍隊。

再加上大將軍鄭雲晨,我現在既是他妹妹又是他師祖,總有辦法策反他。

我定下了計劃。

第一步,爭皇后之位。

雖然沒參與過宮斗,但這門技術我可是從小旁觀到大的。

鄭雲晨是大將軍,官居武將之首,因此鄭雲晚一入後宮就受封鄭妃,位居後宮二把手。

而目前的後宮一把手,是丞相之女賢妃。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決定先按兵不動,觀察一下後宮局勢。

第一天,沒有動靜。

第二天,王婕妤去了賢妃那裡,兩個時辰後安全回宮。

第三天,賢妃召張美人去了她宮裡,留宿了一晚。

第四天,賢妃去了李昭儀宮裡,兩個時辰後離開,又去了王婕妤宮裡留宿一晚。

……

我覺得這後宮有點詭異。

賢妃做的這些事……不應該由皇帝來做嗎?!

我蟄伏了十來天,發現這座後宮裡既沒有宮斗,又沒有皇帝的身影,甚至有可能被賢妃霸佔了。

這實在是忒詭異了。

作為一個想成為皇后的女人,我決定改變現狀。

既然小皇帝不肯來後宮,那就想辦法讓他來。

要不,隨機暗殺一個嬪妃?我就不信後宮出了人命他還不來。

但我很快否決了這個計劃。

這些嬪妃雖是陳國的妃子,但她們說到底與我無冤無仇,我不能為了一己私利奪走他人性命,不然我與趙玉乾那廝有什麼區別。

況且這個計劃本來也不怎麼樣。

我想了很久,終於想出一條妙計。

我把侍女香兒叫來,她從小跟著鄭雲晚一起長大,非常忠心。

她聽完我的安排,面露幾分難色:「娘娘,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拍了拍她的小手,「你難道不希望我得寵?」

「奴婢當然希望,可是……」

我將手指抵上嘴唇,用眼神示意她趕緊去辦事,別再說了。

香兒應了一聲,往外走去。

看著她單純的背影,我忍不住囑咐:「機靈點兒,別讓人查到什麼。」

02

三天後,我的計謀奏效了。

小皇帝偏好男風的消息傳遍後宮,因為嬪妃們常與家人聯繫,前朝的大臣們也開始擔憂皇上的性取向。

五天後,有大臣上書提議,皇上已登基兩年,立後之事不宜再拖。

十天後,有大臣勇敢地站了出來,當朝建議陛下親嬪妃、遠男寵,還提了一嘴漢哀帝斷袖之癖的典故作為前車之鑒。

據說小皇帝被氣得臉色鐵青,哈哈。

我掐指一算,時機差不多了。

我吩咐香兒,從今日起本宮要盛裝打扮。

就看小皇帝能忍到什麼時候。

好巧不巧,我剛梳妝完就聽說皇上來後宮了。

這位登基兩年不肯來後宮的皇帝,在十天之內被我逼來了後宮。對著銅鏡再調整了一下頭上的發簪,我得意一笑:「香兒,扶本宮去迎接皇上。」

皇帝等在御花園裡,命人將後宮所有妃子召集過去。

由於早有準備,我是第一個到的。

小皇帝長得這麼好看是我沒想到的,他正襟危坐,手裡還拿著一本書。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非常屈辱地向他行了跪拜禮。

察覺到有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小皇帝溫和的聲音響起:「平身。」

「謝皇上。」周圍沒有設座,我老實地站著。

小皇帝看向我,問:「你是?」

「臣妾鄭雲晚。」我看著他,竟覺得他的氣質並不讓人討厭。

「鄭雲晚。」他重複了一遍,「好名字,今晚朕就去你宮裡。」

話罷,他起身離開,像是一刻都不願意多待在後宮裡。

「恭送陛下。」看著小皇帝離去的背影,我還是有些茫然。

本以為要來個百花爭艷,可能還要表演一下才藝什麼的,想不到他竟直接選了來得最早的那個。

果然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不過也對,他本就不在意後宮,侍寢只是為了破謠言,他又怎會在意幫他破謠言的人是誰。

雖然不近女色到這個程度確實怪異,但小皇帝這勤政的作風……竟有點要成為千古明君的樣子。

我趕緊掐斷了這危險的想法,管他明君昏君,我遲早要把大梁的江山從他手中搶回來。

回宮後,侍女們忙著準備迎接小皇帝。

眾嬪妃聽說皇上已決定來我宮裡後便掃興而歸,賢妃卻來了我這兒。

賢妃娘娘是極為標誌的大美人,集嫵媚與清麗脫俗於一身,連我這個女子都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賢妃開門見山:「今日之前,本宮是後宮眾嬪妃中唯一一個見過皇上的。」

但今天過後就不是了,我一臉單純地點點頭。

「我來妹妹這兒,只是想提醒妹妹幾句。」

我倒想聽聽你要說什麼,我繼續單純地點頭。

「陛下曾經有一個愛得極深的女子。他心裡有塊位置,任何人都靠近不得。」

愛得極深的女子?難道是你?我微微挑眉。

「那時,陛下還是太子,他經常會來相府。」

果然是你!這是來宣誓主權的?

