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氧氣是個地鐵
史蒂夫·弗朗西斯對於中國來說最著名的標籤,就是「姚明(新秀賽季)老大」——儘管後來還出CBA史上最大水貨外援候選的鬧劇但那事很容易被忽略,而他本人也非常重視這個身份真切反映出來的那份情誼,特別在《球星看台》公開信一封致入選名人堂的姚明,盡情回憶。而球迷們記住的還有弗老大在籃球場上對真小巨人姚明的關照,比如怒扛斯塔德邁爾那次。好是好,畢竟時間太短(雖然他整個職業生涯就不長),兩人彼此還有悖風格,所以這無法完全概括弗朗西斯。
首先綽號「特權」,來自弗朗西斯被認證榜眼卻拒絕效力又冷也遠的溫哥華灰熊。火箭因此得到這位一上來就能撼動隊史的新秀,迅速找到重建核心。弗朗西斯憑藉間接師從隊友大夢奧拉朱旺的技能以及自幼於艱苦環境如電話亭旁日以繼夜憑藉非常規方式訓練出來的基本功,終結腳踝和「定格時空」,提升數據並收割同屆中各種「最佳」,這些資本最終直接兌換成西部全明星首發和幾千萬美金的大合同。
人生突然如此瘋狂,是弗朗西斯選秀前還在吃土時從未想像過的,他說,「想起自己能在NBA打一分鐘都是瘋狂的事」。十分科學,因為出生貧民窟到處能見作案殺人現場的弗朗西斯從童年開始就心理陰影面積太大,比如家庭上:母親早逝,老爹坐牢,繼父自殺。他沒錢讀書來領獎學金,為生存販毒理想是建立該項帝國,在100支AK47的注視下單挑籃球……黑幫屬性培養出來的性格如果不控制會出大麻煩,這也是弗朗西斯後來不可避免的命運最好的解釋,同時伴隨而來的真性情也讓他很容易交到超越籃球的好朋友:姚明和莫布里。
在成為三屆全明星的結果前,弗朗西斯有想過要放棄籃球:當18歲永遠失去生母時——「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弗朗西斯連籃球都不想摸,也做絕一切:退校隊、不玩野球和輟學。如果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他不會有職業生涯規劃,人生也徹底變質或者說黑化成:大量販毒直到出事。好可怕!
幸好做過警察的主教練言簡意賅帶著警告意味地提示,還有外婆動用親情牌勸說他聽媽媽說過的話,當然最重要的是弗朗西斯寧願刻苦堅持也永不熄滅的籃球愛好。他不被認為最好,也活在艾弗森背景下,但那份「誰也防不住」和「到處摧毀別人」的氣場來勢洶洶直接擠進樂透區。
從後面的事迹看,弗朗西斯確實厲害。並且,他在休斯敦找到家的溫馨,簡單一句「人們都支持我」概括得不錯,再現實點就是擁有足夠的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包括10艘船。這就是弗朗西斯,環境達標會引發大量自信,所以他即便飽受外界折磨也認為自己打籃球只是「才剛開始進入狀態」。
無論如何,弗朗西斯後來還是無法滿足老闆壓力山大的胃口,時任新教練傑夫·范甘迪更沒有將其列入藍圖中。就這樣,弗朗西斯重新調整軌道,只是惡性循環。魔術有霍華德,尼克斯在輿論層面有種「球星黑洞」的偏見,在開拓者和灰熊流水線一樣的交易,終於到了開頭提起的在中國北京隊的過家家。這會,弗老大就算不想退役,也沒辦法了。
到底,弗朗西斯是不是被毒品搞垮的?輿論早已蓋棺定論,而他個人則有自己一套邏輯地堅決否定。其餘的,史蒂夫·弗朗西斯,這樣總結自己:「糟糕——他來過了,他見證過了,他征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