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如果看過開國大典的原聲錄像,就會發現,1949年10月1日,毛主席在天安門城樓上莊嚴地宣布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說的並不是標準的普通話。實際上,在抗戰期間,毛主席開會和商討戰況時也不是用的標準普通話,而是一口湖南方言。
和毛主席一樣,我國的元帥和將軍們,能說一口標準普通話的人少之又少,他們大都不習慣用普通話交流,來自各個地方都有各個地方的方言特色,那麼不說普通話是如何帶兵打仗的?戰士們可以聽懂嗎?
將軍的語言特色
在上世紀50年代,不僅僅毛主席不會說標準普通話,就連很多革命家都不會。縱觀新中國成立時的十大元帥,除了徐向前是山西人,剩下的都是南方人。而出生在南方,說話時就很容易帶著地方味。
其中,朱德、劉伯承、陳毅、聶榮臻四人為四川人,彭德懷、賀龍、羅榮桓三人為湖南人,林彪是湖北人,葉劍英是廣東人。而在開國上將中,光湖南人就有蕭克、王震等19人,四川人有徐愛萍等3人,許世友是唯一的河南人。
1947年,華東野戰軍成立初期,陳毅為了增強戰士們的士氣,就來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演講,陳毅是四川人,講話中處處是「老子」「為啥子」「沖殼子」「大鎚子」等極具地方特色的辭彙,引得戰士大笑不已,其實在這其中,並不是一味的方言,而是含有官話。
可以看出來,大部分的革命家和戰士都是來自南方,而在華北戰場,如果不會說官話,真的難以帶兵打仗。為了讓戰士們聽懂將領說話,在派遣部隊將領時,也會留意將領的出生地。比如林彪說的一口江淮官話,徐向前說的一口山西官話。因此,在抗戰期間,將領們會盡量說官話,即便是帶有一些方言特徵,只要不是粵語、閩南語等純方言,戰士們還是可以聽懂的。
秦基偉方言弄笑話
雲南軍區司令員秦基偉上將曾經因為方言,還鬧過一個笑話。1946年1月10日,國共兩黨達成停戰協議,在談判期間,秦基偉來到北平彙報工作。但秦基偉是地地道道的湖北人,在這裡說的話,很多人都聽不懂。
秦基偉走到街上,看到一個賣紅薯的,特別想吃,但是部下告訴他:現在您穿著呢子大衣,還有任務在身,在街上吃有失身份還是去店裡吃吧。沒走幾步,就遇到一個飯店,秦基偉迫不及待走了進去。
「二位長官要吃什麼?」看著這服務員笑容可掬,秦基偉用湖北腔說道:「有沒有紅苕(紅薯)?」這服務員聽不懂,在腦子裡一陣構思,還是不知道秦基偉說的是什麼。無奈之下,秦基偉只好邊說邊用手比劃,說這東西多長多大還是紅皮皮,這讓服務員有點害羞地跑開了。
部下笑著告訴秦基偉,你這手勢和流氓分子的手勢差不多,是不是讓人家誤會了。秦基偉這才知道,原來是服務員誤會自己了,他趕緊跑出去剛才的路邊攤買了兩個紅薯,然後拿給這個服務員看,服務員恍然大悟地說道:長官,這不是白薯嗎?您比劃半天我都沒猜出來。這讓秦基偉意識到,不會說普通話還真的會影響軍民關係啊。
陳賡說方言救命
同樣習慣說方言的還有陳賡,而陳賡還因為方言救了自己一命。1932年9月,陳賡在戰鬥中右腿負傷,由於沒有及時治療導致傷勢惡化,為了不拖累部隊,陳賡請求去上海治療,獲取批准後陳賡一個人去往上海。
據陳賡子女回憶,當時陳賡隻身一人去往上海,遇到了很多困難,因為陳賡學會了多個地方的方言,又會說外語,才一次次脫身。第一天到上海,就被國民黨軍隊搜店,陳賡裝扮成商人說了一口湖北話才逃過搜店。
在一家飯店吃飯的時候,陳賡居然被人認了出來,據說是胡宗南的一個屬下。那人在陳賡的對面看了陳賡好久,問道:你是黃埔畢業的吧?陳賡默不作聲,要知道如果在當地被認出來是非常危險的。不一會,這人又靠近陳賡說道:你是不是陳賡啊?陳賡心裡赫然一驚,如果再不說話,可能真要被認出來了。
陳賡用一口上海話說道:阿拉是上海人,是做生意的,你認錯人了。這位國民黨軍官說道:可能是認錯了,我那個朋友是湖南人,和你長得太像了。陳賡吃完飯,快步離開了,回到住處很快就轉移了,如果不是陳賡用一口上海話騙過這個國民黨軍官,後果不堪設想。
不說普通話的領袖
朱德在《回憶我的母親》里曾說:我家是佃農,說的是客家話。實際上,在眾多領袖中,除了周恩來說普通話,朱德和毛主席都不會普通話。毛主席是湖南湘潭人,所以從小就說的一口湘潭話。
在抗戰期間,毛主席常常面對成千上萬的將士們講話,在習慣中,毛主席也把一些語言普通化,從而形成了自己的特色,這樣群眾就可以聽得懂了,也有人說,毛主席的普通話里有很多方言味,反而還很親切呢。
林彪、彭德懷、陳毅等,其實都不會說地地道道的普通話,在面對戰士和群眾的時候,都會操著一口地方語言,但為了讓大家聽懂,將領們也已經很努力地遏制自己的方言腔了。
1956年,從明清時期就被定下的「官話」才改稱「普通話」,南北方也逐漸普及。這說明在以前,因為普通話不普及,很多人從小就說方言,想要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那真的比學外語還難。
在眾多抗日影視劇中,我們看到很多將領說的一口流利普通話,其實是有悖歷史的,還有很多日本鬼子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那就更加離譜了。