等一下,你不是喜歡女人嗎?

「他喜歡的女子是我姐姐。」

好吧,原來如此。

「每次他來找姐姐時,我都躲在一旁偷看。」

怎麼開始講故事了?好啊繼續講,我恨不得多了解他一些。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他是那樣超凡出塵的少年郎,英姿偉岸,文武雙全,又會哄人開心,而且是只哄姐姐一個人開心。」

賢妃講著講著,自己先陷進去了。

「你知道嗎?他就像雪,一塵不染,舉世混濁唯他獨清。見到他之後,我再也無法對其他男人動心了。」

我看著賢妃沉浸其中的模樣,有那麼一絲絲被打動。

「可惜,姐姐體弱多病,兩人還未成親她便去世了。」賢妃說,「這皇后之位,皇上是留給姐姐的。」

好一個動人的故事,竟然有帝王可以情深至此。

不過,奪取皇后之位,我是不是更加困難了?

「賢妃姐姐的意思妹妹明白了,還要多謝姐姐提醒。」我真心實意地感謝她,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簡直太重要了。

賢妃只是溫和地笑了笑,她要講的故事講完了,自然不必多留。

我覺得他們三個挺有意思的。

小皇帝深愛姐姐,妹妹深愛小皇帝,順便霸佔了小皇帝的後宮,阻斷了她姐姐的情敵。

這妹妹真是守護他們愛情的神仙。

不過感動歸感動,復國大計還得繼續。

為了我的大梁,我必須破壞小皇帝和賢妃她姐的愛情。

03

見時辰差不多了,我沐浴更衣,香兒替我換上一身嶄新的睡衣。

小皇帝來之前,我便猜到今晚只會是假侍寢,但還是忍不住想起了駙馬周問。

公主府被抄二十餘年,往事早已煙消雲散,為何偏偏要讓我這個死人活過來知道這一切?

傷情至深處,一隻手替我抹去了臉上的淚痕。

由於深陷回憶中,我才發現小皇帝已經來了。

我趕緊端正儀容,起身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小皇帝笑了笑,示意我平身。他走到案前看起書來,讓我先睡。

我當然不能就這麼睡了。

但也不能作妖作得太明顯。

於是我老老實實地坐在他對面看著他,裝作花痴模樣。

他的睫毛很長,我朝他伸出了手。

陳迎疑惑地抬頭看向我。

「你的睫毛好長啊。」我實話實說。

他微微一愣:「曾經有一個人也這麼說。」

嗯?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陳迎有些傷情地搖了搖頭:「可惜,她已不在了。」

嘖……果然。

見他不準備繼續往下說,我強行打開話題:「她是陛下至愛的人嗎?」

陳迎點點頭,眉目間滿是深情:「我曾向她許諾,此生只愛她一人。」

完了,他倆還真是神仙愛情。

活人是永遠都比不過死人的,我怕是徹底沒戲了。

如果不能靠愛情奪取皇后之位,還得想其他辦法。

我一臉傷心地躺到床上,決定不再自討沒趣。

反正還不想睡,我在腦海中盤算接下來該怎麼做。

得想個辦法把賢妃拉下來,這樣我就是後宮一把手。

再聯繫鄭雲晨,讓他聯合幾位大臣一起上書請皇帝立後。

我可以再裝得老實巴交又賢惠一點。

這樣一來,皇后之位九成是我的。

接下來就是聯手鄭雲晨起兵造反的事了,嘿嘿。

盤算到半夜我激動得睡不著,陳迎突然爬上了我的床是我沒想到的。

我被他嚇得哆嗦了一下。

「朕吵醒你了?」陳迎的聲音很溫柔。

想起自己方才還在謀劃如何干翻他,我莫名有點心虛。

我用一臉委屈來掩蓋心虛,朝他點點頭。

宮裡點了沉香,這是我最喜歡的味道。陳迎與我離得很近,我聞到他身上也有些沉香味,不知道是不是來這裡後染上的。

「睡吧。」陳迎也已換上睡衣,他安靜地躺在了我身邊。

這晚我睡得很安心,一夜無夢。

然而次日清晨我卻尷尬了。

不知是昨夜什麼時候,我竟鑽進了陳迎懷裡,而陳迎也很自然地抱著我。

我醒來時他還沒醒。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額頭,雙手牢牢環在我的腰間,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

這姿勢……要多親密有多親密,我上輩子也就和駙馬這樣子過。

我怎麼覺得他其實挺近女色的?睡覺時這麼順手地把人抱在懷裡……

咳,我在想什麼呢。

我掙扎了一下,陳迎果然被吵醒。

他立馬放開我,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動作迅速地下了床,耳根泛起一片緋紅。

我本想乘勝追擊為他更衣,他竟自己麻利地換上了朝服,然後向我道了個別,麻溜地上朝去了。

呃,頭一回見不需要別人幫忙更衣的皇帝。

我對陳迎的評價就一個字:勤。

勤政,勤學,勤勞。

如果他是我大梁的皇帝就完美了。

04

皇帝登基兩年,終於踏入後宮的事情轟動朝野。

我還沒聯繫鄭雲晨讓他做些什麼,就有一群大臣乘勝追擊啟奏請皇帝立後。

據說陳迎面不改色地把立後之事又往後壓了。

我就知道他會這樣。

此番略施小計才將他逼來後宮,下次再來不知要等到何時。

是時候見見我這殼子的哥哥了。

不過見鄭雲晨也是一件麻煩事。直接告訴他我是你師祖趙玉卿么,這消息有些過於驚世駭俗,我怕他承受不住;在他面前裝鄭雲晚么……鄭雲晚有什麼理由造反覆梁?

麻煩,真是麻煩。

一遇到麻煩事我就想舞刀弄劍。

然而後宮的妃子哪有權力私藏兵器。

於是我從鄭雲晚的衣櫃中翻出了一套最利索的衣服,然後跑去御花園搞了一些破壞,折了一根長長的樹枝。我把香兒支開,以樹枝代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舞了起來。

想我趙玉卿當年南征北戰,哪怕換了個殼子也不能把武藝落下。要想造反,這一身武藝遲早得用上,我必須讓鄭雲晚的身子骨像我自己的一般好用。

我運氣不錯,鄭雲晚大概跟著她哥練過,一套劍法使下來竟行雲流水,再多練練就跟我當年的水平無差了。

天助我也,謝謝你鄭雲晚。

御花園裡一棵樹後有個影子閃過,反正鄭雲晚本就習武,被人看見了也沒什麼,我沒太在意。

我練了有一個時辰,二十多年沒這麼活動,彷彿全身筋骨都舒展開了,真是酸爽。

萬萬沒想到,回到寢宮時,小皇帝竟然在。

我趕緊把順手拿回來的樹枝扔到一邊。

「臣妾見過陛下。」我規規矩矩地行禮。

之前見陳迎我都是精心打扮,今日只簡簡單單盤了發,沒有上妝素麵朝天,而且練劍還出了一身汗,現在渾身都有些發臭。

失策了。

我想原地挖個洞鑽進去。

陳迎竟對我笑了笑:「愛妃免禮。」

……愛妃?我沒聽錯吧?

我抬頭看他,發現他看我的眼神比之前溫柔了幾分。

難道他喜歡臭臭的?

「愛妃,御花園深處有一溫泉,我們今夜共浴如何?」陳迎牽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上,眼眸中儘是溫柔。

我腦子裡彷彿有一根弦,「啪」,斷了。

「共、共浴?」

不是,老弟,說好的深情呢?說好的只愛她一人呢?

陳迎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我和我的愛妃共浴,有何不妥嗎?」

「沒,沒什麼不妥……」

呵,男人,果然不近女色是假的。

我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為單純的賢妃惋惜了一瞬。

泡溫泉要用的東西宮女們早已備齊,我只需被陳迎牽著坐上轎子,然後一起被抬去溫泉邊上即可。

我都這樣了他還要與我共浴,陳迎是真的不嫌我臭……

待四周宮人皆退下,溫泉旁只剩下我與陳迎兩人。

陳迎開始寬衣解帶,我咬咬牙,心道反正這是鄭雲晚的殼子,接下來發生什麼也不算我對不起我的駙馬。

謝謝你,鄭雲晚。

陳迎脫得還剩下裡衣,我便也穿著裡衣下了溫泉。

不得不說,練完劍泡溫泉真的舒服。

我還未盡興,陳迎已將我包圍在溫泉的角落裡,溫泉上漂浮的濕氣團將氣氛暈染得更曖昧幾分。

「那天,你在為誰流眼淚?」他的眼睛像黑寶石般,認真地看著我。

我抬頭看向他,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這二十歲的小皇帝竟如此有壓迫感。

「一個故人。」我如實回答,「一段往事罷了,陛下不會想聽的。」

「朕想知道。」陳迎的雙手摟住了我的腰,「朕願意用一段往事跟你換。」

嗯?跟賢妃她姐姐的故事嗎?我已經知道了耶。

不過拒絕皇帝不太好。

「好。」我一口答應下來,併當場胡諂了一個故事。

「其實,臣妾曾經愛上過一個人,但是他心裡愛著其他姑娘,甚至不曾用正眼看過臣妾。那日臣妾忽然想起這件往事,所以很傷心。」扯得我自己都快信了。

說完我朝陳迎眨眨眼睛,試圖提醒他:該講講你的故事了,陛下。

陳迎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竟厚顏無恥地來了句:「愛妃不誠實,朕決定不講了。」

「不不不,陛下,臣妾講的是真的!」我自己都快信了你怎麼還不信!

陳迎將我往懷裡摟了摟:「愛妃長得這麼好看,誰能忽視愛妃呢?」

竟然耍賴說情話!看著陳迎的滿眼深情,我有點承受不住。

文來源自知乎佳人浮夢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